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每当白毅想要挥剑反击的时候，长眉的剑总会提前在白毅的冰剑挥动的轨道前挡住白毅的攻击。而当长眉攻击时，白毅却生出了一种难以抵抗的感觉，或者是根本不能抵抗，要不是白毅用出了冰焰神通，勉强挡住了长眉的攻击，白毅相信自己已经是尸体了。
长眉的身法并不快，但是每当白毅使用冰焰时。发出的冰焰总是在要打中长眉的时候被长眉躲掉，此刻白毅终于认识到了经验的可怕，可怕到足以致命。
此刻的长眉好似一个弹琴的琴师，兴之所至，便随兴发挥，但是每每都能击在白毅剑法最薄弱处。
一股压抑之情无法宣泄，难受之极，无法言表。
白毅的剑法是精妙的，是高深的，可是长眉却偏偏能在万分之一的机率中寻准白毅的剑势的中心！而这一次，也不例外！两人的剑有一次的碰到了一起，一触即分。
但是，白毅却感觉有些怪异，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一次长眉的剑势并非像前几次那样自然，而似刻意为之。有意与无意之间，是很难区分的，这更多的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判断，也许是长眉有意为之，也许是不经意间露出的破绽。
但是无论是什么，白毅都不敢去触碰。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场面寂静的可怕，几乎雨打在脸上的触觉，都那样清晰疼痛。原本不可一世的白毅，此刻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和长眉差了十万八千里。
白毅已经浑身是伤了。
原本白毅凭借着本命神通冰焰对敌可以说是无往不利，但此刻面对无论是心境，还是经验都在白毅之上的长眉，白毅的任何招式都是没有用的。
“如果你技止于此的话，那么今天你注定要陨落于此了。”长眉首先打破了平静，战斗状态下，长眉没有任何的愤怒或狂妄的情绪，可见长眉对自己的心态把握是非常好的。
“黑风，不要过来。”制止了想上前拼命的黑风，白毅平静的说道：“不愧是蜀山剑派的创派祖师，和那些小喽啰不是一个档次的，我承认你的剑术很厉害，但是这招又如何？”
没有意外，在生死存亡的时刻，白毅再次全力发动了白本命神通冰焰。
笼罩峨眉山的白色雾气再次出现，但是这次却不是无差别攻击，而是所有的雾气全向长眉飘去。
“想不到你还有点能耐，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奈何得了我吗？”长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戒备，以长眉的境界，也从那雾气中感觉到了无穷的危险。
白毅眼里闪烁着丝丝的杀意，道：“呵呵，每个第一次见过冰焰的人，都是一副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但是看过的人却没有一个能活下来，不知道真人能不能活下来呢？”
长眉不再说话，而是宁神戒备的看着慢慢聚拢过来的雾气。
眼看长眉已经被雾气包围了，白毅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任你千般妙法，万般神通，面对如此多的冰焰，也要饮恨于此。
还没等白毅来得及得意，一股冲天剑气从层层白雾中激射而出，直插天际，仿佛要将天地都切开。剑气轻易的就驱散了雾气，以势不可挡之势劈向白毅。
笼罩在峨眉山上空的妖气也被这股剑气驱散，天空恢复了清明。
白毅脸色大变，连忙运气全身的仅剩的法力在周身形成一层护罩。
“黑风，快跑，不要过来。”白毅撕心裂肺的大叫，但是依旧阻止不了黑风的脚步。
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轰！
整个峨眉山好似都震动了起来。
长眉的剑气以无上威势劈在了白毅的护罩上。
整个峨眉山顶被长眉的剑气整整的削去了一层，扬起漫天的灰尘。
白毅的嘴角，慢慢地溢出了鲜血，刚刚那一次攻击，俨然已经让他受了重伤。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杀长眉
雨还在不停的下，经历了一番大战的峨眉山在这场雨的清洗之下又恢复了往日的雄伟、秀丽。
但是此刻黑风的心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这个长眉真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就是自己全盛时期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此时自己的法力也所剩无几，但是白毅大哥此时已经身负重伤，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看了一眼连站都站不稳的白毅，黑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轻声的对白毅说道：“大哥，这百年来多谢你的照顾，你你快跑吧，由我拖住他，等你修为高了，在帮我报仇。”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黑风的身影，阻止了黑风想拼命的想法。白毅嘿嘿笑道：“不用你插手，这是属于我的战斗，我一定会赢的。何况我答应过你，我们要一起站在三界的最顶点的，我怎么会死在这里呢，放心吧。”
“哼！狂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你，凭什么能赢我。”长眉的身影慢慢的从空中落下，站在白毅面前，嘲笑着说道。
黑风握紧红缨枪，挡在白毅的身前，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跟你拼了。”
“呵呵，黑风回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我的战斗，而且我一定会赢的。”白毅虚弱中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坚持。
“可是”
“相信我。”白毅坚定的说道。
黑风转身，无奈的退到白毅的身旁，但是手中的红缨枪却握得更紧了。
“哼！商量完了吗？不用急着送死，我一定会一个一个的送你们到地狱里相见的。”长眉平淡的说道。
胜利在望，眼看能手刃仇人，为蜀山上下的弟子报仇，长眉心中的杀意也达到的定点。如果等到事情过后，长眉能够消除心中的杀意的话，相信长眉的修为会更进一步。
“长眉，你的剑法的确厉害，在下自愧不如。”白毅平静的说道。
听到白毅的话，长眉略带不屑的说道：“怎么，想求饶了？”
“呵呵，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不过今天也多谢你给我上了一课，我回去以后一定会苦练剑法的。呵！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和你说这么多，可能是我内心里也是不想杀死你的，但是没有办法。你今天必须死。”白毅虚弱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信。
听到白毅这么说，长眉也不由的警惕起来，暗道：“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招？”。
没等长眉说话，白毅就继续说了起来：“你知道吗？我曾经得到过一个法宝，那个法宝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控制雨。”
“你是说”长眉脸色巨变。
“啊！让你发现了啊，不错，这场雨就是我控制法宝下的。在和你交手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便暗中控制法宝灭龙骨。现在这些暗含我的法力的雨水想必已经进入你的体内了吧。现在已经快要冻结你的经脉了。”说道这里，白毅突然大声的喊道：“怎么样。长眉。现在你知道我说过我能赢你是为什么了吧”
“你你好卑鄙。”
“这个世界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之分。胜利者在卑鄙也是智谋，失败者在正大光明也是白痴。”白毅嘲笑道：“本来以你的修为是不可能被雨水沾身的。所以我故意全力释放冰焰，等你使用出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后，又看到身受重伤的我时，就一定会全身放松，因此才会而被我趁虚而入。”
长眉看着已经出现一层霜气的双手，长叹一声，道：“没想到你能如此的深谋远虑，这次是我蜀山派输了，本以为我能控制住紫青双剑，就能笑傲世间，没想到刚刚得到紫青双剑就要命丧黄泉。”
随着长眉话落，长眉已经全身都被冻结了。此刻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看着长眉的尸体，白毅叹道：“杀死你的是我的法宝灭龙骨，是我起的名字，因为这法宝能下雨，所以灭龙骨的意思就是抢龙族饭碗的骨头，死在这样的法宝之下，也不算辱没了你。”
白毅和黑风就静静的站在峨眉山上，谁也不说话，静静的体验着战后的安宁。
灰蒙蒙的天上挂着几颗残星，大地笼罩着灰黑色的轻纱。万籁俱寂，偶尔从草地中传出虫鸣。一会儿，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天空渐渐露出了一条狭窄的暗红色长带，带子的上面是清冷的淡白色的晨曦。
直到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白毅才回过神来，看着峨眉山美丽的日出，白毅淡淡道：“黑风，我们将长眉安葬了吧，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好。”
或许是天道的规定，又或者是某种法则。总之不管是什么人，杀人就有业力，救人就有公德，这似乎已经是洪荒大陆的常识了。虽然这些都是看不到，摸不着，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是白毅此时确实感觉到自己多年来积攒的公德少了很多，脑后时不时闪现的公德金圈也暗了许多。而黑风，白毅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黑风脑后有淡淡的红色光晕，一闪而逝。
是业力。
已经屠杀几百人的黑风，甚至有了肉眼可见的业力加身。白毅虽然不愿意相信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但是却不由的白毅不相信。公德是不能送人的，此刻白毅也只能看着黑风承受着业力加身，无能为力。
业力这东西就像是游戏里的罪恶值一样，杀人就有，除非你杀的人是那种罪孽深重的人，否则没有例外。当罪恶值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招卫兵击杀，而业力也是一样，业力深厚者，都会在洪荒大劫之下灰飞烟灭的。
不说上古巫妖之战，就说1500年前的封神，不就是因为人、阐、截三教弟子身犯杀戒而引起的吗？这一量劫，相比之前的两次量劫，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但是就连圣人所建立的教派都难逃灭亡，可见业力之可怕。
想到此处，白毅不由的下定决心，以后除非有必要，否则绝对不让黑风再造此杀孽，一切都让自己来吧。反正自己有公德、气运在身，可以抵消那些罪孽。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天庭反应
黑风山。
白毅一身白衣，静静的站在明镜湖边。天色阴暗，不见有月亮星光，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湖面。
明镜湖是白毅曾经无聊时，使用法力开辟的一个人工湖。平时白毅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散散心，每次看到平静的湖水，白毅的心也会跟着慢慢变得平静，如今这里也算是黑风山的一景了。
每次夜晚，都是明镜湖最美的时候。月华清辉会突然灿烂无比地洒下，水天连成一色，仿佛天地间竟有两个月亮。站在湖边，几乎就像是站在仙境中一般，更有甚者，每当满月之时，在明镜湖游湖，竟会让人觉得自己飘在明月之上。
不过今天晚上月黑风高，显然并非欣赏望月美景的时候，但不知怎的，白毅竟然走到了这里。
自从杀死长眉后，这3天来，白毅的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一声锐响，在黑夜里突然响起，远远回荡开去。
白毅凝聚冰剑，在黑暗里绽放出灿烂光芒。白色的身影随之而起，开始练起所学过的剑法。不知怎的，往日里熟练的剑法在此刻竟然无比的生疏，练着练着，白毅竟然生出练不下去的感觉。
那天长眉使出的剑法总是浮现在白毅的眼前，那无边的剑势在白毅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叮！”
轻轻的一声脆响，白毅将手中的冰剑扔出，那锋锐的剑锋根本无视坚硬的岩石，如刺雪一般，轻而易举地刺进了石头之中。
白毅轻声的叹息，满脸的苦涩，自己竟然让长眉影响的这么深。看来如果自己不能从长眉的阴影中走出来，此生将再无寸进。唉！没想到虽然使用阴谋战胜了长眉，但是在和长眉对战时，竟然被影响的这么深。
金阙云宫灵霄宝殿中，玉帝聚集仙卿。
千里眼、顺风耳禀报道：“参见玉帝，守门天将发现东胜神州妖气冲天，便让臣等查看，原来是蜀山剑派在下界降妖。但妖怪势大，蜀山剑派非但没有降住妖怪，反而让妖怪灭了门派。”
玉帝看着二人问道：“是什么妖怪？带有多少妖兵。”
千里眼说道：“回禀玉帝，妖怪有两人，一是黑熊精，一是白蛇精。”
“这两妖是几年生育，何代出生，竟有这般道行。”玉帝表面一派严肃的问道，却在内心里吐槽道：“刚刚你不是禀报说妖怪势大吗？两人就算势大？我去了”
殿下众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竟然没有一人知道这两个妖怪的来历。不，还有一人。
太上老君缓步走上前，微微行礼，道：“这两妖之中的白蛇精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老君请说。”玉帝略带恭敬的说道。别看老君不过仙人境界，但是确是圣人老子在天庭的分身，虽然分身修为低下，但是却没有人敢不尊敬。
“一百年前，那蛇妖与我曾结下一些因果，但我因为一时的仁慈，没有取他的性命，没想到他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了。”老君缓缓的说道。
“您老这意思，就是让我杀了这蛇妖吧。”玉帝暗暗揣测道，可是从老君的脸上实在开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老君当众提出这件事，就是想让我出兵捉拿那只蛇妖吧。确定心中的想法，玉帝说道：“此妖罪大恶极，那路神将愿下界收服？”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玉帝的眼神却一直瞄向托塔天王李靖。这也是忠于玉帝的人中为数不多会带兵的神仙了。
李靖刚刚要上前领命出战，就见众仙中走出一人，来人正是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闻仲。
“玉帝且慢，臣有不同意见。我天庭自古以来一直管制三界，所谓‘上圣三界中，凡有九窍者皆可修仙’。人修炼成为人仙，妖修炼成为妖仙，所以当年猴子先闹东海，后闹地府时，玉帝也没有一开始就讨伐，而是让他上天，受了官职。官职虽小，但也体现了玉帝的仁慈之心。”闻仲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刚才千里眼和顺风耳禀报的时候也说道，是蜀山派先要捉妖，却让妖怪反杀，此非那两位妖仙之错。以那两位妖仙的修为，玉帝应该将其招安上天，受以官职，让其为天庭效力。”
漂亮。
闻仲不愧是曾经的商朝国师，果然有两把刷子，只是几句话，就将白毅的罪过抹去。看来他能当上商朝的国师，不止是实力出众，这朝堂上的事也玩的条条是道。
老子道：“雷神此言差矣，那蜀山剑派也算是名门正派，怎么能乱杀无辜？一定是那两只妖怪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蜀山众仙才出手降妖的。”
“老君有所不知，这几年蜀山剑派可谓是嚣张之极，连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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