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想起来要问我一声了?上学期的双学位和转院考试,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桑葚又有些紧张了,笑说:“也想过要考法学,仅只三十个名额,多半考不上,才没有掺和,而转院考试也想过,又不能考往你们院,只好放弃,再说也难,我们农学系参考了好几人,只有二班那个羞于吭声却又喜欢凑热闹的孔永梅及三班的赵欣转成了。”欧阳兰兰皱眉问:“你不去争取,怎么知道成不成?就知找借口。唉,算了,秋后算账也于事无补。”又看资料,桑葚的神经才又舒缓。
欧阳兰兰曾听桑葚说过,虎乃壬虽然年纪比较大,是陲疆育种界的泰斗,有几百万资产,却没有一辆小轿车,就算学校给配置了一辆专车,每次去实验站均徒步而去,则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无疑。姜国兴是作物栽培界的权威,身为陲疆农业发展集团绿洲生态农业重点实验室的主要负责人,也有招收博士研究生的资格,并且为了科研,连身体也不顾。这点,她和桑葚一样也不认可,但是姜国兴的学术水平,在陲疆乃至全国,均是有目共睹的。她忖了一回,若是为自己选,也不知该选谁好,问:“你底喜欢哪方面?”桑葚笑说:“我觉得两个都好。”欧阳兰兰说:“一个研究小麦,一个主做棉花,那你毕业后准备去哪儿?”桑葚微急的问:“现在还问?”欧阳兰兰拿起手机笑说:“这边主产棉花,那我建议你跟着姜国兴。”她发现有很多短信没看,均是发来问候的,群发了表感谢的短信,桑葚说已将开水给提去卫生间了,去洗漱。
欧阳兰兰洗漱毕,姚瑶等人到来,桑葚忙去开门。姚瑶三人放下水果,忙围着欧阳兰兰问病情,欧阳兰兰说无大碍了才放心,才说长孙伶俜让代为问候的话。之后,姚瑶指着水果对欧阳兰兰说:“姐姐,这是班上买来看你的,他们多要来看你呢,我说,这儿的房间小,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安安静静的休息,他们也均知道两位老人不习惯太吵,还怕打电话影响你休息,托我好好问候,兰姐姐、慧妹妹和我则只带着六只眼睛来看你。”欧阳兰兰笑说:“他们竟又劳师动众的,倒教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你们要这样做才是。”而桑葚笑陪着说一回话,去厨房。他将在欧阳兰兰入睡时去买的红薯煮上稀饭,而中午买的菜没有动,何况还有一个快餐没有吃,没有去买菜。
饭时,姚瑶问桑葚怎么端着一碗大杂烩。欧阳兰兰笑说是中午买来未吃的快餐,她这顿又不想吃荤腥,让桑葚一人吃中午的剩饭。王惠兰和桑慧对桑葚与欧阳兰兰的‘抠门’行为,已是习以为常了,还因而更以浪费为耻,当然也没有别的话说。
饭后,桑葚洗了碗筷后,桑慧笑说:“大头,你没去上课,在班上可引起了大轰动了,好多人说,你爱美人而不爱江山了;也有好多人说,这下可以没有愧疚心的去玩了。”欧阳兰兰皱眉说:“他们说出这种话,实在让人觉得可悲。”桑葚呵呵笑说:“这些人,非得找一些人来参照一回,心里才踏实。”姚瑶说:“也不能全怪他们,你的行为,确实有些让人觉得刺眼。”欧阳兰兰也说:“是有点锋芒毕露。”王惠兰失言说:“还不是有位堪称尤物的老婆。”话一出,立觉不妙,忙拉着欧阳兰兰的手道歉。姚瑶很奇怪王惠兰竟说出那样的话,看王惠兰两眼,桑慧只是笑了笑。桑葚佯没听见,瞟一眼有些怒意的欧阳兰兰,问桑慧:“你的导师选好了吗?”桑慧笑说:“我选哈夫那,你呢?”桑葚说:“我选的是姜国兴。”姚瑶插话问:“就是那位传闻说怕老婆的那位吗?”桑慧点了点头,看着桑葚和欧阳兰兰笑。欧阳兰兰的表情和缓了,轻拧一把王惠兰的脸,王惠兰顺势笑依着欧阳兰兰。她本又想接过姚瑶的话取笑一回,怕真恼了欧阳兰兰,没有再次取乐。她与姚瑶和桑慧玩到天近黑时才离去。而欧阳兰兰才愈,桑葚没有去教室自习,仅将姚瑶三人送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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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包夜者也大有人在,何况这天又是周末呢?东拐楼四楼大叫包夜的嚷声又沉寂后没多久,一人潮自北端厕所旁涌起,至拐角处,成了滔天巨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楼下溃泻而去。之后,仍有三三两两的人陆续下楼,到楼门关闭时止。当东拐楼再没有人进进出出了,其四楼北支的宿舍,相当部分只有两三人,约三分之一的宿舍仅剩一把黑漆漆的大锁。
嬴雪来问是否有人去包夜那刻,皇甫荪就有些心动了。成片的包夜声几乎销声匿迹了,他有些躁动不安了,仍品《红楼梦》。他又咀味《葬花吟》一会,再按捺不住想去碟屋看《红楼梦》的心,欲去,秦二仁拿着张报表进来,才没有下床。
秦二仁将报表递给皇甫荪,倚着书桌笑问:“你们宿舍只剩你一人了吗?”皇甫荪接过报表,说:“他们都出去一天了,可能会回来。”秦二仁骂:“这些鸟人,都太疯了。”皇甫荪边看报表边说:“这样也好,否则老是聚在这里,把人给吵死了。”秦二仁表示同意,笑问:“打算报谁呢?”皇甫荪说:“基本上都报满了,只好往缺人处填罢。”随即有些惊讶的问:“姜国兴只有桑葚一人报吗?”秦二仁不解的说:“也不知他们是如何想的,按理说,姜国兴应该是热门导师才正常。”
秦山在门口看两眼,大声叫骂:“日他大爷,这间宿舍也仅剩一根鸟毛了。”才进来,挨着秦二仁坐上书桌,笑问:“填好了吗?”皇甫荪语气冷淡的说:“没什么选择余地,凑合着吧。教人奇怪,报哈夫那的人竟这么多。哦,虎乃壬的也满了。”
袁涛踢蹬着腿到皇甫荪床前,将一只脚踏在皇甫荪的床边,说:“吴清仁、郝逸、嬴雪、紫荷和老子要了他,看你的**样,像是有些不服。”他一把抓过皇甫荪手内的名单,没管二秦责他粗鲁,大声念:“哈夫那收了杨华、**博导、三班的胥鎏和魏美龄,而楚水、邓积云、吴花和米娜拜马良夫妇学骂人。”
吴花边抓着头进来边问:“才哪根**毛叫老子?”袁涛唱说:“我的儿,你爹在叫你。”又继续念:“居士、张兴、银强、伊拍和阿干卖给天寒为奴。”他一跃而起,坐上书桌,将脚踩在暖气片上,看一眼呵呵直笑的二秦和吴花,向皇甫荪扬一回拳头,骂说:“都将**给闭上,臊气着实荡人。嗯,霍德、单书和石磊给地冻作苦力。日,什么**东西,去。”丢给皇甫荪,但是沉到了地上,用脚去踩了两下,差点踏着皇甫荪的手,皇甫荪怒盯着他,不满,从书桌上移下屁股,杵在皇甫荪的大腿上,立响起一声哀叫及数声称唤,就哈哈大笑。
皇甫荪怒火中烧,揉两下疼处,在袁涛的臂膀上狠捶一拳,袁涛笑得更欢了,很安分的倚靠着皇甫荪拱起的腿上,双手抱着后脑勺。这反令皇甫荪有些过意不去。而吴花三人叫说:“哎呀,这两家伙在调情。”皇甫荪冷冷的睃他们一眼。袁涛则大骂:“三个王八蛋,**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秦二仁笑问:“好了吗?”皇甫荪将报表递过去,秦山瞟了一眼,赞说:“选姜国兴,有眼光,那根鸟毛是根东西。”袁涛说:“反正比你这个**博导强。”秦二仁才想起来,笑说:“马会长,你虽不大够资格,也该开门收徒。”
皇甫荪打开一本课外书,问:“怎么都不愿报姜国兴?”秦山说:“当然是仅为混一篇毕业论文。这上面的导师,有好多正在外面上博,没有多少时间来指导学生。他们可是带着顶导师的**帽,在论文答辩时,送一篇论文就算完成了任务。”吴花皱眉问:“会如此吗?”秦山说:“到时就知道了,说不定有人拿上毕业论文了,导师的**样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袁涛和吴花仍不大信秦山的话,却几乎同时狠狠踢了一脚书桌,也差不多同时开口骂:“这些狗日的垃圾,比粪蛆还不如。”秦二仁笑说:“别如此轻信。”皇甫荪也如此想。秦山喷了两口痰,又说:“我有证人,本校的一些研究生可以证明,还是选有些地位的导师好。”就都长叹。
居士呵着手回来,嚷说:“好冷,明天准下雪。”他将手中的书扔上床,忙去暖气旁取暖,叹说:“他们的游戏讨论会可把我烦死了,不过今天去体验了一回,果真痛快,教人热血沸腾。”吴花正用食指抠鼻孔,一面抠一面说:“怪不得你眼睛充血,原来是来了。”然后换用小手指挖。居士像牛一般双膊抬起来跳过去拍吴花的头,吴花起身来将粘有鼻屎的手伸过去,直将居士从书桌的这边逼得退到另一边,差点仰天摔倒才罢。
二秦和袁涛边躲闪边吐口水边骂:“你狗日的真恶心。”居士因惊出了一阵冷汗,待缓过来了,也骂:“比讲《邓老理论及‘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那个乌龟王八蛋还恶心。”皇甫荪也觉恶心,还差点呕吐,没有再看吴花,继续埋头看书。
二秦斜眼看着吴花将手往杨华的棉絮上揩毕,又呸吐几口,才问:“他怎么让你不高兴了?”居士觉身体暖和了,上床,说:“他妈的**,拿到一个京府大学的博士学位证,天天在课堂上炫耀,还是走后门拿到的,竟那样。”吴花说:“虽是后门,也没几人能拿上,很难得。”居士将玄幻小说狠命往床上不停的砸,口水翻天的骂:“这个杂种,每次都要那样,把老子的头都快整爆了,他妈的**,下次再说出来现世,老子不上他的课了。啊,真应当将这狗日的扔到茅坑里沤粪。”秦山又坐上书桌,问:“真讨厌到如此程度了吗?”居士张大了嘴对着天花板呵气:“你应当再施舍点钱给他,让他把**紧紧的夹住。”才将头靠在墙上,眼神异常痛苦,自语:“若再这样下去,老子非进绿洲医院不可。”袁涛又踢一脚书桌,说:“老子也看不惯他了,他妈的,也不知京府大学那些傻**是干什么吃的,竟培养出这种傻**来。”吴花拍书桌,大声嚷说:“是啊,他妈的**,太烦人了,几乎是讲着讲着,就要将那些事说说。”秦二仁笑问:“你们怎么都对他有意见?我可觉他比起许多老师来,算很不错的了,可惜他说了那么多次要把所获得的证书及导师给他的评语带来让我们看看,总是忘记。”居士又骂:“老子还是希望他妈的**一直忘了的好,免得又教人心烦。”他仍倚着墙,依旧很失望而痛苦,却继续骂:“唉,老子很想插死他老娘。”
“我干,谁这么张狂,竟想插死人家的老娘。”若阵阵惊雷在楼道里响起,随即,门口露出半张干瘪的脸。吴花和袁涛均有点儿发怵,一怔后认出来了,骂说:“把我们吓了一跳,原来是你个横着走的。”暴雨果真横着出现在门框里,才进来大声问:“怎么都哑口无声了?才不是都很牛**的吗?如何都吓成这个鸟样了?哎,你们两个歪**斜眼的王八蛋,不认识老子了?我日,眼神好奇怪,老子可不是怪物。啊,你们的**样,可让老子恶心。”去秦山和秦二仁的脸上各摸了一把。二秦才活过来,均叹说:“还以为门口是具骷髅。”暴雨很不满意,提着裤腰,边跳边喷口水:“我日,你们这两根鸟毛,先准是让女人给淋了一泡臊尿,还看见了人家的**,就说不出话来了,其实是想活动了,若真憋不住了,何不去科技学院?三楼为男生宿舍,四楼为女生宿舍,楼上楼下无任何障碍,可方便往来,更可自由活动,倘一晚上将一个宿舍上个遍,也不会被发现。吖,还摇头。”躬身指一回吞口水者,“告诉你们,我有位同学是科院的,晚上在迷梦中,不时的能听到床架晃动声、抽水声和呻吟声。”他直起身来,又若机关枪扫射一样,“别不信,正常,身体有需求,当然得运动,否则会变成僵尸。”又将头伸到秦山跟前,死鱼眼紧紧盯着秦山,又泼洒春雨,“傻**,才谈什么?”
吴花拍暴雨的屁股一下,说:“才谈《邓老理论及‘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那根鸟毛。”暴雨推吴花一下,嘴若啄木鸟般不停的啄:“你老娘的,应该再好好学学如何用词,像那种人,说上两三次,还能得到我的尊重,如果像爆米花那样,老以同一种声音爆裂,把他称为鸟毛也是对毛的一种侮辱。”居士拍手称快,笑说:“只有你才能说出我的心里话。啊,我现在觉神清气爽,又可以静心研究如何触摸得法,才能让女人更好的达到高潮。”暴雨又抖动着身体说:“女人的**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还叽哩哇啦说高潮,倒是,你就知意淫。”
后,暴雨仰起头看电杠,纳闷儿的问:“宿管摔坏脑子了吗?还不熄灯,老子可是准备点蜡烛的。”袁涛笑说:“今天可是星期六。”暴雨出现就和头盖着被子的已让谈话折腾得心烦意乱的皇甫荪才真正安下心来。暴雨忽然拍一下头,说:“老子可忘了,然而对两个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均一样,天天都是周末,也可说天天都在上课。”皇甫荪心说:“可大不一样。碟屋的周末,比平时贵两三倍。”暴雨看了看手表,将手伸到袁涛眼前让看:“现在已是两点钟了。”二秦说:“以前可准时了,今晚有些奇怪。”暴雨侧向后跳,坐上书桌,说:“这样也好,免得外面灯光刺眼,难受。”吴花和袁涛说:“那灯光实在太烦了。”秦山和居士说:“我们没感觉。”暴雨不停的一前一后的踢脚,责说:“两傻**,你们这边临花园,当然不会受影响,我们那边正在五号楼的原址上建研究生宿舍楼。啊,那些人的脑子烧坏了,大晚上的还亮着灯。哎,你们说,这校长要干什么?这傻**,居然又大兴土木。”秦山奇怪的问:“你们还不知道吗?明年评估,当然要打扮得妖冶些。”皇甫荪才明白这年来老有民工在校园内挖坑的真正原因。暴雨也像才听说要评估似的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学校明年也要接‘嫖客’。”袁涛说:“他妈的,就你不知。”灯于时熄灭,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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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3:39:44 字数:7917
未下雪前,重新划给农学02级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