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不管牛铁生有啥反应,大步进了院门。
徐巧凤一直在屋里,透过窗户往外瞧着呢,见王有才进来,她紧忙上去开了门。
王有才瞥了她一眼,没吭声,进屋在炕沿上坐了下来。
徐巧凤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媳妇,咬着嘴唇走了过来:“我错了,你别生气成吗?”
说完,她就低着头站在一边儿,拼命摆弄自己的手指。
王有才听了她那透着委屈的话,又看见她眼睛都哭肿了,猜到她刚才肯定是吓坏了,不免有点心疼,可心里这股气儿着实消不下去:“你咋这么糊涂,收了他钱,为啥不跟我说呢?”
“我怕……怕你一冲动,惹上麻烦。你别上火,大不了,我赚钱还他。”
“还?你拿什么还?按规矩,要还二十万!”王有才忍不住声音大了点。
徐巧凤本来就害怕,被他这一吼,又嘤嘤抽泣起来:“我……能挣钱,我能给别家裁衣服,能做饭,还能……”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一边哭一边说,那模样实在是楚楚可怜。
王有才又心疼又无奈,想想她对他的好,不忍再深说,叹了口气:“那得还到什么时候。”
徐巧凤见他口气没那么冲了,紧忙上前几步,揪住他的衣襟摇晃:“人家这几年也攒了一点,实在不行,再把房子卖了,凑吧凑吧也能有三万,先还了他,剩下的人家慢慢还。”
王有才被她那憋憋屈屈的小样给气乐了:“卖了房子你住哪儿?”
“不是还有你……”
王有才到是真想把她接进家门,可绝不是这么接:“行了,付三那狗奏的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今天我把他吓唬跑了,明天他一准儿还得来,那钱你还他了没有?”
“没呢。”
徐巧凤紧忙抹了抹眼泪,把钱拿了出来,王有才扫了一眼:“这事儿只能托老吴叔帮帮忙了,能不能成还不知道。”
徐巧凤乖巧的点了点头,却又有点不放心:“光是这些,付三能答应么,我这里还有点。”
她转身要去拿钱,却被王有才拽住了:“不用了,我这就去邻村一趟,晚上你别在家住,去刘婶子哪儿住一晚吧。”
“这么晚,你自个儿去,我不放心。”徐巧凤拉着他的衣襟不松手。
王有才拍了拍她的脸蛋儿:“这事儿越早解决越好,没事儿,我最迟明早就回来。”
徐巧凤一把抱住了他,又轻轻啜泣起来:“都是我不好,以后不管有啥事儿,我都先跟你商量,再也不敢这样了。”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他心里就算有再大的火,也都消散了。
他拍着她的脊背:“嫂子你也说过,咱俩都没爹娘了,有啥事儿咱就得一起应对不是,以后有事儿一定先跟我支会一声。这事儿你就放心吧,一个付三,还能咋呼上天去?”
徐巧凤又嘱咐了一番,才放王有才出来,他回了自己家,把杀猪刀别在腰里,把刚到手的五万块钱也一起揣上了。
这次的事付三占了理,就算吴大顺能帮忙,他也不能空着手去,为了徐巧凤,说不得只好大放血了。他先到牛铁生家的小卖部拎了两瓶最贵的牛栏山,又称了点腊肉。
出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好在路熟,八点多钟他总算进了傍水村。
傍水村他小时候跟着宋神棍没少来,虽然这两年来的少了,但也记得路,为了避免麻烦,他抄小路绕到了村长吴大顺家。
村里人歇息的早,本来以为吴大顺家应该已经熄灯了,可没成想,不止没熄灯,院门屋门都大氅四开,隔着板障子就能瞧见吴大顺正独自坐在堂屋里,不紧不慢的喝着小酒。
王有才在院外转了两圈,见没什么古怪,这才进了院。
没等他到没口,屋里就传来吴大顺洪亮的声调:“是有才吧?进来。”
王有才挠了挠脑袋,干笑着进了屋:“老叔,你咋知道是我呢?”
身材矮壮,一脸白胡子碴的吴长顺瞥了他一眼:“你小子那点道道儿,还能瞒得过我?一脱裤子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把门给我关上。”
王有才关上门,凑到桌边坐下,放下手里的东西,见桌上摆着一副空碗筷和酒盅,他也不客气,自己倒了一盅:“老叔这是等我呢?”
“废话,不等你,这深更半夜的我喝哪门子酒?是为了巧凤儿的事儿来的吧?”
王有才心里佩服,别看吴大顺上了岁数,啥事儿都在心里摆着呢。他端起酒盅敬吴大顺:“还是老叔最疼你大侄子,知道大侄子这回踩了一脚狗屎,您不管咋样也得帮帮我。”
“还舔着个脸笑,要不是有事儿,怕是你还想不起登我这个门儿吧?”
“哪能呢,大侄子天天惦记着您呢。这不是当了个小头头,忙嘛,要不早就来给您老请安了。”王有才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工夫都用到了婆娘身上,只能信口胡诌。
吴大顺笑着摇头,闷了口酒,看着他轻叹了一声:“事儿我都知道了,可不太好办呐。”
王有才心里自然有数,要单单是个付三儿,他根本不用来找吴大顺,可事情一旦扯上了祖辈的规矩,那就没那么好调理了,就算他再驴,村里的规矩也不能不顾忌着点儿。
“老叔,凭您老的手段,拾掇个后生崽子还不是一个来一个来的?您老可不能不管我。”
“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叔,老啦。”吴大顺心里也不痛快。
这事要是搁在十年前,还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可现在,虽然他还占着个村长的位子,但已经有几年不管村里的事了,如果付三要是咬住一个理字不松口,他也不能强来。
王有才见状,把怀里的纸包掏了出来,摆在桌子上推到了他面前:“老叔,大侄子不敢让您老为难,这里一共十五万,除了付三那小子的十万,还有五万是大侄子张罗的。”
吴大顺看了他一眼,没应声,静等下文。
“我是这么寻思的,这十万呢,您老帮我还给付三。他要是不依不饶,您老就看情况再给他加点,要是实在不够,您老捎个话来,我再去张罗。要是有得剩呢,就算是我孝敬您老的酒钱,您看咋样?”
吴大顺吧嗒了一下嘴,老脸一红,似乎有些羞臊:“按理说,我这个当叔的实在不该让你拿钱,可你小子也知道,你叔这一辈子就这么两间土房,没什么家底儿……”
王有才紧忙把话接了过去:“您老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捅出的篓子哪能让您来扛,就这,我还觉得给您老添麻烦了呢。”
吴大顺默然点了点头:“行,这钱我就收下,回头你听信儿就成了。”
两人又唠了几句其他的,王有才拒绝了吴大顺的挽留,摸黑出了院子,准备连夜回村。一来徐巧凤自己在村里他放心不下,再者也不想让付三的人看到他,免得惹上无谓的麻烦。
可他不想惹麻烦,却不了麻烦还是找上了他。
他抄小道出村,眼见到了村口的时候,却听道边的山洼子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动静。
“真想娶我,就替我杀了那个狗杂碎,要是没那个胆儿,就别想我再正眼瞅你一眼!”
这女的显然很激动,声不止大,还很尖,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山洼子里传来,就像鬼嚎,王有才就算想听不清楚都难,最主要的是,这声音,他听着特耳熟。
他停住脚,借着树影藏起了身子,皱眉寻思着啥时候听过这动静,转头豁然记起来了,这不就是李水莲的声音么,那尖嗓子,跟她在池子里叫唤时一模一样。
王有才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婆娘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么,怎么半夜跑山沟子里发疯来了,她这是跟谁说话呢,想要杀了谁?
他竖起耳朵细听,只听一个男人淫笑:“哎呀我地小祖宗,你可轻着点声,我杀,我杀,不就是个盲流子么,想整死他还不容易。别说一个王有才,就是十个,我也能让他死个不明不白!”
王有才顿时精神了,麻了哥巴兹的,这小骚娘们想害死老子也就罢了,毕竟老子上午刚爆了她的小雏菊,可她这奸夫又算个什么东西?
在女人面前逞能,哪个男人都会,可拿杀人这种事儿吹牛,可不是谁都能吹得响的。
第018章 偷梁换柱
王有才虽然不信,可也不敢大意,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些个副村长的死,这把杀猪刀啥时候落下来,他现在可是一点谱都没有。
他轻手轻脚的摸近山洼,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瞧见李水莲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一个梳着分头的男人正搂着她,手探进她怀里翻来覆去的摸搜着。
李水莲仰着个头,板着脸,那一本正经的德行,好像在干一件开天辟地以来,最伟大神圣的事业似的,一边被人摸搜着一边还不忘了叨咕:“你要是真爱我,就快点动手,他一死,你就上我家提亲。”
那男嘴里嗯啊答应着,一边淫笑:“水莲,既然你早晚是我田家的人,不如今天就把身子给了我吧,哥哥都快要馋出病来了。”
“不行,你别得寸进尺,除了你,我的身子可从没让别的男人碰过,让你摸都便宜你了,不到新婚之夜,你别想得到我宝贵的第一次。”李水莲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话听得王有才差点没乐出声来,她前边那宝贵的第一次到底在还是不在,他真不知道。可后面那宝贵的第一次,可已经献给了他,她没让男人碰过,只让男人走过后门。
偷笑归偷笑,但这姓田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还真没听说过,离的远又看不清楚长啥样,虽然他刚才的话怎么看都像是敷衍李水莲,可就算说说也不行。
这对儿奸夫淫妇合计着想要杀他,他要是没撞见也就算了,既然撞见了,今天非得给他们留点念想不可。刚舍出去五万块,他正心疼窝火呢,就拿他们撒撒气也好。
正琢磨的时候,就听李水莲道:“你真快憋出病来了?”
姓田的连连点头,满脸讨好的笑:“真的,真的,水莲,你就可怜可怜我,给了我吧。”
“我也不能委屈了你,这样吧,我帮你嘬嘬。”
姓田的听了立刻站起身来,迫不及待的解开裤子,露出了乌漆麻黑的家伙。
李水莲却做作的扭过头去:“你等下。”
说着,她把脖子上的纱巾解下来,叠成条蒙在了眼睛上,接着大义凛然的说道:“来吧。”
不知姓田的是凉着了还是怎么着,捂着肚子道:“哎哟,水莲你等会儿,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啊。”
“你真恶心,离远点。”
姓田的嗯嗯答应着,鬼使神差的奔着王有才这边就来了,王有才一见,顿时乐了,正愁找不到机会下手呢,没想到他居然送上门来了。
王有才悄悄往树后边靠了靠,瞥见姓田的在他前面一块空地里蹲下,开始拉屎。
王有才脸上浮起一丝狞笑,踮着脚,像野猫似的摸了上去,照准姓田的颈侧就是一下子。
姓田的闷哼一声,身子一歪往旁边栽去,被王有才紧忙把他扶住,慢慢放倒在草丛里。
这一手敲晕人的把式,就是打狗棍里最常用的“点狗头”,空手用出来,虽然少了棒梢的抽劲儿,可也能把人敲晕几个小时,除了推拿活血能救醒,就算拿凉水泼都够呛。
他当即就想把姓田的扒光了挂到树梢上,可转头一看,李水莲还蒙着眼在哪儿坐着呢,被朦朦月光一照,到有几分狐狸精的骚劲儿。
尤其是那微微张着的小嘴儿,更是红艳动人。
王有才灵机一动,脸上露出了贱笑。
为了保险,他抽出姓田的腰带,把他反绑在树上,脱了袜子塞在他嘴里,然后大模大样的奔着李水莲就去了。
李水莲听到响动,转过头:“完事儿了?你擦干净点。”
王有才见她正对着他,都没发觉换人了,顿时大感放心,嗯了一声,一边走一边拉开裤门,迎向李水莲的嘴边。
李水莲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嘴儿本来就张着,突然感觉有一样熟悉的东西挤了进来,只不过似乎比平时大了不少,让她感觉有些疼。
李水莲唔的一声,虽然有些奇怪,也只是使劲儿拍了他的大腿一下,然后动作起来。
王有才顿时像抽筋了一样,全身哆嗦,舒坦得鼻子都快歪了。
他没想到,这李水莲居然是个妙人,样样精通,连这活计也能让他舒服到极点,忍不住有种开闸泄洪的冲动,只能不停的哼哼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虽然舒坦的不行,可他当然不会满足,而是渐渐的开始迎合她。
这么一来,他心里顿时有种奇异的感觉,觉得之前这些年,都白活了。
他自认玩了无数婆娘,什么样的滋味都尝过,可与李水莲这张要命的小嘴儿比起来,那些婆娘居然没一个能比得上她。
更要命的是,李水莲自己也动了情,开始抚摸起自己来。
她今晚穿的是件圆领的紫红短袖,手一伸进去,白白的波浪翻滚不休,下身的裙子也被揪了起来,露出里面一条黑花边网纹小裤,隐隐可以看到些许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
嘴里明明被堵得满满的,可她居然还能嗯哼,嗯哼的发出阵阵猫叫似的声音。
王有才惊了,这套业务,她做得那叫一个精啊,简直没得比了!
他本来觉着自己持久力惊人,很是引以为豪,可被李水莲这么海陆空全方位的一伺候,没过十分钟,居然就控制不住了……
完事之后,王有才没有出声,马上整理好装束,其实他心里还是挺虚的,万一被她看到他的真面目,再大声嚷嚷一圈,他王有才肯定在这周边的村子混不下去了。
可李水莲此时却像是意犹未尽,舌尖舔着嘴唇,一滴不剩的将嘴边舔了个干净,然后才抬手去扯眼睛上的纱巾。
就在她扯下纱巾的前一刻,王有才的手落在她脖子上,她娇哼一声,软趴趴的躺了下去。
王有才舒舒服服的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小腿肚子都有些软了,暗叹这婆娘的功夫厉害。
提上裤子,他有点遗憾的瞅了她两眼,随即动手开始扒她的衣服。
要说给女人穿衣服,他不在行,可论起脱来,恐怕十里八乡的没谁能比的上他。
转眼工夫,李水莲就被扒了个精光,娇躯裸呈,妙处毕露,看得他啧啧叹气,多好的身子,真是便宜傍水村的老少爷们了,就让他们饱饱眼福吧。
他抱着昏迷的李水莲来到树下,发觉姓田的没有转醒的迹象,他手脚麻利的把姓田的也扒了个精光,把两人全都挂到了树杈上。
摆弄停当,他绕着树转了一圈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想让老子死个不明不白?老子先让你哭个不明不白!”
却把他们的衣服抱着,走几步,扔一件,直走到村头的道上,手里就剩下最后一件,正是李水莲的黑花边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