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之春闺晚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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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春闺晚妆-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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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一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处置叛军,将田氏一族的叛党全部押下,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充为军妓。至于田将军与田毅两父子自然是要被砍头的,时间便定在新年的第一天,皇城外放出一朵一朵的花炮,同时田将军田毅的头颅飞下,鲜血四溅,与礼炮相辉映。

☆、第两百二十四章 回府

宫外的穆念雪多多少少得到了些消息,在新年的前一天由云峥送回了平阳王府,并依旧住在兰苑里。
襁褓里裹着小小的婴儿,时不时张张小嘴吐吐舌头。圆圆的脸蛋颇有些像穆念雪。产婆、医婆以及一大堆的仆从都跟着入住了兰苑,另外管事的嬷嬷还特意打发人到正经人家找了两位奶水充足的奶娘,以便照顾小世子旋儿。
“你瞧,他瞪着眼睛看你呢。”穆念雪但见手中的孩儿睁着一双乌黑、圆溜溜的眼睛,觉得异常地可爱,忍不住叫云峥看。
“长大了一定调皮!”云峥宠溺地看着娇妻,将妻儿都搂进了怀里。穆念雪自从生了孩子之后,眼见着又胖了很多,原本尖尖的下巴也变得丰润了。不过云峥是一如既往的爱,因为二人实在是隔了太久没见面,心里装的满满都是相思之情。
“你说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旋儿的小名是穆念雪起的,不过大名她不敢自作主张,因为要上报朝廷,记在史书上去的,所以要云峥做定论。”
“亏得你问,昨个晚上我是琢磨了一夜,给咱们孩子取名字。不如就叫云泽好吗?”云峥笑着问。
穆念雪羞红了脸,昨晚上在小庄子里是他们分别后第一次欢爱,不到天黑云峥便兴致满满。怕他收不住,才叮嘱只能一次,以后来日方长。结果云峥却是睡不着觉了,左右思前想后,原来是想这事。于是轻悄悄地道,“嗯,泽,福泽的泽,不管是别人给的还是他给别人的,都好。”
云峥点点头,搂住娇妻的腰侧,“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就跟喜欢你一样。”
“又瞎说。”穆念雪娇嗔一句,但心里却是满满的欢喜。
云峥满含笑意,心中不知不觉想到了四皇子元晔,如今他做了皇帝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越发遥远了。但他始终记得元晔看向穆念雪的眼神,带着痴迷。
下了马车后,穆念雪才发现兰苑重置了一番,到底是过新年,府中到处可见喜庆的红花或窗纸装饰。一屋的人都出来迎接,站在众人前头的便是暗带了笑意的平阳王妃。
“回来了?叫我好等,路上还顺利吗?”平阳王妃梳理地精致的头发,却掩不过脸上隐忧的表情。既然太子一党落败,她平阳王府还是要过下去的,不如委曲求全迎合了儿子儿媳。
穆念雪但见平阳王妃伸手,就以为她要抱怀里的孩子,不自觉将襁褓往里藏了藏。平阳王妃面色难堪,不过儿子面前也不敢怪罪。毕竟是她错在先,将人逼到皇宫去的。现在穆念雪生了孩子就不认人了,这叫平阳王妃感到愧疚和惭愧。
云峥见到这样的场面也不好说话,当日平阳王妃告诉他雪儿已被皇后的人接走,云峥就恨透了自己的母亲。此即就像没看到一样,甩了袖子道,“我去看看父亲。”
穆念雪也不愿与平阳王妃拉拉扯扯,直接就进了里屋,“母亲是有话跟我说吗,进来再说吧。”
外面的确冷,十二月的天虽未下雪,可是檐前已是冻成了一块块的冰雕,满树的枝叶也都挂了一层层白色的霜,晶莹剔透。平阳王妃既然改变了态度,只得跟从穆念雪进了室内。
“母亲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穆念雪看出了平阳王妃古怪的心思,先就戳穿了她。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看旋儿。还有,你去皇宫之前,母亲也有苦衷。你若是违抗了命令,咱们平阳王府恐怕要面临一场劫难。所以你要体谅母亲。”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前面的事情就别再提了。”穆念雪说着,已将哭闹的幼儿抱给了奶娘喂奶。平阳王妃的这番说辞,骗得了谁呀?
云峥从主院中的竹苑回来,阴沉了脸问平阳王妃,“父亲怎地变成了那个样子?”说罢语气中又带了心酸,他回来去竹苑一趟,父亲已变得跟个活死人没两样。身上瘦得皮包骨头,嘴唇也只能动一动。
这段日子,为争夺皇位几位皇子都已出动,更何况他的娇妻被人三番两次的囚禁,云峥疲于奔走在他们之间,回家的时候是少之又少,每个月的月末只能派人去太医院请王太医看看情况。其他的事情都料理不过来,包括兰苑的家事都放下了。
平阳王妃被儿子责问,且又是在儿媳面前,面子有些挂不住,只得道,“你也是知道的,你父亲这半年身子骨已被折磨地不行,再加上皇上驾崩……”
平阳王妃还想滔滔不绝多说点理由,却被云峥打断了,“您就直说父亲中毒的迹象已经提高到几层了?”
“半月一次。”平阳王妃只得实话实说。
“好啊,一月一次变成半月一次,难怪父亲身子这么差,就是正常人也经不起这般折磨。”云峥握紧了拳头,记得太医跟他交代过,一定要控制毒发的时间,怎样控制也说了个清清楚楚。关键是看身边照顾他的那个人细不细致,怎样掐准时间。很显然,平阳王妃并没有细心照顾父亲,病情才落得这样。
平阳王妃拿绢子擦了擦泪,语带颤声地道,“你父亲也实在被病魔折磨地可怜,我也看不下去,不如还是叫他去了算了吧。”这是平阳王妃很久就有的想法,只是那时平阳王爷还能治,她怕说出来云峥等人会不好过。
云峥气愤地瞪了母亲一眼,她竟然藏着这份心思,难怪父亲的病不会好,“您这是什么意思,叫我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去死吗?”
不光云峥接受不了,穆念雪也觉得难为情,试想平阳王妃对平阳王爷有多寡淡啊,都生出了让他去死的想法。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平阳王妃但见儿媳也瞪大了眼睛,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料想自己的说法是太过分了,连连地补充几句。
说着话,平阳王爷房里的丫头过来禀报,“世子爷,王爷叫您过去。”
云峥适才过去,并没能同平阳王爷说上话,只因父亲太困倦了,抬了下眼皮又睡着了。这会子叫他怕是有话要说的。
穆念雪也跟随着云峥抱着小世子旋儿过去,身后平阳王妃神情颇有几分不耐,只是这种情绪隐忍了一下才没有显现出来。
室外空气冰冷,小世子吃了奶迷糊糊就睡着了,穆念雪拿了抱毯将小宝贝捂得严严实实,一丝寒风也吹不到他。顺着走廊来到平阳王爷养生的竹苑,打了厚厚的帘子进去了。
平阳王爷此际正枯坐在床头,脸上没有一点精神力,云峥入内就握住了父亲的手,“爹,雪儿来看您来了,还有您的孙子云泽。”
穆念雪也乖顺地唤了声“爹”,将手中的娃儿递给了云峥。
平阳王爷微微露出笑意,手指动了动,大约想去摸孙子的脸蛋,不过手好似抬不起来就放弃了。平阳王妃也进了内室,悉心关照地问平阳王爷需要什么,也好在儿子儿媳面前表现表现。
不过平阳王爷并没有领她的情,目不斜视,只当没有听到一般。
过了一瞬,平阳王爷才用足了力气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跟峥儿谈谈话。”
穆念雪抱了孩子也就起身,四下里一看,平阳王爷的房间面朝南,屋里只有一扇窗子,怎么都不通风。憋久了,屋子里会有一种怪味。这对于养病是极为不利的,该对云峥说说。
平阳王妃也出来了,将儿媳往自己房间里引,看到穆念雪怀中酣睡的小世子也忍不住去抱。
“还是不劳烦母亲了,我进耳室休息就好。”穆念雪从未进过平阳王妃的房间,只能从帘缝中窥探出秀美的装饰物。此际也不想因为好奇就进去,毕竟她手里还抱着孩子呢。
平阳王妃也没再勉强,自己进了屋内。
这厢平阳王爷见人走了才说话,声音低微地听不清,开口就觉得费劲,“峥儿啊,为父知道自己的身体拖不了多久了,有些话还没告诉你——”
“父亲,您说。”云峥忍着心中的酸楚,默默地道。
“你可知道我们皇家为何不是一个姓氏吗?”
“您的意思是皇上姓元,我们姓云?”这些云峥之前也想过了,平阳王爷跟先皇不是同一个姓氏,有可能他们不是亲兄弟。
“嗯”平阳王爷气弱地道,“这些年,先皇不但不防备我们,还对我们照顾有加是有原因的。因为为父的确不是皇上同胞的亲兄弟,而是被太上皇捡的。为父救过太上皇的命,因此才特意提拔为王爷,这些年我也一直为先皇的江山兢兢业业,从不觊觎。所以为父要嘱咐你,不管听到什么流言,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皇帝子嗣,都不要动了其他的念头,只有这样平阳王府才能继续存在下去。”
平阳王爷说了一大段的话,已经耗尽了体力,再说不出一个字,云峥不忍,让父亲休息够了再说话,他在旁边等着就行。

☆、第两百二十五章 真相

平阳王爷也没有其他特别的话要交代了,挥了挥手让云峥下去,自己又陷进了困意中。云峥出来,与娇妻一同回兰苑,路上穆念雪就将自己的想法对云峥说了,“不如将父亲接来兰苑休养吧,有我在父亲一定会好起来的。”
穆念雪其实是不想去主院请安了,才提出这样的话,一个连丈夫病情都不管的女人,她会管好其她人吗?居于这一点,她就认为平阳王妃实在没有一颗好心肠。自己还是远离她一点的好。
云峥思虑一番也就答应了,命人将兰苑的西厢房收拾出来,好让父亲住进去。直到下午,才将在半昏迷中的平阳王爷移到兰苑歇下。对于这件事情,平阳王妃反应很大,她认为云峥这样做是不认可她。
云峥也没有半句解释,心里却担忧父亲再在主院住下去,只怕这个新年都熬不过。
平阳王爷只有三个贴身的丫鬟服侍,平日里都只是喝些寡淡的清汤,别说肉类,连鸡蛋都吃不得。就是这样的病情,平阳王爷都死撑着下去。作为兰苑的女主人,穆念雪又多分配了两名粗使丫头、一名专理病情的丫头过去,方便照顾父亲。饮食上也颇为讲究,不能吃荤,就只能将各色素菜熬汤、确保饮食均衡。
在这样的情况下,平阳王爷的身子骨没了以往的脆弱,身上也长了些肉。毒发的时间虽没有延长,也没有缩短。
自从来到兰苑,平阳王爷便改变了嗜睡的坏毛病。脑中更加清晰,能够想事情,并时常要求儿媳让人将他抬到院外的地方坐坐。
尤为喜欢傍晚出去,靠近那口井。
那口井。
穆念雪自从回家,就再没听到任何异样的声响,只是她的小旋儿却容易在半夜哭闹。穆念雪只有将他抱回自己的房间,一边哼歌儿一边摇晃,只要她一停小旋儿立即大声哭叫。有了一夜两夜,云峥觉得心烦,不止心疼妻子睡不好觉,孩子的哭声还打扰他们正常的夫妻生活。
这一次,小旋儿又哭闹了,云峥火气十足地掀了被子,俊逸的脸在儿子眼前放大,剑眉英挺、双眼饱含怒气,他以为他这样一吓云泽就不哭闹了,谁知哭地更厉害。
“你别逗他了,去睡你的觉。”穆念雪也感到烦躁,眼见黑漆漆的府门外都已敲响了两声梆子了,小旋儿还是没能入睡。
云峥心里也苦,云泽这样闹他也睡不着,“明日找个太医来瞧瞧吧,这样哭也不是办法。”
第二日,云峥果然就请来了太医,让他为小世子把把脉。太医诊了诊,道,“并没什么特殊病症,只是有些睡眠不足,孩子夜里很吵吗?”
穆念雪接话道,“是的,自从回来那天就睡不好觉,原先还能从子时睡到丑时,现在一到晚上就哭个不停。”
“有没有考虑过是被什么吓的,小孩子眼睛干净,见了不对劲的东西也哭闹。”太医卷了卷大摆袖,一脸郑重的神情。
穆念雪心中一惊,这些天她倒是忘了水缸里的人彘了。也没再听到她求救的声音,难不成是那块玉枕起了作用?还是她的声音能够通过水的媒介传递给任何一个人?太医的话让穆念雪警醒起来,因涉及到禁忌话题,没再往里头多叙。
云峥自然是不相信鬼神的,从心里就将太医的话排除了。太医给小世子把了脉后,又顺便给王爷看了一番,这才蹬了马车去了。
穆念雪屏退了其她人,将埋藏在心底的悄悄话说了出来,“云峥,你睡着后可有听到过不同寻常的声音?”
“什么声音,不就是孩子的哭声吗”云峥不解,但见雪儿的脸又是凝重的,不得不又问,“你听到了?”
穆念雪点了点头,说出了前些日子怪异的事情,“特别是在父亲病发的时候,这种声音更加强烈,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峥陷入了深思中,他在平阳王府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会不会是娇妻弄错了?
穆念雪见夫君狐疑地神色,知道他还是不相信只得又道,“生孩子之前,我曾同青鹊去过后园里,看到了一个人彘。”
穆念雪抿紧了嘴唇,等着夫君的反应。结果云峥更加吃惊,“人彘?平阳王府会私藏一个人彘?”
穆念雪点头,并打算亲自带夫君去看一眼,只有这样他才会真的相信。并且,她也没有真正去过那个小平屋,不确信那个水缸里会是什么生物,也许不是人彘,只是养着好玩的也说不定……
云峥也同意去看看,正准备出发之时,西厢房的翠颖神色紧张地过来禀告,“不好了,世子爷,世子妃娘娘,王爷的病症又复发了。”
穆念雪听后与云峥面面相觑,要知道平阳王爷的毒在三天前才刚刚清理过,并且刚刚太医还来过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复发了?
二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翠颖一定搞错了。但脚下的步子却没有放轻松,而是快步赶到了西厢房,平阳王爷正虚弱地靠在软椅上,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裸露出来的皮肤有黑色细线在蔓延。
速度很缓慢,黑线也并不多,但着实将穆念雪吓了一跳。因为在此之前,平阳王爷毒发时不让任何人靠近,所以穆念雪只是以为普通的毒发,谁知道是这样诡异的迹象?
云峥急声吩咐,“还不快去请太医?”
平阳王爷却拉住了儿子的衣摆摇摇头,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命数,也知道自己发病的缘由,即使再好的医师再好的良药也救不回自己的性命。
“父亲,您别急,先将毒解出来再说吧。”云峥一边宽慰,一边还是坚持打发人去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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