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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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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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手见高手难免起了一争胜负之心,那人也是如此,手中宝剑使的如飞一般,招招功他要害。
    杜平月是跟名师学的剑,他的剑法博大精深,胜在剑招出奇,但这个人的剑却是短平快,以最少的剑招下手,招招狠毒。
    两人是不分上下,斗了上百回合也没分出胜负,眼看太阳快下山了,杜平月心里也着急,他想脱身,却被紧紧缠住,根本走不了。
    不知何时,林子里又多了几个人,都是一色的黑衣,围着他们啧啧出声。
    “哟,咱们大哥可是遇上对手了。”
    一人道:“大哥,要不要帮忙?”
    那人喝一声,“不用你们,今日我要和这个第一高手分出高低。”
    “大公子,咱们还有要事要做,你跟这个人再磨蹭下去,耽误了正事。”
    那人一言不发,旁边几个实在等的不耐了,暗地里下黑手,一包*药撒在他面前。
    高手过招胜负不过转瞬间,杜平月被逼得还不过手来,一时不察,让*药给迷昏了。昏倒之前,隐约听到那男子喝道:“你们多什么手,难道我应付不来吗?”
    有人“切”一声,“好心没好报。”
    杜平月被绑到树上,也不知哪个缺德小子脱了他的衣服,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也幸亏当时他已经昏了,否则看见这些小人的嘴脸,还不当场气绝身亡。
    傅遥听着他的话,对那句“大公子”颇感兴趣,这不是就印证了先前的想法,大公子就是牵机阁的大公子,这个人是帮着鬼才知道叫什么名的组织训练杀手。那么当年牵机阁内乱的事,怕也是这些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了一把。
    现在他们一败再败,做什么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接下来要怎么办,连她都没主意了。
    “你好好休息吧。”
    出了门,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眼泪忍不住滑下来,她终究是铁人,挨打也会疼,伤心也会哭,就算把一颗心锻炼成铁石心肠,却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杜平月的心酸还能跟他倾诉,可是她呢?她怎么可能对赟启下手?
    夜深了,也不想回房,坐在后院的凉亭里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今天她去过医馆,让大夫给她把过脉,可是那大夫看了半天,根本瞧不出她中了什么毒。
    她忍不住问:“那我是不是中了毒,你能看出来吗?”
    “这个……那个……,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她无语了,连她是不是中了毒都看不出来,想解毒更是不可能了。那个陈红杏说的应该不是假的,他们肯定是给她下了毒,否则也不会说借这个法子害赟启。她这个倒霉催,这辈子过得跌宕起伏,怎么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事啊。
    今晚他们暂时住在胡大彤的府里,胡大彤对她很是巴结,把最好的房间,整座院子都让给了他们,自己带着夫人小妾搬到了侧院。现在这个院子只住着他们三个人。
    也不知坐了多久,夜晚寒凉,浑身打了几颤,她搓了搓手臂,现在身子没那么壮实,怕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正想着,突然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一个声音道:“今夜风大,你不该在这儿坐很久的。”
    傅遥回头一看见是杜怀,不由道:“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白天看你脸色很难看,现在又深夜坐在这儿,你是有什么事吗?也可以跟我说说吗?”
    傅遥摇摇头,“最近事太多,想寻个清静的地方待会儿。”
    “我知道你有事,你不想说我也不好问,只是凡事想开点,车前山前必有路,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遥回头望他,他的眼神真挚而可亲,没想到他这么心细如尘,杜平月都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同。不过他说的对,天塌下来还有武大郎顶着,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道:“时间不早了,回去睡觉吧,咱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看着她转身回房,杜怀忍不住幽幽一叹,这一整天每件事都怪里怪气的,看来今夜注定不能好眠了。
    ※
    第二天一早他们启程回军营,找了不少粮食也能回去交差了,等禀过隆亲王,也就能回京了吧。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头便疼了起来,昨晚没睡好,精神也不好。
    胡大彤很会见风使舵,叫人备了辆马车给她。傅遥上车睡了一会儿,等再睁开眼时已到了外城了。他们这一路走得很顺利,有缬鞍城派兵护送,粮草很容易运进了军营。而如她所料,隆亲王对她很是赞颂,用的好词全都是傅遥没听过的。
    傅遥听得头皮有点发紧,“我说王爷,您到底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说这么话下官承受不住。”
    隆亲王哈哈一笑,“我也是真心的,说起来这事都要感谢,若不是你歪打正着狙击了鞑靼的主力,让本王趁机攻打,大大削减了鞑靼的兵力,这场战事怕是要拖到明年了。”
    傅遥这才想起还有这件事,她这些日子忙的太厉害,都把这事给忘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风雨欲来

那一夜他们偶遇鞑靼主力,把他们驱散以后,正好被追来的隆亲王赶到,给了鞑靼重重一击,现在主力受损,这场战事很快就会结束。这些日子隆亲王一直带人寻找鞑靼残余军队的下落,鞑靼族无处可躲,已经有意向朝廷递降表了。说起来这还是她误打误撞立了大功。
    傅遥打蛇顺杆爬,笑道:“我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王爷可有什么奖赏的?”
    隆亲王旗开得胜,这几天心情颇好,闻言便道:“你想要什么?尽管向本王开口,本王自会求了皇上。”
    傅遥道:“也没什么,既然此间的事不需要我了,那我想回京去,不知王爷可否向皇上进言。”
    “这……。”隆亲王摸了摸下巴,“这倒不是不可以。正好太后圣诞在即,本王也要备些寿礼贺寿,你且等几日吧,把本王的寿礼备好了,也一并让你带回京。”
    傅遥同意了,也不在乎这一两日,何况能晚些时候离开更好,这就好像上刑一样,能晚死一天晚死晚超生。
    她说傅小玉他们回军营了,杜怀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们,不由心里奇怪,几次问傅遥,她都语焉不详。
    杜怀心里奇怪,叫上杜平月两人一起追问,傅遥被问急了,“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有些事你们还是别参与的好。”
    杜平月怒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别参与好,咱们在一起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有什么事是不能一起解决的。”
    傅遥垂头不语,若是别的事她一定巴不得他们插手。这些年她一直很依赖他们。可是这件事,她已经报了必死的心,实在没必要把他们都牵进去。
    他们问不出来,自是气呼呼的,可她不说,两人也没办法,只能相互提醒一定要看紧了她。绝不让她出半点危险。
    在军营里磨蹭了几日。眼看太后寿诞在即,不想走都不行了。
    隆亲王备好了礼物,是一个白玉雕成的观音象。玉是好玉,雕工也是一流。果然不愧是王爷,一出手就好大方,这样的观音最少也要值两万两吧。
    看傅遥摩挲着那观音。恋恋不舍的样子,隆亲王以为她也是好佛之人。笑道:“你若喜欢佛像,改日我找了好玉也给你打造一个,也算是对你奖赏了。”
    傅遥笑着谢过,她对佛像不感兴趣。喜欢的只是它所值的银子。
    捧着玉石观音回京,隆亲王派人护送,一路走的顺顺利利。很快到了京城。
    若是从前,傅遥一定归心似箭的。在外面辛苦了这些时日巴不得回到温暖的家,可是现在却连这城门都不想迈进。进了京,她算是一脚踩进了是非窝,本以为远离了,却惹了更大的是非。
    杜怀看着她在城门前来回转着,不由道:“怎么?不想进吗?”
    她苦笑,不想进也得进,若世上的事都能随心所愿了,那就没那么多冤死的鬼了。
    进京第一件事就是找易春风,这小子答应的好好的要给他送粮,到现在连一粒粮食也没有,若不是他耽误,她也不会为了找粮铤而走险,或者也没有接下来那么多事了。这笔帐自然要算一算的。
    去了一趟易家,却根本没见到易春风,问了府里人才知道他出门了。
    府里管家道:“走了这些时日,按说早出来了,咱们怕出了事,已经派人去看了,现在还没回信呢。”
    傅遥问:“南风呢?”
    “三公子在房里,他近来身体不适,多有咳喘病,在房中休息呢。”
    傅遥本来是来算账的,现在却成了探病了,跟着管家进了后院,易南风果然在屋里躺着呢,看见他进来有些吃惊,“你怎么回来了?”
    “仗打完了,自然回来了。”
    “仗打完?那粮草呢?”
    “我还要问你,等了那么多日子都没把粮草运来。”
    易南风苦笑一声,“不是没运,春风亲自押着粮草去的,只是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前些时候有跟去的下人回来,说是在缬鞍城出事了。”
    缬鞍城?傅遥一怔,这世上的巧事还真多,他们的粮草在缬鞍城出事,恰好她就从缬鞍城的粮仓得到许多。
    她道:“你放心,春风未必会出什么事的。”若真是那帮人劫的粮,易东风是他们的人,也该不会对自己的哥哥和弟弟下手。
    他轻叹,“但愿如此吧。”
    看他脸色苍白如纸,傅遥坐在床边,低声问:“怎么生病了?得的什么病?”
    “是我的老毛病犯了,我们家兄弟三人身体都不好,我一到春夏交接的时候就犯哮喘,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若不是这病耽误着,送粮的事原该是我去的。”
    傅遥安慰道:“你不用自责,这原也是怪不得你的。我新近认识了一个大夫,就是济世堂的苏神医,改日叫他给你看看吧。”
    “多谢了。”
    坐了一会儿她就离开了,她前脚刚一走,易南风就从床上爬起来。
    管家进来,“三爷,咱们这么做好吗?”
    “算了,好不好都是亲兄弟,大哥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二哥也是如此,他再百般不对也是我的哥哥。”
    “再怎么说也不该,不该……”
    他话没说完,换来易南风幽幽一叹,有些事他也不想做,但却逼不得已,易家现在已经被坐在火炉上,烧烤煎熬的滋味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做?”
    他道:“按他们说的预备吧,一万只箭矢,五千刀剑,兵器场现在的所存的应该不止这些。”
    “若是兵部急调呢?”
    “现在朝中局面很乱,许多事都不能掉以轻心,易家的存亡不得不顾,大哥还在他们手上,少不得也要虚以委蛇一番。把兵器场所有兵器清点清楚,一半给他们,另一半留给朝廷。咱们易家只想求平安。”
    “这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在这飘摇的京城,想要安身立命谈何容易,他们只能尽力而为,只怕经过这一场祸事之后,无论谁输谁赢,对易家都必将有一场灾难。
    ※
    傅遥从易府出来往回走,显得无精打采的,接下来要进行的才是最难抉择的。陈红杏说过,一到京城就会有人跟他联系,就在她到京城的第三天,果然就有人找上她。
    这天一早,她在街边摊子上吃豆腐脑,她进京任应天府时就在这摊子上吃过一回,感觉味道甚好,回京这些时日,还真有些惦记这个味儿。
    连吃了两碗,正想要第三碗,突然一个人坐到她对面,大叫着:“老板,来三碗豆腐脑,要跟这位爷一样的。”
    傅遥抬头看看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王冲的时候,他的嗓门似乎也是这么大。
    这人当然不是王冲,他长得可没王冲顺眼,一双母狗眼,尖嘴猴腮,怎么看都像是猴和狗的串种。
    傅遥低下头去继续吃她的,却听他道:“午时马耳朵胡同,三号。”
    这是联系信号,她微微点点头,心里暗想,也不知是谁这么倒霉,被排了她的差事。
    此刻离午时还早,吃完豆腐脑就在街上四处逛逛,今早出来的时候,杜平月一直追问她去哪儿,大有要跟着的意思,她随口撒了个谎要买些日用品。这会儿自然要带回点东西去。
    眼看着午时将到,她抱着一堆的草纸开始找马耳朵胡同,在京城里住了这么久,马耳朵胡同还是第一次听说,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这地方叫马尔多胡同,后来叫顺了嘴就成了马耳朵。
    找到三号的门牌,那是一个小门,轻敲了几下,里面出来一个小厮,对她一呲牙,“您来了,里面请吧。”
    傅遥道:“是哪位爷要见我?”
    “您进去就知道。”
    跟着他往里面走,院子很小,却很干净,正屋三间,他们进来前厅,一个人背身静静地站着,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三爷。”她低唤一声,心里微有几分喜悦,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他来了。
    那人转过头来,对她一笑,“你来了。”
    两人不过几月没见,他看起来似乎清瘦了许多,精神也不大好。她莫名觉得鼻子一酸,“你还好吧?”
    “还好,倒是你看起来并不好。”
    傅遥抽抽鼻子,若不是因为他和那辆马车,她这会儿好的不得了呢。
    “你何时进的京?”
    “有几天了,我被派了一趟差事,刚从西北赶过来。”
    傅遥心中一动,看来刺杀皇上的事,交给他负责了。他们那个狗屁组织明知道她和他惺惺相惜,却把差事派给他,是什么意思?
    “那些事你都知道了?”
    他微微颔首,幽幽道:“本来不需要我来的,我求了大爷,让我来办这一趟差。”他是担心她,别人来是不会管她的生死的,但他却不能不顾。那一眼看见了,心里牢牢烙上她的印记。不管遇上什么事,他都先保住她的命。
    傅遥低声道:“你们是如何计划的?”
    “把皇上引出宫来,若是不行就把你送进去。”
    “由谁引出宫。”
    “这就要看你了,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比得上你在皇上面前的面子大?”(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火热相逢礼

“这就要看你了,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比得上你在皇上面前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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