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眼睛一亮,道:“对,明日咱们便寻你师父去,这是他祖传武功,自有解救之法。”
风清扬苦笑道:“恐怕我师父也不知世上有这么一套武功,若是能找到师父,他老人家以一阳指功当然能打通我的经脉,只是怕要不能活着见他老人家了。”
慕容雪不信道:“难道你师父真的那么狠心,看你这个样子也不肯出手相救?”
风清扬道:“那倒不是,只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丐帮扬言不让我活过兰州,魔教那批人也未必不存这心思,不想真要让他们遂意了。”
慕容雪一惊道:“我倒忘了这批混蛋了,不如我们连夜起程,我抱着你逃回江南去,只要见到我爷爷,他们就是再多些高手也不怕,管教他们个个死在自己的绝技上。”
风清扬淡淡一笑,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此处离姑苏迢迢万里,以慕容雪的武功心智,抱着自己逃到江南,躲过魔教和丐帮的追杀,无异痴人说梦。
慕容雪忽然想到一事,喜道:“有了,我爷爷说练这套步法必须有相应的内功作基础,我虽未全练成,却未走火入魔,想必是我家的‘斗转星移’心法有缓解之效,我现在便传与你,不过一”伸手搔头,似是有难解之事。
风清扬道:“想必是你家武功心法不许外传,雪姐也不必费心,我这个样子还能练什么功。”
慕容雪急道:“不是,不是的,我家倒是有这条祖训,可我现在只要你能好,就是要我命也行,还管它祖训不祖训,我只是怕你练得更坏了,那可如何是好?”眼泪又涌泉而出。
风清扬大受感动,忽然发现慕容雪乌丝拖背,只着红续抹胸,春痕半露,雪肌掩映,曲线玲珑,风姿绝艳,满脸珠泪益增抚媚,不禁看得痴了。
原来慕容雪早已宽衣人寝,只因风清扬在外大呼小叫,未曾睡着,是以只探出头来与他说话,风清扬真气岔脉摔将下来,慕容雪一冲而出,哪管身上衣服多寡,春光外泄,两人均被无妄之灾唬得魂飞天外,居然无人意识到这点。风清扬也直到此时才发现这幅活色活香的美人图。
慕容雪见他两眼发直,低头一看才了然,不羞反恼,恨道;“什么当口了,还有这份坏心思,以后总有你看够的时候。”她与风清扬日间一番山盟海誓后,已自认此身非他莫属。她本性豪迈,不是那种佯羞诈傀之辈,风清扬如此为自己神魂颠倒,她颇感欣然。
风清扬笑道,“我一辈子也看不够。”
慕容雪气道:“那就看两辈子。”忽然住口,破涕为笑道,“再跟你呆几天,我也变得贫嘴贫舌了,你例是说这心法到底该不该练.我只怕练了反而不好,岂不更害惨了你。”尾音中又带了哭声。
风清扬虽兴致不高,对她拳拳盛意感佩殊深,暗叹道;“我何德何能、令她如此待我,纵然为她粉身碎骨,亦是贪心乐事。”当下道:“练,我已经脉错节,纵然练不好,大不了百脉崩绝,一死了之,倒强似这般不死不活的。”
慕容雪亦是形格势禁,冒险一试,遂将家传绝技“斗转星移”武功心法备细念与他听,风清扬随听随记,慕容雪欲重念一遍,风清扬却背了出来,滔滔五千言,无一字错漏。
慕容雪喜道:“不想你记性这么好,快些依法修习吧。”
风清扬便倚在被上,依照心法诀要,默运元功,盏茶时光,真气自右半身迂曲回转,说不出的难受,左半边身子仍如冰封胶固一般,无丝毫消息,他死自不甘心,强行运动,九阴神功在体内横冲乱撞,身子抖颤,额上豆大的汗珠布满天庭。摹然痛叫出声,依然冲不破左半边身子经脉。
慕容雪泣道:“九弟,别练了,大不了我们一齐毕命于斯,别遭这份罪了。”伏在风清扬身上,为他拭去额上汗珠。
风睛扬也彻底绝望了,他是武学的大行家,慕容雪家传这门武功心法实不亚于九阴真经,虽元九阴真经的博大精深,然而这门“斗转星移”的法门实具无上妙用,似乎只有传闻中明教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差可仿佛,既然集世上两种绝世神功尚不能挽此危厄,也只有恩师的一阳指功可以强行打通全身经脉|穴道。可自己三出玉门关,费时五年整,尚未寻到恩师踪迹,此际强敌环伺,随时可遭覆灭之祸,大约是命当葬身此处吧,也不禁清泪潜然,万念俱灰。
慕容雪此时倒镇定下来,人在万般绝望时往往会清醒逾于平时,慕容雪忽然解下抹胸,美玉无私的胸膛赫然现于风清扬眼前,毅然道:“我今晚便嫁给你,这里便是咱们的洞房。”
风清扬楞然道:“不可,我绝不能拖累你。千万不可出此下策。风清扬一凡夫俗子,能得雪姐青眼垂顾,已是三生福缘,今生今世于愿已足,不敢复有妄念。”
慕容雪凄然笑道:“你平时的鬼胆子都哪去了,这会儿倒装起道学来了。我倒恨没早日把身子给你,我们也好有几天快乐日子,事势如斯,我们便得做一夜夫妻,也不枉了我们的情义,难道你认为,你死了我会独活吗?”
说话间,已裙孺俱解,不着寸帛。
风清扬震骇欲死、实不知这是福还是罪,心中烦乱不堪,忽然想到,雪姐若死了,我自是不能独活,雪姐与我一般心思,可见我二人心心相通,可是我值得她为我牺牲一切吗,我又怎忍心让她与我同遭厄运?
慕容雪伸手去解风清扬衣扣.风清扬伸手去拦.慕容雪一手拾起短剑,对准心房,决然道:“你若再三心二意,我先死在你面前!”手稍一用力,刀尖已有血流出,顺着丰满的Ru房滴滴流下。
风清扬忙道,“别,我一切听你的便是。”募地里热血上涌,直欲痛哭一场,强行忍佐,苦笑道:“今日遇着你这采花女盗,我风清扬认命。”
慕容雪碎道:“不知是谁采谁呢,刚正经一会儿,就又油嘴滑舌起来。”掷下短剑,铿锵入地,剑尖甫着皮肉,并无妨碍,姨然展笑,秋波宛转,眉目之间,风情万态,风清扬又看得痴了。
第七章 一人挑动天下乱
须爽,风清扬便被缴械,与慕容雪一样,裸袒相向。
看着慕容雪脸上红润焕发,他却心痛欲碎。生平第一次感觉这般无助无力,悠悠然似乎又回到婴孩时期,被母亲托弄手掌上,一种温暖宁馨的感觉霎时充塞全身。
随之一个温软滑腻的娇躯贴在身上,慕容雪眼声随哺,口呼九弟不绝,纤秀如玉的柔夷抚遍他全身,柔软如蛇的丁香在他脸上舒卷往来。
风情扬摹感丹田气动,砰然震颤全身,两腿间勃然而兴,尽显峥嵘,慕容雪已是豁出一切的人了,说不出来是挚爱还是怜借,原不过想肌肤相接,略尽夫妻之道而已、不想纤手触及异象,芳心喜慰不胜,顾不得羞羞脸面,只求一夜风流,了断风愿,来日便可坦然携手并死,亦不枉担虚名,当下腾身而上,阴阳成道,款款动作起来。
梅开初度、自无兴趣可言,慕容雪忍痛施为,全凭心中一股纯挚情爱,只求在双方身上打下深深的烙印,是以热情如火,颠簸摇摆,床铺为之吱吱作响。口中呻吟痛楚,却满含快意。
风清扬情欲炽热,先前尚极力克制,哪禁慕容雪这一般猛攻,不自觉耸身相迎。战到半酣,摹然翻身将慕容雪压于身底,益发狂野,如渴骤奔泉,野马脱缰,纵横驰骋,锐进长躯,慕容雪倒不胜款洽,痛呼连连,大叫一声,目瞪口张,舌尖冰凉,毕竟是蔚藐含苞,怎耐蝶忽蜂狂。
风清扬见此形景,忙敛云息雨,忽然狂叫道:“我的手,我的手。”
慕容雪微睁双睁,颤声道:“九弟,你的手怎样了?”
风清扬舞动左手,有若见到世上最奇异的景观,狂叫道:“我的手能动了。”伸伸左腿,左半侧身子居然平复如初。风清扬一个倒纵,在半空中一折,又轻轻巧巧回至床上,不禁泣不成声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在做梦吧?”
慕容雪本已浑身酥软如绵,也骇诧莫名,只疑身在梦中,起身在风清扬左肩上狠咬一口,风清扬吃痛失声,两人均不明白怎会有这等奇迹发生,猛地里相拥相泣。
其实风清扬异非走火入魔,只因“凌波微步”这套绝世武功本属北宋年间遍遥派武功,必须有“北冥神功”为根基,方可习练。九阴神功虽不较“北冥神功”逊色,但两家运气法门沮然有别,风清扬的九阴神功练此步法,调息运气之法门便大相径庭,是以内气岔入别的经脉,若是寻常内功,当真便有走火人魔之弊,但九阴神功与北冥神功同属道家法典,殊途而同归,是以经脉一错,体内的九阴神功自动封固脉道,以免经脉崩绝,此乃九阴神功最具特色的自我保护法门,是以风清杨左侧体内不过是九阴神功自动封闭,随后即可自动复原,却也因他贪功冒进,用力过巨,经脉脉气一时不得复原,使两人虚担一场惊吓,寻死觅活,了无生趣,但也因此提前促成两人缔结连理。世上之事出入意表,令人啼笑皆非之事比比皆是,倒不单这一被。
风清扬却一时间想不通这个道理,只道上苍感念他二人之精诚,特显奇迹。慕容雪喜极而泣道:“总算天公垂怜……”下面的话却说不下去了。风清扬道:“这都是雪姐志意赤诚,小弟当感佩终生。”、两人霎时间如虚脱般,交颈枕上,这几个时辰犹如一世,两人均有隔世重生之感,又哭又笑,叽叽喳喳谁也不知自己说的什么、心里却都了然对方的心思。
风清扬忽然瞥见殷红染褥,歉疚良深,曝曝哺嘱想说什么,却殊难启齿,满脸涨的通红,慕容雪轻吻他一下,笑道:“你什么都别说,这是我最高兴的时刻。”
风清扬双目含泪,吻着她Ru房上微小的剑创,摩弄她羊脂白玉的玉体,恨不能立时为她闯刀山,赴火海,才能报答她的深情。
慕容雪被他弄得痒痒酥酥的,情兴大动,摸见他下边犹刚劲如故,便拉他上身。风清扬倒迟迟疑疑,生怕她禁受不住。慕容雪硬咽道:“适才的事唬掉了我们半条命,天可怜见,还有此时的光景,不知以后还有多少磨难,我心中总有种不祥之感,我们未必会有好,且乐得一天是一天,我既做了你妻子,就一定要让老公畅意,我没那么娇弱,禁受得起。”
风清扬深感至情,况且被她纤手拔弄得欲炽难遏。腾身复上,倒是温情款款,极尽儒雅,两情相洽,狂欢竟宵,不知不觉已雄鸡高唱,东方泛白,两人犹引臂替枕,情话绵绵,直至客栈中有人声响动,方起身收拾狼籍,不禁都面红赤颈,羞涩不堪。
两人新婚曼尔,乐也融融,只觉这套客房便是人间天堂,一连几日足不出户,茶饭均叫到客房中用,说不尽的卿卿恩爱。
两人心中也都横有一道阴影,惟恐一离此地便遭丐帮、日月神教追杀,血战之中,难保没有闪失差池,若在往昔,自是源然不惧,此时陷溺儿女情怀,不自觉都隐隐然心生畏惧。
慕容雪这日瞥见“凌波微步”薄册,拿起便用火烧,风清扬一把抢下,慕容雪嗔道:“这劳什子险些害死咱俩,留它做甚?”
风清扬笑道:“我生平未尝一败,却在这儿上裁了个大跟斗,我倒要好生瞧瞧究竟怎样一个厉害法。”
慕容雪登时色变,颤声道;“你可千万别再练,若再出岔子,我可真的活不成了。”
风清扬道:“看看而已,不去练它,它也害不了人。
况且这套步法委实绝妙,待我见到师父后向他老人家请教。”
慕容雪纤手抚摸,余悸不消,但知风清扬外表随和,性子最执锄不过,想来劝他亦是白劝,便不作声了。两人缔结连理后,慕容雪的泼辣性格倒改了许多,处处谦就于他。
风清扬将这套步法从头至尾细阅一遍,却唑唑连声,大呼不可思仪,因为有十几封方位风马中不相及,根本无法一步迈到,令人匪夷所思,怎么也参详不透。
慕容雪深恐他溺思其中,再惹祸事,便逗引他习练家传“斗转星移”神功。风清扬久思不解,废卷长叹,对慕容家的“斗转星移”神功亦趣味浓厚,有如小孩家见到最好玩的游戏般。他武功起步成高,世上的武功被他瞧上眼的本就寥若晨星,一见到慕容神技,远在世上一般绝技之上,一练上便着魔般不肯罢手。
他有九阴神功为底基,内力充沛,习练“斗转星移”便可免却修练内力一层,不过内力搬运、运力窍要不同,略加调整便入正轨。
这门神功实是借力打力的至高法门,手法之精妙已至不可思议之境界,饶是风清扬天纵奇才,几日间亦只略得一二成,却喜的慕容雪鹊跃不止,益发崇爱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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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这门神功入门虽易,要想练到最高境界,亦是常人所不敢企及。慕容家本五代间大燕帝国之后,绵延数百年之久,其间英才辈出,却也仅有北宋期间一代奇人慕容博练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其后声名不显,实因此套绝技至精至难,共分九层功夫。
一二层功夫乃是筑基,不过能将敌手的劲力泄掉大部,与丐帮打狗棒法的“御”字诀颇有相通之处,习之有成,已足以为江湖上一流好手。
第三,四层功夫即可将对手功力完全移注他处,自己全然不受其害,却可趁对方劲力走空,乘隙进击,习之有成,足可为一方霸主,不逊色于各大门派掌门。
第五,六层功夫却是将对手打向自己的拳脚刀剑的招式悉数反击在对手身上,你若以“亢龙有悔”击来,我则拔转使之反噬,使对手表生在自己的绝招下,而且部位、劲力丝毫不差,到此境界方可称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正是慕容绝技最可畏惧之处,慕容博当年亦仅修到第六层,便使慕容之名威震当世,创下了“南慕容”的赫赫声威。(按:慕容博及其子慕容复之事详见《天龙八部》第七八层功夫则已无招无式,亦无练功途径,所谓神而明之,存乎一心,不过将第六层功夫又提高一层境界,至此已是绝世高人,任何武功均无用武之地,惟有束手臣服,但此境界即连创建此功的慕容氏始祖亦末达到,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