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旅游景点。
几天过后才找到个机会跟她单独聊一聊,把地点选在自己的私人办公室里。
安心洁坐在足有百多平米的私人办公室里,还笑意吟吟:“呵,你这里可比我的办公室大多了,也气派多了。”
赵大喜久没跟她见面,也衷心苦笑:“我倒真想跟你换个位置,我现在连吃个饭也有专人检测毒性,出去吃饭更是妄想,你说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安心洁早就忍不住连连失笑:“恭喜你呀,这不是古时候皇帝的待遇?”
赵大喜不满的瞪她一眼,安心洁才赶紧道歉赔笑,说几句软话哄他开心。
闲聊一阵,赵大喜还是咬牙随口一问:“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田中勤最近在干什么?”
安心洁脸色先是有点茫然,很快会过意来认真点头:“给我点时间,我应该能打听清楚,田中勤怎么啦?”
赵大喜稍一犹豫还是跟她说了实话,说到安心洁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安心洁本来就是很精明的女人,认真思索过后也有她的见解:“他又不傻,他未必有这个胆子拉你下水,但是对东官市委老杨,还是京里人大的王政这些人,他可就没什么好顾忌了,如果换成我是你的仇人明知道扳不动你,最明智的选择是退而求其次,先拿几个北山派的人开刀泄愤也不错。”
赵大喜对她的见解一向很看重,思索一阵也知道安心洁说的,十有八九就是实情。
片刻之后,安心洁突然温柔起来,柔声说话:“如果把我跟你换个位置,我就索性躲远一点,管他什么老杨老王的都是过去式了,尤其那个老杨可不太干净……大喜,你听我一句吧甩掉他们,他们以前是你的臂助也好干将也罢,现在可都是你的大包袱。”
赵大喜被她这几句格外坦率的真心说,说到又沉默了,一时间又无从反驳因为安心洁说的是大实话。
安心洁这时候恶毒起来,也直白的可爱:“狡兔死走狗烹,古来如此,你以前扶植他们是为了多个兄弟多条路,但是现在呢,你是世界知名的大富豪又是大慈善家,在京里跟首长们关系又很不错,你又何必为了两个无关痛痒的人,又要跟田中勤张风山这些人搞到头破血流,犯的上吗?”
赵大喜又一阵哑口无言,听到兔死狗烹这样的说法也就没话讲了,因为安心洁说的实在太直白了。
一星期后,东官市委老杨因为经济问题最先落马,还牵累了整个东官官场大地震。
赵大喜坐在希腊雅典的家里,浏览着网上的新闻也早就看穿了,这又是一条让他进退两难的毒计,老杨是第一个王政将会是下一个,他如果不管不问别人会说他不仁不义,以前那个为人仗义的赵大喜都是装出来的,难免落下个假仁假义的骂名。他要是插手过问又正中了仇人们的下怀,等于是不打自招,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
又想到这狠辣的毒计多半是出自吴家风之手,也不太可能有别人了,田中勤张风山之流不可能这么老辣。赵大喜身边人议论起来,也在骂老杨太不争气,当了十年市委书记贪了五千多万而且大多是有据可查的,罪名也算落实了。老杨还算咎由自取,说起来人大的王政,众人可就有点犯难了。
雷永强这时候皱着眉头,说了几句中肯的话:“老王这人胆子小,除了爱胡说八道也没什么大毛病,要说他有经济问题我是绝对不相信的,全国这么多干部里面老王这样的算清廉了吧?”
众人都听到跟着点头,这世道王政这样的确实算清廉了,这话不假。话虽然是这么说的,要出面维护他仍十分不智,谁都知道王政是北山派里最大的短板,换成任何一个明智的政治团体领袖也不会去刻意维护这么大个包袱,趁机把这包袱甩掉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也没人敢说什么。
一向直率的徐燕,却有点不满了:“你们这是干嘛,老王从来没对不起过你们吧?”
几个大男人都被她说到汗颜沉默,自愧不如这位徐记者,赵大喜其实心里早有了打算,念在旧情上无论如何也要再救王政一次,总不能让人毁了他赵某人的声誉,虽然明知道这一闹又会闹到乌烟瘴气,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众兄弟都是很了解他的人,看他表情也知道他下定决心了。
雷永强还是叹了口气,给支个招:“要动手就趁早,等到老杨顶不住压力开始胡说八道,一旦把他咬出来可就晚了。”
赵大喜微一点头连夜赶回赵家村,先着手处理这紧急的事情。
清晨时间,赵家村村口,花房。
赵大喜也有好些年没干过重活了,这时重新拿起锄头刚翻了几下土就出了一身热汗,手上也被粗糙的木柄磨的生疼,看一眼手上通红的痕迹心里大叫惭愧,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的久了,现在连农活也干不动了。
身边小冯一票保镖看在眼里,赶紧劝他:“赵哥您还是歇着吧,这些粗活我们来干就行了。”
赵大喜又怔怔的发了一阵呆还是咬牙摆一摆手,把碍事的皮鞋一脱,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拿出当年的豪情壮志,大锄头抡起来很快找到点当年的感觉了,他干农活当然是把好手,很快把身边一票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甩在身后。另一边迟志杰也在擦汗,裕子更早是累到香汗淋漓,三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农活干到中午所有人都累坏了,聚在一起喝着裕子亲手泡的落shen花茶,闲聊起来气氛倒也挺宁静的。
迟志杰自从在赵家村常来常往之后,精神倒比以前好了不少,还开玩笑:“怎么样,赵老板这是回来忆苦思甜来了?”
赵大喜看着自己已经磨破出血的手掌,由衷叹气:“是,这要放在以前这么点活,我一个人就干完了。”
迟志杰听到哈哈直乐:“磨破了吧,去擦点碘酒吧。”
赵大喜再不服气也只能认了,刚想起身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走进花房,正在跟裕子点头哈腰的赔笑。赵大喜再看到赵梨花的时候精神突然一阵恍惚,眼前的赵梨花已经老的不象话了,早没了当年风流俏寡妇的风情完全就是一个黄脸婆,这些年赵梨花从未来纠缠过他,也从没在他眼前露过面反倒躲的远远的。
自从她十几年前嫁到马家村之后就没回过村了,这还是赵大喜第一次见到她。
身边小冯是很了解他的人,凑过来小声嘀咕:“赵哥,这位大妈是你亲戚吧……要不要把她请过来坐坐?”
赵大喜话到嘴边又忍住了,眼看着赵梨花和一个男人从裕子的花房里搬走了几袋花种几盆花苗,心里还真是犹豫起来,他是真想跟赵梨花坐下来聊聊,却又怕让她男人产生什么误解,毕竟他和赵寡妇当年的风流韵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虽说这事早就没人敢提了,可毕竟要考虑到她的处境。
最终赵大喜还是决定就这么算了吧,下次有机会再找她聊。
下午,赵家。
赵大喜安静的躺在床上,裕子半跪在床边细心帮他在磨破的手掌上,先用酒精消毒。
第十五卷 第三十二章 天赐姻缘
酒精擦在伤口上的滋味可想而知,尖锐的疼痛让赵大喜狠狠抽了几口气。
裕子看他这么痛苦也赶紧停下,还关切的安慰:“忍一忍吧,酒精消毒就不会化脓了。”
赵大喜一面疼到龇牙咧嘴,心里其实真挺尴尬,他一个种地农民出身的人只翻了不到半亩地,本来挺宽厚的手掌就磨出血了,还真怕这异国美国笑话他,这要换个别的女人多半早就在调侃他了。却只有这恬静温柔的东洋美女不但没调侃他,表情还很认真只是细心的替他处理伤口。
这东洋美女跟外面那些女人完全是两个极端,让人不由自主对她产生好感,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轻易看到她素色衣服里雪白小巧的嫩乳,让赵大喜疼痛感锐减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才赶紧移开视线。裕子的反应也很爱,不动声色的把衣服扣子往上面多系了一颗,让人实在提不起冒犯她的念头。
好在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小声说话:“赵哥,王主任到了。”
赵大喜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出去客厅见一见王政也处理一下正事。
这天下午在赵家村,赵大喜和迟气杰,王政,安心洁,裕子几个人坐在客厅里闲聊起来,本来是八秆子打不到的几个人聚在一起,气氛稍有些古怪却又很融洽,话题自然围绕在刚刚落马的老杨身上。
说起老杨,安心洁是最有发言权的,也说的很中肯:“把他办成巨贪其实挺冤枉,这世道区区几千万算什么事,老杨错在不够聪明,既想给北山派看着东官市的后院,又不愿意去巴结张田二人,他不落马谁落马?”
赵大喜听到眼神一黯,低头认错:“是我害了他。”
话一说完,迟志杰先皱眉反驳:“这叫什么话,他是自己害了自己吧,他要真是两袖清风谁能害的着他?”
众人都听到连声附和,也都知道迟司令这种这种两袖清风的人,看问题的立场当然跟常人有区别,想让他这种纯粹的军人去同情老杨这种人,可真是千难万难了,无论如何还是得给了老人家面子附和他两句。几个人里面最着急上火的还是王政,他再笨也早该琢磨出点味道来了,该知道老杨之后他就是下一个。
王政着急起来,脸色当然不会太好看:“我怎么办,老杨不会胡说八道把我也牵出来吧?”
安心洁左右看看,也就认真问道:“老王你说实话,你有没有什么把柄是掐在他手上的?”
王主任脸色又是一变明显是有点心虚了,在众人盘问下还是说了实话,以前他在政协当主席的时候确实跟老杨有过交集,帮老杨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办过几件事,虽说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可落到别人手里,难免成为人家的把柄。一群人闲聊一阵赵大喜思索过后,还是给老王吃了颗定心丸。
他既然下定决心维护老王,说话当然也就很坚决:“你先回去吧,老王,这个事情我来处理。”
王政看他发话了当然也就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过后才原路回京。
送走了老王几个人再议论起来,安心洁才一语道破天机:“照我看老杨老王都是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把你也拉下水,起码也要让你在贾副总理和潭副主席面前现一现眼,最理想的结果当然是你退出中国籍,随便你加入美国籍也好南非籍也好,只要你别在国内碍着他们的眼就行了。”
裕子也在认真思索,这时也有点色变了:“他们在老王之后下一个要对付的,该不会是海燕姐吧。”
赵大喜同时色变想想倒是很有可能,一时间有太多种可能性等着他去分析,光是理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就得费一番脑筋了。
晚上,赵家村。
赵大喜坐在书房里看着东官杨案最新的材料,越看越觉得心惊索性死了心,这个老杨确实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这也算震动全国的一件大案,既然已经见了报又上了电视新闻,再想挽回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张风山办这种铁案是大行家,也绝对不会给他留下可趁之机,这可是张书记最擅长的。
刚刚才揉着发酸的额头,一杯落shen花茶已经推了过来,抬头看到裕子恬静的俏丽脸蛋,刚洗过澡的裕子头发还是湿的,整个人更显清新出尘。
裕子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显得很关切:“我很理解你现在的感受,当初我在日本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应该跟你现在差不多吧。”
赵大喜联想到她当年被日本大小媒体疯狂攻击,还往她身上大泼脏水的绝境,跟自己现在的处境确实有点相似之处。
裕子睁大眼睛,说话表情突然格外认真:“你是不是已经受够了,你是不是想脱离中国籍了,你想加入哪国国籍?”
赵大喜在她面前实在无力反驳,只能苦笑:“是,我受够了,管他哪国国籍呢只要不是中国籍就好,我不想再跟这个国家扯上半点关系。”
裕子被他格外坦率的说法,终于逗笑了:“算你老实,这国家现在确实已经病入膏肓了,不值得留恋。”
赵大喜使劲抓一抓头发也有点泄气了,跟人争斗了十几年斗垮了无数对手,到头来还是他赵某人先抗不住了,实在厌烦了这些仇人一环接一环的毒计,纵然是他这样坚毅的男人,也实在忍不住起了叛国投敌的心思,现在只想远离这些是是非非。跟裕子两个人对坐闲聊几句,烦躁的心情倒逐渐安定下来。
闲聊一阵过后,裕子突然又认真起来,说话态度很诚挚:“作为一个叛国者我想慎重的提醒你,这种滋味很不好受,我已经有五年没回过日本了,有时候晚上做梦我会梦到大学的同事们,第一次穿和服的经历,这种滋味你不会明白。”
她话虽然说的简简单单,却让赵大喜突然之间对她欲念全消转而心里隐隐做痛,清晰体会到这么多年来她的苦衷,作为一个叛国者她心里的感想,也是之前自己从未考虑过的问题,突然心里又是一软对裕子温柔起来,大手下意识的在她柔软纤手上轻轻拍了两下,纯粹是发乎自然的想安慰她。
突然之间墙上时钟不识趣的响了起来,刚好到了夜里十二点,安心洁连夜赶回广州去了迟志杰也早就睡了,家里现在没外人在,这本来是一个霸占裕子的大好机会,偏偏赵大喜这时候却欲望全消,心里对她只剩下同情。
十二点过后,赵大喜还是温柔的小声说话:“很晚了,你去睡吧,我还要想一些事情。”
这时候的裕子却有点反常,低头看着自己宽大雪白的浴袍,浴袍下雪白纤长的**,突然起身轻迈**,在对面男人嘴唇上轻轻一吻,赵大喜在女人面前少有傻愣的时候,这时脑子却有点发木,鼻子里全是她身上清新的体香,还有一点淡淡的花香,突然嘴唇上又是一软,心里突然又灼热起来。
裕子本来就是他垂涎已久的美女,这时脑子里一热大手自然抬起来,轻轻抓上面前佳人小巧圆润的俏臀,虽然是隔着一件柔软的浴袍,入手滋味仍是稳软美妙,本来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直到裕子脸蛋刷的一下红透了,而赵大喜也瞬间头皮麻木整个人都酥麻了,因为在他大手轻抚下的美妙女体,柔软的浴袍里面显然没有穿任何东西。
这香艳的发现让赵大喜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手上使劲把面前羞不可抑的佳人狠狠揽过来,打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