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愤怒了。
好几台记者和摄影机不停的把这些画面拍摄下来,直到警察来了,这一场混乱才终于结束,可依旧阻止不了,赵敏慧再一次在网上火起来的让群众们见识到白莲花柔弱表面下的野心卑鄙不要脸和恶毒。
就当天晚上就在一片叫骂中狼狈的消失在了青市地界里,不知道去向何方。
而到此为止,水清流抄袭事件这一场闹剧算是落下了帷幕,混乱的半个多月终算是过去了。
……
采光极好的位置让傅倾流的床每天都能被清晨的日光晒得暖洋洋的,连带着她每天也都能被温暖的阳光唤醒。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狠狠的伸了伸懒腰,傅倾流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发现终于没有那些该死的糟心事缠身了……虽然那只幕后黑手还有让那些绑架犯杀了她的人是谁还不清楚,但是她的性格注定让她不会去一直想着这种事,一直去纠结这种不是光拼命想就能想出来的事何必呢?日子要不要过了?还能不能愉快的过了?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傅倾流刷牙的时候刷着刷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好像从英国回来就没有主动跟付一旬联系了,这么想着,傅倾流忽然觉得有点着急起来,刷完牙洗好脸换好衣服拿了个面包匆匆出门,恰好跟刚要去公司的夏君宁碰了头。
“倾流,怎么了吗?”夏君宁见傅倾流急急忙忙的,连忙拉住她问道。
“哦,没事。”傅倾流见到夏君宁慢下了脚步,挣脱他的手,却不料很快又被他拉住。
夏君宁温润的眸里有些受伤的看她,“是不是我上次跟你说的,让你和家人和好的话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傅倾流抽出自己被他握着的手臂,看着他的目光散漫无所谓,“我知道,你有疼爱你的双亲和姐姐,所以你觉得人是需要家人的。人当然是需要家人的,我知道。”
“倾流……”
“我有点事要出去处理。”傅倾流温和的看着他,眼里却又有着几分不加掩饰的不耐。
夏君宁放开手,难过的看着傅倾流走进电梯里。
电梯光滑的壁身倒映出傅倾流的身影,傅倾流叹了口气,眸光微凉。
傅倾流开了车子走了一半又绕回去,差点忘记了那只猫,结果到了宠物店的时候发现那只小德牧还在,便交了钱让店员给她留下,最好帮她训练好去厕所拉屎尿,完了后拎着猫走人,想了想她还顺便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因为付一旬好像蛮喜欢玫瑰的。确认无误后,才带着东西往付一旬家驶去。
装着猫的纸箱就放在傅倾流的副驾驶座上,此时那只像付一旬一样傲娇又傲慢的猫正端坐在箱子里,骄傲的抬头挺胸看前方,时不时傲慢的用眼角瞥一眼傅倾流,尾巴在屁股后面慢悠悠的晃着,傅倾流等绿灯的时候没忍住抽了一只玫瑰出来去逗它,它傲慢的瞥了一眼,继续端坐对傅倾流的逗弄视若无睹。
“啧啧,简直就是一副德行的。”傅倾流有趣的喃喃道:“说起来得给你取个名字……”傅倾流说着随便往天空一瞥,觉得今天天空的云朵又白又密,就像棉花糖,于是很不负责任的道:“你以后就叫云好了,多好,你还有个英文名,叫克劳德,嗯,够洋气。”
“喵!”傲慢的小黑猫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这个女人不负责任的随便给它取了个名字,立刻充满抗议的叫了一声。
“哦,看来你很喜欢嘛。”傅倾流懒洋洋的咧了咧嘴角,笑道。
“喵!”
“好的,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
“喵喵喵!”生气的挥了好几把爪子在笼子上。
可惜抗议无效,傅倾流这个任性的女人决定的事关你哭爹喊娘都不改。
车子停在付一旬院子门口后,傅倾流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车子停在付一旬家门口后从包里翻出笔和纸,唰唰唰的画上点东西写上几个字,勾了勾唇,扔进纸箱里。
对于廖康来说,这几天给付一旬工作简直就是他在职生涯里最黑暗的几天,付一旬脾气很不好,生气起来管你是谁都会被他迁怒,轻则冷眼相待,重则毒舌挑剔让你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一无是处,搞得他这几天都不怎么敢到他的别墅里来,虽然他的玻璃心已经炼成了金刚心,但是也经不住啊!特别想冲他吼,这么不爽的话就主动打电话给傅小姐嘛,干嘛这样啊,也不怕憋死自己!
嗯,他没胆吼,付一旬的忍耐力和自制力也很惊人。
他趁着付一旬正在健身房里跑步,赶紧把资料放桌上留下纸条后就赶紧出去,踩过鹅卵石路经过前院,一开木门,就看到镂空铁门外抱着花拎着一个纸箱正想按门铃的傅倾流。
廖康和傅倾流齐齐一怔,廖康瞪着傅倾流怀里的花和那个疑似礼物的纸箱,神情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渐渐的古怪趣味了起来。
“早上好廖先生,付一旬在吗?”傅倾流礼貌的问,在英国这位被付一旬使唤的团团转但是偏偏什么事都能办好的超强助理她印象深刻。
------题外话------
关于傅傅这么没有心理负担的来道歉,付付你怎么看?
付一旬:呵呵。
☆、V6 吻!
傅倾流忽然感觉背脊一凉,猛然转头,恰好就对上了付一旬那双锐利冰凉的棕色眼眸。葡萄一样的清亮的黑眸镜子一样的倒映出他的身影,清晰到叫付一旬眼瞳微动,却很快又静了下来。
“付一旬。”傅倾流看到他就忍不住的露出笑容。
“廖康放你进来的?”付一旬走下楼梯淡淡的问道,目光落在桌面上的那束玫瑰上,无声的哼了下,眸中闪过一丝挑剔和嫌恶,次次都是玫瑰,他有那么好哄?
“嗯。”傅倾流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突然怀疑付一旬会不会扣廖康的工资,因为他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吃里扒外。”付一旬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
傅倾流凑过去,眨眨眼,“你不太愿意看到我的样子……”
“你从哪里得出,我想看到你的结论?”付一旬嘲笑的看她。难道是在英国的时候对她太好了,让她误会了什么,所以才变得那么随便不用心喜欢他了?哼,这个不仅喜欢三心二意还喜欢半途而废爱骗人甚至不懂得珍惜的骗子!他付一旬可不是什么得到了就可以不珍惜的蠢货。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我得为前一段时间的事向你道歉,没有跟你说我被污蔑的事是因为你当时在国外,而且当时我认为自己有办法应付,还不到需要你出手的时候,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傅倾流语气诚恳的解释道,她还记得那份杀气腾腾的声明。
傅倾流的解释让付一旬心情好了一点,面上却丝毫不显,语气挑剔的出声,“就这样?”
傅倾流疑惑的扬了扬眉,以为他嫌弃自己不够诚恳,“……要不然……还要哪样?我是真心在道歉的,看,道歉礼物和道谢礼物,谢谢付大艺术家的鼎力相助,您真是大好人!”
付一旬表情又冷了几分,语气重了几分,“你确定你只有这一件事需要跟我道歉?”
傅倾流有点不明白付一旬的意思了,她已经为抄袭事件瞒着他的事道歉了不是吗?她并不认为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什么需要对付一旬道歉的,甚至于没有告诉他抄袭事件这件事,其实仔细算算也并没有到需要她那么郑重道歉的程度——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英国对她像对待一个知己好朋友一样将她介绍给那些生意伙伴,转眼她回到国内就闹出这样的事,让付一旬这个介绍人丢脸的话。
只是现在毕竟官司结束事实证明她是无辜者,因此而牵连出来的别人的情绪也该烟消云散了,付一旬也没什么丢脸的,这样道歉也足够了啊,她不明白她还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看着傅倾流眼里的疑惑,付一旬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不想看到这个倒霉女人,但又不甘心这女人竟然连他在气什么都不明白。
“你……你真的觉得,只是那种事值得、值得我这么生气?”付一旬像到了神经质发作前期,肢体动作开始有些僵硬了起来,就像一个人想放开来挥手,却有一根皮筋在后面拉扯着,弧度很大,但是却显得将放未放。
“要不然呢?”
“上帝!你简直、你简直……”付一旬终于气急败坏,从之前一直憋到现在憋了将近十天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陷入一种怒不可遏的状态中,瞪着傅倾流,仿佛傅倾流这个人是那么罪大恶极那么不可饶恕,“简直让人无法忍受!你这样怎么能、怎么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暗恋者?比起那件他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事,他更在意的明明是她被绑架的事,而且重点也在于她一直没有跟他说,没有跟他报平安,让他担心让他难过!……啊呸!他才不觉得难过,只是出于道义上的担心而已!
付一旬话还未说完,傅倾流忽然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迅速的攥起了拳头,然而她面上依旧一片平静,淡然的透出一股子冷漠,“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是吗?那就不用忍受了,忍受我这么长一段时间,还真是辛苦你了。”
说罢转身就走,眸光冷漠到有些阴寒。她就是这么一个任性又自私还冷酷残忍的让人无法忍受的恶毒女人,她都险些忘记自己还有这些标签了,一定是因为如此,所以突然间被付一旬这么点醒,她才会觉得这么出离的愤怒和在意。
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有所改变了,结果在付一旬眼里,她让人无法忍受?
付一旬没想到自己脾气都没发完,反倒是应该道歉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发起了脾气,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立刻就举步追了两步然后站在原地怒骂,“你给我站住!谁准你走的?你这个下流无耻卑鄙还嘴硬死不认错的女人!你敢走出这扇门就再也别给我回来!我绝对不会让你进门的!休想我会原谅你!你敢走试试!……”
他在她身后怨夫一样喋喋不休的怒骂,就像她是一个抛夫弃子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的坏女人,他是抱着个孩子朝她吼出去了就别再回来的被抛弃的男人。
傅倾流紧攥着拳头,脚步丝毫不停的走了出去,坐上车子用力的甩上门。
付一旬难以置信的看着慢慢自己关上的院子大门,不敢相信傅倾流那个女人竟然真的走了!胸口起伏的剧烈,衬衫也因为之前动作弧度过大而显得凌乱,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他瞪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傅倾流没有再转回来的可能性,才忽然泄了气一样的整个人骤然显得有些颓败了起来,隐隐的甚至有几分委屈。
他走到沙发上闷闷不乐的坐下,目光瞥向那束艳丽抢眼的玫瑰,不高兴的抬起脚踹了一下,露出了被玫瑰压着的小纸箱,付一旬才发现这个,怔了下,伸手拿过来,打开,棕色的眼眸猛地就和一双蓝宝石一样漂亮的猫眼对上。
“喵~”
付一旬下意识的差点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好在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鬼东西,而是一只通体黑色的猫崽子。
付一旬表情嫌恶的拎着它的后颈把它提起来,被傅倾流用红色缎带绑在它脖子上的一个圆滚滚的金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猫?”
傲慢的小黑猫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生气的挥舞着四肢想挠付一旬,可惜太小了,怎么挠都挠不到,只能愤怒的发出喵喵叫的声音。
付一旬把它拎远点,翻了翻纸箱,从里面翻出了一张纸,看到纸上画着两个Q版小人,泪眼汪汪的Q版傅倾流抱着一脸傲慢不高兴的Q版付一旬的大腿撒娇:别生气嘛,原谅我原谅我,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233333333!
那双深邃又精致的棕色眼眸就像忽然间被暖融融的阳光晒着的雪地,缓缓的消融开来,露出青绿清新的草地,上面还开着点点颜色各异的小花。虽然没有姹紫嫣红那般张扬夺目,却有种沉静温暖的味道。
看看背面:这只猫叫云,如果要洋气点的话还可以叫它的英文名克劳德(笑脸)。
“哼,哪有送人礼物还帮人把礼物的名字都取了的?”是故意的吧?这样以后他不仅看到这只猫就想起她,连叫它的名字都会想起她,那个不矜持的女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付一旬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的把猫拎到眼前仔细挑剔的打量,觉得长得勉强可以,就是不知道这一身毛有多少细菌,听说小猫崽还不能洗澡,啧,脏死了。
这样想着,付一旬把猫放回箱子里,起身去倒了一小碟牛奶放进去,傲慢的克劳德小黑猫高傲的瞥了付一旬一眼,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嗅了嗅,伸出粉嫩可爱的小舌头舔了舔。
付一旬见此觉得这猫好像挺好养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开始上网购物,猫窝、猫砂、猫粮、猫咪使用的沐浴乳等等一堆的猫用品,全往贵的挑,没发现自己正在往爱屋及乌的方向欢快的跑去。
天际漂浮着几片浓厚的云,密密麻麻的挡住了阳光。
傅倾流开着车子去了十里画廊,画廊里由于水清流的画只剩下三幅空荡荡的实在没法看,池非不得不在和一些想和十里画廊签订合作协议,把画交给十里画廊来展览和贩卖的画家签约后,再重新打开画廊的门做生意,不过也多亏了之前闹大的那件事,十里画廊这边才放出将会跟其它画家签约后,就有很多国内小有名气的画家跟他们联系。
傅倾流向来是个甩手掌柜,挂着个“经理”名号,实际上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好在她这个专为水清流买画的职位时间上本就宽松,倒也没人觉得不对劲。
傅倾流直接上了二楼画室,门打开又关上,她进入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安静的私密的世界里,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这一片安静又私密的空间里,竟然在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时候,被入侵了。
那一个个画架上架着的画板上,每一块画板都夹着一幅画。那是一幅又一幅的素描,主角是同一个人,他有一头漂亮的棕色半长卷发,或垂眸看书,或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或含着几分嘲笑,或又目露宠爱,然而无论他姿态变化万千,不变的是他总给人以一种沉静又矜贵的感觉,宛如一个古老而神秘的贵族。
傅倾流忽然觉得烦躁,蓦地伸出手按在一幅素描上,五指一收,画面皱起,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下不去手将它撕掉。她暴躁的收回手,用力的拉开垂到地面的窗帘,预想中炙热的日光毫无踪影,浓厚的云将它遮掩住了,她看着有些阴郁的天空,觉得的更加烦躁和压抑起来,烦躁压抑过后,却又仿佛一脚踏进了一个空洞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