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她半信半疑,直到贺以琛打电话过来,说是和凌鸢正往这边来。
凌鸢脸色很差,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不管何时都会面容精致的她,今天难得这副模样出现在人前。
病牀上,任牧禹因为吃了安眠药的关系,还在睡着。凌鸢慢慢走过去,腿还不是很利索,慢慢往病牀走,看着躺在那里的任牧禹。
手,哆嗦的慢慢摸着任牧禹的脸。
任牧禹眉峰上方有被烧伤的痕迹,凌鸢的手抚过。不到五岁的他,当时被烧他该有多痛。凌鸢眼前模糊了,手慢慢的拉开他的被子,解开他胸前的扣子,看着胸口和腹部上贴着的纱布。当纱布揭开的时候,那两个伤口。凌鸢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她究竟做了什么……
这些年,她究竟做了什么?
“呜!”
凌鸢身体慢慢的滑下,手捂着唇,压抑的呜咽着。她当时是让人往死里打的,她可以想象,被打的有多惨。她是说出了不让任牧禹活的话,他必死无疑,他身上的每一道伤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给的……
等凌鸢出来的时候,眼睛红肿。刚刚碰到了腹部的伤口,血有些渗出来,面色更是白了几分。
站在病房外,凌鸢看着沐莹走向她,站在她的面前。
“沐莹,跟我进来,我有些话和你说!”
****
警车在医院楼下鸣着,凌鸢看着坐在对面的沐莹,交待道:“以后帮我好好照顾他。”
“嗯!”
见沐莹承诺的点头,凌鸢站起身。
等在外面的贺以琛和贺东海,看着电梯门打开,有四名警察从里面出来……
与此同时,凌鸢从病房里走出来。对着出电梯的四名警察说道:“我是凌鸢。”
隔着一段距离,凌鸢的声音不大却是让每个人都能听到。和守在电梯口的四名警察点头打招呼后,刚来的四名警察走向凌鸢。当手铐铐上凌鸢的双手时,贺以琛看向警察问道:“怎么回事?”
他还没有报警,怎么会过来抓人……
“是我报的警,小辛,是我杀的。”
****
警局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凌鸢在看到进来的是关燕回的时候,吃了一惊。她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给他打过电话,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他已经为了她做过太多的事情,她不想把他扯进来。
她欠了儿子的,她自己赎罪。
“鸢儿,你放心,大哥有最好的律师团队,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谁敢碰你,是活腻了!”
在H市,只要他关燕回一句话,谁不想活了才敢碰他要保的人。
“是我自己自首的!”
凌鸢看着关燕回……
“你自首?鸢儿,是不是又为了贺东海?”
关燕回看着凌鸢,他真的不明白,贺东海究竟哪里好。让鸢儿为了她,做尽了不该她做的事情。他认识的凌鸢,会是傲气的把酒从他头淋到底,问他算什么东西的女人。他认识的凌鸢是那个他强行要亲她,她会抽他一个耳光说他也配碰她的女人。他认识的凌鸢是最骄傲的公主,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小混混,配不上家世好的她。为了能够让她看得入眼,他一步步的往上爬。可是,就在他为了老大坐了两年牢出来后,因为帮老大顶罪,他终于混了点模样,他的公主,认识了一个叫贺东海的男人。
一心都钻到了贺东海的身上,她说,贺东海是她的劫。她说,没有贺东海,她这辈子就等于白活了。她说,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好看的男子,特别是他笑的时候,她的心跳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说,燕回,你知道吗?我只是远远看着他,就会心噗通噗通的。当时她说的时候,手按在胸口,一脸迷恋。那样的眼神,他多熟悉。这个骄傲的女人,在酒吧把酒直接淋到他头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为她倾倒。
她说,这个男人她要了。她看上了,她要这个男人。
当骄傲的公主在他面前喝醉了哭着说:“燕回,他有爱的女人。他不爱我,他为什么不爱我,你说我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我真的好爱他,没有他,我就像行尸走肉……我该怎么办。”
他舍不得她为了贺东海买醉,想要教训他。凌鸢那天气的拿着酒瓶往他身上砸,她说,如果你敢伤他一分,我就杀了你。她说,没有人可以伤贺东海,贺东海就是她的命。想要伤害贺东海,就是要她的命。
最后他把兄弟们平时偶尔用的药,给了她。
他看着凌鸢为了贺东海,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一开始,他还在想,有一天凌鸢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人,那样,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可是,他知道错的时候,他的公主已经回不了头。
他从爱上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要放手。凌鸢和他是同类人,从爱上贺东海的那一刻,也没想过要放手。这些年,他因为爱她,甘愿为了她做她不能做的事情。她因为爱贺东海,做尽了不应该是她做的事情……
他还记得,半个月前,她还在和他说。大哥,我守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可是现在……
“大哥,你都纵容我这么多年了。再纵容我一次吧,让我为了我儿子,做一点事情好吗?”
****
病房
“牧禹,你醒了?饿不饿?”
任牧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沐莹坐在病牀边,一直看着任牧禹,脑中总是在浮现凌鸢哭倒在牧禹牀边的模样……
任牧禹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他怎么睡了这么久。随着起身,任牧禹闻到自己身上多了一抹香味……
“有人过来过吗?”
沐莹是不喷香水的,这香水味,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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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我想见凌鸢
病房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病房里两人对话,沐莹转头,悄悄的松口气。
任牧禹在看到警察进来的时候,表情变得很凝重。不是说明天才会被送回监狱吗?怎么现在就过来了!任牧禹的大手条件反射的握住沐莹的手,紧紧扣在大手里。
“任牧禹,现在有人去警局自首,承认辛某某是她杀的,我们已经掌握了新的证据,你的案子将会重新立案审理。”
“牧禹现在不用回监狱了吗?”
沐莹看着站在面前的警察……
“是,不过,警方有需要要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在结案前,不允许出入境,必须要留在H市。”
“我们一定会积极配合调查,不会离开H市的。谢谢你,警察同志。”
****
警察离开了病房,任牧禹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一直守在外面的警察进了电梯离开。
“沐莹!”
愣了好一会儿,任牧禹突然转身,一把抱住沐莹往墙上一抵,就在病房门口,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火·热的吻,吞噬着她的气息。
吻了很久,任牧禹才松开沐莹的唇,看着被自己吻的双颊染上绯色的沐莹,红肿的唇瓣,水润诱·人。她的眸正看着他,眼底倒映着他的脸满满的都是他。一脸的激动和惊喜,在狠狠的吻了沐莹后,任牧禹终于感觉到,真实……
他,真的没事了!
沐莹乖乖的配合着任牧禹,被他热烈的吻差点吻的窒息。大口的喘息着,气息刚稳,就被任牧禹拉是进了病房。任牧禹快速的换上自己的衣服,穿上大衣,再把沐莹的大衣细心的给她套上,系上围巾后,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牧禹!”
沐莹被任牧禹拉着往外走……
“我们回家。”
任牧禹把沐莹紧紧的搂在怀里,低头在她唇上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后带着她进了电梯。
****
“唐阿姨……”
叶予溪看着唐宛如,从她告诉唐宛如,凌鸢去自首了。为了不让任牧禹坐牢承认了,小辛是她杀的。唐宛如坐在那里,一脸恍惚。
“她真的自首了?”
唐宛如问的很轻,已经过了几分钟,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着凌鸢二十多年前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
那恨入骨,恨不得她死的语气。她说,她不会放过她和她生的孽·种。有她凌鸢,她阮婉婉和她生的孽·种就必死无疑……
那场大火,就是她那个电话后……
她是真的容不得他们母子……
她躲躲藏藏,怕了半辈子的女人,就这样简单的自首了……
“我究竟对莹儿做了些什么?”
叶予溪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们谁也不知道,如果没有凌鸢自己亲手做的这些事情,把任牧禹一次次推上了绝路。如果不是凌鸢以为自己亲手杀了自己儿子,又失而复得,她也许还会继续错下去……
没有人知道,如果没有任牧禹的这些事情,凌鸢在之前就知道了真相,她会不会是这个选择……
“唐阿姨,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
“她不会原谅我了,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在她为了自以为的保护,伤了她一次又一次后,她不会再原谅她这个母亲了……
****
下午回到家时,已经将近五点。两人吃了带回来的外卖,沐莹正在收拾的时候,就被任牧禹抱了起来。沐莹怕他扯了伤口,挣扎着要从他身上滑下来,又不敢挣扎的过猛,手拍着他的肩膀,从他身上滑下来,被任牧禹直接压到了沙发里。
屋内,暖气十足。沐莹很快就被任牧禹剥的光溜溜的,缩在任牧禹怀里。皮肤光滑的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溜溜,水嫩嫩的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
任牧禹今天心情很好,从病房开始,情绪就一直处在亢奋当中。眼神里的喜悦,是由心而生的。这是半个月以来,两个人甜蜜相处,他最开心的一天。
之前的每天,虽然开心,但是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幸福日子。每过一天,都是少了一天的感觉。
今天,就在以为要分开三年的时候,今天对他来说,太大的惊喜。任牧禹直到现在,大脑还处于兴奋当中,完全没有心思去细想。
把沐莹锁在怀里,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细细的薄汗,湿透了鬓角的细茸毛。睫毛很长,煽动着。小嘴微微张着,因刚刚自己热烈的吻,而大口呼吸着。两只手扣在他的双臂上,十指因激动,掐进了他的臂肉里。
“沐莹,沐莹,沐莹!”
任牧禹一连几声沐莹,激动的低头再次咬住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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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褪去。
卧室的大牀上,被子挂在牀边,半边落在地上,牀单早已经皱成了一团。垃圾筒边,有些未扔进去的纸团,凌乱的围绕在垃圾筒边,表明着刚刚的激烈!
沐莹浑身酸疼,任牧禹今天明显兴致很高。与昨天的温柔和短时间相比,今天简直就是兴致高过了头。不管她说什么,任牧禹都听不进耳里。
她担心他伤口会受不了,任牧禹却是用他是医生堵住她。把她禁锢在怀里,狠狠的要·她。
沐莹原本还有理智,可是,任牧禹越来越凶狠,沐莹受不住。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只剩下哼哼唧唧……
“伤口疼吗?”
沐莹浑身像是被水泡了一样,头发都湿透了。在暖气十足的房间里剧烈运动,就跟夏天长跑一样的道理,这简直比长跑还要费力……
沐莹趴在牀上,侧过头,在能说出话的时候,第一关心的就是任牧禹的伤口有没有事……
“没事!”
任牧禹很满足,是非常满足。不仅仅是身体的满足,心,被填的满·满的。
任牧禹舍不得放开沐莹,把她牢牢的扣在怀里。侧着的小脸,被他的唇又亲了亲。稍微挪了一下,侧躺在沐莹身边,把她锁在怀里。唇,贴在她汗湿的肌肤上,流连,舍不得移开……
两人也未分开过,他很喜欢这样和她在一起,真实的感觉着她在自己怀里。在他的家里,他抱着她,他不用再让她伤心,不用留她在外面孤单的等他,他可以陪在她的身边,真的很好……
听任牧禹说他没事,沐莹有些不放心,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任牧禹不让她离开,沐莹就只能小心的上半身侧身。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在确定没事后,这才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十指相扣,闭上双眼。
两个人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相拥着。现在时间还早,都没有困意,只是身体有些疲惫……
任牧禹一直亢奋的精神,白天睡了几个小时,此时一点睡意都没有。搂着沐莹,贴在她的颈侧,和沐莹一样闭着双眼。
怀里是沐莹,她的呼吸,很轻。任牧禹闭着双眼,亢奋褪去,大脑,慢慢的冷静下来。
他今天醒来的时候,闻到的香水和那天在妈家门口闻到的香水味一样……
自首……
如果凌鸢的司机辛某某真是他杀,最容不得自己的人是凌鸢,那杀辛某某的人一定是凌鸢……
如果是凌鸢,她这样容不得自己和母亲,又怎么会为了他去自首……
****
第二天一早,沐莹忘记昨晚是怎么睡着的,靠在任牧禹怀里安静的躺着,慢慢的呼吸变得均匀。
“牧禹?”
沐莹醒来的时候,没感觉到任牧禹的温度,突然睁开双眼。这半个多月,每天醒来任牧禹都在自己身边,突然睁开双眼没看到任牧禹,沐莹惊的从牀上坐起来。
昨晚做的有些过火,突然坐起来,沐莹浑身酸疼,闷哼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他的衬衫……
“牧禹……”
从卧室走出去,客厅也没任牧禹的身影……
沐莹立刻走到茶几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一条未读短信。
“我去警局有点事情,不用担心,醒了记得吃早餐,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警局……
他去警局做什么?沐莹立刻拔了任牧禹的手机,没响两声,任牧禹就接起电话。
“嗯,我已经到警局了,等会给你回电话!”
任牧禹挂了电话,看着站在面前的警员说道:“我想见见凌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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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她才是你母亲
医院
凌鸢从未吃过这样的苦,虽然拘留室已经尽可能的让她住的舒服些,但是,只是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警员去找凌鸢准备审讯的时候,凌鸢昏迷着。送进医院,伤口感染加上受了风寒,高烧不退,一早被送进了医院。
腹部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裂开后没有处理,受到了感染。重新处理了伤口,在独立的病房里,凌鸢打着点滴。烧已经慢慢退了,但是气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