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颔首,目光落在她伸出的手上。
“回家吧。”她轻道。
他顿了顿,握住她白皙纤长的手,也报以温柔一笑:“好的,姐姐。”
爬满小小野花的园子里,枫树轻轻晃动,静缢而轻柔的风缓缓滑过,瑟瑟飘落的叶子带着一丝怅然的味道。
我们的世界从此都安静。
……
6、浅阳
“可以了,姐。”他微微别开脸,露出一张带着一丝浅红的精致面容,潮润的发丝贴在脸上。
“可以了?”白夜好整以暇地轻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沐浴,以前我经常帮小乖沐浴啊,他很听话呢,何况你现在腿脚不灵便。”
他长期躺在床上,腿脚肌肉早酸软无力,那天强撑着杀了安瑟斯,后来又经历那样一场爆炸,等白狼找到她的时候,他早就昏迷多时,腿上更是伤上加伤。
复健了好些日子,只是才略有起色。
“姐姐!”风墨天神色微微一窒,咬了咬滟涟的唇,有些气恼:“小乖、小乖,他只是我的一部分而已啊!!你要是嫌弃……”陡然抬头看见她唇边笑里染着丝恶劣,他顿时住口,尴尬地别开脸。
可恶,最近白夜时越来越会拿捏他了。
“不喜欢被当成小孩子伺候,以后就不要做太多危险 3ǔωω。cōm 3ǔωω。cōm的事,公主殿下。”慢条斯理地拧干毛巾,白夜拿来大毛巾将浴池里的人儿裹起来,一语双关地道。
风墨天垂下扇子般的睫羽,她还是知道了呢。
不过也是,那种被爱人从深眠中辛苦唤醒的可笑言情戏码,对于现在的白夜而言,只要略微前后贯通地想一想,再调查一下事情的经过,并不难发觉问题。
她会撞上那时候他的清醒,只是因为当时在试验过程里,他手下做的手脚,让他清醒时间设定是在那个时间而已。
现在,他也没瞒着她的必要了。
“公主殿下,从来不会觉得愧疚是什么东西吧,等着人往你的套子里钻,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拿来做筹码,是你一贯的作风。”白夜一边不阴不阳地轻哼,一边帮坐在椅子上赤裸的美人儿擦身体。
“不要这么叫我。”风墨天咬了下唇,单手握住她的手,腿不找痕迹地拢了拢,精致的脸上红晕更胜,无端地诱人。
“不这么叫你,叫什么,小乖?还是墨墨,嗯?”白夜目光不找痕迹地瞟过他腿间从沐浴开始就立正站好的之物,恶劣地贴着他的耳边轻轻吐气,看着他白玉一样的身躯轻颤,心里飘过惬意又扬眉吐气的感觉。
欺负人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尤其是欺负一个长期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恨不得食其皮肉的小混蛋。
“姐姐……”风墨天滟涟幽深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压抑,更多的是诱惑与邀请,双手环住面前半跪着人儿的纤腰,在她耳边魅惑地轻喃:“怎么样都好,姐姐,让我抱你好不好。”
“你不是抱着了么,墨墨。”恶作剧般地玩弄着他胸前一抹粉樱,白夜顺势懒洋洋地靠近他的怀里,嗅闻着男子刚沐浴完后好闻的清新体香。
啊,她也变得不知廉耻了呢,礼仪道德与伦常这种东西早就被糟践得没有了的话,堕落的滋味也不是太差。
“嗯。”他一低头,准确地覆上她的唇,辗转吮吸,舌尖轻轻舔弄她的粉润双唇,缱绻缠绵,却不带一丝情欲,只是温柔的摩挲,像另一种交流方式。
白夜极喜欢这种脉脉含情的没有掠夺气息的缠绵,眯眯眼,像被挠到下巴的黑猫,刚舒服地微微启唇,下颌被他用力捏住,炎热呼吸连同独特的男子气息,毫无预兆地随滑溜的舌尖灌进她口中,不容分说夺过她的舌尖肆意挑弄,津液流动,炙热犹如火焰处处点燃。
齿缘被细细摩挲的感觉是那般的难以形容,白夜不自禁地收紧抓在风墨天背后的手,感到浑身的力量在瞬间被抽空,指间感受到那凹凸不平的肌肤,不由一顿,微微撇开脸,看向他的背。
风墨天早已乘机亲吻得够本,略略安慰了自己燥热却不得纾解的身体,也就放开了她,手上却轻轻地探进她衣服的后摆不动声色地抚摩。
他的身形偏瘦却很是匀称,骨架高挑儿精致,腰很柔韧,腿长而笔直,曲线柔韧的不像一般男子那般坚硬,但覆盖在四肢上的肌肉却是恰到好处,每一寸都潜藏着长期接受攻击训练才会有的力度绷紧,标准的倒三角体型,特别是还有一身雪似的肌肤,上面没有一点瑕疵,因此背上狰狞的摩擦伤痕便异常刺目。
想起那时伤痕的来历,白夜心里微微一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手指轻轻地抚摸上那一片凹凸不平的肌肤。
“疼么?”
“疼。”风墨天心不在焉地磨蹭了一下她的颈窝,还不忘嗯了声,博取同情,他从来不会放过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感觉那手愈发不规矩,白夜身子一僵,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个不怀好意地笑,请咬住他敏感的耳珠:“让姐姐看看好不好。”
随即也不等他同意,便转过身子,轻轻吻上他的背后的旧伤,手一滑握住他腿间极其精神又敏感的小小乖。
风墨天敏感地一颤,差点把持不住,顿时狐疑起来。
姐姐从来不是贪欲的人,这近一年的复健修养,不论怎样诱惑勾引,她愣是没让他碰过,偏生他腿完全无力,还不能硬来,怎么这次那么主动。
可惜腿间那双爱人的青葱双手不用怎么动,都已经让他受不了,何况这样的主动在细腻之处的皱褶上弹动。
一下子,脑子里就懵了,只知喘息和在对方身上索求。
“唔,姐姐,你干嘛!”哪知双腿间传来一阵压迫式的紧扣感,风墨天低头一看,白玉一眼个的脸儿顿时变成了红玉,阴晴不定,双手也被手铐铐在轮椅上。
“嗯,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小乖,你要学会克制自己哦,这个应该是传说中的保卫贞操的东西。”白夜脸也有些发热,目光停留在他腰部以上,恶劣地笑笑。
“姐姐,你是要调教我,还是报复我呢?”风墨天叹了一声,身为塔罗的祭,又有那样的经历,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认识过,以往只觉得用在自己身上恶心的东西,如今却让他反而更不能自恃,身体一阵阵涨得发疼。
把大毛巾毯子盖在他赤裸的漂亮身躯上,白夜低头捧着他的脸儿在那滟涟的唇上亲了一下,也做叹息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老账算清楚才能有美好未来,我去见个朋友,相信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平静’下来。”
“你……”风墨天难得一时词穷,只能看着她嚣张地扬长而去。
他怎么就看不到美好未来呢?
……
靠在门边,揉揉脸,等脸上红晕退下,她才向门外走去。
白夜叹息,她还真不是个擅长使用这些玩意的主儿,不像那位塔罗失踪已久的‘女王’陛下。
亦不能否认。
这样恶整墨天的原因,有嫉妒的成分。
即使一年前那也,情况如此混乱紧急,却还是记得在他们迅速返回隔壁有锅炉房的医疗室,神父将她和墨天蓦地推进那防空洞改建的的废气小锅炉房后,墨天紧抱着她时,却仍有一丝复杂的目光飘向洞外。
那一刻她除了看见神父的眼睛,还看见他身后跌坐在地的那个人的浅金色眸子,定定地安静地看过来。
那么安静。
让人怅然的目光和墨天的目光如此相似。
每个人的人生中,总有那么一个人,走不进爱人,成不了朋友,只能是回忆。
像一些不能磨灭的印记。
比如神父之于她,比如KING之于墨天。
这没什么不好。
生命的旅程,本就没有选择好与不好,不过是痕迹。
至少,不论是会墨墨还是小乖,他选择握住的手,从来都是她。
……
“喂,死小子,和老子喝个咖啡,你还给我发呆,你当我该死的飞那么远来中国是来看你发呆的么!”夹杂着意大利口音的粗鲁英文噼里啪啦地甩出来。
白夜抚额,看着面前倒映出一张英俊硬朗面孔的黑咖啡苦笑,啊,没错,她和这只大狼的约定期限快到了。
真是……让人头疼啊。
白狼篇 以父之名,你属于我 上
“嘿,瞧瞧,这是谁啊,甘比诺家的少爷也会到咱们这种下三滥的地方来呢。”地下酒吧肮脏的门口前几个高壮的黑人少年捏灭手上的大麻烟,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矮了一个头的少年嘿嘿笑着,有种危险 3ǔωω。cōm 3ǔωω。cōm而挑衅的味道。
纽约皇后区除了FonertHiee(森林小丘)如今是中上阶级向往的居住地,当然也有治安极差的地方,毕竟皇后区的人口数在纽约各区中居第二,而其人口种族分布是全美利坚最多样化的,居民中48%是移民,这样一锅大杂烩,不生点事,似乎是一件稀罕的事。
门口站着的少年蜜糖色一样的肌肤在霓虹灯下泛出漂亮的色泽,覆盖着结实匀称的肌肉,虽然这副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却已经具备一种矫健的野性气息。
拨了拨凌乱垂下的银色头发,少年酷酷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伯克,你这没种的家伙,抢不过我,就找这么几个垃圾出来助阵么?”
几个高大黑人少年脸抽了一下,握紧了拳头。
为首叫伯克的黑人少年啪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咬牙切齿:“哼,凭你也敢在我的地盘上抢生意和女人,吉娜是我的,巴里克高中我才是老大!”
向未成年人贩售大麻,是违法的事,即使在美利坚也是要被联邦法律判刑的,但联邦法律也不能阻止毒品贩子们为了培养更多的未来客户们,做这种事。
毕竟,这可是一笔颇有‘投资潜力’的大生意。
而伯克则是街区大麻的大贩子手下的小三道贩子,专职负责未成年‘瘾君子’,不过自打学校里进来了这个10年纪的新生,他的生意便立刻被抢了不少,靠着大麻和身后的街头势力,伯克在这块地方的学生间可是‘老大’级别的人物,怎能容忍这新来的家伙抢地盘。
偏偏还生了张和一般的白种狗不同的野性俊脸,把他看上的妞给勾走了简直就是。。。。。。SHIT!
伯克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霍斯鄙夷地朝他弯唇,露出锋利的犬齿,有种狼呲牙的味道:“哼,你那玩意满足不了女人,没种怪谁。”他十三岁开荤,吉娜不过是自动爬上他床的一个而已。
明目张胆的挑衅!
“狗屎!你这个不被家族承认的狗杂种,就该和你那印第安的婊子妈一样卖屁股!”伯克暴跳如雷,操起刀子就想冲过来。
“你说什么。”霍斯蓦地沉下脸,还带着三分青稚的脸阴霾下去,荧绿瞳孔像狼瞳一样几乎呈现微微竖直,里面是和年龄不符合的兽性杀气,让一群野蛮少年背后冒出寒气。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白狼一字一顿地道。
“你当。。。。。。当。。。。。。我们不知道!”伯克顿了顿,在众嘍啰面前还是相当有老大意识地,硬着头皮嘲笑,可惜声音干巴巴地完全不似那么有骨气:“你妈不就是头上插鸟毛的印第安人么,也不知怎么勾引上去旅游的甘比诺家小少爷,生了你这个小杂种、私生子,像寄生虫。
根本不被承认甘比诺家的小少爷一死,就被他老婆赶出来了,你妈不卖屁股怎么养活你,你就和你妈一样,婊子养的,来啊,eon。。。。。。”
越说越得意的伯克没有注意到面前垂下的眼里闪过的血腥阴沉,最后一个单词刚吐出,就被人恶狠狠地揍在肚子上,随后便是硕大的拳头‘吻’上他的太阳穴。
迅雷不及掩耳。
凄厉的惨叫顿时划破皇后区的夜晚。
其他的几个黑人少年顿时傻了,看着地上两拳被揍得面目全非的伯克,还有手臂上稳稳扎着伯克的少年利落地拔下匕首,一手捏住伯克下颚,一手用刀子插进他嘴里,俊酷的脸上露出个几乎可以说是残酷的笑:“你很快就知道,舌头长在嘴巴里是个罪过!”
又是一声惨叫,或者说是闷叫,近乎狰狞的闷叫,撕心裂肺般。
可惜,这片黑街里的居民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没人想冒头或者敢冒头。
一脚踏烂半截在地面上还弹动的人舌还,一脚踩在满口鲜血横流晕死过去的伯克,霍斯露出个野蛮而阴森的笑,把玩着手上还黏着血的刀子,像撕开猎物喉咙的狼:“接下来是你们么,把你们手上的大麻交出来,还是和这个人渣一样留点纪念品给我”
说是拿货,恐怕是这几个小混混和二道贩子串下的谎话,只等着收拾他。
霍斯的动作凶暴、利落,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残忍、杀气与老道。
可惜几个少年都是黑街混混,太年轻,并不会察言观色,火气一上涌,冲了上去。
接二连三的惨叫响彻这个街角,惊动了在地下酒吧里的保镖,伯克的上家也在里面,正是提着枪火冒三丈要带人冲出去,却被身后的男人忽然唤住,带着一丝意大利口音的腔调响起:“不要杀他。”
那大光头的上家顿了一下,忽然记起那嚣张少年的身份,虽然恼怒却也只得暗叹,再怎么看不上的私生子,但意大利佬还是重视血缘。
这也是为什么美国黑手党这么有名的原因,意大利人尤其是这些亡命之徒,对血缘的重视造就了对内砍个你死我活,对外却极其一致的铁血手腕。
“是、是。”光头暗叹完了,忙不迭地应声。
“不要用枪,只要把那个小子揍个半丝就好。”
“是、是。。。。。。啊?”
。。。。。。
踉跄地跌坐在肮脏的小巷子的垃圾堆边,霍斯脸色发青地吐了口血唾沫,恶狠狠地呸了一声,抚摩着自己的胸口。
腿骨被踩裂了,三根肋骨断了,还好没插进肺里,妈的,那些垃圾真够狠的,运气真好,又得进医院躺着了。
弥漫着垃圾腐臭气息的巷子里,淡淡的月光似乎都染上臭味,有机物腐坏的味道,就像母亲死的时候的气息,让狼犊子一样的少年脸上笼着一层腥味。
骨头里的疼痛蔓延上来,让他嗤呼嗤呼地喘着气,脑袋一阵眩晕,几乎动弹不得。
每天纽约都有一些像他这样的‘下等人’,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些脏臭的下水道和垃圾堆里。
但那绝对不是他,绝对不是,他还要报仇,要把那个肯尼迪家的贱女人吊死以后,再回到母亲在墨西哥的故乡,那里有他古老的部族,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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