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叶见状也压了气,甩了句,“她在和睦家还在办手续呢,我是实在气不过才骗她说回家取点东西,要她在医院等我。”
下一秒,叶渊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素叶狠狠地瞪了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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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年柏彦带上了门,笑着对窝在沙发上的素叶说,“你这脾气啊,一般男人降不住你。”
素叶怀里抱着抱枕,歪着脑袋,“你想说自己是二般男人吗?”
“我是想说你的性子太烈了。”年柏彦倒了杯水给她,然后在她身边坐下,“先喝点水,消消气。”
素叶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几口喝完,把空杯子往桌上一放,“你说怎么会有叶渊这种人?太可耻了!”
年柏彦笑而不语,又给她添了点水。
也不知道是被气着了还是真渴了,素叶又一口气喝完,然后问,“什么水?”
“冰川菊,降火气。”年柏彦含笑。
素叶听了后挑眉,“趟上这事儿谁能不生气啊,要要她是我好朋友,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都不跟我说。”
年柏彦伸手安抚着她,“叶渊的做法的确不光明正大了些,但用心是可以理解的,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而已。”
“感情这种事光明正大不是挺好的吗?”素叶闷闷。
年柏彦安慰,“可能真是把叶渊逼得无路可走了,否则他怎么会想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你也承认他是下三滥了?”
“对对对,我承认。”年柏彦哄劝着她。
素叶扭头看着他,“你们男人是不是不觉得这算是个事儿?”
年柏彦见状,马上聪明地选了对当前最有利的站队,澄清,“我发誓,我绝对支持你的伸张正义。”
“这还差不多。”素叶抿唇。
气氛总算由紧张转为和缓了。
“我没以为你的气能消得这么快。”半晌,年柏彦笑着说。
素叶抱着杯子,拿眼睛睨他,“那你以为我会怎么样?”
他做思考状。
“听到自己的姐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依你的性格,拿刀子将对方活剥皮也算轻的了。”
素叶笑了,笑得灿烂。
靠近他,嘻嘻的,“还挺了解我的嘛。”
“了解你阴险毒辣的一面。”年柏彦抬手,捏了她的鼻子,举手投足尽是*溺。
素叶张口就咬了他的手指。
年柏彦吃痛一下,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属狗的?”
素叶想起他今天在叶渊办公室里的表现还不错,心情高兴了些,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咬他的耳朵,“就是属狗的,怎么着?”
年柏彦爽朗笑,紧搂她入怀。
疯闹告一段落,素叶认真起来了,告诉年柏彦答案,“如果要要到了现在还在痛恨叶渊,我就没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你的意思是?”
“看得出,要要是爱上叶渊了。”素叶抿唇笑。
年柏彦也笑了,“叶渊不比丁司承差,要要爱上他很正常。要要一向心慈手软,叶渊呢又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又肯花时间陪要要,换做其他女人早就爱上了。”
素叶闻言后挑眉,“怎么说得叶渊像是你弟弟似的?夸得跟朵花儿似的。”
年柏彦唇角微扬,“我是实话实说,丁司承那小子长得虽说好看,但叶渊也不差吧?”
素叶打量着他。
他被她看得发毛,眼神警觉。
素叶被逗笑了,双手箍住他的脸,“你是不是特讨厌丁司承啊?”
“确实喜欢不起来。”
“为什么?”
“因为他打你的主意,”年柏彦直截了当。
素叶便抿嘴笑了,有点洋洋小得意。
“你不打算告诉叶渊要要的心思?”年柏彦问。
素叶摇头。
他疑惑。
“很简单啊,要要爱上了叶渊,所以心理矛盾无助,这个时候只有叶渊才能帮助她,解铃还须系铃人,谁叫叶渊做了那么缺德的事儿了?让他自己去发现,现在告诉他,他再洋洋得意,会弄得林要要更加退却的。”然后,素叶用了一副谆谆教导的口吻对年柏彦说,“你呢,要相信专业心理医生的方式方法,明白吗?”
年柏彦点头。
“乖。”素叶甜甜说了句。
他作无奈状。
下一刻,年柏彦的脖子被她圈住,两条手臂近乎快要卡得他断气了。
“亲爱的,跟你商量件事儿呗。”她倒是笑靥如花。
年柏彦费力地抽出胳膊,指了指她的手臂,素叶这才恍悟,松了松胳膊,这才让他可以顺畅呼吸。
“跟你说话呢年柏彦。”
有事儿商量时就会亲热的唤他为亲爱的,表面上说是商量,实则稍微不顺她的意,马上就板起脸孔不悦地叫他年柏彦!
这个女人还真现实。
“行,你说吧。”他忍俊不止。
素叶黏着他,娇滴滴了句,“咱俩要个孩子吧。”
年柏彦先是一愣,然后轻声哄劝,“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素叶不高兴了。
年柏彦轻抚她的头发,“你的身体是拿来实验的吗?胡闹。”
“我想要个孩子怎么就胡闹了?”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说过,在没有百分百保证你身体的状况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要孩子的。”年柏彦的目光稍稍转为严肃。
他知道素叶为什么突然又嚷着要孩子的事儿,自己的好姐妹都怀孕了,她肯定也着急。
素叶低头,嘟囔了句,“就算是个健康人,在生育的过程中也会有潜在的危险,人医生也不会保证说百分白安全,否则怎么还会有什么大出血、难产——唔!”
话没说完,年柏彦就吻住了她的唇,剩余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素叶象征性地挣扎了下。
他的大手却箍住了她,令她动弹不得。
像是惩罚,他的吻有点重。
直到她的脸颊快被他的下巴给磨破皮了,年柏彦才放开她,眼神暗欲,有深沉的光沉淀。
“我只是打个比方嘛……”素叶示弱,嗓音化成了棉花糖。
“打个比方都不行。”年柏彦眉宇间还是有点不悦,捏了她的腰,“以后这种话不能随随便便挂嘴上。”
素叶知道他是紧张了,有一阵窝心,但还是说,“你可真够迷信了。”
年柏彦又惩罚似的咬了她唇一下,低语,“因为是你。”
她便搂紧了他,心里有点酸胀。
良久后,才喃喃着,“其实,我真的很想生个咱俩的宝宝,他一定是最漂亮的。”
年柏彦心口紧了一下,也疼了一下。
伸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刚刚的不悦也化作温柔,“现在你的首要任务是养好身体,这比什么都重要。”
素叶起身看着他。
年柏彦忍不住抵住她的额头,鼻尖近乎贴上她的,“叶叶,我绝不允许你出事。”
钟若磐石的承诺。
压得素叶心口沉沉的。
又滋生感动,成了无尽的河流,萦绕心房。
她知道,孩子这件事,何止是她一人的痛呢?
素叶害怕悲凉的气氛,便故意说,“我看就是你纯心故意的,你不把子弹给我你打算给谁?”说完,自己还脸红了。
年柏彦坏笑,“子弹哪次没给你?小丫头,说话要讲究良心。”
素叶一听这话,脸腾地一下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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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睦家。
林要要正在看医院的介绍,看得头疼,旁边的*一个劲地跟她介绍都有怎样的孕妇病房,甚至还带着她去看了豪华间,林要要咋舌,只是生个孩子而已,怎么搞得跟居家过日子了?
她看表,手里捏着登记表迟迟没动笔。
素叶去哪儿了?
林要要觉得这么大的事儿她一个人搞不定。
*见她犹豫,马上说道,“要不您再考虑考虑吧,先在医院建个档也行,您也知道,现在的*位其实很难订的。”
林要要有点选择障碍症,刚要开口说那就考虑一下再说,就听头顶上一道声音落下,“今天就建档,然后什么病房陪护的,我们都要最好的。”
☆、生了病的花儿
从医院出来,林要要看上去有点别别扭扭的,叶渊却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下个台阶都怕她摔着了。到停车场的路上,她的包都是他拎着的。
上了车,叶渊美滋滋地看着医院的介绍,上面画着一个个萌娃儿。他越看越美,对林要要说,咱家的孩子肯定比这些明星宝宝还好看。
林要要没吱声。
叶渊将资料放好,凑过身为她系安全带,问,哪里不舒服吗?
林要要看着他的侧脸,一时间有点恍惚。
她就这样嫁给了他,然后就这样怀孕了。
生活如水般地度过。
也许,每个人都是这样,不知不觉就是一生。
叶渊见她一瞬不瞬地瞅着自己,笑了,问怎么了。
“是素叶叫你来的?”林要要问了句。
在医院左等右等都不见素叶回来,她就应该猜到会有问题的。只是林要要没想到素叶会把叶渊叫过来,因为这个时候,她竟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她和他的关系,在结婚这一层面关系的基础上又往前跨越了一大步,这一次的转变,令她多少有些茫然。
叶渊回答说是,然后又笑呵呵道,“你怀孕这么大的事儿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是你老公,以后你要学着女生外向。”
林要要又不说话了。
“从今天起,我会跟公司申请,尽量飞短途,下了班就回家。”叶渊笑嘻嘻。
林要要听了后马上说,“不用,别耽误你工作。”
“现在什么都大不过我的老婆和孩子。”叶渊伸手搂了一下她。
林要要看着他,心底泛起暖。
“今天不回公司了吧?我们去趟书店,然后马上回家。”
林要要倒是不需要回公司了,原本就是请一整天假的,因为她想到如果做检查的话,又是排队又是等结果的,肯定要折进去一天的时间。原本她是想着到公立医院,但一查妇科不是挂满了就是连加号都没了,就算能挂上,做B超还得预约。
所以,叶渊提出直接回家也正是她的想法,现在怀了个宝宝,她自己也要小心点才行。
可是去书店?
她就不理解了。
叶渊看出她的疑惑,解释给她听,“去买一些照顾孕妇和新生儿的书,从今天起我得好好补补这方面的知识。”
林要要没料到他会这么想这么做,愣住了。
很快地,像是有莫名的激流在心口撞击,是从未感受过的一种情怀。
这是她在丁司承身上从未感受过的感觉。
“真的不用……”她虽这么说着,但其实还是挺希望他这么做的,有种……怎么说呢?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虽说平时他对她也挺体贴的,但此时此刻,感觉更加强烈。
叶渊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听她的,笑道,“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要听我的话。”
林要要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心里那种不知所措感和压迫感就减轻了。
好像,冥冥之中就等着这样一个男人出现。
又或者,林要要甚至在想,当得知自己怀孕了后,第一时间想着告诉素叶,是不是,其实在潜意识里就是想要通过她的嘴来告诉叶渊。
因为她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打电话给他,跟他说,叶渊,我怀了你的孩子。
叶渊见她低着头,长发微微遮住了脸颊,她的脸颊有点红晕,很美。忍不住轻轻拉过她的手,弄得林要要不好意思了,想要抽手,被他攥紧。
“哎呀你专心开车行吗?”她说了句,殊不知还有点娇羞。
叶渊笑了,“这车子还没开呢。”
一句话说得林要要无地自容。
叶渊见状,忍不住凑前,轻声道,“老婆,谢谢你。”
林要要咬咬唇,“我、我还没原谅你呢。”
“没事儿,咱来日方长呗。”叶渊说着,封上了她的唇。
林要要没有反抗,她觉得,全身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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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儿,林要要就请假了,叶渊亲自打电话给年柏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一大番,年柏彦听着他说完后,很是平静地说,你不就是想给老婆提前请产假吗?这件事你还得看看要要同不同意,毕竟她喜欢这份工作,还有就是,她毕竟是提前请假,职位不能空缺,就需要找人另外补上。
叶渊说,年柏彦,你真是理智得让人遭恨,但不得不承认,你不这样的话,精石也不能运作得这么好。放心,我已经做好要要的工作了,现在,孩子最重要。
年柏彦便准了。
从没说,一家公司的人事调命,是董事长需要跟总经理请示的,能做到这点,也就精石了。
素叶开始积极投入到做姨娘的喜悦中。
林要要待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而阮雪曼虽说得知这件事也高兴地很,但毕竟还有个叶玉处于曲艺的悲伤中拔不出来,所以阮雪曼无暇分身,一直在陪着叶玉。
警方那边已经结案,曲艺最后判定的就是自杀,因为有目击者看到曲艺当时从楼上跳下来时周围是没有人的。
也就是说,她没有遭受其他人的威胁和教唆。
这是叶玉无法接受的结果,她更情愿曲艺是他杀,这样一来,至少她的愤怒和悲伤是有出口可泄的。
阮雪曼很担心叶玉的情况,终日陪着。
其实林要要也想着要不要过去安慰一下叶玉,但一想到叶玉对年柏彦的成见之深就作罢了,这世上有一种叫做“恨屋及乌”的情绪。年柏彦是素叶的丈夫,她是素叶的好朋友,她想着,连带的也就不被叶玉喜欢了。
叶渊又加大了伺候人手,弄得林要要觉得自己像是温室的花儿似的难受。
而阮雪曼是肯定不能来伺候了,这令林要要多少松了口气,其实阮雪曼来了,她真的会精神很紧张。后来一商量,林妈妈来伺候了,林要要这下子更高兴了,主要是她喜欢吃林妈妈做的菜。
现在,林要要有大把的时间陪素叶逛街,每次出门,都像是皇帝出巡似的。
这一天,素叶又约上要要一起到商场购物,挑选妇婴用的东西。
看见一双小鞋子,可爱得很,一问价格六千多。
林要要吐了下舌头,说,可真贵。
素叶抿唇,十分大方地说,我送。
林要要哪能要,连连拒绝。
“这可是学步鞋,材料和设计弧线都很重要,又不是买给你的,等以后我有了孩子,你给买双一万二的就行。”素叶说着便去付款了。
“在你身上还真是占不着便宜啊,放心吧,我给你买两万二的。”林要要这么说着,心里却有点酸,她知道素叶其实还是很希望要孩子的。
素叶刷了卡,嘻嘻笑道,“算你有良心。”
等买完了鞋,两人找了家甜品店坐下来。
素叶屁股还没沾椅子呢,手机就响了。
“谁啊这么不长眼,打扰姐们happy时光?”她接通。
林要要接过一份甜梨水,边喝边等着她接完电话,谁知,看见素叶的脸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