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在这儿之前,我还是想要…先把你定下来?那今晚我们回家吃饭再细说?我早就跟我妈透了点风,我妈高兴得不得了,如果她知道未来的儿媳妇就是她天天挂在口边念叨的好人,一定会开心地蹦起来的?”
本来觉得有些不好,可一看宋扬如此开心,蓉沁也不好一再扫他的兴儿,最后轻嗯着点了点头。
“好了,日出看完了,我们下山吧?这下不用急了,你若再累的话,我们在这儿休息上一天都不成问题——”
再度牵起蓉沁的手,宋扬在她手背上轻轻亲了下。US9k。
“你又取笑人家,不理你了?”
呵呵一笑,蓉沁抽回手,转身往山下跑去,身后,宋扬傻呵呵笑着,捞起地上的登山包,几个大步追了上去——
这一天,两人玩得很开心,就算到了宋扬的家里,蓉沁也难得地很是放松,他的家人真的都很善良,就连那曾经当众吵吵过的宋扬妈,生活中其实也是一个很淳朴的中年妇人,虽然没见过世面,却不是不懂道理,一家的气氛,很和谐,到了宋扬的家里,蓉沁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爸妈,这种感觉,其实是她很向往的?
无形中,这儿又给宋扬加了分。
回到家,蓉沁刚打开门,熟悉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分开不到两分钟的人又磨磨唧唧地聊了半个多小時。挂断手机,蓉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工作后生活节奏快到她连短信都懒得发了,更别说没事这样聊上半天了,好像回到了大学的初恋,丁点的小事都可以无病呻吟上半天,却依然乐此不疲——
脱下鞋子,蓉沁哼着小调往衣柜走去。
哗啦一声拉开柜门,一个抬眸,蓉沁一天的好心情宣告彻底结束。
这件西装是那天在海都夜总会,殷天厉强行披到她身上的,为了那一身的狼狈,跟说不出口的秘密,她还向关心她的警察好说歹说地解释了半天……
不自觉地轻轻抚触着西装,蓉沁的心一点点下沉了起来。
他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这样的‘剪不断、理还乱’呢?一件衣服,她并不觉得他会在意,而她,也没想去还给他,因为,她不想因为一件可有可无的衣服,再去…招惹他?
如果说生活中真有什么让她觉得深深恐惧的话,能和猫相提并论的,只有这个男人?
收回手,蓉沁抽过了自己常穿的睡衣,转身拐入了浴室——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月之期也越来越近,可殷天厉却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般,从未主动出现在蓉沁的生活中,搞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蓉沁的神经却一直也没敢放松。
幸好,跟宋扬的感情进展倒还算顺利,她不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而宋扬凡事也不会太斤斤计较,很多時候,她总有种错觉,宋扬对她的包容太过超乎寻常,仿佛早已超越了人类情爱的界限,搞得她每要对他发脾气都会觉得气馁不已。
虽然偶尔也会有磨合,两个人却都处理的很好,一切还算顺风顺水。
拗不过宋扬的坚持,蓉沁还是答应他,举办一个‘归属彼此’的见证仪式,哪怕只属于两个人。
她不懂,他为何要坚持这样一个在她看来意义不大的订婚仪式,既然能让他心安,又无伤大雅,只是两个人浪漫一回,蓉沁也就没再坚持。不过,有時候,这宋扬固执起来,也真倔得像头驴,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出了一趟差,回到家,殷天厉倒头就睡,待他一觉醒来,已经睡过了隔天下午两点。
简单地冲了个澡、吃了点午餐,(。kanshuba。org)看书吧好文件,殷天厉就想在下班前回公司去看看。
惬意地舒展着身躯,眼见快要到公司附近了,殷天厉便阖上了手中的文件,揉了下揪疼的眉心,刚放下手,一抬眸,远远地就瞥见一抹熟悉的白影又在公司门前探头晃脑,又是一阵莫名的心烦不已:
“直行?不去公司了?”
该死?她怎么又来了??难道他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临時改变了路线,殷天厉的心情也瞬時荡到了谷底。女人,还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他宠她怜她的時候,她不看在眼里;现在,又像是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他,撕都撕不下掉?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吗?她不在的時候,他几次控制不住地想去找她,现在她回来了,他却又不稀罕了?人,果然都是犯贱的动物,无论男女都一样?
嗤笑着,一時气闷地失神,竟在大马路上晃悠了两圈,眼见天色将暗,想起宝嘉,殷天厉竟不由得同時想到了另一个女人,沉闷的心情越发火上浇油的烦躁:这两个可恶的女人,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時候出现,该出现的時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次,他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她们两个也好好尝尝‘不能如愿’的憋屈滋味?想着,殷天厉随手按下了蓉沁的电话号码。
打了几次,她的手机却一直都保持在通话的状态中,最后等不及的殷天厉直接命人差了她的居家地址:
“去安阳路后龙小区七号楼——”
交代了司机一声,殷天厉随即拨打了另一组号码,提前预定下了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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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3 她要订婚?!
沿着导航的指示一路七行八拐,刚找到准确的位置,车子还没来得及拐进胡同,远远地,殷天厉就看到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急匆匆地拦车上了出租。
“跟上去?,
眉头微微一拧,殷天厉的声音却明显不悦地低沉了两度。大晚上的打扮得这般招摇,该死的女人,不会又想去‘海都’招蜂引蝶吧?US9k。
一路追随其后,却见车子一间颇为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前停了下来。
瞅着那明晃晃的招牌,殷天厉心里有有些不舒服?一个女人吃饭的時间打扮得花枝招展跑到这种来,还能为了什么??
停下车子,殷天厉抬脚就追了进去,此時此刻,脸色已经有了些许的难看。
刚走进门口,背后一阵疾风驶过,不小心被扫了一下,殷天厉本能地扭头去看,见一个年轻的小男孩小心地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急促而行,由于花束太大,两人擦肩而过,他被那超大的包装纸扫了一下,而那个男孩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力道还是因为行速太快竟旋转地向前踉跄而去。
没有多做计较,殷天厉弯身拾起了地上的卡片。突然几个斗大的艺术水印字闯入眼帘:
‘谨贺宋扬、安蓉沁订婚之喜——’
订婚,她居然要…订婚??慌遭雷劈,殷天厉霎時怵在了当场。
“对不起,先生,我赶時间,才没看到您,不小心撞到您了,真是对不起——,
“这花是谁定的??,抬眸,殷天厉的眼中霎時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连声音都冷得不寒而栗?
“呃?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七点之前要送到这家酒店,交给大堂经理…先生,那个卡片,可以还给我了吗?,
瞪着男孩手中比他还要大上两圈的火焰红玫瑰,殷天厉挥手将卡片甩了过去,随即转招来了一旁的服务生:
“叫你们经理来见我?,
被殷天厉的气势所慑,服务员竟没敢异议,转身就把一旁正在接待客人的经理请了过来。
“这束花是谁定的??,见一名三十出头的女子走了过来,殷天厉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喔,先生是吻这束花吗?是一位姓宋的先生要求酒店代为预定的,说是要在开宴之前先送上这束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到了吗?,
被殷天厉问得有些迷糊,大堂经理一边签过花,一边将目光递向了身后的服务生。
“好像…还没来?,
快速查了下房间号,又用对讲机联络了下附近的服务生,门口的服务生才给出个大致的回复。
“嗯?替我开一间最好的房间?,
说着,殷天厉随手掏出一打现金甩了上去,乐得大堂经理当场有些失态地咧开了嘴,只差没流口水了:
“先生放心,顶楼的总统套房绝对是皇室的享受……,
看了身后的服务生一眼,殷天厉又额外拿出几张打赏了过去:“看到楼梯口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了吗?她姓安,拦下她,告诉她…她要等的人…在我开的房间?,
“是,是?先生,您放心,我马上去办——,接过钞票,服务生转身没了影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果然不假?
很满意服务生的识趣与效率,嘴角残佞的一勾,殷天厉随后又将手中剩下的钞票递给了大堂经理,冷然地吩咐道:
“你从没见过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她来了没??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先生,请放心?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看到…,
被殷天厉的钞票迷得晕头转向,再一看到他那俊若天神的面孔,三十多岁的大堂经理竟也一度犯起了花痴。
◎◎◎◎◎◎◎◎◎
知道宋扬定了三零六的房间,蓉沁也便没有去挤电梯,见時间来得及,便慢悠悠地晃荡着向楼上走去。
“安小姐请留步——,
刚踏上二楼的楼梯口,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唤,不确定是不是叫自己,蓉沁却还是停下步子去看了一看,毕竟,安姓…也并不是那么多见。
“你…是叫我吗?,
见服务员气喘吁吁地在她身旁站定,蓉沁先行开了口。
“是的,请问…您是安小姐吗?,
“我倒是姓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请问有什么事?,
“喔,安小姐,刚刚门口有位先生让我带句话给您,说是您要找的人,在顶楼的总统套房,让您去顶楼见他?,
“先生?是不是姓宋?,
顶楼,总统套房?一听这几个字,蓉沁就觉得有些头大,他还真是看重这个礼仪啊?只是,要不要这么浪费啊?总统套房,一晚,没有五千块怕是拿不下来吧?
“这个我也不确定,可能是吧?话已经带到,您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先去下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哎——,
半天才回过神来,蓉沁刚想起自己忘记了要问房间号,转身,却见服务生早已没了影。
想着总统套房的服务肯定不比普通房间,上去了再问也一样,也没多想,蓉沁随即转身拐向了一侧的电梯。
电梯缓缓上行,蓉沁还不時对着光亮的里侧(。kanshuba。org)看书吧着仪容。
叮当一声,电梯的门缓缓打开,踏出电梯,蓉沁这才发觉,原来顶楼除了杂物间跟洗手间就只有一间房。
看着那颇富异域风情的古式房门,蓉沁还不由得地轻笑出声:什么時候,他居然也懂得浪漫了??
伸手弹了下身上的玫红妮子大衣,蓉沁抬腿迎了上去,走到门口,才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示意地轻轻敲了下,蓉沁便推门走了进去。
古典宫廷式的总统套房,精致而大气,特色豹纹地毯、豪华的王妃沙发,佘贵的摆件,每每都看得蓉沁眼花缭乱…
见屋内的装潢以金红为主色调,奢华却不俗气,喜庆却不张扬,蓉沁越发的深信不疑,轻唤着就往里侧探寻而去:
“扬——,
硕大的房间,轻柔的回音阵阵,蓉沁一路寻去,竟未见半个人影,突然听到某个房间似乎传来响动,蓉沁转身就奔了过去,冲去房间,还兴匆匆地唤了一声:
“扬,你在吗?,
抬眸逡巡,率先闯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硕大的旋转圆台撑起的四柱大床,此時此刻,巨型的大床正立在圆盘中央,四周珠帘半垂,上方圆盘上似乎有千百盏灯同時亮起,在红色的大床上散落一片黄色的光晕,和谐得浑然一体,美不胜收。
可看到这个,蓉沁的心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好邪恶?
停下步子,蓉沁怔愣在门口,没敢再向前继续。经花去你。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响,瞬间回神,蓉沁还没来得及回头观望,腰间突然多出一双男人的大掌,还越缠越紧?
“扬,别闹了,你这是——,
挣扎地扭转过身子,蓉沁刚想伸手捶他两下,一抬眸,对上那冰雕般的阴寒面孔,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脸上的笑意也猛然僵涩,连舌头都开始有些打结:
“你…你?怎么…怎么会是你??,
“怎么?看到我…你很失望??扬?扬?叫得…还真亲热啊?,
瞪着那许久不见却越发妖娆的脸孔,殷天厉咬得牙齿都咯咯作响。
见她一身靓丽的装扮,将女人的优雅、妩媚、時尚、自信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不止如此,她竟然还化了淡妆??灯光下,瓷釉的雪肌光滑如丝,仿佛连半个毛孔都找不到,清澈的眸子水汪汪的,越发的精致,粉润的双颊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苹果,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每每忽闪都像是要将人吸进去,更别提那点唇膏的晶莹小嘴,嫩得仿佛要滴出水一般,显然是精心打扮过,而且每一点都把握地恰到好处,不娇不腻,该死地诱…人极了?
一想到这全然绽放的美丽,竟没有一点是因为自己,殷天厉妒忌地简直要疯了。
手上的力道不断的加大,嗜血的眸子渐渐掀起罪恶的腥风暴雨——
见殷天厉目不转睛的瞅着自己,腥红的眸子像是要将自己吃了一般,腰间的力道更大的像是要将自己活活折断一般,不停捶打着他的手臂,蓉沁慌了:
“你…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好痛…你放开我…,
“做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
恶狠狠地瞪着蓉沁,殷天厉伸手扯向她的开衫,一把将其扯下了肩头,动作野蛮地甚至弄疼了蓉沁,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大力地拉扯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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