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是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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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是病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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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光溜溜的裹条浴巾就来敲一个男士的门,正常男人都会想歪,只是很少有人会像付一旬态度那么笃定的。
身上又痒又刺,傅倾流不适的皱了皱眉头,只好继续敲门,“付一旬,你想太多了,我对你家的毛巾过敏,你先借一件衣服给我。”她刚刚已经拨电话到下面柜台了,只是一直没人接,浑身上下被这毛巾弄的又痒又刺的,她又不想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冷得要死,只好来找付一旬了。
里面走来走去的脚步声霎时消失了几秒,然后又很快的走动起来,傅倾流下意识的听着那脚步声想象里面的场景,他快步的走进了卧室,动作弧度略大略显粗鲁的拉开他的背包,从里面扯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又走了出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快步折了回去,又抽出了一件灰色的休闲外套,再大步的走出来……
“咔嚓!”门猛地打开。
傅倾流连付一旬的脸都没见着,就被迎面而来的两件衣服盖了满脸,同时听到门又重重关上的声音。
满腔的干净的淡淡的洗衣粉之类的味道,和着柔软的布料在鼻前,傅倾流也不觉得恼,抓下衣服整张脸埋进去深深嗅了嗅,说真的,这味道真不错,特别像以前她还跟张冬梅住在一起时,每天她帮她洗好晒干的衣服的那种味道,和放进洗衣机或者送去干洗的那种味道不同,具体不同在哪其实她也说不清,这是一种感觉。
傅倾流抱着付一旬的衣服回房间了,哪里知道那门后付一旬满脸通红表情僵硬肌肉微微抽搐。
把衣服扔给傅倾流后付一旬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自己的衣服拿去借给别人,这实在太奇怪了,一定是他被她搞得心烦意乱冲动之下才会有的举动,绝对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可是一想到她就围着一条浴巾那样一点儿都不矜持的在自己面前,他又莫名羞恼根本打不开那扇门,最后莫名其妙的朝门上的猫眼看去,恰好看到傅倾流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深深的嗅了一口,露出貌似满脸陶醉的神情……
“这这这这……这个……”付一旬一个人神经质的在屋子里红着耳朵红着脸暴跳如雷,越是怒不可遏,耳朵越是红的几欲滴血,心跳越是快的如雷捣鼓,“这个淫荡下流无耻的变态女人!下流!变态!淫荡!上帝!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只是闻着他的味道就露出了那种表情,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在意淫他吗?上帝!这、这简直是……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骂了的傅倾流回到房间走进浴室就解开了什么的浴巾,毛巾贴过的肌肤因为过敏红斑点点,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上显得十分刺眼,傅倾流皱了皱眉,重新洗了个澡,没再用毛巾擦身,就这么让它自然风干,结果夜里山间风凉,叫她打了两个打喷嚏,鼻水滑了下来,连忙穿上付一旬借她的衬衫,付一旬身高188,他穿的正正好的衬衫穿在傅倾流165的身上长出了好大一截,完全遮到了屁股下面,等她再穿上那件外套,也不用担心走光了。
不多时李婶端着两碗姜汤上来,付一旬让她去看看傅倾流,傅倾流跟她说毛巾过敏的事,李婶连连道歉,傅倾流过敏的不是毛巾,而是毛巾上沾着的灰尘细菌,他们住的这一层除了付一旬的房间之外是都没有彻底打扫清洁过的,只是偶尔上来清理一下省的积太多灰尘到了该彻底清洁等候客人入住的时候不好清理,看着干净其实都蒙着薄薄的一层灰,傅倾流身娇体嫩的,衣服料子就算比不上付一旬的贵但也是相当好的,霎时碰上那些脏的灰尘,自然受不了,好在没有严重到需要擦药的程度。
当然这间屋子也不能住了,眼见着这种天气开车出山不合适,想来傅倾流今晚会留在山庄里过夜,李婶刚想说带傅倾流去楼下已经打扫过的房间,却忽然看到她身上穿着的男士外套,眼珠子忽然一转,笑容慈祥又藏着暧昧,对正站着喝姜汤的傅倾流道:“要不您先到先生屋里坐坐吧?您身娇体贵的,碰到这些个不干净的又要遭罪,我去给您找两件我闺女的衣服,再帮你把衣服拿去洗干净烘着,很快就能干了,行吗?”
在李婶看来,付一旬不仅给她煮了饭牵了手带她去爬山还把衣服给了她,这种每一个从来未曾经过付一旬的手发生在哪怕一个男性身上的动作和行为都发生在了这么一个女人身上,完全不用去猜想其他了,这绝对是他们家夫人了!既然如此,还分开住干嘛?一起住在那个宽敞的屋子里多好啊!
不知道李婶心之所想也以为这个山庄里客房里只有付一旬的房间是干净的的傅倾流想了想,欣然同意了,呆在这屋里她真是连坐都找不到干净的地儿坐,他们爬了那么高的山又奔跑着下来,累死了好吗?虽然里面是真空,但是外面套了两件衣服呢,完全能当短裙穿,没露点除了两条腿也没露多少肉,再加上付一旬那家伙绝对不是个会趁人之危的人,所以她真不介意去付一旬那里坐等干净的女士衣服。
付一旬的房间并没有锁,李婶说他下楼做晚餐去了,傅倾流不好穿成这样下楼,虽然整个山庄里算下来只有他们四个人,在李婶再三说明付一旬不会生气她的擅自入门后,她才走进去自己坐在他套房里的客厅沙发上等衣服。
外面大雨磅礴,哗啦啦的有种十分寂静的喧闹感,傅倾流坐在安安静静的屋子里,目光透过窗户看进雨帘,看到暗沉沉的天空和被雾气弥漫遮掩的山峦,眼皮渐渐的加重,她嗅着身上衣服淡淡的干净的味道,抱着膝盖缓缓的沉睡过去。
   
☆、028 双重完美。

楼下付一旬正在做饭,新鲜的蔬菜瓜果绿油油红艳艳的看起来特别漂亮,他的手本来是向一个漂亮的黄色彩椒伸去的,拿起来的却是一个丑不拉几的土豆,他皱了皱眉头,眼里露出嫌恶,他讨厌吃土豆,可偏偏脑子里冒出那个女人说可以吃下三碗饭的声音,目光又落在剩下的半只鸡,不高兴的哼了声,拿过来和土豆一起剁了。算了,来者是客,依着她几次也没什么。
等他做好两个菜煮好一个汤,恰好和带了两件闺女衣服要上楼去给傅倾流的李婶走在一起,李婶有心跟付一旬多说几句话,奈何这个男人的气质总让人有种很远的距离感,就像高高在上的贵族和只能匍匐在地的贱民,她连跟他并排而行都做不到,只能在他两步远后面跟着。
在付一旬发现傅倾流竟然穿成那样躺在他沙发上睡觉时,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打断了。
傅倾流生病了。
连爬个山爬不到三分之一就累得气喘吁吁,可见她平日里极少运动,运动少免疫力就不好,傅倾流被雨淋了一场,还在房间里裸着身子被风吹了几下,很光荣的病倒了。
“活该!”付一旬一边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一边对着脸色潮红的傅倾流咬牙骂道:“叫你懒,每天跑几里路是会怎么样?风一吹就感冒,说你是弱鸡还真是弱鸡!没用的家伙……”
李婶表情有些僵硬抽搐的站在一旁看着付一旬一边动作小心的抱傅倾流上床一边对着没有意识的傅倾流骂了几分钟,等到付一旬站直了身子目光锐利的朝她扫去的时候,她才一个激灵的回神,连忙去找医药箱拿药。
傅倾流迷迷糊糊的被叫醒,被扶起身子,迷迷糊糊的被喂了半碗粥吃了药,躺下去后又立刻陷入了沉睡状态里,她呼吸着,入鼻的空气有些雨天特有的潮湿感,还有那种干净的、纤尘不染般的淡淡的味道,叫她恍惚的以为她现在正在那个乡下小镇里,住着小小的两层小楼,一个不求她回报的老人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灶台暖的让人想要抱着毯子缩在一角睡过去……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倾流觉得自己是被热醒的,大雨已经停了,并且月光明亮的好似之前没有乌云密布大雨滂沱。床头上一盏昏黄柔和的床头灯亮着,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她脑袋还有点晕,但是却还算有精神,坐起身,发现自己被三床厚厚的棉被压着,难怪沉睡之中有种鬼压床似的感觉,她能顺畅的呼吸真是奇迹,一身黏糊糊的汗,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生病了,没敢贸然去洗澡,看到床边椅子上有件干燥的男士衬衫,想也没想就把身上汗湿的两件衣服给脱了换上,然后觉得肚子饿得有点胃疼了。
缩在被窝里揉着胃部忍了一会儿,非但没有成功的忘记胃痛睡着,反而觉得越来越痛了,只好捂着胃部起身扶着墙走出房间,心想去楼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要不然如果有胃药也行。
一直走到楼道口,她正要下楼,脚步却忽而一顿,她抬头看向顶楼,那里有钢琴声传来。她不由自主的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渐渐忘了还在隐隐作痛的胃,听得入迷,原本要下楼的脚步也变成了上楼。
山庄屋顶是人字形的,所以并没有阳台,这个楼梯通向顶端唯一一间屋子,此时那扇门并没有锁,傅倾流轻轻的推开门,门悄无声息的打开,然后她看到一束明亮的月光从屋顶的天窗上落下,就像一盏聚光灯,四周皆暗唯他独耀,他坐在那架白色的三角架钢琴前,侧对着她,他似乎也弹得入迷,微微垂着头,漂亮的半长卷发乖巧的垂在他面颊两边,半垂下的眼睑上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片动人的剪影,犹如艺术品般的双手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悠然自得的弹动着,弹奏出一曲悦耳缱倦缠绵的篇章。
傅倾流有种穿越了时空,看到一个在圣玛瑙河畔明亮的月光下弹奏钢琴的年轻贵族的错觉。
付一旬是当之无愧的大艺术家,哪怕是音乐圣地维也纳也十分欢迎他的到访。
傅倾流听的入迷,看的有些痴,在一曲接近尾声的时候,她忽然迈开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在付一旬因为惊讶而几乎停止继续弹的时候伸出手,流畅而完美的接了下去。
付一旬盯着她的认真而入迷的侧脸看,看她穿着薄薄的衬衫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乌黑的发丝垂在身前,妩媚中透着一股恬静优雅,现在的气氛却让他无法多想,好一会儿勾了勾唇角,双手放在琴键上跟了上去,完美的二重奏在这个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和一架钢琴的屋子里回荡开来。
一曲毕,屋子里回归平静,她静静的坐在付一旬身边,垂着眸盯着琴键,陷入了回忆中,好一会儿声音幽幽的响起,“这是我奶奶最喜欢的曲子。”
她小时候因为奶奶的缘故听了这曲子几乎不下百来遍,就对这首曲子耳听目染,又是个天才,就算她不爱学钢琴,这首曲子也能弹得十分好,她以为过了那么久没碰过钢琴,已经忘记该怎么弹了,却没想到,那旋律似乎已经融入了灵魂,她只是把手放在琴键上,自然而然的就弹奏了出来。
“哦,谢谢。”他顿了顿,“这是我12岁时做的曲子。”
傅倾流慢半拍的看向付一旬,有种自己被打了一棍子的脑袋晕晕的感觉。
见傅倾流惊愕的看他,他又道:“我在艺术方面很有天赋。”
就算是天才,也有偏擅长的东西,虽然只要他愿意几乎任何方面的事物都能学的很快很好,但是在艺术上,几乎不需要费多少力就能参透学好,这便是他的天赋所在。
傅倾流怔怔的翻找记忆,然后终于隐约的想起她奶奶曾经放着这曲子抱着她说过,做这曲子的人跟她一样是天才,希望自己以后也像他那样厉害……
搞了半天,自己敬爱的奶奶竟然是付一旬的粉丝?西蒙·埃文斯?付一旬?
胃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好像有人拿刀刮着胃壁一般,傅倾流捂着胃呻吟了一声,几乎趴到琴键上,哪怕在月光下,脸色也白的厉害。

☆、029 事出意外!

半个小时后,傅倾流裹着棉被坐在床上,前面放着一张炕上桌,桌上放着一碟小菜和热气腾腾的白粥,付一旬面无表情的交叠着双腿坐在床边的靠椅上,姿态优雅沉静矜贵,目光傲慢又挑剔的注视着傅倾流小口小口吃粥的模样,好一会儿缓缓出声,“在外让我跌了满身泥,回到山庄占了我的床,让我没地睡,三更半夜打扰我弹琴作曲,还要我给你做东西吃,你这人是灾星附体还是真的笨成那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他想不明白,作为一个看起来并不算太普通的女人怎么会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先是发烧感冒再是胃痛,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在那里跟他弹琴,就算是因为暗恋他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他也不觉得高兴。不对,他从来没觉得因为她的暗恋高兴过!
傅倾流自觉略略理亏,埋头吃粥不反驳不出声。觉得这软蠕香甜的白粥滑入食道进入叫嚣着渴望食物的胃里,瞬间缓解了疼痛,暖洋洋的,暖到了心里去。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频频胃疼欲死,但是偶尔她也会在半夜胃疼醒来,不是啃干巴巴的面包就是吃胃药,还是第一次在半夜还能吃到热腾腾的粥。
付一旬没能多教育教育傅倾流几分钟,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他皱了皱眉,接了起来。
“Simon!莫书豪那小子到你那了吗?”莫成风有些着急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付一旬站起身,“什么?”
“他下午要去找你,我让老吴送他去,在半路遇到大雨不好进山又回来了,老吴去上了个厕所,回来那小子就不见了!找到现在没找到,他有没有可能跑到哪座山里去?”
“该死!”付一旬咒骂一声,挂了电话转身快步走出门,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过身对傅倾流道:“吃完躺下睡觉,在山庄里等我。”
傅倾流见他似乎有急事,脑子也因为发烧有点转不过弯,没有多问的乖乖点头。
付一旬快步下楼,去车库里提了车子,冲入了夜色之中。
傅倾流这一觉,睡的略有些不安稳,索性她虽然抵抗力不大好,但是小病小痛一向来得快去的也快,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脑袋清明,只剩下有些鼻塞。
她的衣服已经被洗干净烘干,李婶把衣服送上来的时候衣服摸着还温温的,傅倾流换好衣服洗漱好下楼,早餐是李婶做的包子馒头,味道还不错,但是她看着那一个个包子馒头,却下意识的觉得,如果是付一旬做的,一定一个个非常小巧精美,就像艺术品,叫人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食欲大开。
“付一旬还没回来吗?”傅倾流喝了口豆浆,问李婶。
李婶摇头。
“知道出什么事了吗?”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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