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啊老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说得厉害,最后还不是要替我治伤。说真的,那时候真的是很感激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严大婶儿也是满怀感慨。
“真是没想到,我们如今还有相见之日!那时你说走就一声不响地走了,我都以为我们今生无缘再见了呢!”胡大婶儿说起了往事,颇有些对严大婶儿地责备之意。
“你也知道,自从月儿过逝,我就已经无心世事,可惜那时候内忧外患的,女子之责让我不忍脱开身,这才坚持到战争结束。原就已经迫不及待要离开了,有了机会怎么还会继续留下。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再见你了,明玉啊!”月儿是严大婶儿夫郎的名字。听出胡大婶儿话语里的责备之意,严大婶儿不由得解释道,语气却有些低落。
“唉!造化弄人,姐夫的事情让我很是遗憾,你能坚持到战争结束已经实属不易了,我又如何能怪你呢?”说到严大婶儿的夫郎,胡大婶儿也有些黯然,忙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姐妹好不容易相遇,应该高兴才是,其它的就抛下吧!”
“恩,我没关系了。妹妹你呢?那洛小公子最后……有没有……”
“箫丫头!”严大婶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间传来的一声叫唤打断了,神情有些僵住了,朝胡大婶儿看了一眼,一挑眉笑道,“是他?”
“是他!”胡大婶儿也跟着笑笑,颇有些无奈。
“哈哈……好好好,总算是还有个得偿所愿了的!”严大婶儿笑着笑着眼泪竟流了出来。
“我们的幸福是你们大家一起成全的,真的是很感激!可惜洛三哥……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好不容易定了下来,有了几天安宁,后来也不知怎的却……”胡大婶儿缄了口,陷入了回忆中,神情似幸福却又似感叹。
趁她们说话的劲儿,韩箫已经走出去请胡大叔了。不多一会儿,胡大叔已经跟着她进来了。只是,跟之前的状况差不多,刚进门就愣住了。男子敏锐得多,年轻时因为男女之防是没有多相处的,可当初严清河跟胡明玉两一直交好,年少轻狂时又常常一起玩闹起哄什么的,自是颇为熟悉。这下陡然一见到,胡大叔心里在纳闷儿,虽说自己没有一下认出那人来,那份熟悉感却是不错的。是以一进门就愣那儿了。
“洛小公子好,严清河这厢有礼了。”见胡大叔有些疑惑,严清河笑笑,学那酸书生故作姿态行了个礼,完了促狭一笑。
“是你!严姐姐!”胡大叔这才大叫一声,却似乎又有些不敢确认,抬头询问地看向胡明谊。那神情不就是当初初见自己时严清河为了调侃自己故意作的姿态么?
“瑶仪,是的!”胡大叔,也就是洛瑶仪听到确认却是一下哭了出来。这些年来漂泊他乡,原只当与以前全部断绝,为了自己的安宁生活,竟然不管世事,连那样疼爱自己的三哥过逝都是三四年之后才知晓,心中压抑可想而知。此时乍见故人,又是之前联系颇为紧密的故人,一时心酸不已,情难自禁。
三人故人相见自是好一番熟络。韩箫把岳礼拉了出去,把空间留了下来给三个已过不惑之年的老人一诉衷肠。
昨晚胡大叔过来是告诉韩箫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后来发生了意外的事情,就留了下来跟她们把韩箫家里需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才离开。严大婶儿与他们故人重逢,原是要一起过去的,无奈胡大婶儿他们那边地方不够大,韩箫这边又需要一个长辈坐镇,就跟岳礼一起留下来了。
装饰房屋,布置喜房,后来又有媒公到来,合庚帖,纳吉……什么的,总之都弄到将近亥时才稍稍停歇下来。这里是大夜偏西南的边城,自有自己的婚俗和规矩。
依照这里的婚俗,前一天晚上要布置好婚房,女子前半夜能躺一会儿,但到子时中时即午夜十二点时一定要起床沐浴,换上喜服,拜祖先,进行祝祭。这算是禀报祖先自己将要迎娶夫郎,这个家将要添人了。
天晓鸡鸣之后,才正式出行往夫家去进行娶亲。
45迎亲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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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满布,夜半无眠,屋内屋外灯火通明,处处灯影密布,韩箫有些不能平静,前世总听说女子有婚前恐惧症,没机会尝试。不想到了这一世做为女子,竟也心中忐忑不已。想想青衣应该同样也是很不安的吧?好在昨天下午云风带着青络一起过来陪他了,想来应该会没事的。
还没到子时,一人穿一大红喜服,在院子里……恩,在床上眯了一会儿此时从房内出来的岳礼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这是跳舞?还是……
察觉到岳礼的目光,原本就平静不了的韩箫停了下来,“小礼,来,陪我练几下!”
“韩姐,你这是……”岳礼虽然听韩箫的走了过去,却还是纳闷儿地问。这跳舞不像跳舞的东西是什么?再说跳舞不是一般只有男子才跳么?
“太极!”韩箫简练地解释,临了又追加道,“一种武艺。”
“武艺?韩姐,你确定这是武艺?”这柔柔软软、慢慢吞吞的姿势是武艺?骗谁呢?虽然早先在茶楼里也见韩姐出过手,知道她会武艺,但那哪是这样慢的?岳礼直接表现自己的疑惑。
“呵呵,来,跟我练练!”韩箫没有回答岳礼的话,直接一把把她扯了过来。
“韩姐,你这个是练武吗?”“韩姐,你……”岳礼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没个停歇,但身子还是随着韩箫的动作而动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响起,“箫丫头!时辰快到了!”
雨休云收,韩箫站住了,一看是严清河,一施礼唤道:“严大婶儿!”
“你自己淋浴把喜服换上了也好,等下事多,怕忙不过来。那些请来帮忙的人应该也要来了。”响是回应严大婶儿的话,院子外面由远而近过来一群黑影,近了发现,真是自己请来帮忙的人。
韩箫冲那些人一作揖,“辛苦各位婶子叔叔,大姐姐夫了,韩箫在此谢过了。”
众人三三两两都担着背着提着之前托人买的喜宴要用的东西呢!见韩箫一施礼,手脚不得空便点头还礼。
严清河见差不多了这才招呼着众人把东西都担进厨房。
“韩姑娘这灶房好大啊!”“是啊是啊,”“谁来帮我搭把手啊?”“好嘞!”“这个放哪啊?”“还有这个……”一时间热闹不已,好似整个房子都活起来了。
着人在堂屋摆上香案,点上香烛,摆好祭品,在众人的观礼下,韩箫对着神翕拜了三拜,想想自己在这个世界可没有祖先。即使这身子原本是有的,如今也是无法得知。韩箫只在心中默念:爷爷,箫丫头今日也有自己的家了。
等韩箫拜完向右边方向让了十步距离,这又才有人上来点燃鞭炮,一时响声震天。
好一会儿,众人才四散开去,准备早上的宴席去了。严清河见韩箫也折腾了不少时间,之前又没休息,就让她回去合衣躺会儿,说到时候叫她。岳礼之前好歹睡了会儿,这时就跟在大家屁股后面凑热闹,这摸摸,那碰碰。还不时地发着问,俨然一好奇宝宝。
想是真累坏了,又或许是这一拜祭使得她心境平和了下来,韩箫竟是一沾床便入了梦乡,梦里有爸妈,有爷爷,有妹妹……最重要的是有他,巧笑嫣兮,美目盼兮……竟让她不由自主吟出声来:“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
“韩姐韩姐,快起床啦,时辰到了,该迎亲去了!”韩箫正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就被岳礼那一声好似着火了的大喊给惊醒了。万般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刚好瞥见抬脚跨进来的岳礼。
“韩姐啊!时辰快到了!”岳礼见韩箫虽睁开眼睛却似乎没有起身的意思,还意味不明地望着自己。想了想,应该是被吵醒的原因。这可怎么办呢?
“那个……恩,对了,韩姐,姐夫都已经在等着你了呢!你难道不想早点见到他?”岳礼急中生智,搬出了青衣,看着韩箫,冷汗都差点冒了一额头。
韩箫鄙视地斜了某人一眼:算你聪明!这才坐起身,也不看岳礼那可怜样,就自己出去了。她其实也想早点见到那人呢!不过是美梦被吵醒很是郁闷,这才故意为难岳礼一下的。
外面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韩箫到来就可以前去迎亲了。见韩箫出来,那打扮得有些……花枝招展的媒公就一溜儿窜了上来,到了韩箫面前,“哎哟,我的韩姑娘耶,您也得抓紧些啊!这都要误了时辰了啊!”边说着把一朵大大的红花戴在了韩箫身上。
感觉到那厚重的脂粉味,韩箫不由一蹙眉,有些不耐,转念又平静下来,只说了声:“走吧!”就自己率先抬起了脚步。
韩箫出得门来上了马,岳礼也上了马,后面的人也跟上了,只剩严大婶儿在家坐镇。一路吹吹打打,让原本不长的路似乎变得有些漫长。
好不容易才到了胡大婶儿家。韩箫迫不及待地下得马来,岳礼自是跟随她一起向门内行去。
只是,大门却忽然关了起来。
韩箫一愣,随后方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叫门了吧?她退后一步,岳礼上了前,叩了三下门,说道:“里面的人听好,韩家姑娘来迎亲了!”这叫门也是有学问的,需得是伴娘来叫。还要叫三次,次次递进。
“迎亲?莫不是错了吧?姑娘来迎?”里面顿时传来一阵疑惑的声音。
岳礼再叩了三下,继续说道:“里面的人听清了,韩家奶奶来迎亲了!”
这时里面的声音倒没有疑惑,只是有些戏谑,“迎谁呢?”
岳礼又叩了三下,“青衣公子!”里面外面都传来一阵儿笑声,岳礼刚一说完就知道自己错了,这下可惨了!她不由偷瞧了瞧韩箫,果然不妥!这可怎么办呢?
好在,众人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形式,并没有多为难,只听里面又传来一个声音,“这青衣公子又是何人?”想来是有人指点了的。
岳礼不由一阵儿感激,“告罪则个,韩家奶奶来迎新少夫君了!”
“恭喜恭喜!”门终于开了一小缝儿,一只手伸了出来。
岳礼退后,韩箫上前,从衣袋里掏出一红包递了过去,门才终于大开,原来是小青络和一众小孩子,“欢迎新奶奶了!少夫君可早就等着了!”
至此,韩箫一众才松了口气,吹吹打打地进了屋。
46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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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婶儿代表男方嘱托,云风自然也在,只是眉宇间神色除了喜悦,似还有些轻愁,具体由何而来,却不得而知。好在今天是大喜日子,韩箫也就没有多在意。只是洛瑶仪,也就是胡大叔,倒是有些不同寻常,拉着青衣的手交到韩箫手上,只一遍又一遍地嘱托,“箫丫头,你……一定要好好待衣儿啊!他是命太苦了!”说着竟流下了泪来,被站在一旁的胡大婶儿搂进了怀里。
“韩箫一定会让青衣幸福的。”虽然不明白胡大婶儿为何会这样,但此后,照顾青衣本就是她的责任,韩箫也就说得坚定而有力。
“那就好,云风哥哥,你要说几句么?”得了韩箫保证,洛瑶仪转过脸去问着云风。
云风走上前来,拉着青衣没有被韩箫握住的那一只手,对韩箫说道:“小箫,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我还是想嘱托你,好好待小衣!”神色间依然明灭难辨。
“会的,韩箫一定不负诸位所托!”
“那好,去吧!给你胡大婶儿和胡大叔磕个头吧!”云风这才放开青衣,把他们引到胡大婶妻夫面前。
胡大婶儿待要推辞,被胡大叔一个手势阻止了,这才坐下,受韩箫和青衣三个响头。
磕头完毕,胡大叔站起身来,扶起两人,掏出一个大大的红包,递到青衣手里,“好好好,举案齐眉,早生贵女。”竟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
媒公催了几次,韩箫他们这才拜别胡大婶儿妻夫,带着青衣出得门去。胡大婶儿妻夫代表男方,自是不好跟他们一起走,相约稍后赶到,云风则作为送嫁高亲跟了过去。等青衣上了桥,一路又吹吹打打地往韩箫的家而去。
等到众人走远了,还沉浸在伤感中的胡大叔突地叫出声来,“啊?糟了!”
胡大叔为何会说糟了,这是后话。
只说韩箫看着近在眼前的家门,由衷地舒了一口气。与岳礼下得马来,被媒公引至桥门前,“新奶奶,踢轿门吧!”
韩箫顺势踢了轿门,却没有离开。媒公撩起桥帘,刚把盖着红盖头的青衣扶出来,韩箫一伸手把青衣搂了过来,在旁人还没来得及停下的惊呼声中双手一用力就把他抱了起来。嘴角一弯,也不理会媒公及其他人在耳旁聒噪说‘不合规矩’什么的,自顾自地往屋内走去。
却说青衣一出轿门就被人一抱抱起,初时很是惊慌,正欲挣扎,一股子似有若无的女子气息从紧紧相依的身上传了过来,大红盖头下的原就涂了胭脂的俏脸,凭添了几许春意。却不料那人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抬脚向前,不防自己一抖,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上了那人脖颈。却也不闻那人有说什么。
韩箫抱着青衣进得门来,早有一旁主持,司仪之人站立两旁,严大婶儿早已被众人拥着坐在了高堂的位置。此时正与众人交谈,笑得满面春风。却不防一个不经意瞥见了跟着韩箫他们后边进门的云风,身子一震,差点脱口而出,却在看到云风一个手势后强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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