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出行前还是做了一番布置。
他不但带上了县公安局特警队里的几名好手,还邀上了与其交好的县政法委书记和武装部长一起同行。
想着对方再怎么有后台,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擅自动手。
因为谁先动手谁就输了。
王兴山很是狡猾,柯小鸥只点名叫他过去。他却拉上了帮手。
对方是军队的高官,政法委书记分管的正巧是公检法这一摊,而武装部长更擅长也部队打交道。
他王兴山叫上这俩个人别人也没办法指责他。
可是他却忘了这一点。那个飞哥可是和另两人没关系的。
王兴山在医院大门口与匆匆忙忙赶到的政法书记与武装部长碰了头,看得出俩人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武装部长属于陆军现役编制,部队里出来的人性格多为直爽,当下劈头盖脸的一顿,语气非常不好:“王局长。到底是什么事把我和老刘急急忙忙的给叫到这里来。。。”
他的级别可是与王兴山同等,公安局所掌握的实权相对要实在一些。可是武装部长本就是是绍兴当地人,根深地固多年了,根本用不着顾忌太多。
因为来得匆忙,他们根本没时间去了解,还以为县里又发生了什么大规模的冲突造成了惨烈的伤亡事件,不然好好的为什么要来医院会面呢。
看到政法委书记的脸色不佳,王兴山又想用两人当挡剑牌,此刻也不好不与武装部长拉下脸,再加上他眼尖,已看到了停在院子里的几辆挂着军牌的车子只能寒暄道:“边走边说吧。。。”
白底黑字印着WJAXXX,那几个打头的鲜红英文字母刺得王兴山心跳刹那间停止。
身为公安局长,他当然懂得这些车牌的含义。
“军区司令部的,晕死。。。”王兴山心道。
停在住院部楼顶的直升飞机因为已熄了发动机所以暂时没能被人注意到。
如果只有一辆也还能混得过去,可是三辆车挂着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车牌,身边又有全副武装的士兵站着,任谁也无法忽略了。
政法委书记与武装部长的神情丰富多彩的,一分钟不到变幻了十多种。
“王局,到底是什么人来了,让我们知道一下,心里也有个数。。。”
王兴山此刻的心情正是七上八下的,再说他也不知道来的人到底是啥级别,只能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苦笑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这样狼狈了,对方指名要我们在一刻钟内赶到这里。”
县公安局的几个跟随离自己的领导距离也不太远,也许是因为他们散发出来的气场不一样,在一行人才走进住院部时。就被武警战士给拦住了。
一瞬间,双方面的气场都拉开了,公安局那方的人虽有带枪,可是却不能明着拔出来,然武警战士可没有这么多忌讳。
因为上头交待了,如果县公安局长来了,只让他一个人上去,其余的全拦在下面,如果违抗就地格杀。
可以说柯小鸥早已是怒火烧心了,这帮家伙。还真的就让她等了一刻钟。
“你说你是公安局长?凭证呢?”小战士把枪往肩后一甩,伸出了一只手,眼神中的轻视旁人一眼就看见了。
政法委书记和武装部长面面相觑了一眼。就又听见小战士轻飘飘的扔出一句话:“据我所知,一个公安局长只有一名正职吧,那你们俩是干嘛的?”
这俩人知道这话是冲着自己来的,武装部长还没开口,政法书记的秘书却嚷道:“这是我们绍兴县的政法委书记和武装部长。。。”
秘书的嗓音挺大。可是语气却略有些收敛,没摸清状况前,他不敢给自家主子惹祸。
小战士摸了后脑勺道:“首长要见的是公安局长,可没说要见你们啊?等会,我们去问一下。”
小家伙这回的语气明显要好过对上公安局长。
这一下让书记和部长俩人更加摸不清楚状况了。
王兴山被人晾在了一边气得肝疼,随行的肖秘书此刻也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些当兵的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家主子,惊慌之下一时间也找不到对策了。
没过多一会,上去问话的士兵一路小跑着回来了。对着阻拦几人的小战士说道:“总教官让他们几个上去。”
“小兄弟,这总教官是哪里来的?”武装部长知道是部队上来人了,当下心头狂喜,他看得出来,这些人的身手绝对不一般。有可能都是特种部队出来的,能被他们称为总教官的来头肯定不小。
心里还盘算着一会见到这名总教官要如何拉近关系呢。这三楼就到了。
从住院部大厅开始直至三楼,早已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王兴山看到这架势心早就凉嗖嗖的了。
政法委书记那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心道,这到底是什么人来了,弄得这么大的场面。眼角的余光看到王兴山变幻莫测的神情,政法委书记的心是咯噔了一下。
三人中只有武装部长心头是雀跃着的,另两人都是如履薄冰的来到了三楼。
到了三楼,带队的武警士兵把三人交给了脸抹得象鬼一样的特训队员,再由他带着到了临时征用的医生办公室。
“报告,人已带到。。。”
要说前面带路的武警还是穿着军装的,海岛基地的特训队员那迷彩服可是最新式的特种做战制服,最适合野战丛林的,制服上并没有普通军队通用的肩章和臂章,全身上下只有贝雷帽上绣着的国徽表明了这些人是军人。
房门轻启,探出一个同样抹了油彩的脑袋,看了看几人头一摆,示意让进去。
另一名特训队员此时一呲牙,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我们头今儿心情可不是很好,你们自求多福吧。。。”
开门的队员猛的大开门给了他一脚:“让你多嘴,回去我告诉副队,让他给你加训练。。。”
“别介,我不是看这几人可怜想积点福嘛,你也不想想,惹了那位的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好好好,我不多说了。。。”
这俩队员明显是与柯小鸥和司马明柏非常熟悉的,不然也不敢这样明着开玩笑。
没错,这俩就是当初柯小鸥在海岛上挑出来的头一批外门弟子,穆与牟和厨子许三多。
当时测试灵根时,一共挑出了五名带有灵根的学员,两名双灵根的和三名三系灵根的,这一次随机派出来的正是后者中的两名。
他们和柯小鸥以及司马明柏的熟络度远高于普通的队员。
三人摸不清对方的来头,本着多看多观察少说的方针忐忑的进了房间,可以说这一情况对这种一直被人捧得高高在上的人来说是一种羞辱。
医生办公室不算大,只有四十多平米,五六张办公桌并排面对面的摆在了屋子正中央。四圈是一溜柜子,墙上挂着医生职责和一系列岗位职责书,还有几幅鲜红的锦旗。
一个身材高挑的军人背着大门站在宽大的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将她的身影倒印着,仿若渡上了一层金色外衣。
只是一眼,三人就发现了对方是一个女人,虽然没看见正面,可是那身高也的确不同于一般的南方女人。
屋里是一片寂静,许三多站在一边也不说话,他知道教官是要给这几位下马威。
许三多的经历前文早就诉说过了。在他得知教官的妹妹被人打的流产后恨不得立刻赶到这里杀掉那几个混蛋替教官妹妹出头。
所以此刻的他就象看着死人一样看着公安局长,心中也说另两个人是笨蛋,不是笨蛋的话哪会来淌这样的浑水呢。
只是几分钟。除了许三多之外的三人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威压,这威压让他们忍不住的掏出了手帕擦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
然这威压施在王兴山身上的格外的重。
谁让人家元婴大修士早在他们几人在医院门口集聚时就已分出了谁是谁呢。
“请问阁下是哪位。。。”政法委书记双手扶着桌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估计是年纪有点大,酒色过多了,身体有些垮,被柯小鸥这样一搞。书记大人此刻双腿疲软的就要站不住了。
“我是谁暂时你们不用知道,我只想向书记大人请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有一名孕妇,因为受到了莫名的牵连被县公安局抓了,还挨了打,不仅流产了,而且因为救治不利有可能终生不孕了。这样的事发生在县公安局的拘留所里,这事情该归谁管。。。”
“嗞。。。”
柯小鸥仍是没有转过身子,但是话一脱口。政法委书记和武装部长是齐齐看向了王兴山,此刻他们也明白了,这女人是为那名孕妇来出头了。
这事出在县公安局,肯定是归王兴山管的,可是做为政法委书记。也是有资格管的。
武装部长此刻的想法却有些不一样,他看出了这女军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否则身边不可能有这样的特种护卫。
他把许三多和穆与牟当成了柯小鸥的护卫队员了。
“请问您与那孕妇是什么关系。。。”
柯小鸥没回答,可是许三多却开口回了句:“那是我们教官的妹妹。。。”
“你们是哪支部队的。。。”武装部长又问道。
“把证件给他们看。。。”柯小鸥并没有拿出自己的证件,而是吩咐许三多。
海岛特训基地,那是属于总参的秘密基地,直接面对一号老长,所以特训队员的编制都是属于中央警卫团的,拿得本本上也注明了这一点。
许三多将自己的紫红色封皮的工作证放在了桌上,一束阳光正巧印在上面,金色的国徽是闪闪发光。
武装部长不自主的将双手在大衣上拭了一下才拿起了本子,掀开一看全身抖了一下,差一点将那薄的没什么份量的工作证跌落。
柯小鸥调动海岛特训队员出了基地,又调动了浙江省军区的特别行动小组,这本是她的职权范围内的事情,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一举一动都被某些人注意着,所以这事很快就传到了上头。
一号老长知道这事后先是一怔,在了解了情况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呢,因为柯小鸥这是明面上来的。明面上的事情据他了解,这丫头都不会做的太绝了。
他怕就怕到这丫头暗地里下手,真要是暗着来,随便弄死几个,他们可是一点证据也找不到的。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没有人比他再熟不过了,可就算是不好的官员,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管着一摊子的事。
到时候她是出了气了,可是惹下的一大堆烂摊子还得他派人去收拾。
而且官员调派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县级地域的公安局长呢。。。
老长也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一直以来这丫头过的都很低调,可是这丫头身上的事咋就这么多,总有一些人好死不活的要惹些事撞上这难缠的小丫头,这一回却在自己的老家弄了这样一出,不知她接下来会再做些什么呢?
那些准备看戏的人见老长得到消息后并没有下什么指令也有些揣测不安了。
虽说柯小鸥的职衔外界不知,可是那常委的七人组里可是有人知晓的。
司马恒宇上升到那个位置,他的家属一举一动总会惹人注意。
可是老长不开口,任谁也拿她没折。
武装部长小心的将许三多的工作证递给了政法委书记,书记接过一看那表情也与部长一样,之后俩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王兴山。
中央警卫团,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身为官场的人都清楚。面前的这个女人被这些人称为总教头,她的妹妹在自己的管辖范围里出了事,而且还是在县公安局出了事,做为公安局长的王兴山第一个逃不了这责罚。
他们是不知道真正的内情,要是知道这打人的是王兴山家的亲戚这时怕是有多远就躲多远的要与王兴山撇清关系了。
第四卷 460、事了
公鸡状的云层笼罩在小楼上的上空,楼前不算大的空地正中心祭放着那块已成血色的玉盘。
在他们这些人心里那个装腔做势的不知从哪弄来的尼姑此时正浮在半空之上,快速的舞动着双臂,嘴里念念有词。
那些已被抬至一楼大厅里的病人如果不是看到已成骨架的身躯之上还在起伏,估计所有的人都会把这里当成了停尸场。
当王烜被抬下来时,柯小鸥掩饰的再好也忍不住有些心寒,沉静似千年古井般的双眸暴出凶狠。
此刻的王烜,原本俊如雕刻般的脸盘此刻根本再也看不出往昔的模样,浑身上下瘦如骨材,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一般。
换成一个普通的女孩,看到王烜变成这付模样绝对不会如柯小鸥这种反应,她们多数是嚎哭一顿,再诉说发泄一些。
小鸥则不可然,她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那个养蛊放蛊的混蛋找出来碎尸万断。
院里的气势越来越怪异,楼里的人全被清出去站在了院角,司马明柏则站在了最外一圈。
随着院内的灵气越来越浓,空气里隐隐还有一股清甜的香气,只是那香气普通人闻不到。
“啊。。。有老鼠。。。”惊慌尖叫的是一名留下来帮忙的护工,也奇怪,护理那么多瘦骨嶙峋的病人她没害怕到尖叫,一只老鼠反到吓得她失神了。
这怕老鼠啊还真大多数女人的天性。
“啊,我这里有好多蚂蚁。。。”
“我这边也有好多虫。。。”
随着一个个惊慌的声音,潮湿的墙壁上钻出了一只只奇形怪状的虫子,有大蜘蛛、有花蛐蜒,蜈蚣,壁虎,还有老鼠。。。
山林地带本就潮湿的很。这些毒虫最适合在这种环境里生长,而这个民居建起也有十好几年,早些年农村人搭房也多是就地取材,木结构占多数。
小鸥的神识一直放在十几位病人身上,灵气已达到一定的浓度,血引是释放的时候了,只见她手中佛尘往下一甩“咄。。。”一道浓白色的光柱打在了血色玉盘之上,玉盘象是火把一样被点燃并且团起了一个血色包围着的圆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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