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关小姐所畅游的爱河,虽然只是我们人生爱河其中的一个流段,但却是最激越而狂奔的流段。我们在传统束缚挣脱绳索的基础上,去精心设计和制造爱河畅游的每一种技巧和每一个动作,甚至我夸大地认为我们所运用的技巧或者动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们常常为对方畅游爱河的全心投入而感动不已,我们一切的对于Xing爱的创举都足以使对方失魂落魄,由此我们痛惜自己已经逝去的人生过程是多么的苍白且无聊。在欣赏和探寻我们畅游爱河所遇到的每一处精彩的景致时,我们都要求对方谈谈对那处风景的具体感受和切身体会,并要求对方用最准确最贴切的语言来叙述,当然在迫不得已之处也可以使用想象、夸张、比喻和比拟手法,其目的是为了将扑朔迷离稍纵即逝的瞬间感受固定下来,以证实我们畅游爱河之价值。这就出现了语言表达的功力问题。
我们半躺在床上鼓励对方不必忌讳和无须保留地叙述和描绘那些生动而原始的意象和感受,关小姐似乎感受到了许许多多缤纷复杂的景致——那是我从她的眼神和面部表情上所捕捉到的——但她却无法运用贴切而形象的语言将那山那水那情那景表达出来,只能让我从她粗略的白描中去推知一些大概,我为此深感遗憾。我也想以我文学编辑的水平加之多年来文学创作实践所积累的语言功夫,将我具体领略的景致描绘出来,但却又觉得虽然我与关小姐共同畅游爱河,而我所捕获到的景致却远不及她。如果将爱河之景致假设成一百份,她似乎获得了八十份有余,而我却只得到二十份不足。这也许正是男性畅游者的幸运与悲哀,在Xing爱方面我们永远只能是去引爆去点燃,拥有了引爆者和点燃者的自豪与虚荣,而却不能与被点燃者们共同爆炸和燃烧,以达到那种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在爆炸之中粉碎在燃烧之中熔融的那种极致的快乐。为此,我便想起了我们曾在一起工作担任出版社文教编辑现却已在祖国大南方琼州海峡之南的一座椰林城市里担任H报记者的那位张女士。我知道我的这种联想既无耻又可恶,构成了对怀中关小姐的欺辱和对远方奔走忙碌的张女士的不敬,但我出于一种对人生本质探讨与研究的好的愿望,还是要将真实的人物和事件描写出来,不想再遮掩,不想再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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