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为了我自己,也不能!”
喻琇突地安静下来,眼睛里浸润出一股子浓烈的悲愤,继而,渐渐转成伤感。半晌之后,她跌坐在地,“是啊,不光只有你,还有宁宁的那一份,也要替她爱着!”
所以乔司南,你凭什么,将我的两个女儿害得这样惨?!
童欣从床上爬起,跌跪在喻琇面前,泪流满面,“妈,再帮我想想办法!那个黎洛,她不就是怀孕了吗?我要是能有司南的孩子,这可是姐姐和我,还有他,我们共同的孩子!他一定舍不得放弃的!”
喻琇暗淡的眼光一亮,“对,乔司南他既然在纽约选择了你,那他必定对你还有残情,怎么说,都还有胜算。”
她咬牙,一把抓住童欣的肩膀,“后天,是你姐姐的忌日,你听妈妈说,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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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挣脱不过,最后依旧跟着乔司南回了城北别墅。
所有的一切风波,看似暂时被压制起来。
可谁也不知道,在将来,这一切会不会以更猛烈的形式爆发出来,直接将他们拖进毫无转圜余地的地狱里面。
司徒娟看着黎洛的肚子,精神也越发的好,变着法地做出新鲜菜式给她。
只是黎洛并不买账。
她没有想到的是,乔司南居然能胆子大得除了将自己困在别墅之外,还叫来了南铮来陪她。
距离两个人上次相见已经有好几个月之久,南铮像是清瘦了不少,只是身形依旧挺拔,风度彬彬的样子,还是那个斯文的心理医生。
黎洛看着他,心里最脆弱
tang的地方似被拨动。
许久以前,也是他的引导,将她从黑暗里面带了出来。
“谢谢你能来,”她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南铮清隽一笑,目光中有歉意,“对不起,没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黎洛摇头,“你也有自己的生活。”
“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
见到老朋友,她愿意敞开心扉,将心中的苦闷说了出来。
茶香氤氲,两个人在书房里聊了许久,南铮才折身出来。他沉步下楼,站在乔司南身边,“我来,并不是因为你。”
乔司南将视线从楼上收回,“我知道。”
他送南铮走出别墅,“南楠最近还好吗?”
南铮脚步微顿,语气放缓,“恐怕不太好。”
“告诉她,有任何需要可以来找我。”
“不劳乔少费心,”南铮有些讥诮地看着他,“你还是先解决好自己的事再说吧,南家的事,自然有南家人的打算,不劳烦你来费心了。”
他转身上车,合上车门,“我明日再来。”
乔司南颔首,极为客气,“麻烦你了。”
南铮毫不客气地发动引擎,离开别墅。乔司南正欲折身,身后便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司南。。。。。。”
童欣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身上还沾染着一身的露水,看样子是等了很久。
乔司南浓眉微蹙,“有事?”
童欣点头,“司南。。。。。。,怀孕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他没心情听,自然不会浪费时间,“我不想听这些。”
童欣微微失望,咬住自己的下唇,试探地开口,“司南。。。。。。,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忘记了吗?”
这样的哑谜,他更加没有兴趣。
乔司南抬脚,打算往门内走。
童欣心中着急,上前直接将他揽住,“司南,你好好想一想,好吗?”
明天?
乔司南抬眸,看到别墅门口盛开的杜鹃,脚步微微一顿。
童欣知道她想起来了,连忙将手中的白菊花往前一推,“司南,明天是姐姐的忌日,你每年都要和我一起去祭拜的,今年,也一起去,好吗?”
童宁。。。。。。
自己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
以前去祭拜,带着伤痛。
后来,那份刻骨的伤痛渐渐,被愧疚所取代。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从黎洛第一次离开自己以后,他就很少会再想起这个名字了。。。。。。
童欣见他不语,小心翼翼地催促着,“司南,就去祭拜一下,让姐姐知道,我们没有忘记她,好吗?”
他能拒绝么?
自然不能。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因为他,才失去了生命的。
乔司南点头,“我去开车。”
他长腿轻迈,走向车库,坐进玛莎拉蒂的驾驶室。童欣心中一喜,连忙跟了上去——
她将车门打开,“司南,你手受伤了,我来开吧?”
他淡淡地看着她。
童欣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脖子,“司南?你不相信我的车技?”
乔司南长腿轻迈,从车里出来,童欣连忙伸手拉住车门,抓紧时间坐了进去。她紧张地看着他绕过车头,弯腰探了过去。
乔司南拉开车门,看到她半趴在车内,“你做什么?”
“空调通风口歪了,我调整一下。”
她坐回原位,扣好安全带。
乔司南关上车门,双眸轻合,并不催促,却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童欣憋着一口气,
将汽车发动起来,阳春三月的天气,却还是开了空调。车内,很快热了起来。
两个人一路无话。
车子一路行走,童欣眼里的犹豫,也开始渐渐被一种莫可名状的坚定所取代。
空调的风吹拂出来,她将车开到江边,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
乔司南没有睁眼,“到了?”
“没有,太热了,我脱下外套。”
他没有再问。
童欣咬牙,飞快地将自己身上的外套除去,露出里面的桃红色衣物——
那是一套吊带的蕾/丝睡衣,她甚至连内/衣都没有再穿!
她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然后把睡衣的肩带拉了下来,露出半个酥胸,又将自己的头发放了下来,散落在肩头两侧。
“司南。”
乔司南没有动。
童欣以为他睡着了,只能出口再唤——
“司南?!”
乔司南掀开眼皮,脸色潮红,整个人紧绷如铁,额头上的青筋和大滴的汗珠一起迸了出来,他反手一扣,狠狠抓住车门的把手,声音低沉又危险,“你。。。。。动了什么手脚?!”
童欣看着他目眦欲裂的样子,吓得话都有点说不完整,“司南,我刚刚才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谁也不信。包括她在内,都是不信的。
乔司南眼前传来一阵黑眩,他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童欣不知自己刚才放在空调风口的药粉剂量会是如何,她只知道这是自己的最后机会,只能放手一搏。
握住方向盘的手松开,她跨过车辆的中控台,身上的所有部位就这么暴露在乔司南眼前,“司南,我也愿意给你生孩子。”
乔司南双手一抬,狠狠将她扣在前台之上,童欣的头撞到玻璃上,发出咚地一声,身上的衣服也因为这样的推搡滑落大半,该遮住的地方,全都跑了出来。
乔司南虎口一翻,狠狠掐住她的脖颈,“你不甘寂寞么?那你可以去外面找男人!”
童欣心口拧痛,“司南,我要的是你啊!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可能去外面找男人?!”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妻子?”乔司南阴鸷一笑,“我们,有拿过结婚证吗?!”
童欣一怔,他已经将她整个人拉下来,将她的脸反转,强迫她的整个口鼻贴在了通风口之上——
热烫的风灌入童欣嘴巴,混着薄荷香味的药剂,呛得她连连咳嗽,抬手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在前面镜子中看到了乔司南那几近疯狂的脸——
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爱过自己,可童欣却知道,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乔司南心里的人,从来都不是她童欣。。。。。。
她身体僵直在原地,不敢动弹。
乔司南将车窗降下来,冷风灌入,吹得他清醒了些许。
他推开车门,大步往外走。
身上粘稠的汗液,被夜风吹得蒸发掉,可刚刚压下去的情/欲,却又更迅猛地朝他袭来。。。。。。
该死!
那个女人,给自己下了多重的分量?!他脚步虚浮,颤抖着想要掏出口袋里的电话,拨号的手指,却怎么都控制不住,摁错了几次键,还没有成功。。。。。。
身后的童欣自然是不肯罢休,连外套都来不及裹,就这么追了上去。
“司南——”
她抬手去拉他,却发现就算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
乔司南旋身,一把将童欣掀翻在地——
双手,直接抓起刚才被自己脱落在地上的外套,蒙住她的脸——
“童欣,我就算是死了,也要拉着你陪葬!”
童欣吓得不轻,想要大声呼救,可口鼻已经被乔司南捂住——
“除了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还会什么?!”
童欣双手死死地扣住乔司南的手臂,可男女悬殊,她那里是他的对手?
空气中的力量越来越稀薄,所有的感官在这一瞬间成为一片空白,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死了吧?!被他闷死了!
可,又是那么地不甘心!
双腿,拼命地蹬着,踢打在他的身上,可乔司南,却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她再无他法,求生的本能驱使童欣的手指,狠狠朝乔司南的眼睛戳了过去!
他双手一松,新鲜的空气灌入口鼻,童欣一把拉开他的外套,“乔司南,你害死了我姐姐,现在又想害死我吗?!”
乔司南身形一僵。
童欣终于察觉自己失言,眼看他要走,又连忙跑起来追了上去,“司南,我错了,我以后不提姐姐了,我们都不提她了,好吗?司南!司南!”
乔司南狠狠甩开她的手臂,顺着石栏杆朝江边走了两步,可身体,却是越来越飘渺,仿佛只要这风再大一点,就能将他吹走······
他死死地,扣住自己的头,十指拼命撕扯着自己头上浓密的发!
想要缓解里面那天崩地裂的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
童欣还想追上去,可乔司南整个人摇摇一晃,就这么朝前栽了下去——
砰地一声巨响,他前额狠狠磕在江边石栏杆上,整个人轰然朝后倒去!
童欣惊呼一声,上前抱起乔司南,他全身猛烈的抽。搐着,血,已经顺着发际往下淌着,流到她几近赤/裸的身上,到处都是——
只是一点那种药而已,世家子年少轻狂的时候,谁都玩过!她也吸了很多药粉,都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可乔司南,他怎么会这样?!
她吓到半死,颤抖着手从他的裤袋里掏出电话打给司徒娟,语无伦次地开口——
“妈,司南他,他,他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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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纽约的真相+虐童三!(转折,必看!)
手术室的红灯刺目地亮在头顶,童欣双眼空洞无神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也不管来往的人对她投以什么样的目光。
有护士好心过来,将护士服递给她,她才惊觉,自己穿的是刚才的内/衣。
“谢谢。铗”
“不客气,喝杯水,”护士将水杯递给她,“头受伤了,缝几针就没事了,不用太担心。芴”
“谢谢,”她此刻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来。
护士点头,也不肯走,她指了指童欣身上的衣服,八卦道,“你们。。。。。,是在玩那个S/M的时候,乔大少受伤的吗?”
原来这不是关心,而是打探!
童欣噌地站起,面色不佳地看着她,“滚!”
“凶什么凶啊!”,护士脸色一变,“不过是个破坏别人婚礼的第三者而已!”
“你!”,童欣气得脸色苍白,却又说不出话来反驳别人。
司徒娟匆匆赶到,看着童欣此刻的模样,心中疑惑,“到底怎么回事?”
“妈。。。。。。”,童欣嗫嚅着,不敢说实话,“司南磕破了头。需要缝针。”
司徒娟却松了一口气,“头磕破了,缝几针就没事了。”
话音还没落地,手术室的门就被推开,医生惊慌地出现在门口,“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
司徒娟和童欣同时出声,站在医生面前。
“病人对输血有排异反应,刚才已经失血过多,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司徒娟如遭雷击,整个人软绵往后倒去,几近崩溃地看着医生,“你什么意思?”
医生干脆拉掉口罩,“我们需要家属同意采用一切的急救手段,你快点签字!”
说罢,将一张病危通知书递了出来。
童欣吓得全身发抖,“怎么会这样?你们血浆不够?抽我的,我是O型血!”
“不是血浆不够!”,医生将通知书塞到他们手里,“情况很复杂,现在来不及解释,赶紧签字吧!”
一旁的张妈眼疾手快地抓过司徒娟的手,“太太,赶紧签字!”
。。。。。
医生紧捏着通知书折身走回手术室,司徒娟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一脚踢到童欣的膝盖上将她踹翻在地,“你到底对司南做了什么?!”
童欣哀哀哭出声,“我不知道,可能剂量放多了,我不知道。。。。。。。”
药是喻琇给的,她根本没有经验,心里又害怕被赶走,只能有多少药都下了下去。
可谁知道会是这样?
童欣和司徒娟各怀心思,却同样绝望。。。。。。。
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没过多久,童欣全身也开始燠热起来。
她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双/腿之间不断有热流涌出。。。。。。。
司徒娟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童欣哪里敢再提?
她只能挣扎爬起,虚弱地靠在墙壁上,“我心口不舒服。。。。。。”
司徒娟没有心思关注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干脆将视线收回,任凭童欣一个人挣扎。。。。。。
后者想走,刚刚迈开脚步,就看到高远臻和易流云两个人从电梯出来,匆匆走到他们面前站定。
“阿姨,司南怎么样?!”
司徒娟如见到救星,一把抓住两个人的手,“你们经常陪在司南身边的,他怎么会这样啊?!”
高远臻递了一个眼色给易流云,后者安抚地握住司徒娟的肩膀,“阿姨,没事的。”
“到现在你们还瞒着我?他到底怎么了?!”司徒娟老泪纵横,只差给两个人跪下。
高远臻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阿姨。。。。。。,司南背上是不是有一条很长的疤痕?”
“是。”
“三年前,他出国之后
tang,就开始失眠,每晚要靠大量的红酒和安眠药才能入睡。刚开始我们都以为他只是压力太大,舒缓一下就好,直到有一天,他出了一次小车祸,进了当地的医院,我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命运如一根绳索,渐渐套住司徒娟的喉咙,她开始喘不过气,牙关战栗,“是怎么回事?”
“医生刚开始以为是FFI综合症,中文名叫家族性失眠症,”高远臻顿了顿,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