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爱一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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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爱一米远-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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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言第一次见到左夫冷酷的样子,似乎目光都可以杀死一个人,他冷冷地问:“谁?”

“一个在情归处影楼的女人,她说她姓唐,她给了我们很大一笔钱,告诉我们不让伤了性命,只要强暴了……”说话的男人没有说下去,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只说只要我们强暴了那位小姐,然后给她拍两张裸照邮寄到她的公司里就行。”

另一个男人马上接着说:“但是,那个女人,就是这位小姐当时就咬舌头,满嘴是血,我们吓得就拍了两张照片,什么都不做,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呀!”

左夫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唐若林!

早该猜到是她。那次在左夫家里,两个人看《桃花灿烂》的时候,她曾经就置疑“一个男人会继续疼惜一个被人糟蹋了的女人?”早应该知道是她!为了彻底毁坏未言的清誉,她竟然卑鄙到这种地步!

左夫转向后面站着的那四个人,问:“那个女人也带到了吧?”

“是的,怕他们有什么小动作,在外边了。”

左夫说:“带进来吧!”

一个粉色羽绒服的女人被带进来,头上也有牛皮纸袋,一边被推搡着一边大喊:“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这样的情况下还没有惊恐倒是很不一般。

把唐若林推到两个男人面前,她头上的牛皮纸袋被唰地拿了下来。唐若林看见两个男人的时候才有些慌乱,回头看到左夫和肖未言,她就全明白了。

“是她!就是她!就是她给我们钱让我们做的!”两个男人跪在地上一同指正唐若林,唐若林没有了刚才的气焰,浑身发抖。

左夫撇开未言走过去,挥手一个耳光扇过去,唐若林一个趔趄倒到地上。

左夫咬着牙关,一字一顿:“我曾经感激过你,为你为我母亲做过的一切!即使做个儿子我也不一定能做到你那样子。我感激过。我也鄙视过你千方百计要接近我的行为。但是,我从来没想对你动手过。我觉得一个男人对女人动手是最无能的表现。但是你让我忍无可忍!一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耍手段、用阴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太过分了!同样是女人,你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卑劣的行为!你以为你这么做了,我就能一直在你身边了吗?她,你看看她,她是我左夫爱的女人,就算她被卖到妓院去,她在我心中一样是纯洁无暇的!这叫爱!你才叫爱!你懂吗?你其实完全可以有大好的前途,找个爱你的男人结婚,也许不一定能很有钱,但是那样才能幸福,不是吗?你一定要千方百计和我在一起,又为什么呢?我除了能给你钱,不能给你丝毫的感情!你不懂吗?”

唐若林趴在地上,单臂支撑着身体,头发凌乱。她曾经那么美丽,嘴边曾挂着似有似无的骄傲神色,她曾经那么得体地说话做事,现在却就这样凄惨地卧于地上。

她抬头看左夫,泪眼婆娑。好久才说:“无论你怎么想,但是,我必须说,我不只是为了你的钱。”一个女人要的,也许真的不光是钱。但是机关算尽,她到底得到的是什么呢?

左夫听着,没有丝毫反映,只是淡淡地说:“你走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于是有两个男人架着她走出了小屋子。

那两个男人已经不再出声,因为接下来必定是他们的下场了。

“哪两个指头碰了这个女孩自己办吧!”

站在后面的四个男子就扔出来两把匕首,跪着的两个人就哆嗦地拿起匕首,把左手放平,使劲剁下去。这时候未言的眼睛已经被左夫挡住。只能听到“啊!”的惨叫声。

肖未言突然就虚弱得难以自持,主动攀上了左夫的胳膊。左夫扶着未言往回走,未言却迟疑地回头看那两个人,他们正用右手掐着自己的左腕,看血肉模糊的左手。左夫于是领会了,对后面四个戴眼睛的人说:“给他们叫救护车吧。”

坐在车上,暖气嘶嘶地跑出来,让车里暖暖的,好半天未言才暖和过来。

左夫说:“你现在知道事情的原由了,你根本还是纯洁的,他们不过是拍了几张照片。请你释怀了吧?好不好?”

未言抿了抿嘴,说:“好的。那位唐小姐……也算了,她毕竟是因为在乎你。”

左夫点头:“好的,我有分寸。”他最后说:“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她附和一句:“是的,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他还是把她送回了她的公寓。该说的,那天她都已经说完。能做的,他今天也都做完。那么就真的分手了吧。虽然都知道这只是形式上的东西,如果不再见面就是分手,那么现在他们是将要分手了。但是心底里谁又能把谁忘记?想忘记,又谈何容易!

唐若林并没有从他的生活里消失。她原本兴高采烈地等着做最幸福的新娘。她不考虑是否他真的爱她,但是她考虑她可以得到他,得到他以及他的一切。张惠芝曾经和她说起一些她当年的过往。

“我根本不爱阿夫的爸爸,我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爸爸说那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我就点头,然后就结了婚。结果他真的有了出息,而且是大出息。我一直做他身后的那个女人,也挺好。你看看他身价超亿了,但是他外边没别的女人。他心怀宽广,这世界上一定没有让他苦恼的事情。”

她艳羡得不得了。她想是可以的,没问题的,只要结婚了。

但是就在她忙着准备结婚的相关事宜的时候,她被带到了那个仓库后,她的美梦才算破碎。

第二天她被叫到了左夫的工作室。她站着一句话不说,目光都投射到地板上。

他说:“那件事我不希望让我妈妈知道,她对你怎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让她伤心我决不饶你!你先呆在公司里,什么时候我让你离开你再离开。明白么?”

她点头,然后退出去。

知道了唐若林的事情后,宋剑骂左夫:“知道了这样的情况,你还能忍受和唐若林结婚?你没病吧?”

左夫叹气:“可是说服我的妈妈很难。如果直接告诉她这样的事情是唐若林做的,我怕我的母亲会受不了的。你知道我妈妈那么喜欢唐若林,那么信任她。这样的落差让她怎么承受呢?”

宋剑鄙视:“那你就这么领受了?三哥,这还是你吗?”

他像似给自己打气:“我再想办法。一定有个办法。”

   



 

21

   

   

未言终于与公司同事把业务交接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辞职,她的理由是要去北京做手术。她也确实是这么计划的。赶在阴历年前完成手术,为自己的新年翻开崭新的一页。

时间已经接近圣诞节,街面上可以明显看出节日的气氛,圣诞树都摆在橱窗里,很多窗口上还喷着“HAPPY CHRISTMAS”的字样。很多节日酬宾的条幅和拱门等宣传形式也都打了出来。

未言给沙周打电话,央求她陪自己去买些衣服。沙周欣然同意了。

沙周回来的那晚陪着未言,第二天一对夫妻才见了面。两个人竟然就在未言的面前拥吻起来,泪水毫无顾及地倾泻下来,看得未言也不免跟着落泪。这世间毕竟还是有真情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看来也并不确切。未言这样想。

两个人终于分开的时候,古颂走近了未言,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汇,怔了一会他伸出了手。“未言,谢谢你。我甚至育点嫉妒,没有你,我想沙周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未言就也伸出手,被古颂握了一下。

很多事情回头看时都那么可爱和可笑。这是未言和古颂的第一次握手。未言曾经对她的老大说“我竟然都没有一张和他的合影”,其实,她和古颂连礼节性的握手也都没有过。未言想起那时在学校里,古颂是班级篮球队的队长,带着队员和别的班级挑战,每次暂停的时候都会伸出手来和场外助威的班级同学击掌,很多女生都雀跃地击打过去,轮到她的时候她总是躲散。那样的羞涩,留存下所有最美好的缺憾,现在却都一一补偿出来。只是物似人非,心境已然不同。

两个人闲聊着,话题散乱,都刻意地躲散对方可能介意的话题。

未言看到一件腕间结扣子的厚衬衫,但是样式有些老旧,暗红色的,并不适合她这样的女孩子穿,但是她还是指给导购说:“请给我拿一件这个款式的衣服试穿一下,拿件小码的。”

沙周立刻反对:“这件不行,太老了。给40岁的人穿还差不多。”

导购也为难地看着肖未言,说:“嗯……这件衣服不太适合您。”

未言笑一下,说:“我知道,就给我拿一件吧!”

穿上着衣服的感觉和想象的一样,显得未言太老成了,但是衣服的大小却是刚刚好。“就拿这个吧?多少钱?”

导购有点不能理解,但是显然还是因为一桩生意的成功而喜悦:“这款式不是最新流行的,可以给您打个八折。”

于是未言花了128元买了一件衬衫,衬在里面,她这么想:即使脱掉毛衫,毕竟还有腕间有扣子的衬衫可以遮挡住那条淡粉色的印痕,就好像可以遮挡住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样,但是至少不要让爸爸知道为她操心就好。

她们又来买羽绒服。未言看好了一件蓝色的长款样式的。

沙周说:“你现在的脸色蓝色的不太适合,你试试桔色的吧,你不是喜欢桔色的么?”

未言却执意穿上这件蓝色的羽绒服,一边穿,一边不经意地说:“他喜欢。他曾经说过蓝色很能衬托我的气质。”

其实都没办法忘记,他从来都贬她长的难看,但是有一次,她穿了一套蓝色的运动装,他竟然非常认真的说:“蓝色很能衬托你的气质,以后多选些这样颜色的衣服来穿吧。”她当时自然并不领情,以为他不过是在贬她不会穿衣服而已。现在却突然就能想起来。

沙周看着未言穿上蓝色的羽绒服,说:“确实很适合你。”

她已经知道了未言的决定,也不深劝,她知道劝也无济于事。

沙周告诉未言要在阴历年后去做手术,已经和医院进行了初步的方案研究,沙周很坚决要做保乳手术,古颂却要求大夫要做得彻底些。所以选在年后,她说她想过个完整的年,她担心年后她将不再是个完整的女人。说到这的时候,她不免伤感。

未言告诉沙周要在阴历年前去北京手术,让新年有个新气象。

她们都说不要对方陪,都说从手术台上下来,只要意识清醒了就给对方打电话。

她们都说得泪眼模糊。

未言给父亲打电话:“爸爸,我可以回家住几天么?”

父亲的声音那么高兴,就像一个永远可以停*的港湾:“当然可以。哪天回来,爸爸去接你。”

“明天中午。”

这可能是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飘飘扬扬地就下了起来,未言坐在车上就后悔,不应该给父亲打电话,父亲一定在风雪里等她了。

果然,父亲还是在车站的站牌处等她,戴着她去年亲手编的那条灰蓝相间的围脖。那是未言有生以来第一个针织产品,她一共努力了两次,第一条围脖是在左夫的逼迫下开始的,要送给左夫当生日礼物。那时候校园里就流行送围脖,但是都是情侣之间互相赠送。左夫就威胁她要把她的暗恋告诉给古颂,她只要答应要织一条围脖给他。

他还亲自去陪她选的颜色,结果是织了有5厘米长就搁浅了。未言是玩惯了的,哪里坐得住能安心织条围脖呢。后来就去礼品店选了最“恶毒”的礼物送给左夫作为交换。

那是一个坐便器模样的手机座,手机放在上面,来电话的时候它会闪闪发光。但是毕竟是个逼真的坐便器的样子,所以左夫就苦笑着收起来,自己定义说:“这是我收到的最恶毒的礼物!你故意整我是吧?”本来这最恶毒的礼物就摆放在左夫的形象设计公司的工作间里,但是宋剑他们每次看到都要贬他一顿,没办法,只要藏在左夫的抽屉里了。

现在看到爸爸的围脖,未言竟然想起这么多往事。总以为记忆里左夫不过是路边的小野花一样不是重点,她的重点永远都是前面的那座远山——古颂。但是现在才知道,那山毕竟总是遥远的,她其实在膜拜远山的时候一直有路边的野花陪伴。

想起这些,让未言心里发酸,看到父亲苍老的样子,她心里更酸。不知不觉爸爸就老了,那么不知不觉左夫的妈妈也老了吧,自己这样做还是对的,是对的!

“爸爸!”她叫着,走过去,掸掉爸爸身上的雪花。

父亲笑着看自己的女儿,慢慢地说:“回来就好。走,快回家去,车好像慢了20分钟呢!”

未言挽起父亲的胳膊,父亲还是那样不太自然。

小区的大门都褪了色,好像也老了一样。

两座楼间是2米多宽的甬道,也许是中午吃饭的时间,甬道上没有旁人,厚厚的一层雪上竟然没有旁人的脚印。走过去20多米才是未言父亲的单元。就在要到单位门口的时候,父亲突然停下来,说:“未言,你看看我们走过的脚印。”

未言回转身子看过去,四行脚印并不笔直,深深浅浅的,再远些,在小区大门的地方的脚印已经被大雪覆盖起来,看不到了。

“你小时候总喜欢在下雪的天气里,转过来走路,看自己的脚印被雪封起来,然后调皮地问我是否知道你是从哪里走过来的。”

未言笑:“我小时候太调皮了。”

父亲慢慢摇了一下头:“其实,你知道生活中很多东西都是这样,即使再深刻,也会像脚印一样,很快被大雪覆盖的。”

未言一愣,父亲是弦外有音的。父亲从小对自己的教育都是这样点到为止,从不使用过激的语言,现在父亲这么说难道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未言没说什么,答应了一声:“嗯!”

爸爸还是做了拔丝地瓜给肖未言,未言习惯性地给父亲叠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爹好再放进去。看到一件带拉锁的衣服就突然停下动作,压抑着自己要咆哮的情绪。喉咙里堵得死死的。然后再强迫自己不去想,不要去想,直到把所有衣服都叠好,关了柜门。

吃饭的时候,未言赞叹爸爸的厨艺。父亲就笑笑说:“甜嘴巴的小丫头。从小就喜欢甜食,说话总这么好听。从小我就担心你的牙齿。看着你不让你吃糖,可是你还是偷偷吃。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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