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佳佞》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绝代佳佞- 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虽是这样想,神智却游离着并不允许她做出任何反应…………看起来倒是昏迷过去一般。
  其实从她地小轿进楚府起,周围就跟上来不少人,这时候听见武青这样说,大都应了一声去布置了,却依然有个别人挡在武青身前没有离去。气氛凝重。
  可以想见,那些散去的人,应该是来自军中,甚至本来就是武青借给她的亲卫;而留下来的。怕是鸣鸾苑的人,或是血衣卫的官员吧?
  楚歌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呻吟了一声。那些寒冷已经转为刺痛,深入骨髓……这一次的寒症。比每次发作都来得快而且凶。
  武青再次扣住她的脉门。冷冷地说:“我需要一个清净的环境替楚大学士疗毒。”
  那些人面面相觑。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又忽然顿住,收到什么命令般整齐地悄然退去。
  在武青抱着她一转身间。楚歌恍惚看到了红衣地一角晃过。
  其实怪不得武青生气,她今天做的事情的确太过丢脸…………当着文武百官抱住他倾诉衷情,指责他不把她放在心上,整个一个断袖花花大少调戏美人的丑恶嘴脸,分明是将自己地名声全部毁去的作法……真心追求一个人,哪有这样子的?
  楚歌会这样做,实在是因为她根本没有象对谢聆春说的那样,要开始着手追求武青。
  那天,那样说,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其实是她想与谢聆春划清界线。在端木兴说出那个所谓地秘密之后,她便有些寒心,也有了一个念头:如端木兴、谢聆春这等人过于深不可测,不是她能够掌握得了地;相互利用可以,保持距离最佳,象她以往期盼地那般,做朋友、托付秘密,便有些危险了。
  至于武青,她对他,倒也有过一些隐隐约约的倾慕,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尤其是听段南羽说起“那三年”之后,想起他地时候,便更是多了一份疼惜和守护的欲望;然而这是不是爱?她不知道,也许从前爱过,但现在既然失去了那份记忆,她倒也不觉得一定要重拾旧梦…………尤其是武青对现在的她明显只是“亲情”,而她,为了怕“皇帝因嫉生恨自毁长城”而一度选择远远避开。
  那天她对谢聆春说,皇帝陛下认了她做兄弟,话虽简单,但里面透漏出的意思已经解释了一切;既然所谓“深情”是编出来骗人的鬼话,那么她自然不用再刻意远避武青,非要和他了断关系不可…………这是对谢聆春的说辞,然而真实的情况又是如何?她如何不明白?不用谢聆春和她解释,她也知道,端木兴的“兄弟”的话未必事出无因,自己至少是被端木兴所忌惮着的,这样的情形,眼下“孤臣”一般的角色,哪里容她去靠近任何人?
  很早以前她就隐隐约约意识到,她之所以入京就封为大学士,进入内阁,其实也是一种制衡的手段……楚郡侯亡故之后,京中卢敦儒一派独大,卢太傅耿介忠贞,为端木兴所欣赏自是理所应当;然而老太傅又实在太过迂直,不知变通,由着他大权独揽,端木兴行事上头难免阻力重重…………就如这“肃清贪官”的争执一般,如果没有她居中扮演个奸臣的角色,端木兴只怕就只能在听从卢太傅的话做个“明君”,或是不听从做个“昏君”两项之间选择了。既然培养她这一脉的势力,主要是与卢太傅相抗衡;那么如果她表现出与军方,尤其是武青这样的“新军事力量”相互“勾结”的可能,那么端木兴是不会看着武青坐大的。
  因此,即使她真的要与武青“再续前缘”,现在也绝对不是时候。何况,所谓“为情生嫉”而残害忠良,她从一开始听段南羽说的时候就不相信。端木兴何等样人?会为了一个“情”字毁掉国家栋梁?如今只不过是验证了她当初的看法,却不表示如果她接近武青不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她说过,以后要一个人孤单地在那条路上走下去,如今,她正在实现自己的诺言…………当众与武青反目,以便达到各树一帜,在朝中分庭抗礼的效果。
  不过今天一开始便不是很如意。从她出现在郊迎仪式上,武青就毫不掩饰地表示了对她的关心;而即使是她毫不推辞接受天子邀约,一起坐上金辂,做足了“天子内宠”的骄狂无礼,也只是让他微有责怪之意而已……不得已,晚宴之上她不顾自己病体,借酒妆疯,当众对他无礼………嗯,因为她稍有暗示,效果还算是差强人意;只是不知道武青是配合她做出一幅对她十分厌恶的样子,还是真的被她激怒想骂她一顿……感觉上似乎是后者。
  不过可气的是武青还是送她回到了楚府,又要给她驱毒疗伤……万一传出去,她的一番功夫不都是白费了么?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二十八章 除衣
  佩玉轩的东厢之内,银烛高烧,美人如画。
  谢聆春红衣逶地,凤眸光敛,斜倚塌前,就着手边的雕漆长案,用一只水晶柄小银刀,在那里专心致志地……削着一只梨。
  “谢聆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何蕊珠凑过来,半侧着头,用一种怀疑的语气问着,却掩不去眼中的关切。
  “在想,这只梨子生得漂亮,切了片和着生姜煮水喝,对寒症应该很有效果。”
  “你!”何蕊珠气结,扭头去不理他。
  谢聆春却只是一笑,当真招招手,对应声而来的血衣卫官员递上了托盘:“记着生姜要去皮……还有别忘放些冰糖。”
  那人应了一声去了。谢聆春站起身来,缓缓到银盆中净了手,这才回身笑道:“何蕊珠,你急的是什么?”
  “我?我有什么可急……”何蕊珠有些悻悻地,“原本还以为你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楚大学士……可如今那个武将军正和你的小美人儿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就不急么?听说今儿你的小美人儿对武将军当众示爱了呢!”
  “我知道。”谢聆春点点头,“楚歌和我说,她要放手一搏,赢得个真心所爱,从此逍遥天下。”
  “可是你就放她去逍遥么?你为她做了那么多,甚至担着欺君的风险隐瞒她女儿身地事情。又为了她的这个病,费了这样多的心血,如今轻轻就要放过了?”何蕊珠紧张地看着谢聆春。
  他自幼和谢聆春同入梨园学艺,情同兄弟,现在又是谢聆春的得力下属,对于这位兄长兼上司仰慕敬佩之余,也自认能揣摩得谢聆春的几分行事态度;然而在楚歌这件事情上,他却弄不懂谢聆春的意图。当然虽然如此。他多少还是看出了谢聆春对楚歌的情意定然非比寻常,因此也使得他隐隐对楚歌产生了些反感,总觉得就是因为她,才让谢聆春偏离了最初的方向,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欺瞒皇帝。
  然而作为兄弟,对谢聆春崇拜着维护着,他虽然看不得谢聆春待楚歌好,却更加看不得楚歌待谢聆春不好。在他眼里,楚歌竟然辜负了谢聆春一腔真情。转身投向那个才成了“英雄”而上位地武将军怀抱,简直罪大恶极;而谢聆春对楚歌的“背叛”毫无动作,更是太便宜了那个薄幸的女子。
  谢聆春却冷冷睨了他一眼:“何蕊珠,不要再打什么鬼主意。早对你说过。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
  “不是我要插手,是我为你不值。。。”何蕊珠坚持着,“陛下能给你血衣卫都指挥使这个职位,就能够收回去;你为这么个女子和陛下作对,辛辛苦苦为她打算考虑。分明是喜欢上她了不是么?可咱们血衣卫的人。什么时候还要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女子投入别人的怀抱了?你这个天下最大特务情报组织的头目。做得也太窝囊了吧?!”
  “我说过不用你管,事情我自有安排…………”谢聆春略有烦躁,喜欢楚歌么?他早已喜欢上她了么?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吧?尤其是听见她决绝地说“我喜欢地人是武青”的时候。那种刀割一般的疼痛蔓延在心房,油然而生出一种嗜血的冲动…………传说中端木兴因嫉生恨自毁长城,看来也并非不可理解吧?
  然而……谢聆春回眸对何蕊珠一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问我地打算么?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我也该去看看那生姜梨子汤炖得怎么样了,楚歌一会儿驱了毒,定会口渴的吧?”说着红衣迤逦,竟自往外而去。
  “驱毒……”何蕊珠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喃喃着,“你千里之遥调动血衣卫,倾全力助武青急速南归,难道就是为了早几天替你的小美人儿驱毒么?”
  听见何蕊珠这样说,谢聆春地身影倒是一顿,再次回眸,“为博美人一笑,幽王都曾经烽火戏诸侯;我只是用血衣卫地人为国家做点事而已,难道还有什么过分?”他说着打量了何蕊珠几眼,笑道:“听说陛下这几日对你很感兴趣呢,还说要秘密召你进宫看看。如何?一会儿陛下就会出现在这佩玉轩了,你留还是走?”
  “陛下要来佩玉轩?”何蕊珠惊讶之余又有些疑惑,“莫非是你通风报信请来捉奸地?!”
  谢聆春含笑不语,倒似确认一般。
  “谢聆春,我真是越来越弄不懂你了。”何蕊珠抛下这么一句,摇摇头一拧身反越过谢聆春,风一样地消失在夜幕中。
  在他身后,谢聆春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褪去,薄唇微抿,声音低得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楚歌,最后再帮你这么一次吧,若是你还是不肯放手,那么我……也再不肯放手。”
  楚歌静静地躺卧在佩玉轩中的眠床上,手腕轻轻垂在床边,由着武青握住。若不是紧紧闭住地双眸,微微咬住的牙关,还有偶尔逸出的轻吟泄露了她的痛苦,会让人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而在她身侧,武青却已经全身汗透。他神情专注,略带懊恼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绯红的脸:替她驱毒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却并无大效;她体内的寒毒并不似以往那般容易驯服,依然顽强地冲撞着,纠缠着,一忽儿被他霸道的真气强行压制下去,一忽却又随着一缕热流蹭地窜了起来,在她的经脉之间引起一次逆动袭击……然而不得不说她的自制力的确很强,经脉逆流之苦,哪里是常人可以忍受?而如今她,却是生生地咬碎银牙也硬撑,甚至…………连神智,也执拗地维持着一丝清醒。
  这样坚韧的意志,强大的精神力,和师父他,还真是相像啊……这样一转念间,武青手上的劲力不由弱了几分,原本聚集督脉中被压制下去的寒毒,又倏然觅到破绽,如火苗般临风而起,逆入灵台,立刻引起楚歌一阵痛苦的轻搐和呻吟。
  武青心头一紧,看着面前楚歌紧蹙的黛眉,烧得通红却连一滴汗也无的小脸,越发想起林逍曾受过的那些苦,想起他对楚歌说过的“以后一切都有我在”
  可如今要压制楚歌体内寒毒,仅仅靠他一人之力明显有些勉强,而仓促之间又到哪里去找当初如郑石那般的高手助他一臂之力?武青想了想,不再耽搁,抱起楚歌轻轻翻转,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腕上,另一只手却拉住她的衣衫微微用力…………“嗤”地一声,连外衫带中衣从背后撕裂。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二十九章 索吻
  武青想了想,不再耽搁,抱起楚歌轻轻翻转,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腕上,另一只手却拉住她的衣衫微微用力…………“嗤”地一声,连外衫带中衣从背后撕裂……。里面露出的,却是一件牛皮软甲。
  武青眉头大皱,不明白楚歌这样穿着的原因,然而也只得一面运功替她逼毒,一面动手将那软甲除去;幸好这甲胄经过楚歌改良,只是几块大皮套结而成的整体,在肩背部挑去结绳,倒也容易……然而武青的动作还是倏然顿住…………甲胄离身,已经可以看见楚歌凝脂一样的雪肩,以及腰背部层叠裹缠的白布……武青第一个念头是:莫非她受了什么外伤?
  情况却容不得他想那么多。方才替她驱毒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背心处的灵台穴又是行功要穴,也是最难于控制寒毒之处……因为入宫赴宴,武青并未佩剑,此时顾不得许多,当即陡加内力,运指如刀,生生将她后背所缠白布割裂…………露出里面毫无瑕疵的白玉肌肤。
  然而楚歌身为女子的防卫心态却在此时启动,原本游离的神思一瞬间清醒,哑声惊喘,手臂从武青掌控中挣脱,略带惊恐和茫然地护在了胸前……原本她只是背部外露,这样一挣,却连前胸也露出大片雪肌来,衣衫凌乱,再也掩不住玲珑曲线。
  武青几乎是完全呆住,惊愕慌张不知所措……直到楚歌连声地咳喘又把他的神智拉回现实…………方才费了许多劲才将她的寒毒收拢。若是不能续加控制,经脉中的寒毒或凝滞或爆发,都会给楚歌带来极为严重的伤害……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这样的念头一转,武青心神顿敛,扯过床上锦被掩住楚歌身子,一只手依旧握住楚歌腕脉,另一只手则探入被中,抵住她赤裸嫩滑的背肌。谨守全身意念,专注地替她运动驱毒。
  真气源源不绝,入灵台,走至阳,过悬枢,直入命门,恍如一道清泉,暖暖地充斥流淌……本来乱窜的寒气在这样地暖流涌动中,渐渐平服。渐渐归位丹田。
  武青此番全力施为,至此已经近乎脱力,却依旧用尽了剩余真气,在她经脉中转了几个周天。确认寒毒已经被压制住,这才松了手,向后一退,倚靠在床边椅上。
  楚歌衣物被解开之时本是又羞又气,然而也明白武青是为替她解毒计。加上寒毒大盛再动弹不得。便只由他摆布……武青内力真纯。至为阳刚,原本极其适宜她这寒毒之症;此刻体内真气流淌,霸道中又含着一丝温柔。确是她这些时日来从未有过的舒适感觉…………她知道自己这番煎熬算是过去了,又眼见武青力竭之下不忘守礼,自是心头放松,不由神思昏昏,倦然欲睡。。
  朦朦胧胧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歌体内那种温暖舒畅的感觉似乎开始变化……充盈的真气由温暖,逐渐开始变得燥热……那丝温柔,也渐渐转成了挑逗……似乎,又回到了那日王家的小院,听见谢聆春那魅惑的嗓音,感受与他肌肤相触的战栗……那是极难忍受的折磨呢,要他离开,他却不肯……她舔舔唇角,懵懂如渴求糖果的孩童,只是单纯地想要拥有……
  床边地武青微微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