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面色顿时大变。考虑到力量未复,居然没有翻脸,而是虚情假意地应承了下来,让欢喜使者大为高兴。
哪知当欢喜使者运功恢复她的伤势和力量后,吴萍趁人不备。从背后重创了欢喜使者。又夺取了他的法宝囊。欢喜使者猝不及防,仓皇逃走。吴萍得理不饶人,一路追杀,不顾他求饶,又陆续斩下他一臂一腿,欢喜使者为保性命,拼着自爆法身,终是逃遁开来,回到沧澜岛,正好遇上袁洪。袁洪知道张紫星很重视两名西方教人,当下将欢喜使者救起,躲了起来。
欢喜使者满面尽是惭愧,说道,“原本以为是缘分天定,怎料遭此横祸!那女子自称是阐教门下,也忒狠毒,斩下我手脚,还一心要取我性命,今日若非袁道友相救,我已性命不保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张紫星却叹道:“你虽没有真正污了那女子清白,但也间接地侮辱了她,断去臂膀亦算是了结因果,但那女子下手也忒狠毒了点,还执意要你性命。你此举亦得罪了阐教,还是会合军荼利道友,速回西方避祸去吧。欢喜使者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惹了祸,对教主的计划难免有影响,但此次晶玉计划算是大功告成,以平素教主对自己的信任,也不会受到什么处罚,如果执意留在中土,只怕有性命之危。
张紫星此举表面看是好心,实际上却保藏祸心。以吴萍的心性,就算这次杀了欢喜使者,也会迁怒于西方教地其他人,更何况“元凶”还安然地逃回了西方?最好就是让欢喜使者逃走,然后引吴萍去对付那些依然留在中土的西方教徒,将西方教与阐教的矛盾加深。
当然,“欢喜禅”事件只是个引子,若是双方背后地圣人都愿意退后一步,不再追究,张紫星计划自然会落空,因此还需要更多的“油”将这把火烧旺。如有必要,可以向阐教和截教揭示西方教的阴谋,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但目前来说,张紫星还需要借助西方教的计划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谁能想到他这个棋盘中微不足道的小棋子,竟然敢胆大妄为到谋划整个棋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胆大妄为,敢于尝试,亦是成功的必要因素。
“这次你们回去也好,正好将我送给贵教的大礼一并带回去,”张紫星想到被赤精子追赶的军荼利明王,故意问道:“军荼利道友为何没有返回此处?真叫人担忧。”欢喜使者心知军荼利明王地任务,自是不会说明,摇头推说不知,只是问他“大礼”是什么。当张紫星说出昨日掩护军荼利明王带走晶玉一事后,欢喜使者原本惨白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晶玉居然会鬼使神差地被逍遥子得到,还作为送于西方教的礼物,转送给了军荼利明王!那东西本来就是教主投在中土的诱饵,莫不成又要带回去?
“我势单力薄,若得了晶玉,必有奇祸。故而交于军荼利道友,以转赠贵教,”张紫星皱眉道:“当时我奋力挡住几个阐教中人,唯独赤精子一人追赶军荼利道友。以军荼利道友的修为,要逃走应该不成问题。莫非他起了贪念,携带晶玉私逃不成?”
欢喜使者连忙解释:“军荼利师兄绝非那种人,想是路上遇了什么阻碍或是危 3ǔωω。cōm险。”
如果这这样,就太妙了,张紫星在心中偷偷地说了一句,提出前往接应军荼利明王,欢喜使者相信明王必然不会真地拿着那晶玉不放。但也怕他有什么危 3ǔωω。cōm险,当下欣然同意。张紫星召来躲在偏远小岛上的龙马,驼着受伤地欢喜使者。朝那岛屿方向行去。
在路上,三人意外地碰见了截教的人马,大多数人都是面色阴沉。金灵圣母和一些初识的道人只是张紫星略为点头,算是打招呼,便驾云离去。菡芝仙与剩余地九天君随后也赶了过来,菡芝仙看到张紫星安然无恙,眼睛中飞快地滑过欢喜之色,面上却是笼罩了一层寒霜。
张紫星和她招呼时,菡芝仙却冷冷地横了他一眼,说道:“国师救命之恩。不敢相忘,若有机会,我自当报答。但请国师日后不要再踏足我金鳌岛半步,若不听劝告,休怪我黑煞剑无情!”
菡芝仙说完。头也不回,驾风而去。
张紫星不由傻眼了,怎么菡芝仙好好地,忽然翻脸了?这时,秦完凑上前来。将他拉道一旁。低声说道:“逍遥道友,你是否对外宣扬。菡芝道友是你双修道侣?”
张紫星(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是这事东窗事发了!怪不得菡芝仙对他那般冷淡,谁让自己坏了人家清白的名声!从秦完口中,张紫星还得知,阐教正式宣布,晶玉已落入燃灯道人之手,这一场夺宝,自然是截教输了。按照约定,夺宝既已尘埃落地,两教门人不得再因为此事计较或进行争斗,各自回山静修。
话虽如此,张紫星依然从秦完眼中看出了对赤精子地强烈仇恨,十天君师出同门,在一起修炼多年,感情笃深,如今张绍不幸先折,仇怨又岂是这简单的“不作计较”四个字所能化解的?同样道理,阐教那边亦是如此。
正如西方教的计划那般,仇恨的火种已在双方心中成功埋下,或许将来只需制造一个契机,就能强烈地爆发出来。
秦完虽然情绪有些低迷,却没忘了张紫星和菡芝仙之间的事情,又低声说了一句:“虽然道友虚称和菡芝仙是道侣确实不对,但你也不要太过沮丧。依我看来,你两次舍身相救,菡芝道友心中亦有数,或许只是拉不下颜面。日后若是等她消了气,道友定要来金鳌岛一会,我与几位道友当竭力促成事。”
张紫星眼睛亮了,朝秦完感激地点了点头。此时,天边忽然传来菡芝仙地声音:“若敢上岛,先问过我手中黑煞剑!”
原来,菡芝仙隔着这么远,还在运用仙力听两人谈话,那一句威胁,却是多余,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反过来看这句话:若是“问”过了黑煞剑,岂不是就能安全上岛了?
“道友,就看你胆子够不够了!哈哈!”秦完阴郁的眼神中总算多出几分笑意,朝张紫星一稽首,飞身远去。
如果连色胆没有,那还叫男人吗?张紫星暗忖:金鳌岛是肯定要去一趟地,不过目前并不合适,还是过段时间吧。
而一旁的欢喜使者得知昆仑晶玉落在燃灯道人手中时,也松了一口气,军荼利明王与燃灯道人相识,还颇为投机,应该是将那晶玉送给了燃灯。
不仅欢喜使者这么想,张紫星也抱同样的想法,暗道可惜。
然而,大约十多分钟后,张紫星的这种惋惜就换成了欣喜。
在飞过一处海域时,欢喜使者忽然一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请龙马停下,朝下方仔细看去,目光最终凝聚在一处水面。欢喜使者将那只剩余的手对下方一招,一点淡淡的金芒自海面飞了出来。这金芒十分微弱,如果不是留心看,还会当那是阳光的反射海面所至。
欢喜使者将这一点如同拇指大小的金光托在手中,也不知是否伤势发作,居然颤抖了起来。张紫星忙问他缘故,欢喜使者颤声道:“军荼利师兄……竟然被人害了!”
张紫星闻言,心中大是高兴,脸上则露出惊色,问道:“你如何得知?”
“这是甘露,也就是传说中的不死秘药,乃军荼利师兄全身地精华所在,如今甘露既然失落在此处,军荼利师兄必已身遭不测!”
张紫星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方才听秦天君所言,那晶玉被阐教的燃灯道人得去了,莫非……但我分明记得军荼利道友当时还送了他一朵金莲花,怎会……”
欢喜使者的脸上露出恨色,咬牙道:“甘露乃军荼利师兄精气血液所凝,甘露尚在,便可返魂回元。只须将甘露置于八德池莲花净瓶之中,当可复活师兄,知晓真相。横竖已劳烦道友良多,我也不再客气。请道友将我送至安全之地,我当召来同门,护送甘露回极乐之地,同时禀明教主,查出真凶,届时必有报应。”
对于这样的要求,张紫星自是乐意效劳。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吕岳寻仇
到达安全的城镇后,欢喜使者以门中秘法呼唤来另一位同门。这位同门正是五大明王中的另外一位:金刚夜叉明王。与军荼利明王的外粗内细相比,金刚夜叉明王则显得急躁易怒,这也是夺宝行动没有让他参与的原因。当听到军荼利明王被人害死后,夜叉明王又惊又怒,就要冲上灵鹫山元觉洞找燃灯对质,被欢喜使者苦苦劝住。
欢喜使者暗暗计较: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欢喜”了阐教的吴萍,算是理亏,但也被斩去手足,还差点丢了性命;而军荼利明王之死,与阐教只怕有脱不了的干系,若能增加教主对阐教的不满,那么自己的过错也能变得轻些,看来回去有必要使出一番嘴皮功夫了。
若是张紫星知道欢喜使者这种想法,只怕会冒着“断背山”的危 3ǔωω。cōm险当众亲他几口。
对于张紫星这位义薄云天的“恩人”,欢喜使者自然是感激不尽,虽然从秦完的口中听得那位菡芝仙还不是逍遥子的正式道侣,但从双方的表现和态度来看,分明有那么点意思,想必早已相互倾慕,只是还未表明而已。严格的说,当初在金鳌岛上也不算说谎。况且与逍遥子救命之恩相比,这点小事根本不能计较,日后若能再来中土,当好生报答一番。
欢喜使者诚心地对张紫星表示了谢意,又定下再会之约。方才和金刚夜叉明王远去。
夺宝之事既已结束,张紫星担心朝歌有事情,赶紧和袁洪以最快地速度赶了回去。
基本来说,朝歌的局势尚算平稳,冰雪只是偶尔上朝,按照程式敷衍几句,偶尔有些要紧的政务,也由商青君与方在暗中作出了决断,孔宣依然在闭关参悟。没有出来,女魃除操控幻水珠外。也与应龙在修炼那黄帝亲授的双修之术。
不过,有一个消息让张紫星暗暗吃惊:伯邑考死了!
伯邑考蒙那不白之冤。心知中计,曾在狱中多次寻死,因看守极严而未成功,遭遇宫刑后,更是心若槁木,被赶出朝歌。或许是因为哪一段心死的平静,在路上,伯邑考反而想通了许多东西,包括自己这次的蒙冤事件,这个问题一想通。原本更多的疑问也有一个大概的解释,越是想的明白,伯邑考就越觉得恐惧,甚至不敢再多想下去。此时他必须尽快赶回西岐,将一些事情报告给母亲太姬。
就在这个时候。车队忽然遭到了不明人物地袭击,这些人出手毒辣,不留活口,西岐的护卫虽然竭尽全力,也无法抵挡。最终包括伯邑考在内。一行人全被杀死。
刺杀事件发生地地点,正是距离界牌关不远的路上。还未出得大商直辖地界。而伯邑考被害之时。张紫星正在南海夺宝。界牌关总兵黄滚是黄飞虎之父,当下不敢怠慢,立刻飞马禀告朝歌,同时四处搜寻刺客,但据现场地情况来看,刺客得手后,似乎迅速撤离,逃往深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看来是精于此道的杀手。
伯邑考这一死,倒生出不少传言来,有些说是逆臣南伯侯之子鄂顺为了挑拨朝歌与西岐的矛盾,故意派人杀死伯邑考,也有些说是那位女子的冤魂对伯邑考施行的报复,还有些甚至说是天子忽然觉得伯邑考罪无可恕,又不好收回自己的命令,故而派人杀死伯邑考,一时众说纷纭,当然,最后一种说法声音最小,伯邑考身犯重罪,天子就算是了他也名正言顺,根本用什么考虑或犹豫,更不会暗中派人,反而是第一种说法的可能性最大,这一来,西岐的流言倒是小了下来。
张紫星对伯邑考的死虽然觉得意外,却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命天影暗中调查。他最担心的还是妲己,目前她暂时被幻水珠地法力所迷,但她毕竟和圣人有联系。万一妲己在阵法之中,被女娲传召或联络,以女娲的法力,就算在三十三天之外,难保不会察觉出异常。
好在据他近年来的观察和监视,如无要事,妲己是不会和女娲联系的,女娲本身也从不会主动召唤妲己。但随着那个逍遥子身份进一步出现的必要,以后他不在宫中地日子会更加频繁,时日也无法固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正好这个时候,两边发生联系怎么办?他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难道说,让妲己也成为他的内应?这太不现实了……
目前来说,还是虚虚实实,以真身的出现配合幻水珠的效用为好。
袁洪在南海地收获十分丰厚,光是法宝囊就得了十个,里面亦有不少法宝和丹药,张紫星将应龙夫妇和方一并叫来,来了个分赃大会,他自己选了一件防御类地法宝,又随意挑了几样,当下皆大欢喜。
“分赃”结束后,众人散去,张紫星刚想去后宫,忽有内侍来报:“有一道人申公豹在皇城之外求见。”
申公豹来了?张紫星忙宣其入殿,自己同时迎了出去。只见申公豹依然是依然是道装麻鞋,手执拂尘,一副世外高人的打扮,一见天子亲自出迎,立刻稽首:“贫道参见陛下。”
张紫星露出惊喜地表情:“国师总算来了!可想得寡人好苦!”
申公豹不料天子直接称呼自己为国师,忙道:“贫道不才,怎可当如此称呼?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紫星摇头道:“道长莫要再推脱!我与道长四年前就有约在先,上次朝歌毒厄横行,上至百官,下至民众,皆有性命之危。逍遥子遍寻火云洞未果,多亏道长指引,方才解难,朝歌上下,皆引道长获救。”
申公豹谦虚地说道:“此事贫道不曾出什么力气,只是指引方向而已,全是那位国师逍遥子地功劳。”
张紫星笑道:“道长何必谦虚,那国师逍遥子回来朝歌,述说此事。对道长高义十分推崇,言此事乃道长之功。道长莫非是怪寡人已立国师?我大商文官。向以左为尊长,逍遥子虽与寡人相得。又素有大功,却也只能居右国师,道长可自知为何?”
申公豹听到逍遥子果然回来说了他许多好话,当下暗暗高兴,故作不知地问道:“贫道愚钝,不解圣意。”
张紫星肃容道:“寡人在册封逍遥子为右国师时,曾言,左国师之位永远只为一人虚设!那人便是申道长!国师者,大商天下之师,寡人之臂膀也!如今右膀虽全。左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