“你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吗?师小姐铁了心要嫁给你,以她父亲对皇上的影响,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给你们赐婚,事情就无法挽回了,你想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的想法根本就没法实现,到那时,你就会成为众人攻击对象,你我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可如果你要是死了,我要那皇位还干什么?” 酃祈霖瞪眼看着他。
李月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赌吗?看在你心中,究竟是皇位重要,还是我重要。”
酃祈霖不惜毁坏自己在宣阳帝面前的形象,公开承认自己与李月间的特殊关系,以此免了李月一死,既在李月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他的确是在赌。
酃祈霖恼火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要是一点都不相信,就不会这样做了,只是不觉得自己值得你这么做,只不过是一个残缺的废人。”
“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继续再打你五十杖,才能把你打明白?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给我好好记住,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你要是死了,我就不独活,以后再做事情,你给我想清楚。”
“那你这半个月就好好地伺候我,我可是为你挨的打,遭的罪。” 李月说完,又大声叫唤起来,“啊!...呀!...疼死我了。”
酃祈霖的脸色终于有了缓和。
到了晚上,孙福悄悄地溜了进来,肩上扛着一个大包袱,打开一看,竟是一个扎的草人,高矮胖瘦和李月差不多。
看到这个东西,酃祈霖开心笑了,立刻手脚麻利地帮助孙福将那草人吊了上去,然后到外面看了一眼,从窗户的影子,竟跟真人差不多。
杖责之后的其他刑罚是能免就免,但有些却是没法避免,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得做给别人看。
比如掌嘴,酃祈霖说什么也打不下去,孙福不敢打,李月只好自己打自己,最起码也得让人看到他的脸是肿的。因为他犯的罪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光掌嘴肯定是说不过去,所以,他只好自己将舌头咬得鲜血淋淋,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手上的,脚上的,胳膊上的,腿上的,身上的,总之,该有伤的地方还是要有,只是严重程度都大打了折扣,绝大部分时候是李月在自残,少部分是酃祈霖动手,比如后背上的伤。
自从李月白天去清洗马桶之后,这洗马桶的地方就变成了高压区。
第一天,李月是带着手上的伤去洗的,结果,到了晚上伤口就开始感染,手肿得碰不了东西,尽管酃祈霖将所有李月配的药都搬到求刑室,但还是一下子控制不了病情。
可是,这马桶还是得洗,有给他分配的固定数量,于是,其他洗马桶的太监到了霉,在某人的无声威逼下,每个太监都“十分情愿”地多清洗了几个马桶。
这让李月很不好意思,等到伤愈以后,他便努力地帮着别人洗着马桶,因为他洗的速度很快。
想一想,有人替你将洗净的马桶拎走,摆好,那得省多少时间?
在这半个月里,求刑室每晚的鞭声和凄厉的尖叫声都会按时响起,窗户上那个模糊的人影在鞭子的抽动下,晃动着,挣扎着,鞭刑过后,总是会有那受刑之人因为疼痛所发出的似哭的破碎的呻吟声,只是那声音在侍卫们听起来怎么那么地...让人心跳加速,脸红耳热。
第三十章 各路人心
酃祈霖也有高兴的事。
因为李月背上有伤,他终于同意换成另一个姿势与酃祈霖欢好,这在以前他是说什么都不同意的,说自己象个狗似的。
酃祈霖的愿望说简单也不简单,那就是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和李月把书上所有的姿势都试一遍,不,应该说,反复地进行。
现在,至少李月终于愿意和他开灯做这些事,也不再忌讳他的身体被看,所以,酃祈霖觉得自己目标快要实现。
整个皇宫里都知道李月在求刑室被惩戒的事,好多人也都听见了那每晚受刑的哭喊声。
有个人天天都徘徊在离那不远的黑暗里,直到哭喊声结束,才会默默离开。
如果我当初不把他带到那个灾星跟前,他就不会遭受这番苦难,那个人心里在后悔着。
李月在半个月的最后一天,结结实实地挨过所有刑罚之后,被酃祈霖抱着离开了皇宫,坐着马车,回到了王府。
孙福这半个月几乎没有一天睡过好觉,见两个人走了之后,不禁在心里说了声:阿弥陀佛。
从心里说,他真的很羡慕李月,同样是太监,他怎么就没那么的好命,遇到一个可以把自己当成宝的主子。
然后整整半个月,酃祈霖都没让李月下床,把他照顾得周周到到,连饭菜都要端到床边。
但他从来都不担心李月会吃得太胖,因为有一件事他是从来都不照顾李月,必须依他自己的性子做。
目前没有太多事做的酃祈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李月身上,没事就折腾他,每次不让李月“难受”得哭几次,不把李月liao拨得直喷尿,他不罢休,搞的李月在晚饭后都不敢多喝水。
有什么办法,他真的好爱听李月那时的...声音,也真的好爱看他那时的...模样。
在这方面李月也是无可奈何,自觉是个意志够坚强的人,可这身体就是不给他做主,没法控制,不需要太多,酃祈霖几下子就可以让他浑身发软,全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酃祈霖摆弄。
每到这个时候,酃祈霖便开心之极,对待他就象刚捡着个大元宝,把他翻过来,掉过去,玩得不亦乐乎。
当然,这里面也有李月对他的纵容。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在王府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表面上,人们不敢说什么,但暗地里,说什么的都有。既然王府的人已经知道,那知道的人肯定不会仅止于王府。
边关那边开始有战报送来,说是经常有小股兵马挑衅进犯,来历不清。而且时节已经开始进入深秋,那里还需要过冬的粮草。
在朝堂上,当问及谁愿意带兵押送粮草过去,一时间,竟没有人应声。李家军有自己的守护任务,这种事情不归他们。而这又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活,把人和粮草带到,是你的本份,但如果有了差错,那就是死罪。从京城到边关,千里迢迢,中间会出现怎样的情形,谁也不知道。
宣阳帝心情烦躁地回到御书房,酃祈霖已经等在了那里。
“儿臣想随押送粮草的队伍去边关磨练。”
“你想去边关?那里可是苦得狠,而且还有生命危险。” 宣阳帝本来不好的心情,却因此略有好转。
“儿臣自知能力低微,但也不想这样永远被人瞧不起。”
“唉!如果他们也都能象你,...” 宣阳帝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弄了半天,只有这个儿子还有些令人安慰。
不过,这个儿子也是太没出息,本来是想给他的机会笼络个可以留在身边卖命的人,可他却将他和那个丑奴才之间的事情弄得人人都知,现在才知道被人瞧不起,是不是有些太晚?
“此事容朕做好安排后,再给你答复。”
“多谢父皇成全。” 酃祈霖一脸恭敬地退了出去。
盛王府。
“今天是什么风把七弟吹到为兄这里来了?” 四皇子盛王酃世盛面带笑容的欢迎着看上去还有些局促不安的酃祈霖,并将他让进了客厅,双方落坐。
从心里讲,他很瞧不起这个弟弟,但毕竟他也是位皇子,在这诸王争斗的时候,任何可能的势力都不可以放过,有时,为了压垮一头骆驼,需要的也只不过是一根轻轻的稻草,现在,他的理论马上就得到了验证。
“我来是想和你说件事。” 酃祈霖神情犹豫紧张,还有些懦弱。
“有什么尽管讲,如果为兄能够帮上忙。” 酃世盛很大方地下着保证。
“以前别的皇兄都欺负我时,只有四哥你不和他们一样,这我都知道。” 酃祈霖绕着弯子,语气有些局促。
酃世盛被他绕得着急,催促道:“七弟不要不好意思,请快讲来。”
“我刚见了父皇。” 酃祈霖说了一句,又停了下来。
酃世盛心里这个急,心说,这人还不是一般地不行,在军营锻炼了两年,还是一样地担不起任何事,但他表面却是很耐心的等待酃祈霖继续说下去。
“父皇看上去很不开心。”
酃世盛点点头:“这我知道,他是因为押送粮草的事儿。”
“皇兄为什么不主动要求去?”
酃世盛心中一动:“七弟为什么要这样说?”
“如果你现在替父皇解了烦心事,他会喜 欢'炫。书。网'的。” 酃祈霖认真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
“我跟父皇说我要随送粮草的队伍去边关,到那里磨练一番,父皇叹了口气,只说了句,如果他们也都能象你,然后就不说了。”
酃世盛沉思了一下,心中对如何去做已经有了主意。
“谢谢七弟将这个消息告诉我,以后有什么事,为兄一定帮助你。”
他之所以没有要求去押送粮草,的确是因为这个事情太小,而他也不愿意离开京城,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掌握其他各皇子的动向。但是,如果能够因此给父皇留下好印象,却是值得一试的事。
“你去边关时,一定带上我。” 酃祈霖肯求道。
“如果父皇同意,没问题。”
酃世盛一到宣阳帝那请求粮草的事,立刻就得到答应。看到宣阳帝高兴的表情,知道酃祈霖的确是为他提供了一个讨好的机会,于是便提出让酃祈霖也随他一起去的请求。
师聪被叫进了上书房,面见宣阳帝。
“看来,你我的亲家暂时还是不能做成。”
师聪苦笑:“是小女命薄福浅。”
师聪这几天正被师敏烦着。以前,他并不十分反对师敏与酃祈霖结缘,然而,自从知道酃祈霖的特别爱好以后,便坚决反对。象酃祈霖这样的人,本来在宣阳帝的心中就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又弄成这样,将来不可能有翻身之日,他的女儿,以她的容貌和资质,做母仪天下的皇后,才是她该走的路。
现在,还没有看出哪位皇子真正入了宣阳帝的眼,可以在将来担当重任,所以,他不忙马上嫁女。让酃祈霖远离师敏,是让师敏忘记他的最好的方法。
“听说安王已经请求去边关,以求立功?”
宣阳帝道:“是啊,朕也是在为此事发愁。毕竟,朕曾经答应过他的母亲,保他性命无攸,可在边关毕竟不象是这里的军队,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朕岂不是食言?”
师聪微微一笑:“陛下多虑。知道当初小女为什么看上安王?那是因为英雄救美。据臣所知,安王的武功非 常(炫…书…网)了得,可以用树叶伤人。”
宣阳帝也是意外:“你说可是真的?”
“不信,陛下可叫他一试。”
宣阳帝好文不喜武,兴致缺缺地说道:“不必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当然相信,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愿意到那里躲清静,就让他去好了,也免得在京城丢人现眼的。”
酃祈霖从外面回来时,李月正在收拾东西,再有三天就要随押送粮草的队伍离开京城,让两个人都很高兴。
酃祈霖从后面抱住李月,把头埋在他的颈部,贪婪地闻着:“好香!” 然后他又重重地亲了一口,吸出只有他可以看得出的唇印,这才放开他。
“小子,你走之前得去见一个人。” 李月一边叠衣服,一边小心的看着酃祈霖,只希望他下面要说的话,不要让酃祈霖跳起来。
第三十一章 并非无情
“谁?” 酃祈霖警觉地问道,因为李月的态度让他怀疑。
“师敏。”
“为什么要我去见她,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她。” 酃祈霖摇着头,明显地表示着拒绝。
“这是你欠她的人情,你必须还。” 李月坚持道。
其实,他也不愿意酃祈霖去见师敏,可是她找了他,要求见酃祈霖一面,否则就揭穿他会武功这件事。虽然被人逼迫不是件舒服的事,如果师敏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也不介意让她永远闭嘴,可偏偏她对酃祈霖仍是一片痴心,让他无法拒绝。
从理智上说,李月也希望酃祈霖能有个女人爱他,因为他和酃祈霖之间的感情不是什么正常关系,而且,他也不能替酃祈霖生孩子,尤其是酃祈霖将来做了皇上,那他总得有人继承皇位才对。所以,他对师敏就是狠不起来。
“我怎么欠了她的人情?”
李月只好实话实说:“你应该感到幸运,她真的是很爱你,即使知道我们俩关系后,她也还是要嫁给你的,后来,我将她现在和你结婚后,对你所造成的伤害对她讲了,她才放弃现在就嫁给你的想法,并帮助我完成了我的计划,所以,你这次能够去边关,也有她一半的功劳。”
酃祈霖阴沉地看着他:“原来是你将我卖了。”
李月没有看他,自顾继续手上的活:“试着接受她吧,连我都被她感动,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子,你总不能一辈子不找女人。”
酃祈霖恶狠狠地看着李月:“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李月离他远远的,警惕地看着他:“你别乱来,现在这么多的事情要做。”
“我对你还是太温柔,我应该让你天天起不来床才对,看你还有没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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