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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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缘-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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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嚷嚷的跑来,隐约觉得麻木的脸上流下的液体是血,而非汗液,没有慌乱。他在围拢之人的帮助下,用纸捂住伤口,谢绝室友及其他同学陪同去医院诊治,独自前去。他先去校医院,伤情严重,转而去医学院附属医院。他挂了号,在急诊室缝了五针才去检查别的痛处。医生说别的疼处均没什么大碍,出来,碰见三班的阿干也在额头上包了个纱布块,心里才平衡些,不仅只他一人受伤,才觉不是那么丢脸。
  他回到宿舍躺上床不久,有多人来问候,倒愧得紧;听说冰刀已还,方放心。他的膝关节和踝关节没受大的损伤,但是剧痛难忍,只好在室友的照顾下起居。开始也忧心学习,后来渐觉坦然,为打发时间,问前来探问他的张阿福要从书店租回的武侠小说看,着了迷,于是仅需半个月即可将息好的,硬是躺了一月才休。近期末考试时,不能用心准备,导致《无机及其分析化学》亮了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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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3:20:15  字数:4469

 密密层层的漫天大雪自天空倾倒而下,咝咝的静歇在楼顶、树梢、草、路面等处的积雪上,若人在其中穿行,看不清两三米外的任何事物。这年虽已下了几场雪,对雪的爱好者,不论是大是小,均不会有丝毫怠慢情绪,就不用说是这几年来罕见的一场大雪了。
  这是02级农学系和文学系在下午均没有课的一天,长孙伶俜请桑葚等人溜冰,早预买了去溜冰城溜冰的票。她没曾料到在中午就下起了如席大雪,想取消溜冰,更没想到欧阳兰兰等均是为雪而狂者,喜出望外,也一身便服,头顶遮雪帽,步雪而去。而对桑葚,这可是一次不一样的旅程。不仅要摸清路径,免使陷入道旁的积雪中;还要留意前后,倘有车冒雪而至,好及时提醒;也要应付好友抟雪攻击,给予适当反击;更要在过十字路口时留意缓行车辆,等到了溜冰城,成了雪人,浑身还冒着滚滚热气。
  都欣喜于来溜冰,倒有几人不会,在选师之时,桑葚抢先将欧阳兰兰预定了。王惠兰和桑慧还对皇甫荪的受伤心有余悸,不怎么积极,经姚瑶和长孙伶俜细心指点,逐渐去了心中阴影。桑葚却是一个让欧阳兰兰头痛的麻烦,肢体一点不柔软,且有恐摔症,学了半天什么也没学会。幸而欧阳兰兰不辞辛劳,微有好转,但是有一个怪现象,他学得很认真,有时听得眼珠都不转一下,进展则最慢。姚瑶和微有醋意的长孙伶俜明白了其中意思,把桑慧和王惠兰远远的带到一边去教。欧阳兰兰又教了很长时间,桑葚仍无什么进步,很生气,桑葚极力软语慰抚,才稍解恼意,而后又绞尽脑汁,依旧没有什么好转,不欲教了。她气呼呼的休息一阵,忍不住责说:“你看妹妹她们学得多快,现在在学前葫芦步滑行,你还连身体都不能平衡,真叫人头痛。”自语,“怎么觉得有点怪呢?”问:“你在想什么?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姚瑶溜过来问:“如何呢?姐姐。”欧阳兰兰叹气不语。长孙伶俜也前来问,了解了桑葚的溜冰情况,说:“他是在用偏心,才辜负了姐姐的心。”桑葚知道秘密被发现了,略觉有些难为情的笑说:“我笨,才学得很慢,但是我敢保证,我是用了心的。”欧阳兰兰又责说:“就知道自己的心,我可是用了大半天时间,累得人筋疲力尽了,还什么也没学会。”随后滑过来的王惠兰也早知桑葚的用意,说:“这样说来,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一颗心照着另一颗心,另一颗心又误解了这颗心,你们说该如何是好?”姚瑶笑问:“融合在一处,不就可以了?”桑葚颇有些怨意的问:“心都不一样,能揉合在一起吗?”欧阳兰兰质问:“若用了心,为何不能成为一心?我可不相信你有这么笨,连几个基本动作都学不会。”桑葚怅怅的说:“问题是那颗心的排斥力很大。”欧阳兰兰没好气的问:“你说说那是谁的?连魂都没有了,你----”看一眼欲离开的长孙伶俜三人不语。桑慧滑过来笑问:“大头,学得怎样?我可学会了前葫芦步滑行。啊,我现在才觉溜冰太有意思了,打算好好学一回,走,我们一块儿溜溜去。”说着,抓起桑葚的手溜开去。欧阳兰兰忙止说:“他还不能----”没说完就住了嘴。
  桑葚不仅能平衡身体,溜冰姿势潇洒、飘逸,非初学者可比。姚瑶三人也惊叹不已。欧阳兰兰一时技痒,加速后以单脚向前直立滑行。她近桑葚时,忆及先的谈话,顿觉柔情缱绻,不能自已,致使身体后倾,立时补救,已为时已晚,吓得花容失色。桑葚瞟见欧阳兰兰滑过来了,放开桑慧的手,笑转过身去,见状,万分担心,奋身去救,在欧阳兰兰即将仰天摔倒的刹那,一把把欧阳兰兰接住,可身体重心已后移,不能立稳,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幸好是后背着地,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王惠兰四人紧忙滑过去问候。
  欧阳兰兰起身来,泪水早在眼眶里转动,嘘唏问:“你怎么这么傻?”桑葚勉强笑说:“你好重,把人给压扁了。”欧阳兰兰急问:“要不要紧?走,去看一下。”王惠兰也伸手欲扶桑葚。桑葚忙止了,坐起身笑问:“我像去那地方的人吗?”才都放心的说:“可把人给吓坏了,看来是没事了。”均脱下冰鞋,将桑葚扶到一边休息。欧阳兰兰又问:“真不要紧吗?”桑葚安慰说:“你们都别担心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摔跤而已。”长孙伶俜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说:“真没事就好。”欧阳兰兰又说:“你下次可别再不顾一切了。”桑葚说:“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能摔,若你们中有人摔坏了,我的头可就真大了。”欧阳兰兰嗔说:“到现在还说疯话,真是一头----”姐妹们在旁边,才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长孙伶俜咬着嘴唇看桑葚一眼,与其他姐妹悄然离开。桑葚的心已整个的放在了欧阳兰兰身上,没有注意这些,笑接口说:“是一头猪,对不对,你们女生都喜欢这样说人。”欧阳兰兰怪说:“我可怕你生气了,既然你说出了,就是喽。”随又问:“才为什么要骗我?你的花样轮滑那么好,瞒得人家好苦。”桑葚嗫嚅说:“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课,想一直听下去。”欧阳兰兰怨说:“把我累得不行了,也没有好好滑过一分钟,你真有一肚子坏水。”而后垂下眼皮,嘟囔说:“我们又开始吧。”桑葚痴痴的看着欧阳兰兰,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欧阳兰兰如此温柔。欧阳兰兰觉桑葚像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声音大了一点,红脸说:“我们重新开始吧。”桑葚异常激动,本想一把握住欧阳兰兰的手,反而问:“你在摔倒前想的是什么?”欧阳兰兰问:“这很重要吗?”她不想说的,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我想,我们本不该分手。”桑葚才轻轻握住欧阳兰兰的手,笑问:“真的吗?可我们却分了手,我的心可一直在你身上。”欧阳兰兰问:“谁让你帮了兰妹妹后,不亲自给我说,让兰妹妹来解释?”桑葚不解的问:“你就为这点才生气的吗?”欧阳兰兰说:“这是次要的,后来我发现兰妹妹喜欢你,才觉得我们应当冷静的想想。”桑葚以为明白了,笑说:“哦,你原来在吃醋,之后的每次碰面,对我才都那样冷淡。”欧阳兰兰正色说:“我可不是这种人,只是想考虑清楚些。你知道吗?兰妹妹开始有点喜欢你,现在像没有了,尤其是今天,她说的话,现在想来,在有意无意的帮我们和好。”桑葚佯装不知的问:“你说的前半句话是真的吗?应该不会吧,这方面,我的感觉不差,可不像你所说。”
  随即,他看了看空荡荡的溜冰场,把嘴巴凑近欧阳兰兰的耳朵。欧阳兰兰脸色突变,面若冷霜,怒问:“忘了上次是如何吵架的吗?”桑葚没想到欧阳兰兰又说翻脸就翻脸,急说:“我下次绝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遭吧。”欧阳兰兰冷哼不语,更急了,还差点流出泪来:“除了常理上不妥的外,一切你说了算。”欧阳兰兰仍不应,乞求似的问:“我可是把自己放在你手心里了,你要我怎么做才又原谅我?”欧阳兰兰‘噗’的一声哼哼笑说:“好意思呢,哼哼,嗯,你们那儿的人怕老婆,果然是真。”桑葚立时露出大欢喜之容,眼神中又透着惊喜,就笑问:“你的脑袋在想什么?看你得意成这样。”想起才说的话,才明白是自己将话说造次了,嗔说:“啊,你----哼----要到那地步,早着呢,还不只相差十万八千里。”桑葚笑说:“我就想一直怕下去。”欧阳兰兰想了想,笑说:“这得看你的造化了,因此千万别让姐姐刮风下雨、闪电打雷。”桑葚捧着欧阳兰兰的手,极认真的说:“惊雷过了是晴天,才不怕呢;若闪电过后是阴雨绵绵,或者霜雹并降,就不知如何是好了。”欧阳兰兰欲笑,但是止了,还很正经的说:“你如此待我,我不会对你发小姐脾气,我们应当将各面尽可能的呈现在彼此眼里,看是否值得继续交往下去,我可不想在表演中度过人生的一段最美好时光,以致将来不愉快,真这样,会对不起自己,但是最重要的是约法三章。”桑葚竖耳静听,又说:“一是一方因此而导致学习不如人意,必须结束,是永远的;二是----二是----”桑葚忙说:“第一条我遵从,快说第二条。”欧阳兰兰说:“二则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感觉了,必须尊重对方的选择,绝对不能有任何对对方身体和心灵造成伤害的行为。”桑葚默想一会,说:“这是为我而设,也一定遵从,那第三条呢?”欧阳兰兰笑说:“傻瓜,这也是为我自己定的,至于第三,还没有,先记上,等有了再说。”桑葚起身来,她察觉桑葚脸上仍有些痛苦,忙扶着桑葚,才发现长孙伶俜四人已不在溜冰场,与桑葚向场外走去。
  户外雪已早停,天空乌云飘浮,又有欲下雪的样子。长孙伶俜四人正嘻嘻哈哈的在雪松间堆雪人,十分有趣,桑葚和欧阳兰兰笑上前去。快到跟前,一矮松旁有一对憨态可掬的雪人携手相视,停下来笑看,旁有对白,桑葚念道:“‘你喜欢我吗?’、‘我的心早给了你。你呢?’、‘我也是’。”其实第三句为省略号,他看着欧阳兰兰,没想就给补成‘我也是’。他念完,更紧的握着欧阳兰兰的手。欧阳兰兰也没想省略号的深意,提高声音问:“是哪位好妹妹的杰作?”长孙伶俜丢了手中的雪,过来夸说:“她居然是这样心灵手巧的人,我开始还不信,但是亲眼看见,由不得我不信。只见她在揉搓捏粘间,以靓雪为体、乌泥为眼、红锈饰唇、松针镶眉、青丝为线,堆成一对妙趣天成的小情人。”欧阳兰兰怪说:“你的解说虽说是一绝,也有些恶作剧的成分。啊,这是谁堆的?”长孙伶俜笑问乐呵呵的桑葚:“难道描述不当吗?”桑葚仍异常甜蜜的看着欧阳兰兰。
  桑慧跟前来,说:“是‘爱’哥哥堆的。”桑慧屡次这样称呼王惠兰,欧阳兰兰也习惯了,不觉得不顺耳。她看着不远处的王惠兰长叹:“竟不怕冻手。”姚瑶也近前来,说:“她是戴着手套做的。”欧阳兰兰惊讶的问:“真的吗?”长孙伶俜又说:“先我们还感叹说,粗制的都有如此神韵,若精雕细刻,准是珍品。”王惠兰冻得满脸通红,无声息的走来,笑问:“长吁短叹什么?”欧阳兰兰拿起王惠兰的一只手,笑说:“我们都在说你有一双神奇的手,倘不是怕你冷,我非好好看看你这双手不可。”王惠兰笑说:“也没什么的,只是偶尔摆弄一下雕刀而已。”桑葚很惊讶的说:“可真不简单,太让人刮目相看了。”姚瑶拉着王惠兰的另一只手笑问:“兰姐姐,你能让我们欣赏一下你的作品吗?”王惠兰笑说:“有一件,名《十二金钗》,在家里,太难看,不能见人,没敢给别人看。”欧阳兰兰笑说:“妹妹谦虚了。”问:“这边有吗?”王惠兰摇了摇头,已想及所用的杯子,说:“有一只木雕杯,可丑得没法形容了。”桑慧才想起来,笑说:“我见过好几次了,没有留意。”姚瑶忙笑问:“上面刻有兰花的那个吗?上次去,我特意留心看了一回,好漂亮,只是不知是兰姐姐的。啊,还是兰姐姐的生活充满诗情画意,这样一比,我们都成了粗鄙之人了。”欧阳兰兰也笑说:“只好自叹不如了,真庆幸能与她为友,可以沾点雅气,才不至于变得太俗。”王惠兰羞得无地自容,急说:“姐妹们这样说我,可把人羞死了,那可真的算不了什么。”长孙伶俜忙说:“没有讽刺的意思,均是出自真心的。”姚瑶笑补充说:“还希望看到兰姐姐的其他作品,真盼能赏玩一回才欢喜。”其他人均一脸期待,王惠兰忖一回,笑说:“既然不怕难看,一人一件雕品,”才特意看着笑听之桑葚,“但是女士优先。而大头的两只耳朵会变成猪耳,姐姐的旁边暂时摆上一只猪头。”都呵呵的笑。
  桑葚笑责怪着欲说点什么,听见一阵嘈杂的人声,转头看,是两个班的一些男女同学,忙与桑慧一起去打招呼。他们辞谢重去溜冰之邀,发现小雪人及稍远处未完成的雪人一样,倒在一旁,不免惋惜一回。长孙伶俜要上班,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去,其他人觉再待,没甚意思,步雪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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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3:20:53  字数:2073

 陈祥妍让雷珏带口信给皇甫荪,催皇甫荪去上课,未果;桑葚等人也实在见不惯皇甫荪的行为,暗讽几次,皇甫荪依然故我,不打算再劝了。而桑葚与欧阳兰兰又一次相恋后,形影不离,连早餐也非要一块儿吃才踏实,真是‘甜如蜜,胶似漆’。他们太过亲近,免不了偶尔拌嘴,均不是无理取闹,也一会儿就和好如初了。
  圣诞节转眼到来,桑葚生平第一次买情人礼物。他在礼物店看见男生们很大方,七八十元、甚至一百多元的玩偶、化妆品等物,一眼不看,拿上就走,很为仅买一只小白兔而赧颜,想扔一回钱,但是犹豫了。他知道,欧阳兰兰不喜欢玩偶——除了小兔,这是从姚瑶那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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