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遗憾地摇摇头。
李月失望地说道:“看来,您也无法告诉我多一点这方面的事情了。”
胡太医猛然想起什么:“你等着,我替你找一本书去,那上面也许有这方面的内容。” 说完,他进了屋。
过了好一会儿,胡太医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走了出来。
“这本书里记了好多极为罕见的疑难杂症,这可是我的珍藏,你拿回去自己慢慢看,想着还回来。”
李月接过书看了一眼书名:《天下奇症》
他翻了开了书,顺着目录寻找着,终于让他发现了他要找的内容。他高兴地将书往怀里一塞,对胡太医说道:“您老放心,等我将这本书看完,一定还您。”
林枫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撑下去,没了武功的他不能运功压抑那让他几乎疯掉的性yu,自wei也只能舒解一时,可隔了不久,又会象原来一样。
他奋力的抖动着拴住他四肢的铁链,手腕和脚腕处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淋。
“来人,为什么没有人管我,你们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他狂吼着,象一只被困的猛兽。
好象是他的呼喊起了作用,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随后,门被打开,有好几个人陆续地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其中两位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时,禁不住泪流满面,悲苦地喊道:“爹,娘!”
“枫儿。” 两位老人急步走了过来,搂住他便哭了起来。
“都是我们不好,让你为我们受这么大的苦。”
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已经没有一点杂色的银发,林枫呜咽道:“你们的头发怎么都白了。”
他的父母年龄并不大,才四十来岁,上次见面,他们也只不过是初见华发,不过是两个月,竟已经全部变白。
他知道他的父母有多么地疼爱他,若不是如此,也不可能让他活了下来,他不怪他们没有能力保护他,因为他们已经尽了力。
他的父母知道他在外面都做过什么,但他们从来都不责怪他,因为他们知道他的身不由己,于是,他们自责,每天烧香拜佛,希望能替他减轻罪孽,他们的怀抱永远是他可以寻求温暖的地方。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也成了林靖国用来要挟他的软肋。
“我们以为你已经死了。” 林母哭道。
孩子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心头肉,给了他一个那样的身体,是他们的罪孽,两位老人只能以自己的爱,来弥补心中对他的愧疚,却不想,自己竟成了儿子的累赘。
当他们听到儿子的死讯后,没了活下去的愿望,一夜之间,两个人的头发皆白,他们只等能看到儿子尸体,给他掩埋之后,再随他而去。
他们恳求看守他们的林家家丁放他们出去,却被拒绝,他们只能无奈地等下去。
林家被抄,他们被人找到,并被告知,他们的儿子没死,天知道在那一刻,他们有多么高兴。
他们在希望中天天盼望着,直到今天才被允许前来探望。
李月走过去,将两粒药丸放入林枫的口中:“这不是毒药,是缓解你不舒服的药。”
因为好奇,他对林枫的情况特感兴趣,在审问了多个林家管事的人之后,他终于弄清楚了林枫病症的原因。
酃祈霖让其他人退下,屋里只留下林家三口和李月。
“现在,本王已经兑现了对你的承诺,把你的父母安全地带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讲吗?”
因为手脚还有铁链拴着,林枫只能对酃祈霖一抱拳,算是感谢:“林某死而无憾,只希望能死个痛快,这罪我也遭够了。”
林家二老一听,立刻哭了起来:“你要是死了,我们也随你去就是。”
林枫黯然道:“爹,娘,都是我不好,从出生就一直让你们担惊受怕,此生是无法报答你们,只希望我这一死,能换来你们后半生平安的生活。”
林家二老突然跪到酃祈霖的面前:“天下人都知道您是能救苦救难的天上神仙,求您留下我儿一命。”
看着林家三口,酃祈霖颇有感慨,都是父母,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想到宣阳帝对他们兄弟的算计,他觉得林枫真的够幸福。
他又看看身边的李月,万般柔情从心中升起,老天待他也不薄,将他的月送到他的身边。
他收起心思,冷冷地看了林枫一眼,“你真的就那么想死去?那你的父母怎么办?他们是那样地爱你。”
林枫痛苦地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如何活下去?还有这个不要脸的身体,不祸害他人,就无法活下去,你让我怎么办?”
李月在一旁开了口:“你的身体那样不是你的错,是林靖国让人给你下了蛊。”
林枫先是一惊:“你说得可是真的?”
酃祈霖说道:“没错,我之所以到现在才来,就是在寻找为你治病的方法。”
林枫咬牙切齿道:“我要是知道这样,早就会杀了他。”
林母悔恨道:“都怨我,要不是那天不带你出门,就不会被人发现你,你就不能受这么多年的苦。”
她的儿子不是个坏人,每次在外面做过事之后,回来都会懊悔非 常(炫…书…网),但他不能控制自己,原以为是身体天生如此,却不想是被人所害。
“本王已经找到治疗你的病的方法,但这要看你们愿不愿意接受。”
酃祈霖的话,让林家三口升起无限希望:“请王爷明示。”
酃祈霖看了眼李月,“这事儿你比我清楚,你说吧。”
李月瞪了他一眼,心说,这么难说的话,你自己不说,却让我来说。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很服从的样子。
“是有一个方法,不过有些不人道。” 李月吞吞吐吐地说道,“虽然你是阴阳人,但以你的情况,你是真男儿身,假女儿身,你身体那个多余出来的洞其实是因为没有闭合的原因,是个缺陷,不是通常的女人的那个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从来都没有象女子那样有过月信。”
林枫有些窘迫地点点头。
见自己的推测得到证明,李月有了信心,继续说道:“而你被下的蛊是一个可以让人的性yu增强的蛊,它不旦可以让你性yu强于他人,同时你的那个东西也比常人的大,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在被你祸害后,被jian而亡。”
他的这话,酃祈霖也是第一次听到,心里不禁在想,那我的那个是大还是小?是男人,那东西当然要大些才有威风,他有些后悔,那天晚上,光想着看他后面的那个洞是什么样的,却没注意前面的那个东西。
“而那个地方,也是那蛊寄生的地方,如果你想将蛊去掉,使你不再被旺盛的需求所折磨,只有一个方法,” 李月说到这儿,突然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枫似乎明白了他要说什么,接口道:“净身吗?”
李月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答案。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谁都没说话。
隔了好长一会儿,林枫看了看自己已经白发苍苍的父母,开口问道:“如果我愿意,你们真的能放过我们全家?”
酃祈霖道:“按照你以前的行为,你的确罪不容恕,但看在你对父母的一片孝心,以及你也是身不由己,本王愿意徇把私情,放过你,但你们要隐姓埋名,找个没有人知道你们的地方住下,以后你就好好的孝敬你的父母吧。”
听完这些的林家二老,呆呆地,不知该说什么。
让儿子死,当然不愿意,可如果让儿子那样地活下去,可也是屈辱非 常(炫…书…网)。
林枫毅然道:“我愿意,事过之后,我会带我的父母离开,等他们二老归天后,我会出家,为我自己所犯下的罪惭悔,为那些被我害死的人祈福。”
酃祈霖满意道:“是条好汉。”
林枫道:“能不能麻烦给林某一把刀,我这就将那个祸害切掉。”
全屋人都睁大眼睛,李月惊道:“你要自己动手?”
林枫苦笑道:“这种丢人的事儿,还是不要假他人之手。”
李月道:“那你等一下,我去取点药去,再告诉你怎样做,其实,你不必将所有的东西都切下来,只需要将蛊寄生的部分切掉,那排尿的地方是可以保留的,只是无法再立起来而已。”
林枫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比那太监还好得多。”
他本是无意地说出了口,李月却是脸色微变,但马上又恢复正常。
酃祈霖恼怒地斥道:“你的话太多了。”
林枫警觉自己说话过了头,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公公,我不是故意的。”
李月不介意地说道:“你说得没错。”
林枫所在的地方,是酃祈霖在城郊的一个别院,不在京城。
处理完林枫的事情,酃祈霖和李月没有着急立刻赶回京城,而是沿着山路,一路边看着四周的景色,一边说着话。
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阳面的山坡上可以看到刚刚钻出地面的绿色嫩草,站在高处,放眼望去,到处可见隐隐的□。
“看到他们,我都有些想我的父母啦,好 久:。都没有去看他们。” 李月感触颇多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也去看看他们?” 酃祈霖幽怨地说问道。
对这个问题,酃祈霖对李月是很有意见的。他曾多次要求去看看李月的父母,以他与李月的关系,李月的父母不是他的公公婆婆,就是岳父岳母,是什么无所谓,但和他有关就是。
可李月说什么都不肯,难到他就那么见不得人?
李月撇了他一眼:“你去看他们,还不把他们吓死。”
酃祈霖不悦道:“你都说我的脸不那么吓人的。”
李月好笑地看着他:“你以为是因为你的那张脸吗?是你的身份。他们只不过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百姓,你这个大神一去,准会把他们吓得连气都不敢喘。”
“你为什么不向他们解释,我哪里是什么神。” 酃祈霖不满地看着李月,乌黑的眼眸,满是委屈,象个纯真无邪的孩子。
这种眼神,也只有在李月面前,才会出现,在其它场合下,他想做都做不来。
李月爱死了他的这个样子,捧起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这才说道:“你还是省省吧,你现在好歹也是个王爷?等将来,你做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哪里还会有人敢抬头看你一眼。”
酃祈霖顺势搂住了他:“不管我将来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行。” 说着,他反客为主地吻上了李月。
“好啦,这是山路,一会就有人过来了。” 被吻得有些晕晕的李月大口地喘息着,然后用力推开酃祈霖。
如果再不阻止下去,这小子可能会做出更疯狂的事儿。
“谁让你主动勾yin我?” 酃祈霖压了压心中被挑起来的yu火,说道:“今晚你一定要我。”
“行啦,以后别这么拐弯抹角地说话,哪里是什么我要你,是你要我好不好?” 李月决定,放弃名不符实地说法。
酃祈霖得意地嘿嘿笑着:“都一样。”
宣阳帝病情一直时好时坏,有时甚至不能上早朝,大臣们要求立太子的呼声愈来愈强。
在与师聪等重臣商议讨论了几天后,宣阳帝终于下了旨,封立了他继位以来的第一个太子。
第七十六章 结局(一)
当酃世盛从宣阳帝手中接过太子印的一刹那,当他回身看到那些匍匐向他跪拜的文武百官,包括他的那些比他大或比他小的兄弟们,酃世盛百感交集。
为了这一天,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掩藏了所有的自己,想笑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不要得意忘形,想怒的时候告诉自己要忍耐,想杀人的时候告诉自己不是现在。
那面具般的笑脸都快让他面瘫,那憋在心里的浊气已经让他伤肝。
但他终于笑到了最后。
抬头看了眼面带病容,却不失威严的宣阳帝,一抹寒光闪过微吊的眼眸,凌厉狠毒。
虽然你不想将此位给我,虽然你想借此位为刀杀人,可你让我站在了离你如此近的地方,不要忘了,我手里握的也不是一把什么都切不了的软刀。
酃世盛仍然住在他原来的王府,只不过是名字发生了改变。
好象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宣阳帝的病在封太子之后,竟开始好了起来。
朝中事还是由他自己处理,但交给酃世盛的事情却是见少,原因是说,太子有太子该干的事情。
至于什么是太子该干的事?有谁能说得清?
没了事干的酃世盛似乎清闲起来,除了上早朝,上书房内已经很少看到他的身影。
偶尔的,人们在御林军的训练场地上,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不过也只是偶尔。
科考一事,扳到了在朝为官四十余载的林靖国,不但让人看到了宣阳帝铁血的一面,也让人知道酃祈霖也不是一个光会打仗的武夫,因为他在其中所起的作用,谁都无法忽视,但他有是得到最少的人。
宣阳帝没有对他做任何嘉奖,只是说道:“以后朝中之事,你要多用心。”
他不仅让酃祈霖多用心,为他派发的事情也比以前多了很多,许多原本酃世盛干的事情,现在都成了酃祈霖的事。
酃祈霖干得很认真,也很卖力,但结果呢?
有的还是颇让宣阳帝满意,有的则差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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