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五大禅林则分别是台怀镇显通寺、塔院寺、菩萨顶、殊像寺和罗睺寺。
前世的柯小鸥只是在香火最为旺盛的殊像寺逛上了香,还走了哪些地方则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就连文殊菩萨真正的道场所在地菩萨顶都没上去过。
菩萨顶乃是五台山中规模最大的黄教寺院,位于五台山台怀镇显通寺北侧的灵鹫峰顶,也是五台山黄庙领袖,五台山中等级最高的寺院。
前世的柯小鸥因为不懂这些,所以不知。这一世,得了般若传承之后。柯小鸥可是下了番功夫研究五台山的历史与山上的众多寺庙,这才得知了山中最个与菩萨最为相关的寺院是哪两座。
菩萨顶是满族语言的叫法,意思是文殊菩萨居住的地方。历史悠久的菩萨顶,到了清朝是实际上已成了皇室的寺庙,地位极其尊贵。
历史是在满清时期几代皇帝康熙,乾隆帝都来菩萨顶朝拜过。据说康熙来了五次,乾隆帝来了六次。
菩萨顶又名真容院、大文殊寺。东禅院内两座高三米、宽一米的四楞碑上,用汉、满、蒙、藏四种文字刻写的碑文,则是乾隆皇帝的御笔。
菩萨顶既是省五台山中规模最大的黄教寺院,又是皇家寺院。仅占地面积就有四五十亩之多,且顺山就势而筑建的殿宇,布局严谨。
因为菩萨顶在灵鹫峰上。从峰下仰望,菩萨顶前一百零八级陡峭的石阶,如悬挂在空中的天梯,上面是梵宫佛国,琼楼玉宇。远道而来的香客们都是在山脚就开始顶礼膜拜。一步一叩首登阶而上直达山顶以表自己的信仰绝对的忠诚。
身体虚弱者根本无法完成这一艰巨的任务。
因为要朝佛,不知会遇到什么,为了方便行动,柯小鸥今天是一身素妆,乌黑的长发先是编成两条辫子,再又盘在了脑后。露出了光洁修长的脖颈。
即使是着装这样低调,柯小鸥给人的感觉还是鹤立鸡群。
因为别人穿的都是棉袍厚袄,而这货却是一身精练简便的烟灰色休闲运动装加上一双白色的高帮运动鞋。当她大步从人群之中走过时,惊讶和诧异的目光可没少收。
不知为什么,当柯小鸥到达菩萨顶所在的山脚时,内心总有一股说不出压不住的激动,引领着她快步的往山上走。
沿着一百零八级石阶逐阶登高。仿佛有一种把世间烦恼尽数踩在脚下的感觉,按理来说烦恼踩下之后。全身心应该彻底的放松,可是事情却相反,柯小鸥在手抬足之时,心情却颇有一丝说不出的沉重。
柯小鸥内心的沉重来自传承中所附带的那一份责任——救死扶伤,扶危济困。
这些年来,除了春之源慈善基金会,柯小鸥这丫的还真没有自个亲手做过什么善事啊,可以说她活得低调的同时也活得挺窝囊。
这些青狮土豆早就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了。
她依旧我行我素。
一百零八级台阶,只是正常的行走,普通人登上菩萨顶时也已气喘吁吁,一步一叩拜的香客们即使是在这严寒也已面色通红脊背被汗水浸透了。饶是柯小鸥那变态强悍的身体在正常状态下行走,血液也因运动而沸腾起来,粉白净嫩的小脸也泛上一层红晕。
进入五台山地界,柯小鸥就收起了神识以示尊重。也因为如此让她错过了提前了解一些事情。
五台山由东西南北中五大高峰组成,据说代表着文殊菩萨的五种智慧:大圆镜智,妙观察智,平等性智,成所作智,法界体性智;以及五方佛:东方阿閦佛,西方阿弥陀佛,南方宝生佛,北方不空成就佛,中央毗卢遮那佛。
其中的北台又名叶斗峰,海拔3061米,五台最高,素有有“华北屋脊”之称。
而叶斗峰又是几座山峰里最为陡峭的,山顶常年积雪。清康熙皇帝曾为其赋诗赞颂:“绝磴摩群峭,高寒逼斗宫。钟鸣千嶂外,人语九霄中。朔雪晴犹积,春冰暖未融。凭虚看陆海,此地即方蓬。
山顶的雪水化后流淌而下在山脚处形成了一条清彻的小溪,沿着小溪一直往东北方向行走,蜿蜒可以看到一茂密的山林,依林而建的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庙宇。
就在柯小鸥沿着108层台阶登至菩萨顶时,这座庙宇里传出了一声惊呼。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中年沙弥听到惊呼声冲进了一侧的清修禅室,室内只有一个土炕,炕上摆着一个小炕桌,炕上还有一个红光满面的身着青灰色袈裟的老和尚。
老和尚此刻是满目激动,双手捧一紫金钵不停的抖动着,嘴角抽动连话也说不出来,吓得中年沙弥扶着老和尚不知该如何是好。
“师父,您到底怎么了,别吓我。。。”沙弥继续喊着,并顺着老和尚的目光看过去,只是一看,中年沙弥也愣住了。
只见紫金钵中显示了菩萨顶山门大殿前的一幕,一个身着素面净天的年轻香客正在虔诚的上着香。
然,这香客的周身包裹着一层七彩光环,也正是这一奇特的现象喜得老和尚不知所己了,差一点因激动过头血冲头顶患上脑溢血。
过了好一会,老和尚这才缓过神来,惊慌的喊道:“慧净,快击大钟,快去。。。”
被唤为慧净的正是那名中年沙弥,而这老和尚正是隐在五台山潜修的普济大禅师。
他手中捧着的正是佛门至宝紫金钵,据传说是唐代高僧唐三藏用过的。只是那时候唐僧是用来化缘求斋饭用的,传到后世,不知咋就多了一个可以照人前尘后世的超级功能。
不仅如此,这紫金钵还有一大功能,就是能区分仙与魔,有点类似于“混元老君”手里的照妖镜。
仙家外身则罩有七彩光晕,而妖魔则有一层黑气或是死气。
钵中那年轻的香客,天姿妖娆,素净的脸此刻显出无比的庄严,再加上身绕七彩光环,这才让法能禅师为之一怔几乎癫狂。
从外表上看法能禅师只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其实他的实际年纪已接近200岁。传他这紫金钵的祖师曾说过,有遭一日,如果这紫金钵能显出神通,那么他的机缘也就来了。
再说这普济禅师,这渊源就长了,他的曾祖师就是唐代的法照大禅师(唐大历年间),与五台山的戒师(淳熙二年)一样,都曾有过佛缘,得到过菩萨亲临指点过佛法,以至于后来得了仙缘成了佛。
这紫金钵代代相传,到普济这里已有六代,可是在那两位大师之后,五台山再无一人得道成佛。而普济醉心与佛学,一心潜修,辞去寺中职务搬来北台山脚的这片林地,耕种了一片田地,自给自足,与外界几乎无多少来往。
慧净则是新中国成立后,现任菩萨顶主持方丈派来照顾普济的。
可以说,普济在五台山那只是一种传说,只有唯数不多的几个和尚方知他的存在。
而普济让慧净去敲的那口钟论体形比不上杭州灵隐寺的那口大钟,而且悬挂在离小庙百米之远的一个亭子当中,上面早已锈迹斑斑。
慧净闻听师父让去敲那口大钟时其面部的神情早已呆滞,在他记忆里,这钟就从来没被允许敲过。
可这并不能代表他不知道这口钟的来历。传说中这口钟是只有宗门遇到大喜或是灭门之危时方能允许被敲响。
见慧净傻着,普济大师重重的在用手拍了他一下,将他推开,下炕,连鞋都来不及趿住了就冲出了禅房直奔敲钟房。
一边跑,普济嘴里还喊着,“臭小子,快把我最新的那套僧衣和紫衣袈裟取出来,你也换套新的,与我一同去见尊者。”
急促的钟声从北台山脚传出,传遍了整个五台山,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小小的钟声音居然如此洪亮与深远。
95座寺庙在这急促的钟声飘来后,一时间全都乱套了。
第四卷 447、暴露
文殊菩萨建道场于五台山,渡化有缘人。此形景早已在民间流传,说是菩萨示同凡人,随机说法,普度众生。
然法照禅师于唐大历二年并非在五台山挂单,而是在衡州(当今的衡阳)云峰寺挂单。那一日也是在斋堂吃粥时,发现所用的钵中显现出彩色祥云,云中有魏峨山寺,寺东北有山,山下有涧,涧北有石门,从石门进去又有寺。寺额题有金色大字,名‘大圣竹林寺,当时法照大师很奇怪。
时隔两日之后,又是在斋堂吃粥时,同样的情景再次出现,粥吃完图像也就没了。他向四周有道的高僧请教,刚巧有人去过五台山,对他形容的情景非常熟悉,法照也因此心生前往五台山朝佛之念。
可是直到大历四年,法照也一直没能去五台山。
同年,衡州湖东寺,启建九旬五会念佛道场,正在讲诉经文的法照大师又看到天空中出现了祥云,然此次不同,随着祥云同时出现的还有阿弥陀佛,与文殊、普贤二大菩萨的金色身影,直至酉时始渐隐去。
当晚照师在道场结束后,他又遇一老人。
老人责问他,“既然有心向佛,为何迟迟不去见佛。”
法照回曰,“路途太过遥远。”
老人言:“但决定去,便无困难”
法照随即起誓说一定会去五台。在同年八月,他与几位僧人结伴从南岳出发,在次年的四月到达五台山。与此同时,同行者全都看见了五台山诸多寺庙中飞出白色的光芒,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几天,直到有一天傍晚,一道光印射在了法照身上。
同伴奇怪询问寺僧,寺僧回曰:“大圣不思议光。常照有缘人”法照依着寺僧人提醒,来到了现在普济所在的修行之地,寻到了这处幽静的山林,并在这里见到了文殊与普贤,得到了菩萨的亲自指点,最后得道成佛,洞清修,并且将自己的奇遇记录了下来,与紫金钵一起代代相传。
然紫金钵并不是直到柯小鸥进入五台圣地才显出影像,早在柯小鸥重生时。紫金钵就显出过异像,只是当时不知有什么原因,钵中影像被一团浓雾所遮掩。
普济虽知有尊者降世。也只知在东南方向,可是华夏国地大物广,没头没尾的寻起来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他只有耐心的等待,等着钵中的雾气一点点的退去显出清晰的影像。
今天他依着往日的习惯将紫金钵取出用软布擦拭。早日唐玄藏用的饭碗此时早成了其千呵万护的珍品,碗身经过数百年代代相传,精心保养,钵身早光亮如镜。
也就在好了擦拭的过程中,紫金钵没来由的开始发烫,烫得他几乎要无法捧在手心之中。当他将钵放在炕桌上时,紫金钵却一反常态的不再沉默,象个快乐的孩子一样发出嗡嗡的声音并浮在了半空上不停的划着圈。
普济看到这一情景早就呆了。饶是百来岁的他,此刻再也无法淡定下来,想要拿回紫金钵,可是它却象在逗其玩耍,直到刚才自己落了下来。结果普济就看见了钵内出现的影像。
95座寺院里有许多新僧尼,或是来五台山时日不长的僧人。有的懂这钟声的含义,有的则看到寺院内诸平日里稳健的高僧们如此慌张就糊涂了。
要是乱世,这钟声响起,估计十有八九是灾祸,可是在当今这社会?许多老僧都和新僧一样迷糊了。
众多摸不到头脑的老和尚里并不包括几大寺院的主持方丈,还有戒律持的主持方丈,他们在听到钟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山上的议事大殿,数十个光亮的脑袋身披着金色的袈裟集聚在那里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到底出了啥事。
这时一个肥胖的老和尚第一个站出来问道:“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北台的那口钟会这个时候敲响。”
一个年轻点的僧尼则站出来回道:“戒律寺已派人去了北台,只要稍等就会得到消息。”
大厅中有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雪白的长冉搂在手中点头晃脑的说道:“那口钟据说有百来年没敲响过了,难不成。。。”他以为是那里的老和尚圆寂了。
普济有几十年没有出过山谷,就是新中国解放,政府派人过来,他都没有搭理。再说了,各寺院都有主持方丈,根本用不着他操心这凡尘俗事,以前他见过的那些小沙弥许多都已化为了尘土,知道他的现已不多了,那个老和尚就是其中之一。
而他也是当代菩萨顶的主持方丈慧仁大师。
一行光头议论纷纷也没猜出个究竟,而这时,一个身形瘦小身影象急矢的箭羽一样却出现在了议事大厅里。
来人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提溜着两个身材比起大了一倍不止的僧人。
这时候,剧情安排,总有那么几个想一呈威风的家伙会急不可耐的出头,“什么人,胆敢不经传唤擅自闯入议事厅。”
来人并没说话,而是先将手中两人放下,两个僧人各自揉了揉自己被摔痛的部位,其中一个还大大咧咧的说:“师父,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急啊,弟子的老腰都给您老人家摔折了。。。”
慧仁看到慧净有些面熟,可是因为年代隔得太过遥远记忆有些模糊了,可是那瘦小僧人披着的紫金袈裟让他大吃了一惊,忙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弟子慧仁见过太上长老。。。”慧仁率先单膝跪倒大礼参拜。
他这一动作惊醒了还晕乎着的众人,戒律寺的主持此刻也认出了另一名正是戒律寺派去北台打探消息的武僧。
这里没人认识普济,但是紫金袈裟在这五台山却没有一个僧尼会不知道的。
它代表着五台山众寺院里的最高地位,能有资格披上这紫金袈裟的只有那位一直隐居在北台潜修的太上长老。
众人齐涮涮的跪倒在地,齐呼:“欢迎太上长老驾临议事厅。。。”
普济老儿笑嘻嘻的没有一点大师风范,一只手那么轻飘飘的往上抬了抬,嘴中嘟嚷着:“都起来吧,老僧不喜欢这么麻烦的事情。”
议事大厅里大大小小的和尚有几十名。象戒律寺的僧人都会武,那主持方丈悟金更是一名天级高手。只是那名新冒出来的太上长老手那么轻轻的一抬,所有的人都不由抗拒的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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