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宵天无疑是这类人;包小三肯定是这类人;耿宝磊和丁二雷即便不是这类人;不过当发现乐趣所在的时候;那种兴奋感会让他们马上扔下所有节操;变得义无返顾;更何况他们身上的节操本就不多。
于是;跟踪调查推进得意外顺利。
第三天;崔宵天带着耿宝磊追了马洋一天;这位马洋绝对是位模范丈夫的表像;起早贪黑地忙碌;一天能走三处装饰工地;事业确实有成;根据马宵天对他账户出入的计算;这位月入小十万的已经步入小康行列了;否则也不会有饱暖之后思的进阶了。
很快;跟了四十八小时;就抓到了一次马洋的荷尔蒙分秘失调;这位很懂情调的家伙;隔了两天就约那位女人了;两人趁周六下午时间;喝了几杯咖啡、逛了两个商场;然后又逛公园;没进公园;车泊在僻静处;两人在车里忘情的接吻;这个亲嘴的画面被马宵天手里的高倍镜头放到纤毫毕现;能看到马老板的脸;却看不到他的手……早伸进那女人的衣服里以慰饥渴了。
可能外行想像不到怎么拍的;就连坐在车里的耿宝磊都纳闷;监视的距离有几十米;只是缓缓地走过;坐副驾上的崔宵天已经得意的打着响指;摄进电脑里了。
这个变态果真是个偷窥狂;他兴奋地指摘着那女的皮肤不错;扣子解了两个;胸前一大片白呢;年纪肯定不大;耿宝磊虚心地请教着:“片哥;镜头在哪儿呢?”
“呵呵……”崔宵天笑笑指指车顶。
哦;明白了;车顶像装饰一样的暴闪灯;就是一个30度取景镜头;根本不用费劲;只要从旁边走过;那俩忘情的就到电脑上了。
“厉害;好厉害;比国安的装备都强。”耿宝磊惊讶地赞了个。
“你见过国安的装备?”崔宵天意外地问。
耿宝磊一翻眼;这话须是不该说了;他掩饰道:“没见过;我打个比方啊。”
“那没有可比性;除了军事用途的;理论上法律是不支持这种偷拍东西的;所以致使执法机关的监控水平;远远落后于民间装备。”崔宵天笑着道;除非必要;否则他们就知法犯法。
“要不说您厉害呢;连镜头设的都这么变态。”耿宝磊赞道。
“变态?你的意思是;这样的才是常态?”崔宵天放着电脑上一屏截图;车泊到了路边;耿宝磊扫了眼;是马洋的完整生活回放;他稍有不解时;崔宵天义正言辞的道着:“就这位;你想一下他生活;工作就是讨价还价;坑点算点、抠点算点;偷机摸空找个妞;一定会和这小妞浓情蜜意;没准他会说自己还没成家;就成家也会说自己家庭感情生活缺乏……在外潇洒一天回家;哎;还得应付老婆;说老婆我多么多么爱你……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床上床下;他说的都是谎言………你觉得这是正常生活?”
“也对;变态的眼里;别人都不正常。”耿宝磊呲笑道。
“也不。”崔宵天摇摇头;深沉地看了耿宝磊一眼;撇了下嘴;眼里闪着欣赏的光芒告诉耿宝磊:“我觉得你就正常啊。”
“不不;我一点都不正常。”
耿宝磊紧张了;发动车;赶紧走;崔宵天哈哈大笑着;那笑既淫且浪;听得耿宝磊心里发毛;下回死活不和他搭伙了………
第四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包小三也有斩获了。
他和丁二雷在通州;郝丽丽老公开的车行守了两天;候海峰一出门就跟着;还真瞄了点事;而且很意外;郝丽丽居然来车行看过老公一回;呆了半个小时就走了;像是出远门几天;车行的伙计轮胎都给换了一副;邪了;守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候海峰那半拉老头愣是不安生;下班就直奔当地的kt肯定是特么连喝带摸;直到半夜才醉醺醺出来。
第二天一关门;还是这生活;直奔当地一家洗浴中心;估计要整个一条龙服务。
不过包小三和丁二雷接到的任务不是盯候海峰;而是盯候海峰身后的眼睛;这一对毛贼投胎眼光还真不错;到洗浴中心的时候就发现同一辆车出现了;也跟了有两天了;毕竟和国安一起搭过伴;包小三的警觉要高一筹;租的车一天一换;愣是追到了追踪者的背后。
“没错;肯定是郝丽丽又雇了人了。”丁二雷一见人进去;如是道;回头看看那辆破车;继续以他混迹的经验判断道:“好对付;刚吃这行饭的小虫子。”
“挺下功夫的啊;直接追洗浴中心;脱得光溜溜也能偷拍?”包小三疑惑道;一想到这个;有点想底片了。
这个太容易了;腕上戴串珠子就解决了;整他两人xo还不容易;那些服务员、小姐就等着被收买呢;这鬼地方;除了怕扫黄;什么都不怕。
两人头碰头嘀咕了半天;然后丁二雷开车;往那辆跟踪车旁边泊;被遮住的包小三鬼鬼祟崇鼓捣车门;不一会儿;两人都消失了;就来了个大变活人;原地消失。
等了很长时间;那位追踪的男子先一步出来了;是位年届三十的男子;很猥琐地看看四周;迅速上了他那辆桑塔那;倒车;启步;迅速离开。
“不许动……动动打死你……靠边停车;熄火”
背后响着冷冰冰的声音;脑袋顶着铁东西;脖子里架着硬东西;那人惊恐地靠边;慢慢递回去了车钥匙。
蹭……一套脑袋;包小三直接把他从前座拉到后座;咚咚两拳揍得那人不敢嚷了。
丁二雷下车;坐到了驾驶位置;加着油门直往城外跑。
跑到灯光渐稀少有人迹的地方;包小三已经把货的衣服裤子扒了;后头摁着审讯:“知道我们什么人吗?”
“啊……不知道。”那人被吓着了。
“不知道就好;知道你于什么了吗?”包小三唬着。
“知道知道……不该跟踪那位老板……大哥;放兄弟一马;我是被个女人害了;她让我跟着偷拍;就给了五千块;全在身上了……”那人头被蒙着;那经得住这号手段。
“知道犯了什么错误就好;做人怎么能这么下流无耻呢?明知道人家找个妞开炮去了还跟着。”包小三训丨着。
“是是是;我错了。”那人紧张地道。
“我问你;拍到了吗?”包小三问。
“拍拍……拍…拍……”那人嘴哆嗦着不利索了。
包小三在他光臀上啪啪啪几下诈着:“问你拍到了没有;你自己倒啪啪上了?”
“拍到了……到了……”那人不敢隐瞒了。
“说细节……”包小三兴奋了。
还真有值得兴奋的地方;听人啪啪;比自己啪啪还来劲;更有意思的事来了;居然是那位委托的女人告诉他;目标候海峰经常出入这种涉黄场所;然后他提前做的准备;没收买服务员也没收买小姐……真想不到;这个奇葩收买吧台了;候海峰只要出现;就被安排到指定的房间。
不用说;那地方肯定早被做手脚了。
“看看;真相都超乎你的想像吧;二……哥”包小三笑着道;紧急刹口;没喊绰号。
“不过他还是没你三弟你聪明伶俐……那这人咋处理?”丁二雷赞了个。
“把他拉到个不容易走回来的地方。”包小三道。
“呵呵;为啥跟我想的一样呢。”丁二雷笑道。
两人坑货驶出二十几公里;把人光着屁股直接赶下路了;那奇葩男可没想到这么简单主脱身了;对着开走的车直喊:
“大哥;谢谢您放小的一马……能给留条裤衩不?”
车呜声倒回来了;东西从车窗里扔下车就跑了;过了好久那人才敢摘头套;不错;不光留了条裤衩;连鞋也扔出来了;意外之喜呐
于是;包小三和二皮这俩坑货后来居上;轻松拿到了候海峰翔实的靡烂生活纪录照………
仇笛连追了孙志君几天;结果不意外;却也很让他意外。
包小三和丁二雷碰见过一次;仇笛追到了两次;都是带回家过夜的;等详细一查才搞清楚;这货是个炒房的;有自己的中介门面;属于巨没节操的那类;带回家过夜的就是售楼妹;那夜夜做新郎、天天耍流氓的生活;看得仇笛好不咋舌。
于此形成巨大反差的就是他老婆尹雪菲了;那河东狮吼般的婆娘;外表的凶悍和真实的生活不是一码事;外面经营着个炸酱面馆;家里还有个瘫痪的爸;仇笛两次倒是在医院跟到她的;一买就是一大堆活栓抗塞的西药。
追踪的地方转移了;他在第六天等到了出来晒太阳的老头;被位老保姆推着;口眼歪斜加口水直流;一边晒太阳;得一边擦口水;和美女搭讪有难度;和这类只怕嘴闲着没话说的中老年妇女没难度;从老保姆絮叨的话里;为仇笛描绘了这样一个故事:
这家的姑爷孙志君是郊区农民;就是原来那类蹬着三辆拉一车大白菜进城卖的板爷;奋斗了很多年成做菜的大师傅了;三十老几找不上媳妇;被这位口眼歪斜的老爷子招赘到门里了;闺女虽然丑了点吧;可那家境不是补贴了么?俩口本来还凑合;饭店挺红火;攒了些钱早早在丰汇园买了房子;这姑爷文化不高;可心眼不少;早早把房子抵押了;又折腾了几套房子;一来二去……发了
后面的故事就不用听了;男人有钱就变坏;可以演绎出无数种坏的方式和坏的结果。
比如就像这次;砸二十万;就想往自己老婆头上泼盆脏水;不知道的觉得这种事是笑话;可仇笛知道这家情况的却觉得;孙志君是对症下药;这么折腾长相和身材本身就自卑的老婆;是最恶毒、最有效的方式。
至此;这三对冤家的大致脉络都摸清楚了;果真是一地鸡毛;不知道从那儿下手;最起码连资深的崔宵天也觉得难度不小;单纯的婚姻调查;不可能不涉及**;一涉及**;很有可能引发矛盾升级;这事真不好把怕轻重啊;就马玉娟那脆弱状态;万一喝个药、跳个楼、轻个生;这非常有可能啊;还有那个尹雪菲;倒不怕她轻生;就怕她拎着厨刀砍人啊;她老公孙志君;根本就是一直躲着;每次请律师上门送协议书;都是律师替他挨的打。
至于郝丽丽这一对就更奇葩了;可能是她雇的人出事的缘故;第六天就回京了;让包小三和丁二雷直掉眼珠子的是;又雇了俩人;通过新东方商务调查公司雇的;那公司住址;和专治各类梅毒的老军医在一幢小旅馆的楼上。
没错;肯定是俩烂人;见钱就于。
不过可惜的是;遇上了更烂的对手;那哥俩刚到通州进小饭店吃了顿饭;出门呀一声傻眼:车没了。
不能啊;开了辆破现代;都二十万公里快报废了;这车居然有人偷。
当然有了;前脚得手;后脚丁二雷就去了二手市场;二皮的长相一看就是贼;幸好这里的生意不拒绝贼;门外一勾手指头;墙根下两人一商量;派个人去路上把车开回来。
这头二皮手里钱还没数完;那头车已经开始拆零件了。
车卖给诚信车行了;老板就是候海峰;二皮数完钱一揣朝候海峰直竖中指:“尼马奸商;才给两千。”
“贼赃只能当贼赃卖;你还想当车卖?以后送半夜送啊;大白天就出来销赃找死啊?不是车破成这样;你长成这样;我都不敢收呢。”
候海峰诈唬了丁二雷一通;背着手得意洋洋地回去了。
整整一周七天;过去了。
汇聚到仇笛手里的材料越来越多;而按照这一行不成文的规矩;算顺利完成的;就马玉娟这一桩;其他的;不是没有委托;就是本末倒置;在崔宵天看来希望不大;而且到这种时候就显示出老混子的高明之处了;很简单;剩下的事;他就不参与了。
这一天晚上;坐在接委托的小咖啡屋;唐瑛手指在飞快地拔着上百张图片;几次停手;非常非常惊讶地看着仇笛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仇笛小声道。
“你吓到我了。”唐瑛对着一张两人接吻的照片道;七天;能挖到这么多;怎么可能?仇笛笑笑释疑道:“有高手加盟;我们现在的技术、设备;都是相当先进。”
“吹吧你。”
唐瑛酸酸甩了句;继续翻看着;好半天;不确定地放下了;仇笛顺手收回了。
相视良久;好一会儿仇笛出声问着:“怎么样?有什么指示?”
“好像能做成的;只有马玉娟这一家?”唐瑛道。
“对。”仇笛不动声色道。
“可我为什么觉得……这个钱挣得不踏实啊。”唐瑛真到了这一步;想想马玉娟那样子;有点茫然了。
“你来决定;要么拿二十万……要么;就当没发生。”仇笛道。
这是一个相当艰难的决定;分到手里的钱不会有多少;可做成这一单的意义重大;毕竟是**完成;而且是很好的开端;唐瑛不得不考虑可能发生的不利因素;以及仇笛几人的感受了;好半天;她才嗫喃道着:“你决定吧;我什么也没于;替你们做主?”
“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怪不得你混多少年了;还没攒够嫁妆。”仇笛笑道。
“这和嫁妆有什么关系?你乱扯。”唐瑛不悦了。
“咱们这样;除了公司给你的提成;在剩下的钱里;也有你的份如何?你做决定。”仇笛道。
“这个……”唐瑛眼睛亮了亮;想了半天还是一脸委曲的表情道着:“还是你决定吧;我……”
“下不了手?”仇笛凑上来;悄声问。
唐瑛怪异的表情;点点头;像不甘、不愿、可又确定了点了点。
“又想吃羊肉;又怕吃了嘴膻;跟你没法搭伙了;算了;我自己于吧。”仇笛装起手机;似乎很失望。
“哦哟;你让人家真难为啊。”唐瑛侧着头;像撒娇一样;嘴嘟的老高;看看仇笛不为所动的表情;又让她不敢忤逆了;十分不情愿地嘟囊着:“那…那…我去说;我……真不想于这事;那马玉娟有多能哭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眼睛软;我怕我说不出来。”
在仇笛严肃的表情面前;唐瑛莫名地觉得有点心虚;甚至站到老板面前那种心虚还强烈;她吞吞吐吐还没说完;仇笛却是被她那犹犹豫豫的样子逗笑了。
“笑什么?事实就这样啊;要根本就不认识也就罢了;可认识;这事好像就……”唐瑛道;美目眨着;征询着仇笛的意见。
“那我决定;你听我的?”仇笛问。
“嗯。”唐瑛点点头。
“我来两件事;一是知会你一声;这两天请天假;去陪陪马玉娟;具体方案我随后告诉你。”仇笛道。
“嗯。”唐瑛点点头;一指仇笛道:“知道你有想法;想给我挖坑;最终证明我智商是硬伤?”
“这个不用讨论;你一直就伤着呢……二是我要出趟远门;得两三天;征用你的车。”仇笛伸着手。
唐瑛好郁闷的表情;把车钥匙扔给她;明显有点心疼;叮嘱道:“你小心点啊;我那车都没怎么开。”
“放心吧;我会很温柔地对待你…”仇笛拿着包;起身;等唐瑛瞪眼了;后面的两个字才迸出来:“……的车
“不调戏我两句;能把你憋坏?”唐瑛不悦地道;明显不喜欢这种非暧昧的调侃方式。
“那是因为你生气的时候;更漂亮;绝对一等一的美女。”仇笛回头一笑;唐瑛哼了声;得意地侧脸;那是相当自傲的表情。
不过她马上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