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女婿身上了。
大概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张汉终于回了电话。
张副部长说话声音也突然阴沉了:“吴家风这次是来真的了,三组抓捕人马有一组守在银都会所外面,另一组已经动身去了埃塞俄比亚的援建工地,还有一组去向不明,看来他是真的急眼了。”
赵大喜听到轻吹一声口哨,放下电话赶紧联系李中书,吩咐他千万不要回家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李中书接了他的电话也吓到噤若寒蝉,说话声音都抖了:“这老不死的下手也太狠了吧,老赵,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赵大喜偷偷跟苏振宇交换个眼色,然后沉稳回答:“你在哪给我个地址,我派人接你去约翰内斯堡躲两天。”
李中书在电话里显然也犹豫了,该不该把自己和小情人的藏身地点说出来。
李大秘书犹豫一阵,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我在埃及世纪酒店,老赵,你大恩大德兄弟先记下了,以后必有报答。”
赵大喜乐得在电话里敷衍他几句,然后联系杨素派几个南非情报局的人,去埃及世纪酒店把李中书接到约翰内斯堡,总要先把此人维护起来。
放下电话,苏振宇也脸色阴沉琢磨一阵,突然开口说话:“只要躲过了这一回,以李中书的能量来说,摆平他老丈人应该不难吧。”
赵大喜想着李中书和谭家不为人知的密切关系,也就咧嘴笑了:“躲过了这一回,他反击乏力自保应该绰绰有余吧。”
两人这时议论起来吴家风此人的老谋深算,仍是觉得不寒而栗,老吴当然比赵苏两人更加清楚,一旦被亲女婿李中书回过神来,再想收拾这反骨贼子就麻烦了。此人深知他女婿的能量不小,能心狠手辣紧急安排布置一切,要趁着他女婿大意麻痹的时候一举拿下,此人表现出来的魄力倒也很罕见了。
苏振宇越想越觉得忌惮,还有点心虚:“这老东西,嘿,真够狠的。”
赵大喜也深有同感,苦涩一笑:“不然呢,我都被他玩的团团转,还差点被他挑拨的跟老爷子反目成仇了……耳根子软的田中勤更是上了他的恶当,搞的里外不是人还背上个不忠不孝的骂名。”
苏振宇大半夜的被凉风一吹,不自觉的猛打寒噤:“你再打个电话给素素,让她做的谨慎一点别让人发现了,吴家风这老东西疯了,也别真把李中书这祸水都引到咱们身上了,嘿,这老东西。”
他真实的想法怎么会瞒的过赵大喜,赵大喜这么了解他的人当然知道,苏大少有点怕了老吴。抓起电话的同时赵大喜也满心苦笑,还别说苏大少怕了,就连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赵老板也有点怕了。吴家风此人毕竟是玩弄了一辈子权术,算计了一辈子人的大行家,要说起来全天下能算计过老吴的人,也实在不多。
赵苏两人在院子里对坐片刻各自又沉默一阵,同时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最后还是苏振宇先回过神来,起身同时打个哈欠,又开心的笑了:“恶人还需恶人磨,哈,就算他再精明十倍对上一个李中书,也够他头疼好一阵了。”
赵大喜也听到心情畅快,哈哈一笑认同了苏大少的看法,任老吴再精明的人错过了这一回机会,再想动李中书可就难了。李中书虽然大事糊涂小事却很精明,更是无情无意不择手段的人,这对翁婿反目成仇算是棋逢对手了,还有个无论如何也不能动的谭二爷夹在中间,可以想象精明厉害的吴家风,一定会发愁到一个头两个大了。
苏振宇上楼回房间之前,说话神态更显愉悦:“我要是李中书就尽早把谭二爷请出来挡驾,我倒想看看姓吴的老东西有多大的魄力,他敢不敢动谭家的人。”
赵大喜也觉得有点困意,起身同时也打个哈欠,心说洗洗睡吧再借老吴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跟谭家翻脸,这一场吴家翁婿反目成仇的闹剧,还要继续演下去,不然这世界上也就少了许多精彩了。
三天后,约翰内斯堡国际酒店,顶楼豪华套房。
赵大喜轻敲房门过后,终于见到脸色惨白的李中书,和同样面无人色的乔小姐,还有一群负责贴身保护他的保镖。
关上门后,李中书又一阵千恩万谢:“老赵,这回兄弟全靠你了,你大恩大德兄弟不会忘的。”
赵大喜这两天听着这些话耳朵都长茧了,还是敷衍过去:“兄弟一场我总不能看着你死吧,不提了。”
在房间里闲聊一阵,李秘书脸色刚刚好转一点,小冯又突然从外面进来。
小冯说话时候脸色也很阴沉:“赵哥,有一票持北京警方证件的人刚下飞机,十分钟前被素姐派人挡在海关了,现在怎么办?”
几句话说到李中书又魂飞魄散,大吃一惊:“老赵,千万要把他们挡在海关,我全靠你了。”
赵大喜故意露出为难表情,在李秘书的哀求声中还是为难的点头了:“好吧,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一个眼色使过去,小冯会意推门走了,赵大喜也装模做样把电话直接打去情报局,吩咐南非国家情报局副局长想想办法,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那些北京警方的人硬挡在海关,先拖住了。
他这边打着电话,李中书也在惊疑不定的嘀咕:“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在南非的,这些人鼻子也太灵了吧,这不可能啊。”
赵大喜还听到吓了一跳,心叫糟糕弄不好就要弄巧成拙了,戏要演砸了。
他的担心纯粹多余,脸色惨白的乔小姐很快给他解了围。
乔小姐连日来担惊受怕,终于哭了出来:“怪我,我昨天偷偷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话没说完已经被火大的李中书狠狠一巴掌煽了过去,破口大骂:“我不是告诉过你非常时期别跟你家里人联系吗,你拿我的话当什么,放屁嘛!”
赵大喜这时反倒轻松了,心说得咧这就叫草木皆兵,还省得浪费口水解释。眼看着英俊的李大秘书斯文扫地,狠狠一巴掌煽到了小情人脸上,一声脆响过后乔小姐嫩脸上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人也号啕大哭起来。这房间里倒也没人敢拦着盛怒中的李秘书,还是赵大喜实在看不下去。
忍不住出声呵斥:“行了,你打她有什么用?”
李中书盛怒之下倒好象发了疯,仍是不依不饶追打过去,好在赵大喜使个眼色,房间里几个保镖才敢冲过去拦着李秘书。这一幕场景落在一直没吭声的纪琳眼里,让这好心肠的美女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好心肠的纪秘书也气到小脸紧绷,冲过去扶住乔小姐,娇声大骂:“你除了会打女人你还会什么,打呀,她这些天跟着你担惊受怕的,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动手打人,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
李中书当然不敢打纪秘书,虽然不太情愿也就算了,好心肠的纪秘书也一脸的愤怒,扶着哭哭啼啼的乔小姐出去了。赵大喜看到这一幕场景依稀想到当年,同样斯文的郑佩郑三公子也没少打女人,德行跟李秘书倒也差不多。
李中书脸色又一阵阴沉过后,又委婉相求:“老赵,这里还是不太安全,你在津巴布韦不是有个私人农场,我干脆去你那躲一躲吧。”
赵大喜想想也就点头了,打电话安排直升机送他去津巴布韦。
(周日一更,希望大家谅解)
第十四卷 第四十一章 一世英明
刚派人送走了李中书,就又接到了吴家风的电话。
老吴看来是动了真怒,态度很生硬:“你不是欠过我一个人情,你现在亲自把李中书绑来北京,咱们之间就算两清了。”
赵大喜嘴上敷衍也暗自吃惊,看来老吴这次是真的急眼了,心里又忍不住大骂吴家八辈祖宗,你设计离间了老子和苏副总理之间的关系,老子气量大不跟你计较也就算了,这无耻的老东西居然还有脸,提起来老子欠你的那个大人情。
他应付起这老东西当然也很有心得,笑着含糊过去:“首长您不是认真的吧,您跟李秘书毕竟是一家人,怎么还闹的跟仇人差不多呢,得咧您先消消气冷静一下,等您冷静下来咱们再谈,行不行?”
他这样一通装疯卖傻,弄到吴家风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情急之下老吴也爆了粗:“谁他娘的跟你开玩笑了,赵大喜,我警告你看清形势,离李中书远点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了!”
赵大喜自然听到挺不满了,冷笑反问:“首长您喝酒了吧,等您酒醒了咱们再谈,就这样吧。”
挂上电话之后仍是忍不住冷笑三声,倒也不至于怕了吴家风几句气话,可以想象电话另一边老吴一定是气到摔电话了,心里莫名其妙又是一阵畅快感觉,突然觉得能玩一玩这老东西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吴李翁婿这一翻脸,因此引发的连串效应也不算小了。
当天晚上居然连南非总领馆的人也赶来赵家,四五个人在赵家客厅里东装希望,似乎想找一点李秘书来过的痕迹。杨素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看着这几人鬼祟的样子也挺来气,挺着个大肚子也发飙了。
杨部长这一发飙也挺直接:“几位想找什么,找人还是找狗,要不要我派安全部队帮你们找?”
几个总领馆的人这才想起来这位内政部杨部长手握军权,得罪不得,赶紧赔笑解释杨部长您误会了,我们真是来拜访赵老板的。几个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弄到赵大喜也还心有不忍倒也不至于为难他们,好心的赵老板也就出声替他们解围了,把这几位来家里打探消息的可怜老兄请到外面聊。
一阵递烟上茶寒暄过后,老雷也乐呵呵的笑着说话:“怀孕的女人脾气是大了点,几位别见怪哈。”
四五个西装男人赶紧点头赔笑:“不敢当,雷总您太客气了。”
赵雷两人和和气气的跟这几个总领馆的人聊了一阵,也是想打探一点消息出来。
果然闲聊一阵,终于有人发牢骚了:“他们吴家老丈人跟女婿吵架管我们屁事,这倒好,直接一个电话打到总领馆来了,这是南非又不是国内,我们又能怎么办……这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
赵雷两人又好心的劝了几句,说说笑笑之间倒还真的套出一点内情来了,这里面也有消息灵通的暴出内情。吴家风对女婿的不满也不是一两天了,前几次李中书搞的那几批津巴布韦烟草大赚了几笔,可能也没经过老吴的手吧,言语之间对吴姓首长倒也没半点尊重,多在影射吴家翁婿翻脸是因为分脏不均。
赵雷两人难得听到兴致大起,又留这几位在家里吃了顿饭才送走了。送走了几个总领馆的人赵大喜还不肯罢休,又拿起电话打回国内,稍一琢磨还是打给沈秀琴探听一下消息。四下无人的时候跟沈大美女肉麻的互道相思之情,然后才说起正事。
沈秀琴消息当然是很灵通的,也有点幸灾乐祸:“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的过人嘛,京里早就传开了,吴家风气到连前天的常委会都请假缺席了,吴家风缺席常委会,可真是破天慌的头一回啊。”
赵大喜听到会意笑道:“你们家老谭呢,有什么反应?”
提起丈夫,沈秀琴态度自然冷淡下来:“他当然是急的快火上房了,李中书要是完了谁帮他去找女人,三天不换女人他就能憋死了。”
赵大喜也就放心了,只要谭二爷知道着急上火李中书就有救了,只要撑过了这两天撑到谭家人出面,吴家风也只能强咽下这一口气,忍了。虽然对这纵横一辈子的人来说这一口气会忍的很难,可毕竟谭家是他实在得罪不起的,官大半级也足够压死人了,在电话里跟沈大美女又聊了一阵。
沈秀琴突然又语出惊人:“我这两天听京里有人说吴李翁婿翻脸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一笔几亿欧元的海外投资出了问题,好象李中书偷偷拿了几亿欧元去投资海外债券结果赔的血本无归,吴家风因此气到都快吐血了……我这两天就一直怀疑这个事情,又是你跟雷永强干出来的好事吧?”
赵大喜心里有点发虚,下意识的想敷衍:“别瞎琢磨,我跟李中书还没这么熟,他是赔是赚我不清楚。”
他胡说八道当然骗不过沈秀琴,自然引来沈大美女娇嗔连连:“好啊赵大喜,你拿我当三岁小孩了吧?”
赵大喜听着她娇嗔的美妙小声音,哈哈一笑也就说了实话:“你的消息也不太灵通嘛,李中书赔的可不是几个亿欧元,是五十亿。”
话一说完连沈秀琴也蒙了,听到五十亿欧元这个数字仍是有点傻眼。
片刻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娇呼连连:“难怪吴家风气到常委会都不参加了,还对李中书下这么重的手,天,五十亿欧元就是五百多亿人民币……李中书这孙子也太离谱了吧,这不是把老吴的棺材本都赔进去了?”
赵大喜仍是呵呵的笑,回味起来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也真有点沾沾自喜了。
沈秀琴又惊呼一阵,才突然唏嘘感慨:“赵大喜,你够狠的,也真够绝的。”
赵大喜自持脸皮够厚也不以为意:“你这是在夸我?”
沈秀琴又很快被他逗笑了:“好嘛,你要这样认为也行,唉,我就说嘛吴家风怎么舍得动他的乖女婿,搞了半天还有这么大条的隐情,这下得咧,我看这五十亿欧元的事情说也说不清楚了……唉,吴家风此人也算一世英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最后还是倒霉在女婿身上了。”
沈秀琴大为感慨,又忍不住骂:“那个吴家小姐也够蠢的,帮不上忙就算了还跟着煽风点火,蠢到家了。”
赵大喜又听到哈哈一笑,又挺佩服沈大美女的聪明才智,她可比吴家那蠢女人聪明百倍,虽然跟丈夫闹的很僵但是在谭家大哥面前,时时刻刻装出一副乖弟妹的形象,对丈夫在外面的风流韵事绝口不提,最多自己也在外面找个心仪的男人鬼混,两相比较之下高下立分,真能让人心服口服。
不知不觉跟沈秀琴聊到深夜,才难舍难分放下电话,这天晚上赵大喜格外兴奋,在床上弄到纪琳疲软无力沉沉睡去,仍十分清醒的盯着天花板发呆,心知自己大脑因为格外亢奋而失眠了,忍不住回忆他连施妙手,耐着性子终于把吴家搞的鸡犬不宁,其中过程回味起来倒也挺有成就感。
他这辈子也从没如此小心谨慎的对付一个人,小心的避其锋芒,而睿智了选择了李中书这个软肋百般设计,终于报了一剑之仇也把老吴这样精明厉害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