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奴听了点点头,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铜钱,塞到芽儿手里,“好好当差,吴公子初来我们家,许多事情还不熟悉,你要多精心些,去吧,以后有事再叫你。”芽儿笑着应是,回去了。
金奴去了里头,把打听到的说给苏萱听。苏萱皱了皱眉,结合刚才吴晴说的话,就明白了几分。
柳聪想留下可以,吴晴想帮着说说也可以,但是一个逼迫朋友,一个又扭扭捏捏,让人猜来猜去,而且此人的性情也有待商榷,当自己什么了,救世主?还是个智商不高的救世主。
苏萱这么一想,也生气了,告诉金奴,“不要理吴晴,以后再来了,一律给我挡驾,柳聪不留,该回那里回那里。我和他又不是很熟,也就因为吴晴和他见了几面,不是很了解。”
金奴了然的点头,玉奴也沉默不语,觉的吴晴和柳聪一个那么过分,一个这么过分,都需要点点了,否则都当自己公子是冤大头了。
“我也不能做的特别绝了,小小警告就行了。我今天就回内院去住几天,有这几天,估计柳聪也就走了。”苏萱若有所思的道。
“公子要不我们就来个双管齐下,你想回内院看看就看看,我或者玉奴不管是谁,过去帮着几位公子收拾收拾也是好的”
雏凤清鸣 一百八十五章 波折
一百八十五章 波折
金奴一脸的坏笑,自己是在漕帮呆过的,江湖上比他们赖的多了去了,可是帮主照样有办法,收拾的这些人服服帖帖的。
苏萱也不管金奴有什么坏主意,只是嘱咐了一句不要过分了,就溜溜达达的回了内院,芍儿和芸儿很是意外,然后是欣喜,跌跤马趴的让小丫头赶紧上来伺候。
苏萱看着好笑道:“我又不是真的公子,住内院住外院有什么关系,看把你们高兴的,不知道内情的,还真以为......”
“不管以为什么,只要天知地知公子知我们知就行了,她们以为让她们以为去好了。”芍儿浑不在意的道。
钩儿和章儿立在两旁,道:“这屋子我们每天都熏香打扫,被褥也都该浆洗了浆洗,该晾晒了晾晒,跟公子在的时候一样。”
苏萱听了这话,心里酸酸的,这都是自己的家人了吧,都已自己的好恶而好恶,都已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喜怒哀乐,这么多人指望着自己吃饭生活,自己确实责任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这么久没过来看你们,是我不对,这么着吧,先一人赏一匹天香纱缎,做身好衣服,也是爷体恤自己女人吗。”苏萱学着很纨绔的样子道。
弄的几个人都笑了。这几天苏萱就在内院起居了,金奴和玉奴也跟着回了内院。下午吴晴又来了书房,出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小丫头,说苏萱回内院了。
小丫头相当客气,说如果吴晴有急事就去给通禀一声。吴晴想了想只好作罢了,说没什么要紧事,不用去通禀了。
吴晴再次无功而返,见到柳聪沮丧的道:“没看见苏兄,苏兄这几日家里事情比较多,柳兄不如先回去,我找到机会,再和苏兄说。”
柳聪很是失望,在经历了九龙潭山庄的豪奢,和苏府的舒适,柳聪对改变自己的现状,表现的极度渴望,可是欲速则不达。
这时候,金奴带着几个小丫头过来道:“听说几位公子要走了,我们公子让带过几样东西来,也不枉和我们公子结识一场。”说着送上每人一匹茧绸,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几盒点心之类的东西。
在场的人互相看了看,程禄出来笑道:“那就多谢你们公子了。”顿了顿,“不知道你们公子在忙什么,否则我们应该当面道谢再走。”
在场的几个人都看着金奴,文人讲的是礼仪风骨,几人就是再穷,也都是举子,内心都是很骄傲的,说不得,谁以后就是朝廷重臣,或者朝廷命官了,所以对颜面还是很在意的。
朋友离开,主人怎么都要出来送送吧,虽然送了东西,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虽然在场的每个人都很缺。
“这……这是家里的一点杂事。”金奴没想到收了东西,还盯着这事儿不放,“诸位公子也听说了,我们府上有诉讼之事,现在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呢,现在刚得了一点消息,我们公子只好……毕竟这关系这一条人命。”金奴说话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这次不是作假,是真的心思沉重了。
众人一听,这确实是大事,这年头儿,谁也不愿意跟刑狱诉讼扯上关系,于是大家都不说话了,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了。
这次想接着吴晴和苏文的交情,腆颜留下来,没想到没有成功,柳聪心里遗憾的同时,也只能一笑置之,表示没什么。
再不走就说不过去了,怎么也不能当恶客不是,何况这苏文能量巨大,能和国舅之子当今皇后唯一的侄子搭上关系,在这人眼里留下个好印象还是必要的,殊不知,自己已经被人鄙视了。柳聪想着这些,收拾行装,回了自己寄居的寺庙。
刘弈和魏少东快马加鞭的往回赶,护卫中的一人,突然警觉起来,一夹马腹,到了护卫首领跟前,打了个手势,护卫首领一愣,但是马上就回了那护卫一个动作。
那护卫一拨马,出了队伍,对着后面一个小乞丐,就冲了过去,饶是那小乞丐躲的快,扑到路旁,但是头却磕在一块大石头上,躲过了马蹄,还是挨了马上之人的鞭子。
小乞丐本能的护着头,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衣服也破了,晕了过去。那护卫圈回马来,冷笑着看了看晕倒的小乞丐,冷笑一声,“自不量力”打马去追前面的队伍了。
吴王和刘弈先去了吴王府,到了府门口下马,对接出来的秦总管道:“我得了个宝贝,在后面的车上,你们小心些搬动,这是明天要送进宫的东西。”
吴王郑重的吩咐着,下人们都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秦总管带着人来到后面的车上,看到一口巨大的水缸,从缸的这边看不到缸的那边。
这怎么搬呀,众人一下犯了愁。吴王殿下吩咐完,和刘弈径直的往府里走去,两人在德馨斋坐下,喜安立刻让小厮让去伺候,两人洗了把脸,等着大鲤鱼搬进来。
吴王吩咐摆饭,让刘弈吃了饭再回去,刘弈在吴王府来去自如惯了,点头应下了。两人都吃了半顿饭了,外面还没什么动静呢。
“出去看看,秦总管弄什么呢?”吴王皱眉道。小福子立刻跑了出去,一会儿跑回来道:“秦总管他们不知道怎么把大缸弄下车,刚想了个办法,正打算试试呢。”
“想的什么办法?”刘弈问。“秦总管他们找了一块厚厚的木板子,下面用砖垒的和马车一般高了,打算把大缸从马车上推到木板上,然后找绳索用木板把大缸抬进来。”小福子回道。
刘弈听着小福子的说辞,夹着红烧狮子头的筷子,一松,咚的掉到汤盆儿里,溅了吴王殿下一脸,屋里的丫头们看着吴王一脸的汤水,又怒又无奈的样子,全都笑了,连忙递上帕子。
吴王擦了擦脸,道:“来的时候怎么上的马车,难不成也是用木板抬上去的不成?”
“殿下来的时候怎么抬上车的我倒是知道一二,是用几条绳索兜住大缸的底部,十几个壮汉用粗松木棒子,穿上绳索的另一端,台上车的,可不是用木板抬上车的。如果用木板抬上车,那木板撤下去可是费劲了。那口大缸就够大的了,如果再弄一个比大缸还宽的木板,还进的了这院门吗?”刘弈一本正经的道。“这也不是我的奴才聪明,还是府里的奴才笨。”刘弈也不管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火上浇油,只管大炮仗般的往外扔。
小福子偷偷瞄了一眼自己主子,就看见吴王殿下沉着一张脸道:“还不快出去告诉一声那几个蠢材”小福子转身又跑了出去。
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小福子跑进来道:“殿下大缸抬进来,不知道放到那里?”吴王想了想道:“开正殿,放到正殿大堂。”
刘弈顿了顿,看了吴王一眼,“这个主意好,够恭敬”小福子听了又跑出去。
嘈杂之声渐远,吴王和刘弈也吃过了晚饭,有小丫头端过清茶来,两人接过来,漱了口,又有小丫头端过铜盆来,两人净手,然后去暖阁坐着。
半个时辰以后,小福子进来回道:“王爷,已经抬到正殿了。”
“我们过去看看,然后我们明天一起进宫。”吴王道。“得了,还是你自己送进去吧,我不耐烦这些规矩礼仪的,我累了这么好几天了,还想睡个懒觉呢。”刘弈不耐烦的道。
“你也不要说不耐烦,难道父皇病了你得了消息,就不应该进宫去看看,就是不看看父皇,母后连日操劳你不应该去问候问候,碰上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肝的,我也不知道是我的福气,还是我的烦恼。”吴王不满的道。
“你这么一说也是,那我也不跟着你一起去凑热闹,我另选一天去还不行。”刘弈坚持不和吴王一起进宫。
“少了你这一环,我也说不清楚,毕竟鱼是在你家的别院游玩钓上来的,你还是得跟我一起去。”吴王微笑着道。
“这.....这.....那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刘弈眼珠转了转,是在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借口了,只好答应了。
吴王仔细的看了看刘弈,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儿,可是一切正常,又说不出什么。
进了中路的常乐堂,这是王府平时祭祀的地方,进到殿中,看到大缸已经放到大殿的中央,吴王和刘弈信步走到跟前,探头往里面一看,两人的脸刷得白了,因为里面的大鲤鱼也翻白了,这鱼是要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谁也不知道,这鱼死了就死了,最多大家打打牙祭,可是这鱼,我们的吴王殿下已经已经郑重其事的写了奏折,递了贺表了,到头来弄出的是条死鱼,这不是拿皇帝老人家开刷吗?
这个罪名说大就可以无限放大,说小了大家也都可以理解,可是,但可是,可但是,估计这事儿是不会往小了说的。
雏凤清鸣 一百八十六章 翻白
一百八十六章 翻白
现在阶级斗争都进行到白热化了,大家都都红了眼,眼睛都瞪得十二分圆的,找别人错处,没有错处还给机会犯错呢,这何况现成的错处让别人拿呢。
吴王虽然名义上是储位争夺的最后一名,但是自己占着这个嫡子之位,就让人又不放心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吴王殿下急的团团转,刘弈也不回家了,道:“我看还是问问府里的幕僚吧,看看他们有什么好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就给那个小丫头送信,那丫头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主意,让她也帮着想想。”
“也只好如此了,请诸位先生火速到德馨斋议事。”吴王吩咐道。接到传话的各位幕僚都一阵错愕,王爷刚刚游玩回来,不好好休息,一回来就十万火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大家搞不清状况,都立刻往德馨斋赶。吴王看到人都到齐了,道:“孤前几天去九龙潭游玩,吊到一条百十来斤的大红锦鲤,赶巧父王病了,为了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孤就上了贺表,作为祥瑞要进献给父皇,想让他老人家沾沾祥瑞之气,身体尽快康健。可是今天把锦鲤运回来以后,发现这条鱼都翻了白,快要.....所以孤找诸位来商议此事,看看有什么解决之道。当务之急就是要保住这条大鲤鱼,这鱼千万不能有事,否者孤可是不会有好果子吃。”
大家一听也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时谁也没贸贸然的开口。一阵沉默以后,吴王显得有点不耐烦。
刘弈看着下面沉默的幕僚,道:“你们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大家就畅所欲言,把大家以前听说过得,或者见过的,都说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现在的事情已经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刘弈这话一出口,大家就一起松了口气,吴王气愤的想,自己好吃好喝的供着这帮人,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都成了寺庙里的泥胎,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吴王越想越生气,脸拉的越来越长。
下头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敬爱的吴王殿下不高兴了,那就赶紧出声吧。
“王爷这一路疾驰,可能这鱼晕车,也是有可能的,这下了车就应该好一点了吧。”一个幕僚道。
此话一出,下面人都憋不住的乐,“晕车,呵呵,还有晕车的鱼呢。”有人小声道。
“这可真说不定,我们是一路疾驰回来的,人尚且都受不了,何况在九龙潭优哉游哉游荡了几十年的老鲤鱼了,这还是有可能的。”刘弈出言力挺此人。
不是这个人说的多有道理,而是毕竟这人是第一个出声说话的,要表示鼓励,千万不能训斥,不能讥笑,谁也不知道这里头的人,那个说的有用那个说的没用。
大家见说鱼晕车的都遭到表扬了,那以后说的也不会超过这个离谱去,另一个也道:“这条百十来斤的大锦鲤鱼,应该有一人多高吧,在下严重怀疑是不是水缸太狭小了,毕竟这条大鲤鱼常年生活的地方可是九龙潭,这九龙潭和大水缸可是天差地别。”
此言一出,这次连吴王殿下都觉的有道理了,可是这要是从水缸里面,把大鲤鱼放到水池子里去,那怎么运到宫里去呢。为了要不要把大鲤鱼从大缸弄到水池里去,吴王殿下犹豫不决。
“把大鲤鱼放到水池里不现实,那能不能寻个比这个大缸更大一点的器皿呢?”有人提议道。
这个还是可以做的,“喜安,大丁你们几个都快去寻个更大的器皿,让大锦鲤鱼呆的更舒服点。”吴王立刻扬声吩咐下去而来。
几个人不敢怠慢,现在保住这条鱼,是王府的最高利益,立马分头行动。
“这怎么医治这条鱼,我们都是门外汉,现在我觉的还是去找找专长的人比较合适,比如管后花园的花匠,荷花池子上划船的船娘,可能他们知道要比我们多。”从来了就没说话的镜先生,出言道。
大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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