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贤侄,我祝你们北山银行越办越好,在非洲的路越走越顺吧。”
老吴这几句话倒是有那么几分真心,可见老吴倒也并非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热闹了一阵过后,赵雷两人本着演戏演全套的打算,连续几天推到身边一切大小事情,亲自陪同联合国粮食计划署的官员们,再演一出大慈善家的好戏。在全世界二十多家主流媒体记者面前开仓放粮。随着五十万吨玉米,整车整车的运到中南部非洲各个贫穷部落村庄里,也让北山国际投资银行在全世界各大主流媒体上出尽了风头。
这天晚上,身处中部非洲国家赞比亚,炎热贫穷的边远村庄里。四周都有赞比亚陆军的森严戒备,护卫着印有联合国粮食计划署标志的运粮车队,赵雷两人和纪琳小冯躺在舒适的躺椅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聊了一阵,纪琳又忍不住兴奋起来:“我跟森西女士聊过了,森西女士说,想提名你做今年的联合国年度慈善商界人物候选人,感谢你为非洲穷人做的一切。”
雷永强这时候忍不住笑:“联合国的慈善大奖你不是已经得过一个了,这回让给我去领嘛。”
赵大喜听到自然咧嘴笑道:“行啊,我没意见。”
纪琳反倒露出惊讶表情:“不会吧,你什么时候得过联合国发的慈善大奖我怎么不知道,奖杯呢?”
赵大喜倒被她问到突然呆住了,认真想了一阵才想起来了:“奖杯好象还放在赵家村,我记得好象是水晶做的……不行,我得赶紧打个电话问问,别让人给我弄丢了。”
第十三卷 第二十五章 外交豁免
直到打过电话确认联合国慈善大奖的奖杯,还完好无损的放在赵家村村委会,赵大喜才轻出一口大气。回头看到纪琳和雷永强已经捧腹笑倒,老雷还笑到一跟头跌下躺椅,招来远处卫兵错愕怀疑的注视。
老雷从地上爬起来,还是忍不住笑出眼泪:“对,赶紧找一找空运过来,明天见记者的时候派的上用场。”
赵大喜看他笑的这么开心,也跟着呵呵乐了几声,突然觉得这个事情挺讽刺的。
纪琳也在抿嘴偷笑,又挺惊奇:“联合国为什么发奖给你呀?”
赵大喜惬意的躺在舒适的躺椅上,回想往事好象近在眼前,上一次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发奖杯给他,好象是因为他和北山集团出资百亿,在东官修的那所先心病慈善救治中心吧,也不知道救治中心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耳边又传来老雷的说话声:“救治中心这个事情好象是小朱在负责的,北山集团虽然从省内迁走了,但是我听小朱说过每个月还是照常给救治中心帐户上拨钱,但是省内专家组已经早就撤了,就剩下李嘉诚慈善基金会从港澳一带招募的医护人员,还有附近一些大学的学生志愿者还在勉强支撑。”
赵大喜倒是不觉得意外,他跟张风山之间的关系闹的这么僵,张书记当初的承诺当然也就不算数了。张书记当初拍着胸脯保证,会定期组织省内专家轮流到救治中心义诊,现在看来倒成了一句空谈。
几个人闲聊一阵天色渐晚,几个人就在躺椅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又全体飞到埃塞俄比亚,领取非盟委员会颁发的非洲金质自由勋章,着实又出了一回风头。偏偏当天晚上李中书也赶到埃塞俄比亚,在酒店房间里说起来今年的优质烟丝收购价格。
李秘书说话时候眼睛放光:“你不是又借了五十亿美金给津国央行,兄弟,你看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把今年的烟丝价格,再往下压一压?”
赵大喜心里其实十分厌烦这阴险小人,偏偏也只能点头同意,他当然知道生意场上没有半点人情可讲。北山银行成为津国最大债主,同时也垄断了津国优质烟丝收购市场,李中书起码有一句话说对了,他要是不借着垄断的便利压低烟丝收购价把利润最大化,他就是天底下头一号的傻蛋。
李中书看他点头了,又真心笑道:“那行你忙着吧,这个事情我和雷总会去办,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呵呵,别送了,别耽误了你领勋章的正事。”
赵大喜当然乐得清闲,送走了李中书再回过头来跟纪琳四目相对,看一眼桌上纯金打造代表着非洲大陆最高荣誉的自由勋章,脸色稍微有那么点古怪。房间里四下无人,纪琳胆子大起来硬挤他怀里。
一边用嫩脸磨蹭着他大黑脸,一边轻笑:“怎么啦,心虚嘛?”
赵大喜被她亲昵的磨蹭到大觉刺激,又真心觉得有点心虚,他一手拿着金质自由勋章,另一手剥削着非洲农民每年那点种烟草得来的微薄收入,这时才猛然惊醒他终于变成个不折不扣的伪善奸商了。
纪琳跟他心意相通,又好心劝解他:“这个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国内那些烟草企业老板一个比一个精,又都是跟李秘书关系好的,他们多的是办法逼你点头,唉,这世道好人难做呀。”
赵大喜还被她说到咧嘴笑了,轻拍怀中佳人细嫩腰身,对这种事情倒也就看的淡了。刚刚在非盟总部领完了自由勋章回到家里,就听说了另一条消息,赞比亚执政党在总统选举中一败涂地,反对党联盟上台组阁,也代表着苏副总理极力主张的外交策略彻底落空,数百亿人民币都白花了。
赵雷两人看到这条新闻对看一眼,满脸的无奈,新闻上说的很清楚,反对党上台之后仍是爱国阵线叫的最凶,不但重提赞台建交还叫嚣要取缔赞比亚境内的华人商铺,把境内华人赶出赞比亚。
杨素偏偏还能笑的出来:“可惜呀,苏副总理老眼昏花买错大小了,也怪赞比亚执政党太不争气了。”
赵雷两人一时无力反驳,可想而知一向亲台反中的赞比亚现执政党爱国阵线,会奉行什么样的外交政策,苏副总理数百亿人民币的赌注押错了大小,豪赌失败追究起责任,在京里失势已成定局。
雷永强心里挺别扭,也有怨言:“老首长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听信了谁的谗言,弄到现在晚节不保。”
赵大喜心里盘算一阵,索性抓起电话打给田中勤,这个事情问他最清楚了。
电话打通一个女的接电话,小声音还挺甜:“田省长正在开会请您稍后再拨。”
赵大喜听到一呆突然无名火气,破口大骂:“你告诉田中勤有个叫赵大喜的找他,他现在不接我电话以后也别他**接了”
省长办公室的秘书被他骂到不敢吭声了,电话里面一阵安静过后。
才终于传来田中勤说话声:“喂,找我什么事情?”
赵大喜火大起来,骂的更不留情:“我去你奶奶个爪的,你个不忠不义的玩意,你给老首长做了那么久的大秘书,你怕得罪人不敢说实话也就算了,现在有事你还跟老子装糊涂……姓田的我告诉你老首长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特么的弄死你”
在电话里骂到田中勤抬不起头,才随手把手机摔了,心里仍是十分恼火。旁边众人看他这样也跟着叹气,赵大喜毕竟还是个重感情的人,说是跟老首长之间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其实心里面还是挺在意的,不然也不会情绪失控把田中勤骂的狗血淋头。
赵大喜火大起来凶相毕露,又冲着小冯瞪眼睛:“你马上带人去赞比亚,告诉那个什么反对派领袖让他管住自己的嘴!”
小冯眼睛一热刚想点头,又被杨素拦下了,杨部长紧要关头也轻轻叹气:“还是我去吧,唉,这世道……”
杨素抓起外套推门走了,赵大喜也稍微冷静了一点,知道杨部长既然出面了,事情应该就好办多了。扪心自问他一直视苏和为严父,眼看苏和就要晚节不保落个黯然收场,还是很难不管不问。
这时候就看出人心背向人性如何,雷永强琢磨一阵也小声提醒:“这个事情素素出面不太合适,立场上有点站不住脚,还是我陪你去一趟赞比亚吧,把那个什么赞比亚爱国阵线的领袖约出来谈谈?”
赵大喜头脑逐渐清醒起来,微一点头让人把杨素叫了回来,自己辛苦再奔波一趟。赵大喜也没想到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用上自己的私人飞机了,跟雷永强两个人先乘直升机赶到津国边境的空军基地,然后盛坐津国军方编制的挑战者605型私人飞机,飞越津赞边境降落在赞比亚首都机场。
同行还有津国总统府幕僚长,一位在中南部非洲很吃的开的显赫人物。飞机落地幕僚长先生主动请命,四处打电话发动关系,甚至不惜动用外交手段也要讨赵老板欢心,还真把刚刚赢得大选的反对党爱国阵线领导人给请到机场来了,面对即将出任赞比亚新政府副总统职务的爱国阵线反华派领袖。
赵大喜难掩心中火气,破口大骂:“你这个狗*养的黑鬼,我警告过你管住你的臭嘴,你难道想要一场战争吗?”
一句话骂到坚定反华的黑人政客脸色大变,黑脸上露出极愤怒的表情。这老牌的赞比亚政客当然不是傻蛋还十分精明,当然知道北山银行在津国的地位,当然也知道这位赵老板是什么人,环顾四周局面似乎有点不妙,堂堂津国总统府幕僚长亲临,他更清楚津国总统府都是一群什么人。真要是惹毛了这位财大气粗的赵老板,往津国总统府送上个几十亿美金,相信津巴布韦边防军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越过津赞边境,美金到帐的即日开战。
老牌的黑人政客默默分析其中厉害,虽然被人骂成了狗*养的黑鬼,这口气也只能强忍下去。
一阵难堪的沉默过后,幕僚长先生才出面圆场:“我的赞比亚兄弟,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有钱的中国朋友过不去呢,你要求新政府驱逐华商的做法真是太不明智了……真是太不明智了。”
赵大喜目的达到态度更加嚣张,起身同时揪上黑人政客的西装领子,这一举动让副总统先生的卫兵瞬间紧张起来。
幕僚长先生也吓了一跳,赶紧举手解释:“放轻松点,都放轻松,赵先生在赞比亚可是有外交豁免权的。”
一群卫兵听到这番言论也有点蒙,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动枪。赵大喜却仗着有恃无恐的外交豁免权,大手羞辱性的轻拍副总统先生黑脸,然后把对方狠狠往后一退,即将上任的副总统先生脸色窘迫到脸色涨红,踉跄后退又被一群卫兵扶住,站在原地咬牙切齿了一阵终究是不敢翻脸。
最终副总统先生,还是一面愤然闷哼一声:“我们走!”
第十三卷 第二十六章 阴谋论调
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副总统阁下是服软了,一个刚刚入阁的中部非洲国家副总统,一个反对派领袖,权势到底不如北山银行赵老板。眼见副总统阁下脸色涨红,很不爽的带着卫兵走了,飞机机舱里紧张的气氛才缓和了一点。
赵大喜仍是不肯罢休,说话口气突然十分阴险:“谁能告诉我,要弄死这混蛋需要多少钱。”
身边众人同时听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能回答这问题的也就剩下津国总统府资深的幕僚长阁下了。
幕僚长先生说话时候也有点阴:“赵,你想让他怎么个死法,制造一场丑闻让他下台应该不难,找人暗杀的成功率虽然不高,多花点耐心也很有机会……一亿美金,我可以让他永远闭嘴。”
赵大喜是真的有点心动了,手指头动了几下想掏支票本了。
好在身边雷永强及时站出来说话:“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机组,飞机可以起飞了。”
一身军装的机长应命跟塔台联系,挑战者605喷气机原路返回空军基地。
人在飞机上,幕僚长阁下仍是极力自我推销:“赵,说真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笔交易,很划算的。”
赵大喜当然知道此人手里,一手掌握着津国情报机构还有秘密警察部队,在中南部非洲大多数国家都有势力。花钱收买此人出马,弄死一个赞比亚反对派领袖实在不难,难的是因此可能带来的恶果,事情一旦败露就是渲染大*,也就把他个人和北山国际银行,好不容易在非洲建立起来的声誉给毁了。
赵大喜强忍心里的冲动,还是把话题岔开了:“把电话拿给我。”
幕僚长阁下难掩眼神里深深的失望,估计已经在偷偷拍大腿了,可能在后悔一亿美金的开价太高了。
数天后,约翰内斯堡。
赵大喜本来还担心那位死硬的赞比亚反对派领袖恼羞成怒,再叫嚣一些反华言论,那他也只能冒着极大的风险花个一亿美金弄死这人,哪知道几天时间风平浪静,各大报纸上各种反华言论突然之间平息下来,赞比亚反对派居然收敛多了。
赵雷两人在办公室里对看一阵,同时有了默契心说得咧,果然是老牌的政客嗅觉真够灵敏的。这死硬的反华政客也不是傻蛋,也知道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破嘴,恐怕就要招来杀身之祸了,该低头的时候还是果断低头了。
雷永强松了一口气,感慨良多:“这就是非洲人的劣根性了吧,典型的欺软怕硬,你稍微硬一点他就怕了。”
小冯也深有同感恨恨的骂:“凑,我还以为这孙子真不怕死呢,闹了半天也是头叫驴,干叫唤不咬人的。”
雷永强往后坐倒在办公椅上,还在叹气:“就是这样一头不咬人的叫驴,就把咱们堂堂苏副总理治的焦头烂额,差一点就晚节不保了……唉,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啊,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问题小冯当然答不上来,也只能苦恼的抓头发了。
赵大喜当然可以答的上来,恐怕是安逸日子过的久了,让苏副总理逐渐智商退化,甚至还不如一头非洲叫驴了吧。
三个男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一阵,阴沉的气氛中。
雷永强突然压低声音,语出惊人:“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有点蹊跷,按说咱们老首长不至于犯这种低级失误,我总感觉咱们老首长……咳,是不是被人设计陷害了啊,呃,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
赵大喜听着这番阴谋论,突然之间也回过神来,倒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小。苏和再无能也不至于在中非关系这种大事上,犯下这么愚蠢低级的失误,按说一向主抓经济工作的苏和,外交事务也轮不到他管,他为什么这次要强出头呢,除非是被人逼到不得不管的地步。
再聪明的人深在局中也难免糊涂,以至于赵大喜这么精明的人,也一时理不出个头绪出来。
老雷也琢磨了一阵,接着分析:“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