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房相章后退一步,看看娘又看看栗志,满脸惊奇。“不,不,不!”房相章望着栗志连连退后几步,“我命在我不在天!仰天狂叫一声,纵身一跃,跳出窗外,‘哈、哈哈哈…’狂笑而去。
“这孩子!”房夫人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摇头不已。
大师兄和大师姐?自己怎么突然变成了‘大师兄’?栗志是一头的雾水。
“唉!”房丞相转过身,“众位请坐,我们继续饮酒。”
刚才你一刻,惊出了栗志一身冷汗,至今,惊颤之感还未褪去,房相章是借舞剑之名欲致自己与死地,难道前两日的黑衣人也是——想到这,栗志打了一个冷战,忙向徐天怡看过去。
徐天怡也正向这边看过来,看看栗志的脸色,点点头,说:“房叔叔、房夫人、雪儿,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等俱已饮好,天色已晚,我等就此告辞。”
房丞相看众人几眼,点点头:“也好,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再多留诸位。”
“天怡姐姐,”房相雪走过来,“刚才大哥对这位哥哥有点…误会,我会劝他的,不知姐姐等还会来我家吗?我还能去拜见各位哥哥、姐姐吗?”房相雪落下泪来。
“雪儿,”徐天怡看房氏夫妇一眼,拉过房相雪的手,“你永远是姐姐的好妹妹,我会来看你的,当然,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随时去拜访这些哥哥、姐姐,嗯?”
“到时,我再唱歌给你听。”方玉海说道。
“真的吗?!”房相雪破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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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府出来,许久没人说话,像今晚这种情况,这些天,众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个房夫人不仅相貌出群,而且神采非常飘逸,很神秘啊。”王一夫看看左右。
“是,看房丞相的样子,她至少也应该一百多了吧,但除了一头白发,其他什么都不象,气质那么好,像…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商诗崎说道。
“那也不一定,房丞相是丞相,房夫人不一定是他的原配夫人,说不准是…房氏兄妹的后妈呢?”胡浩天一带缰绳。
“你们——”徐天佑看看说话的三人,“你们知道嘛,房夫人平日是不见客的,一年之中,连房丞相也见不到几面,她潜心修道,今年已近两百岁。”
什么?二百岁?怪不得发白如雪,可这等年龄,身材、容貌却如此的好,真不可思议。
“其实,房夫人乃——”
“大哥。”徐天怡看了徐天佑一眼。
“乃什么?”李丹眨眨眼。
“没…没什么。”徐天佑笑笑。
“相雪这女孩,古怪中透露着纯真,顽皮中含着真诚,挺招人喜欢。”商诗崎说道。
“天怡姐,那个‘大师兄’是怎么回事?”出门一直未说话的朱沂雯看眼栗志后,又转过头来。
是啊?众人的眼光全聚集过来。
徐天怡左右看了看,笑笑:“说来话长,时间长了,你们自然就知晓了。”
“大哥,刚才受惊了!”徐天怡转向栗志,“不过你放心,经过这一次,我想今后再不会出什么事了。”
回头望望远去的房俯,栗志松口气,心慢慢安了下来。‘自己到底跟这个大师兄什么关系?今晚差点为此送了命,这——’
‘吁!’徐天怡带住缰绳,望着栗志,点下头:“好,大哥,今晚我便全告诉你。”
“大哥,”徐天怡转向徐天佑,“麻烦你把胡兄他们送回驿馆。”
“大哥,请跟我来。”徐天怡看栗志一眼,向前一带马。
栗志看看左右,“好!”‘驾!’打马紧紧跟了上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九十四 千秋武王殿
栗志怀着忐忑不解的心情随着徐天怡向前走,徐天怡闭口不说话,见她这个样子,栗志也不多问,两人一前一后,不多时来到一处高墙下。
这是皇宫。两人走进‘阕门’,穿过‘金水桥’,走过‘云霄殿’…‘云霄殿’后面的两大殿规模略小一些,左右两翼各相对着一些小殿…走了半小时,来到一处大门,进了门,又见一处庭院,此处与前面的不同,前面的宫殿宏伟、壮丽,庭院明朗开阔,而此处庭院深邃,建筑紧凑,庭中宫殿各成一体,各有宫门、宫墙,与前面三大殿一条直线下来的,有三处重檐庑殿顶式建筑,两旁相对排列着一些略小的宫殿,秩序井然。
徐天怡带着栗志走过内廷第二处宫殿,然后身子一拐向东走去…七转八拐后,两人来到一处宫墙前,守卫的士兵见到徐天怡忙拱手肃立,徐天怡点点头,推门走进去…
这是一处规模不太大的宫殿,庭内有树木、假山、回廊、花草、凉亭、池塘…庭院出奇的雅致、洁净,这是什么地方?天怡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难道是天怡的住所?这里与大师兄有何关系…栗志边走边想,抬眼间,已来到一处大殿前,徐天怡停下脚步。
大殿正门上方高悬着一块扁——武王殿,徐天怡抬头看看三个篆体大字,长呼一口气,迈步走上台阶。
推开门,屋内灯火通明、香烟袅袅,正对门七、八米处,高高树立着一男一女两尊金色雕像,雕像前面有一案几,其上香炉中插着三柱香…
‘这是——’栗志停下来。
“大哥,”徐天怡拉过栗志的手,向前走两步,指着前面雕像,“大哥,你仔细看看。”
栗志抬起头,凝神上望——面前的男雕像身披战袍,手持长剑,长冉飘飘,满目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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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对啊!这个人怎么这样的眼熟?像是在…’
栗志眨眨眼,向右边看去——女雕像腰悬宝剑,一身盔甲,双目柔和,面如…面如…
‘啊!’栗志圆睁双眼,急回头看眼徐天怡,又看看雕像,‘女雕像的样子怎么跟徐天怡一模一样?!’
栗志转过头,望着徐天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晕了。
“大哥,你可认出了此人?”徐天怡向左上方指了指。
“特别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来。”望着男雕像,栗志摇摇头。
“哥哥,你…怎么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徐天怡叹口气。
什么?!栗志眨眨眼,又认真看了看——不错!真是自己!!!只不过穿着战衣、留着胡须、略胖些而已,可那身材、那张脸,明明就是嘛!怪不得眼熟,原来雕刻的竟是自己!
可……可…在这里怎么会有自己的雕像呢?怎么还穿着战袍?怎么还同徐天怡在一起?怎么…栗志的头大起来,脑中一片空白。
“大哥‘大哥,”望着发呆的栗志,徐天怡又叹口气,“这么长时间了,真难为你了。”
“大哥,可记得我跟你讲过的大师兄和大师姐的故事?”徐天怡仰起脸。
“嗯。”栗志点点头。
“这就是大师兄和大师姐!”徐天怡指指两尊雕像。
‘嗯。’栗志点头,‘不对!天怡说男雕像是自己,这时候怎么又变成大师兄了?难道自己就是大师兄?大师兄就是自己?天怡是大师姐?大师姐是天怡?这也不对啊,大师兄、大师姐是秦始皇时的人,距今两千多年了,不,绝对不可能!只能说是像,自己与天怡长得极像这两个人而已!可…天怡为什么说是呢?想到这,栗志又有些迷茫。
“大哥,”徐天怡紧盯着栗志的眼睛,“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轮回和识藏?”
“嗯,”栗志点头,“这个问题咱俩探讨过。”
“两千年前,先祖帝率人来到这里,为了缅怀大师兄和大师姐护卫之功,命巧匠铸就了这两尊雕像进行供奉,只有王国的历代君王才能来这里祭拜,一般人是不能来这里的,当世,云堂国上下只有六个人来过,你知道吗,云堂王国所有的建筑都是原有的,只有这两尊雕像是后铸的。”
“是吗?!”栗志拿起三枝案几上的香,点燃,上前对着两尊金像必恭必敬地拜了三拜。
“大师兄、大师姐为王国的创建立下汗马功劳,这是一般人都知道的事实,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还是一对生死不渝的爱人,大师兄比大师姐早出生半年,共同居住在先祖帝家乡齐地的一个村庄,互为表亲,八岁时,双双被送到终南山风中子处学艺,打坐、习拳、练剑,整日两人形影不离,十六岁那年的秋天,先祖帝上山来接两人,先祖帝是风中子的师弟,临下山时,大师兄、大师姐拜求师傅告之前程之事,风中子师傅默坐良久不语,后叹口气说了‘皆有定数,好自为之’八个字,见师傅的话语不明,大师姐转而跪求她与大师兄因缘之事,师傅被她的苦心打动,他说,”
说到这,徐天怡突停了下来。
九十五 君为暗 我为明 生生世世念着君
“师傅说什么?”此时,栗志已被故事打动,忙问道。
‘唉!’徐天怡看栗志一眼,叹口气。
“师傅说,两人此次下山,前面会遇极大凶险,两人…两人或为单飞之势。”
“‘师傅,师傅,若我两人中一人有意外,余者定当不苟活于世,还请师傅为徒儿想个万全之策。’大师兄、大师姐双双啜泣不已。”
“师傅沉吟长久不语,‘唉!’最后叹口气,望着膝下两人说‘我怜惜尔等,今有一法,可延续你俩姻缘,时机来临之时,必会结为夫妻之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请师傅明示!’”
“‘只不过,一,不在今生,二,要遭受轮回之苦,你们可愿意?’”
“大师姐、大师兄连连说‘愿意’,师傅点头,说,要为两人摩顶植藏,但识藏又分为两种,一为明,一为暗,问两人欲植何种?两人忙问,何为明?何为暗?师傅说,明者,生生世世虽受轮回之苦,但对今世之经历可牢记于心,虽经千年不忘;暗者,辗转于轮回,早已忘却今世,时机来临之时,自会想起、记得。大师姐看眼大师兄,向师傅说,她愿意植明,她愿意…愿意世世明白、生生等待。”
说到这里,徐天怡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一时,栗志竟手足无措,他不明白天怡为什么会哭成这样,大师姐的话固然感人,但也不至于…忙掏出面巾纸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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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大师兄选择什么?”栗志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师兄,”徐天怡抬头望着男雕像,“大师兄说植明苦寻不得太痛苦,他植暗,一旦时机到,自会醒来与师妹相见,岂不更好?!”
“大师兄的想法虽有点…有点与大师姐的不符,但也无可厚非。”栗志想说大师兄自私,话到嘴边还是改了个词。
“是。”徐天怡看着栗志,“没人责怪他有什么不对,只是…只是…”徐天怡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天怡,天怡,咱不说了,好吗?”栗志忙说道。
“只是,”徐天怡一把拉住栗志的手,双眼不住地在栗志脸上看,“只是他…时机到了还不明白。”
“你——”望着徐天怡肝肠欲断的样子,栗志忽的明白了,‘噔、噔’后退两步,“你是说我?说我?!”
“师兄!”徐天怡扑到栗志肩头,痛哭不已。
‘原来大师兄就是我,我就是大师兄!师妹…’栗志张嘴结舌地立在那里,‘师妹等我这么久,两千多年,二十几世,真…真苦了她了!’想到这,栗志的眼眶禁不住也红了起来。
…
许久,徐天怡慢慢从栗志肩头抬起来,连着看栗志几眼,转而‘扑哧’一笑,如雨后的梨花。
“师兄,我知道,对于你事情来得过于突然,你在轮回中经历那么久,一时拐不过弯,不要紧,两千多年我都等得,也不差一时,来,我带你看几样东西。”徐天怡拉过栗志的手。
“你看——”徐天怡向左边墙上指了指。墙上雕刻着一些壁画,分成‘出生、学艺、下山等等’几部分,慢慢的栗志看明白了,壁画上的男女主人公是大师兄和大师姐,讲的是关于他们的故事,与天怡刚才所讲的几乎差不多。
“师兄,我带你到那边看看。”走到东北角时,徐天怡说道。
“天怡,我还没看完呢。”墙上壁画雕刻得很感人,栗志不愿意走。
“你愿意看,一会儿回头再来。”不容多说,徐天怡硬拉着栗志来到大殿的正西方。
正西方的正中央,摆着一副银白盔甲,墙上挂着一把宝剑。
“师兄,你可认得它们?”徐天怡向前一指。
‘这——’看到这两样物件的一刹那,栗志心中忽升起一种久违的感觉,觉得眼前的铠甲与宝剑好象…好象在哪里见过…
“师兄,这是你的盔甲啊,这是师傅下山时送给你的宝剑啊,怎么?你不记得了?”
“不——”栗志仿佛记起了什么,虽有些模糊,但还隐约有些影象…他走向前,轻轻抚摩着眼前这副银白色铠甲,一些奇怪的图象出现在他的头脑中…
“不!”他使劲晃晃脑袋,大脑生疼如裂开一般。
“师兄!师兄!”徐天怡一把扶住他。
‘啊——’脑中的图象突然不见了!栗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师兄,没关系,想不起来慢慢想,咱们不急。”徐天怡双眼流下泪来,替栗志轻轻擦拭着脸颊。
栗志点点头,说:“天怡,不知怎的,我对这副盔甲感到非常的亲切,真奇怪。”
“师兄,能不亲切嘛,这本来就是你的!来穿上试试。”徐天怡双手拿过胸甲,“师兄,你展开双臂。”
栗志伸出手臂。徐天怡把胸甲套在栗志身上,手一松:“师兄,让小妹看看,还合适吗?”
‘啊——’话没说完,没想到,栗志却一头载倒。
九十六 妾心君可知?
“师兄——”徐天怡伸手扶住栗志,“你…你怎么了?”
“我…我…”栗志呲着牙咧着嘴,指着身上胸甲,“它…它…太重了!”
“什么?”徐天怡一塄,眨眨眼…过了一会儿,她摘下胸甲。
“对…对不起啊!”栗志感到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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