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春在玩书的情况下,与沉迷于玩游戏或别的娱乐的多数人一样,没如何挂课,也若蔑视看玄幻小说者似的冷哼两声。单春选好书后来柜台登记,看了看皇甫荪,笑说:“包月好,才十元,若租单本,像我们这种爱书的人,得多掏五元钱。”皇甫荪没如何说,只嗯了一声,交了押金,离去。
他回宿舍放好书没多久,那个身影又在脑中出现,既熟悉又陌生,随即想及五一期间在主楼前所见到的范晓莉因病而略显娇怯的情态,也想起与范晓莉在楼道里碰面时眼里的模糊倩影,立若一只受伤的孤狼,下楼去东区的各条路上盲无目的的走。他知道如此只是徒费精神,可心内聚积的情无处储存了,希望借此可以发泄一下。他转完东区后又去南区,亦是边走边用渴情眼瞧。他走累了仍不能有所缓解,去饭馆灌一小瓶二锅头下肚,回宿舍。途中,他醉眼里跃进桑葚的背影,王惠兰也随后进入眼帘,情潮又高涨,才明白,范晓莉不过是他情感寄托处的替身而已。他本想借机接近王惠兰的,含泪转入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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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3:54:11 字数:3200
为方便联系,桑葚去买了个手机号码,仅一个星期就后悔了,原因是收到许多恶心短信,所接的电话也多与第一学期之时,晚上休息后室友打去别的男女生宿舍或他人打来的无聊电话或骚扰电话差不多。比如说,给他打电话者在铃声响了两下就挂断了,或者问他是否口渴一类的问题,十分烦恼。而他担心有关屎尿的笑话及色情信息让欧阳兰兰及别的姐妹看到,只好不时的清洁手机,然而有一次忘了,欧阳兰兰读了一个,大怒,把他说了一顿,方给相关同学或朋友发拒收恶心笑话的信息,才好些。
离评估团抵达的时间已不到一月了,校园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校权贵对学生的要求也愈来愈严格,不仅让学生记诵校风、校训及校史,要求必须通过考试才行,晚上熄灯后还轮流组队查勤,然而最不能容忍的是在外做饭,否则与没在宿舍住者一样给予记过处分。桑葚六人虽然没在考试时作弊,也没有夜不归宿,也同别的很多租房者一样,仍继续在外做饭。他们为防被校权贵抓住,远去怡心菜市场买菜,装在书包里背回房子。这日是王慧兰和桑慧买菜。她们买好后返回至房子外面,碰见桑葚从楼内出来,笑问:“大头,想偷懒吗?”桑葚笑说:“才研究生给我打电话,让去看水是否滴足了。”桑慧问:“我没有研究生带还罢了,你也要管这事,还真老实。”桑葚笑问:“不去看一下,怎么知道那水是如何浇的?呃,欧阳兰兰和姚瑶在呢,我不与你们说了,正滴肥,太多了可不好。”就去了。
王惠兰和桑慧悄声进屋,欧阳兰兰正戴着头套和姚瑶一处看书。桑慧放下书包,笑问:“姐姐怎么不用电吹风吹?”欧阳兰兰放下书,笑说:“若用电吹风吹,时间久了,会变得粗糙而无光泽。”桑慧嚷说:“怪不得我老觉头发无手感呢,我回去一定要把那个破吹风扔掉。”姚瑶起身摸桑慧的头发一把,又看一回:“我突然发现你的头发像是染过的。”桑慧笑点头。王慧兰说:“染发剂对头发也有伤损。”桑慧笑说:“我知道,可她们都说我现在比以前精神。”她觉王惠兰没有认可她说的话,有些难过的问:“难道姐姐不觉得吗?”王惠兰笑说:“不仅更精神了,还越来越漂亮了。”桑慧兴奋得直跳。欧阳兰兰呵呵笑说:“我们的妹妹也知道打扮了,然而我还是觉得本色比较好看些。”姚瑶也说:“我也觉得是这样,像我们班的好多女生,气质很好,可一染了头发,就没有任何韵味了。”桑慧说:“我还是觉染一点颜色比较好。”才从书包里将菜翻出来,笑问:“今天大头休息,该谁做饭?”王惠兰笑说:“我来,而你们两打杂的得奉命行事。”桑慧将菜提上,快乐的说:“保证完成任务。”姚瑶叹说:“唉,寄人篱下的日子就有如此可怜。”欧阳兰兰笑说:“既然有这种感叹,学厨一月。”姚瑶嘟着嘴说:“可是让人使唤惯了,要改,是奴性难移了。”欧阳兰兰和王惠兰呵呵笑说:“只有你才能懒出这样的道理来。”进厨房。
而桑葚到实验田时,水已滴足。他将水池边的插板收起来放入旁边的小屋,去网室看棉花,发现别的网室内外的半人高的杂草竟在两天内全都拨得干干净净而只剩三两茎细瘦植物,连土也翻过了,有些惊讶,忙去借来铁锹,铲去网室周围的草。他锄毕草回到房子,又没有见到一人,却听见厨房内频频传出笑声,也挤进厨房,笑问:“为什么我做饭的时候无人帮忙,无论你们谁动手,厨房都挤得满满的?”王惠兰笑说:“这厨房这么小,当然只能容下一只猪头。”桑葚笑责说:“你才是猪呢,而且是一只得理不饶人的顽皮猪。”姚瑶笑说:“这说明你在做人方面还有潜力可挖。”桑慧递给桑葚一个垃圾袋子,笑说:“给你一个增进友谊的机会,去把他扔了罢。”桑葚接过来,笑问:“不是还有半桶吗?呃,为稳定与你们之间的友谊,没有别的讨你们欢心的方法,只好做做苦力了。”欧阳兰兰笑说:“说得如此可怜,姐姐给你半截黄瓜以兹鼓励。”掰半截黄瓜给桑葚,桑葚笑说:“我就为你这半截黄瓜而奋斗。”他接过来几口吃了,将垃圾桶搬出去倒后回来,将桶放回原处,洗了手,跟着凑热闹。
桑慧急急的跑去房间一会儿后欢呼着进来,说:“我发达了,准请你们吃饭。”欧阳兰兰笑说:“难怪你这么紧张这个电话。哎,你底发了什么财?”一起端饭菜及拿碗筷进房间。王惠兰笑说:“她先给我说了,她写的那篇颂扬母校的文章获奖了。”都贺说:“那就要恭喜你了。”桑慧笑说:“开始听他们说,我还不信,让等电话,刚接后确实了,才给姐姐们说,可惜没有获得一等奖,否则可以请你们吃饭连带跳舞了。”姚瑶说:“是好久都没去跳舞了,应当去活动一下筋骨。”其他人均同意。桑葚盛饭毕,坐下,有些惆怅的说:“那你们去罢,我还没学会,不去丢人了。”王惠兰有些讶异的问:“你在学跳舞吗?”姚瑶说:“他太笨了,让姐姐责备了几次,仍跳不好。”欧阳兰兰说:“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差,只是姿势不如何标准而已。”桑葚异常欢喜的问:“真是这样吗?可你那天还说我跳的一点都不像。”姚瑶说:“姐姐的意思是说,你还没有去舞台上走秀的资格。”桑慧笑说:“两位姐姐的舞姿,在学校也是少有的,你们这么说,准不错了,可我的奖金只够请你们吃饭。啊,我再添点不就可以了。”笑问王惠兰:“兰姐姐,你想吃些什么?”欧阳兰兰说:“饭是天天在一块儿吃,而跳舞,有时间再说,也花不了几个钱。”姚瑶也说:“你可是耗费了很多精力,是不能随便乱花的。”桑慧嗫嚅说:“可我说过请----”桑葚伸出手来,截住桑慧的话说:“那你将奖金给我,我帮你花,现在预支也可以。”欧阳兰兰笑责说:“没见你这么贪心的。”王惠兰举起筷子笑问:“要不要给你几筷子?”桑葚忙缩回手,桑慧笑说:“那我就请你们跳舞。”王惠兰问:“你不是喜欢书吗?倘用奖金去买几本爱看的书,很有意义。”姚瑶赞说:“这主意好。”桑慧同意王惠兰的建议,欧阳兰兰笑问:“打算买些什么书?”桑慧笑说:“先买一本明宝宝的《乌国》----你们----均觉----不妥吗?”王惠兰皱眉说:“他写的书很糟糕,在我心里,他就是一书氓。”桑慧说:“可我觉得他的书比好多古董写的好,再说,有很多人不吃早餐也要买来看呢。”欧阳兰兰也皱眉说:“他的书是无什么意思的,真要买,还不如买一本梅寒的好。”姚瑶说:“我也认为不要买的好,不然时间和钱都浪费了,况且书店里也有,可租看。”桑慧似同意的点点头。
饭后,桑葚去厨房洗了碗筷,欧阳兰兰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你不是给我说,要去我们那边学习吗?什么时候?”桑葚说:“放假后几天。”姚瑶笑说:“我今年暑假不回,姐姐想等着你一块儿走,你也可以顺便去她家里玩两天。”王惠兰神色怅惘的说:“反正也是迟早的事,这次去一下也是应当的。”欧阳兰兰忙握住王惠兰那有些颤抖的手。桑葚没注意到王惠兰的脸色变化,说:“实验很忙,没有时间。”王惠兰的神色好看了些。欧阳兰兰笑说:“再怎么忙,也得见一个人。”桑葚笑问:“是冷香居士吗?”姚瑶想起欧阳兰兰曾说过的话,冷香居士要求和桑葚见面,是为了当面考察桑葚,以便确认桑葚是否值得欧阳兰兰付出一生,笑挽着欧阳兰兰的手对桑葚说:“恭喜。”欧阳兰兰想及她大德说过的话,‘冷香居士’这个号,只亲口告诉比较亲近之人,又一脸幸福的看着桑葚。王惠兰已对取那个号者有了兴趣,笑问:“冷香居士是什么人?”桑葚笑说:“是一个怪人,现在正在想我们有那么多变态国粹的原因,而他与你一样,也是石头中人呢。”欧阳兰兰笑敲桑葚的脑袋,责说:“竟说我的大德为石头中人,他是喜欢《红楼梦》,但是仅只是用心去品味,不会发表任何文章,也不会以‘一知半解’为解读密钥。”桑葚笑揉头不语。王惠兰不满的说:“你们竟一直珍藏着这样一个有趣的人。”姚瑶笑说:“同大头说的一样,他的脾气太怪,有些让人很难相处,我受不了他,与他聊了两次,再没与他说了。”欧阳兰兰说:“才没介绍你和慧妹妹认识,若你们真想与他聊天,就介绍你们认识。”桑葚说冷香居士更是位难得的学长,王惠兰和桑慧就急着想认识。欧阳兰兰担心冷香居士太过殚精竭虑,给排了个序次,还说一周一人最多只能与冷香居士聊天一次,一次最多只能说两个小时,均说谨遵不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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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3:54:49 字数:3620
一二班的人多已知道殷宇被女朋友甩很久了,皇甫荪终于有些诧异没有碰到殷宇和女朋友一处玩乐。他从汪更与秦山等人的一次谈话中得知,殷宇与女朋友分手了,债台高筑,才明白这位曾经的上网狂客没事就呆在宿舍里,还成天一副愁容的原因。桑葚去北湖后,农艺性状的测定仍是两天一次,皇甫荪、萧英和殷宇轮流的次数愈频繁了。而他们所测数据除株高、叶片数和倒四叶宽,还增加数果枝和棉桃及将所测棉株的棉桃摘回科技楼取样,工作量增加了一倍,也异常轻松,然而他们的不满,不啻抵抗日军入侵的军民之愤怒般强烈。所不满的对象不是姜国兴,而是淳银和西门瑛。他们并非讨厌成为西门瑛走卒的淳银只知下命令,而是问了数遍、姜国兴也催了几次的情况下,淳银和西门瑛仍不讲明研究内容及方向而使他们只知若机器般重复同一事件,于是没有做实验的兴趣,仅以将就心对待,以致所测数据没什么准确度可言,甚至还偶尔编数据,但是可怕的是扭曲了灵魂,以更重的孤愤心态待人和事。
一日,皇甫荪和殷宇又从实验站返回至学苑门口,刚巧有一人一车式长长车队从里面开出,以玩世不恭的心态赏鉴一回。他们并不认为车里坐的人是前来评估的,真当作旅客看待。陲疆农业发展集团与一个省的级别没有两样,按一省一所招牌大学的惯例,沙河子大学进入‘211’工程只是时间问题,那么评估只是走走过场罢了,因此,就算沙河子大学是用两块木板搭在一个泥坑上,在周围拦上些树枝而成的简易茅厕,只要有足数的人民币,也会摇身变为五星级卫生间,从而有大量人民币打入银行账户作为冲刷马桶的费用。他们想至此,精神进一步亢奋了,还认为也有机会混‘211’大学了,步伐何止虚浮。而在车队消失前,两人忙行动起来,没有找着垃圾,不免为旅客们看不到拾垃圾秀而遗憾。
游客走后的第二天,四二一宿舍内又是一片喧嚷声。秦山坐在书桌上,边抠鼻屎边睨视着眼前的人,说:“这群杂毛均很出名。”他用清除滞留物的手指指一回听众,问:“你们知道吗?他们是骚人不说,均是可以供起来拜的。”吴花和向哈说:“可他们的架子不大,要求也不高,连吃饭都不去星级饭店。”秦山用鼻孔喷了两回气,说:“你们真是傻**,虽不至于吃满汉全席,美丽市的大厨肯定请来了,这边的名厨准也来打杂数天。”石磊拍桌子说:“这些都是可与日月同辉者,当不会如此。”秦山问:“你前几天没去学苑看他们的装备吗?”就多无语了。而冯大申活动一回脖子,说:“谁不知你会吹,能把死人吹成神仙。”秦山火了,怒问:“你狗日的有何资格说我?去屙泡屎照照吧,不就是给陈祥妍送了两次礼而推荐去做了两回家教吗?没什么了不起,老子若是你,才不会以此为喜,当觉得丢人才是。”冯大申无语,亦觉无脸再待,悻悻的离去。秦二仁想不通秦山为何会突然发脾气,口吻似乎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仅叹说:“博导就是博导,说起话来都虎虎生威。”
从实验站回来的杨华刚好听见秦二仁说的话,说:“有个鸟的威势,他这**样,连只蚂蚁都吓不死。”大笑声中,秦山无言应对,说‘你这**人呀’,收场。张阿福笑问:“你能吗?”杨华骂说:“关你鸟事。”才注视着张阿福的嘴唇笑问:“这花咋突然开得这么绚烂?”向哈哈哈笑说:“我日,研究了一回《爱情宝典》的人就是不一样,他妈的,连问候语都有了诗意。”张阿福笑责杨华一回,说:“难怪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雷珏光着上身,两手互握后放在肚脐眼旁,笑嘻嘻进门来,问:“讨论啥?这么高兴。”他让杨华来回打量,觉浑身不自在,又笑问:“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杨华笑说:“好气派,有校长风度。”冯甘也赤裸着上身,却戴着大镜框墨镜,走着官步,搂着凸出的肚子缓缓进门,多鼓掌称好。杨华忙丢了雷珏,去仔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