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很容易杀死老虎或熊,没有它,我们今天就坐不到这里了。”
“是吗?!”站起的人面露爱慕之意。
“能否…能否把此神物拿出来,让我等见识、见识啊?”坐在王一夫下手的右丞相向左右看了看,他的须发也已全白,岁数想是也不小了,席间之人,一半为老者。
“房丞相,现在它不在这里,在驿馆呢。”胡浩天说道。
“那…就罢了。”右丞相笑笑。
“陛下,”栗志向御座上的红衣老者端起杯,“多谢陛下对我等的盛情款待,我们八人万分感激,来,我们敬您。”
“祝陛下万寿无疆!祝云堂王国越来越富强!”胡浩天也举起杯。
“好!好!请——”红衣老者面上带笑,端起杯饮了一口。
“你们八人来到这里,为缘分所致,今后,有什么事,尽管跟天怡讲,不要客气。”红衣老者放下酒杯。
“大哥,”徐天怡端起杯,“小妹实无相欺之意,来,小妹敬你一杯。”
“三…”栗志并没因为徐天怡向自己隐瞒女儿身生气,而是徐天怡的美,叫他有些手足无措。
“…天怡,没有。来,干。”栗志稳住心神,举起杯。
‘哈、哈哈…’徐天佑看妹妹和栗志一眼,站起身,说:“陛下,难得今日如此雅兴,请允许我弹琴一曲,以助兴。”
“好!好!”红衣老者展颜一笑,“天佑的琴技,可惊鬼神;数百年来,我朝难得如此喜悦,怎么高兴也不为过。”
“来人,拿琴来!”红衣老者向后一挥手。
一名眉清目秀的童子手持一把古琴走上来,轻轻地把它放置在徐天佑的面前。
徐天佑扫视一眼四周,微微一笑,双手腕向上一抖,安坐在案前,手抚在琴上,顿时,大殿上响起了琴声…高雅、清越、宁静、柔缓,宛若潺潺流水…殿外飞来几只白鹤,随之翩翩起舞…‘铮!’琴声忽的一变,急骤、凝重、铿锵、奔腾,有如金戈撕杀…殿外突刮起一阵狂风…慢慢,古琴又趋于平静…不知不觉悄然而止。
…
“好!”大殿内响起一片喊声。
岂止一个‘好’字,简直——乃天上神曲!栗志擦下额头,刚才不知不觉间,自己的神志竟被融入到琴曲之中。
“好!”‘啪!啪!’朱沂雯拍下巴掌,站起来,“授雅琴以变调兮,奏愁思之不可长,案流徽以却轻兮,声动妙而复扬。贯历揽其中操兮,意慷慨而自卯。天佑大人的琴弹得出神入化,好!”
“你——也懂音律?真乃知音也!”徐天佑转向朱沂雯,眼中一亮。
‘呵呵’朱沂雯微微一笑,说:“天佑大人,我虽从小学琴,但对古琴只略懂皮毛,刚才吟诵的,乃司马相如所作的《长门赋》中的几句。见笑,见笑。”
“司马相如?司马相如是谁?”徐天佑眨下眼。
“司马相如是汉武帝时的一个人,年轻时很穷,但懂琴;有一次,在富豪卓王孙家做客,即席弹奏琴曲,引起卓王孙女儿文君的爱慕,卓文君不顾其父反对,毅然和司马相如私奔。”
“后来,当朝陈皇后被汉武帝冷落,独处在长门宫内,陈皇后求司马相如作曲以来感动汉武帝,《长门赋》便如此诞生了。”
“哦——”徐天佑点点头,“除了司马,朱姑娘是否还知道其他琴师?”
“这——”朱沂雯想了想,“古代比较著名的有《阳春》、〈白血〉的师旷…〈高山流水〉的伯牙…《胡笳十八拍》的蔡琰 …《广陵散》的嵇康,其他…就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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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姑娘学识渊博,改日定当登门拜访。”徐天佑拱手施礼。
“各位,”房丞相转向栗志等人,“适才,徐大夫弹琴一曲,真乃天籁之音,各位可否也弹上一曲?让我等长长见识?”
‘这——’栗志等人一楞,‘平日能听到古琴的时候就不多,何况会弹它?!’
“沂雯,还是你来吧。”李丹转过头去。
“我弹的是钢琴,这——”朱沂雯眨下眼,转向御座上的红衣老者:“陛下,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八十六 歌为我心声
“好,好。”红衣老者微笑着点头。
“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你,我就是你最重的行囊…”朱沂雯是说唱便唱,一首《枕着你的名字入眠》脱口而出…没唱到两句,徐天佑的琴声轻声响起,音韵与歌声相和,竟不差一分一厘!栗志等人很是惊讶——徐天佑根本不知道这首歌的曲谱,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他怎么会…众人不由得为徐天佑过人的音乐才能而暗自咋舌。
朱沂雯原本想清唱,未曾想会出现伴奏,禁不住向琴声处看了一眼,徐天佑向她轻轻点点头。
…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你,我就是你最重的行囊,从此无论多少的风风雨雨,你都要把我好好珍藏;你把你的梦交给了我,你就是我牵挂的远方,从此无论月落还是晨起,我日夜盼望你归航。
我会枕着你的名字入眠,把最亮的星写在天边,迷茫的远方有多迷茫,让我照亮你的方向;我会枕着你的名字入眠,把最亮的你写在心间,寂寞的远方有多凄凉,让我安抚你的沧桑。
你把你的梦交给了我,你就是我牵挂…
朱沂雯边唱边用眼角看着栗志,眼中升起无限的柔情、爱意…唱到最后,声音竟有些哽咽。
“沂雯,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栗志问道。
‘哦,原来栗哥也在意我!’见栗志关心,朱沂雯心一热,‘或许是自己想过多了。’想到这,摇摇头:“没有,只是…有些想家。”
提到家,探险队所有成员的心俱颤了一下。
‘唉——’御座上的红衣老者叹口气,望着朱沂雯等人,说:“孩子,别想太多,世上之事多为天意,你等安心住在这里,过一段时间,天怡会给你们另安住所,另外…再安排做些具体事情,时间长了便好了。”
“就是,沂雯。”方玉海站起来,“这里比天堂还好,并且,陛下及徐丞相等大人对我们还这样的好,是吧?”
“我现在好了。”朱沂雯笑笑,慢慢走回到自己的座位。
“刚才,我们沂雯唱得好不好啊?”方玉海并没坐下。
“好!好!”两旁的人齐声高呼。
“好,我也唱首歌,为大家助兴。”方玉海从座中走出来。
“徐大人,一会儿麻烦你也给我弹下琴。”方玉海向徐天佑拱拱手。
“好!”徐天佑把手放在古琴上。
‘咳’方玉海向两旁人笑笑。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 俗事几多娇;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 俗事几多娇;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
“好!”方玉海的歌声透露着无尽的豪情,歌声刚落,立即赢得一片喝彩声。
“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悦耳之声!宴后,我必当好好整理,使其广为传播。”徐天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大哥,你也唱一首吧,小妹愿为你伴舞。”徐天怡侧头注视着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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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唱歌?’栗志暗暗叫苦,‘要是说还行,平日唱歌的时候很少,何况自己还是五音不全,这——’
“难得左丞相今日如此雅兴,真乃我等福分,这位小兄弟,你就不要太客气了。”房丞相拈须笑道。
“这——”栗志向自己的下手看看。
“栗哥,没事,你唱吧,我们在底下小声跟着你唱。”李丹向栗志点点头。
栗志没有办法,只好离座走到场中央,徐天怡也随后走了过来,她的到来使栗志感到有些拘谨。
栗志向旁略闪下身,想想,说:“好,我唱首《你》吧,唱得不好,请大家见谅。”
‘嗯。’…你从天而降的你…栗志张开嘴巴,徐天佑略顿一下,随之琴声响起,徐天怡也开始舞动起来…
落在我的马背上,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你头也不回的你,展开你一双翅膀,寻觅着方向方向在前方,…
栗志等人见识过徐天怡的舞剑,但没想到她的舞也跳得如此绝美,合着音乐的节拍及歌词的含义,长袖如风、身若飞天,旋转、停顿、腾空…流目含笑,若仙若灵。
受到她的感染,栗志情怀不由一震,心地升起一股豪情——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看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总不能忘,只等到漆黑夜晚,梦一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我没有那种力量…梦一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栗志完全为自己的歌声所感动,欲结束之时,徐天怡轻轻把头偎在他的右肩上,与直立的她,构成了一幅完美的画面。
…
“好!”过了一阵,人们如梦方醒,大声喝起彩来。
“好!好!好!”红衣老者举起杯,“众位爱卿,难得今日如此畅快,来,一醉方休!”
……酒宴的气氛非常的和谐、欢愉,众人直饮到月上顶空。
“大哥,晚上小心点。”走出殿外,徐天怡向大家道别。
“小心?小心什么?”栗志不解。
“哦——没什么,小心着凉。”徐天怡笑笑,“对了,明日下午我到驿馆看你们。”
八十七 神秘夜行人
胡浩天等八人回到驿馆,见天色已晚,便各自回房休息。
半卧在黄金床上,环顾四周,栗志一点睡意都没有,‘唉,好陌生、新鲜的地方!看来,徐福后人的日子过得很富裕、舒适,没想到几千童男童女,两千年来,竟繁衍成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云堂国的那个国王年纪怎么那么大?三百多岁,岂不是活神仙…徐天怡怎么会是女人呢?唉!三弟忽变成了徐妹妹…下步怎么办?唉——!不知女儿、父母,还有老婆,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不见自己回去,他们会怎样?会不会报警?会不会…单位呢?单位怎么样了?自己这当校长的,这么长时间不上班,上级领导会不会…’
栗志胡思乱想着,越想脑子越乱,越想越烦躁…‘唉!’他掀开被坐起来,穿上鞋走到窗边。
今夜月色皎洁,光亮透过窗幔照射进来…栗志在窗边的靠椅上坐下,掀开窗幔一角——
驿馆的后面是一个非常大的庭院,院中有回廊、假山、凉亭、花草、池子及各种树木,中间的场地很宽阔,月光之下,整个庭院显得格外优美、恬静…
栗志抬头望眼空中圆月,‘唉,又是一个圆月夜!不知——家里今夜的月是否也是如此?不知女儿此时此刻又在做什么?看电视?许是早已睡下,唉——’
正当栗志的神志有些散乱之时,一条黑影忽从高高的围墙上落下,黑影着一套紧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背背一把长剑,从高墙上飘然而落,竟无一点声息。
这是什么人?他想干什么?栗志顿时一惊!
黑衣人左右看看,弯腰持剑快速向栗志等人居住的房间奔来——
当走到十几米远处时,忽从驿馆的房顶飘下一个人,此人同来人一样,也是一身黑衣,也手持宝剑,只不过比前者略矮一些。
矮个黑衣人挡在高个黑衣人面前,高个黑衣人略微一楞,‘噌、噌…’快速向向左奔去,‘噌、噌…’矮个黑衣人紧迎了上去;‘噌、噌噌…’高个黑衣人又向右奔去,矮个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又跟了过去…‘噌噌噌…’两位黑衣人忽左忽右的来了好几个回合,‘噌噌噌…’高个黑衣人始终摆脱不了矮个黑衣人的阻截。
‘唰!’高个黑衣人忽停下脚步,‘铮——’拔出宝剑。
‘铮——’矮个黑衣人也拔出了长剑,两柄宝剑在月光下泛出几道白光——
高个黑衣人长剑一摆冲上前来,矮个黑衣人腰一拧迎向前去,‘当、当、当…’两个黑衣人战在一处。
两人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不见胜负,‘嘿——’高个黑衣人腾空跃上六米多的厢房屋顶,矮个黑衣人一跺脚也跟了上去,两人在高高的屋顶上又打了起来…
‘大哥,晚上小心点。’栗志忽想起徐天怡所说的话,难道——她说的就是这个?看来,高个黑衣人是来者不善,他要干什么?难道是来杀探险队的队员?那——矮个黑衣人一定是前来保护八人的了,不行,我一定要探个明白!
想到这,栗志轻手放下窗幔,起身走出房门。
胡浩天等五位探险队男人住的是一楼,出了门,栗志蹑手蹑脚向后院走去…走到后院门前,他停下来,趴在门上悄悄向前看去…两位黑衣人从屋顶又跳回到地面,仍旧杀的难分难解。
两人的武功相差不多,而高个黑衣人似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意,虽不能前进,但仍迟迟不肯退去…
“栗哥。”忽有人拍栗志肩膀一下。
“谁?”栗志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方玉海悄悄地来到了身后。
“栗哥,这怎么回事啊?”方玉海盯着前方,压低嗓音问道。
‘嘘——’栗志看眼方玉海手中的枪,一指高个黑衣人,悄声说:“别问那么多,瞄准高个的,打!”
方玉海点头,悄悄举起枪——‘砰!’‘啊——’高个黑衣人猛一捂右肩膀,‘噔、噔、噔’倒退三步,定睛看矮个黑衣人一眼,一跺脚飘向屋顶,接连几个纵跳,遁向远方…
矮个黑衣人楞了一下,打量几下四周,然后,‘嗖——’的跳上墙头…
“可惜!”方玉海狠狠捶一下院门,“再往下一点就好了!”
“不错了!”栗志轻轻拍下他肩膀,眼睛仍盯着前方。
“栗哥,这两人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栗志慢慢直起腰。方玉海用嘴吹吹枪管,没想到从‘光头’那里缴获过来的这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