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痞子爱上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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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痞子爱上痞子-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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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目瞪口、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我冲掌柜的挥了挥手:“找间最小的客房给她,明儿开始让她去帮厨,包裹里的东西充公,工钱充公,衣服首饰充公……嗯,衣服可以借给她穿!”
    走到楼梯口,我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转头问胖掌柜道:“掌柜的高姓大名?”
    “不敢不敢,小的姓宁。”
    果然符合我这次穿越的狗血名字定律:“宁财神?”
    掌柜的竖起一个大拇指:“宝小姐真乃天人也……不过就是顺序不对,是宁盛财。”
    宁剩菜?……我摇了摇头,带着疲惫,带着对尘香的满腹怀疑,上楼找我的温馨小窝去了。
    我的怀疑,在君醉自屋顶上破瓦而入后,再一次得到证实。
    那时我们几人正在吃晚饭,我正被奶娘和黎秀才的惺惺作态折磨得腹中狂澜汹涌。他俩为了一只鸡翅,居然推来让去来回夹了十来次。当黎秀才第十三次将那只已经被夹得断骨挫筋的鸡翅放入奶娘的碗中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从奶娘碗里夹过那只鸡翅,往自己嘴里一放,道:“有些事情,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解决,不是么?”
    回答我的,是头顶一阵隆隆之音。我吓了一跳,只不过抢了一对情人碗里的鸡翅,至于拿雷劈我么!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朝天伸出那根最长的手指,心里默念,劈我吧劈我吧,把老娘劈回现代去吧!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随着最猛烈的一声巨响,一个黑影,伴着碎裂的瓦片、墙灰、木屑,砸在还没怎么动过的饭桌上。
    “我请了长假。”君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皱了皱眉从腿上拔出一把牙签,这是刚才从房顶上掉到桌子上时的奖品。和尘香一样牵强的理由,君醉却说得理直气壮多了,边说边不住往尘香身上瞟,脸上还升起两道红潮,仿佛真的是为美人而来。看看,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
    我抬头瞅了瞅头顶的窟窿,捏紧了拳头:“沐雨轩还能找出比你们俩更不正常的人么?”
    几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尘香早就小鸟依人般奔到君醉身边,眼泪儿哗哗的,君醉执了她的手正在小声安慰。我看看他俩,又看看如胶似漆的黎秀才和奶娘,唉,一个个都成双成对,只有我和宁掌柜……瞥了眼宁掌柜日见丰满的身材,忍不住打了寒颤,老娘还是继续保持单身好了。
    “留下可以,工钱充公,衣服充公,今晚不补好那个窟窿就不要睡觉!”我暴喝了一声,一阵狂风刮过,吹起了君醉如瀑布般的墨黑的长发……
    于是,同福客栈附近的居民,听了一夜叮叮咚咚的声音。不知有多少等待丈夫归来的寂寞少妇,倚在窗口望了一夜,目光及处,一名半裸的美男,在瑟瑟秋风中,趴在房顶补了一夜的洞……
    君醉的委曲求全,更证实了我的怀疑是正确的…他和尘香的到来,绝对有猫腻。
    究竟猫腻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很快就被我遗忘了,干活卖力不要工钱的帮厨和跑堂,上哪儿找去?
    尤其是尘香,自觉自愿地身兼数职,白天做帮厨,闲暇的时间就成了我的贴身侍女。唯一不好的是她的记性,时常忘了我的警告,一开口就是“少夫人”。几个月下来,连客栈里不知就里的客人们,见到我也喊“少夫人”。看来老娘真是嫁不出了,真的只能去长春院买个处男了莫?
    君醉就不那么老实了,时不时地失踪。这种事我也只能叹叹气,感慨一下免费服务的质量就是不牢靠哇。
    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就会带来许多外面的消息,比如边关那边签了停战的协议啦,长公主未婚先孕逼着张毅做了驸马啦,诸葛冉准备竞选下一届武林盟主,携妻小回归云山庄积极筹备啦……更多的是三少的消息。每到他开始说三少的时候,我就变得特别忙碌,一会儿擦桌子,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数银子……他则变得特别鸡婆,膏药一样贴在我身后,喋喋不休不让人清净。
    日子似乎过得特别悠闲,我却总觉的有些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从君醉捧着一叠账簿給我过目的时候,进入了高|潮。他給我看的是沐雨轩的账簿。
    “开什么玩笑!连账簿都会拿错!”我将那叠账簿扔了过去,君醉施展了一个漫天花雨,才将那些纷纷扬扬的账簿一一接住。
    “少夫人,公子过几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要看帐簿。尘香被公子赶了出去,不肯看这些,我又不在行,少夫人就帮一回吧。”
    咔嚓一下,我手中的扫帚断了:“你们沐雨轩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转身就想往楼上走,腿却不听话,嘴巴更不听话,心不在焉地回头问了一句,“他不是在边关么?”
    “那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况且总舵有些事情,要等着他回来处理。”
    “他……他好不好?”我有些恼怒自己问出这句话来,将断了的扫帚往地上一丢,这次真的转身往楼上走去。
    “还好,受了些伤。”
    我猛地站住,愣了半晌,缓缓转过身,一步步走到君醉跟前,冷冷地道:“两天,来得及么?”
    在君醉点头哈腰的恭送下,我终于能上楼了,只不过手里多了一叠厚厚的账簿。
    拐出君醉的视线后,我重重地敲了敲头,自言自语道:“韦小宝,你无可救药了!”
正文 惘然了!物是人非了
    “少夫人,您头疼么?要不要小生帮您找大夫来?”
    我停了手睁开眼,面前是一名瘦弱斯文的书生。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也许是长期伏案读书缺乏锻炼,面色似乎太苍白了些,背也有些驼,但那双细细的丹凤眼却炯炯有神,此时正关切地望着我。
    “呃?大夫?不用,不用。我这脑子最近不太好使,敲敲就好了。”我连连摆手,不小心将摆在最上边的几本账簿滑到了地上。
    他笑了笑,帮我拾起了账簿:“那小生就不打搅少夫人了。”
    不知为什么,他的笑容竟让我呆了一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以至于他走出好远,我还频频回首。刚才他将账簿交予我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掌心有层层的茧,尤其是指间的茧,那是专练手上功夫的高手的特征,不应属于一名柔弱书生的手。可他瘦削微驼的背影,却不似练过武的样子。
    我烦乱的思绪,在打开君醉给我的这一叠账簿的时候,化作一缕淡淡的惆怅。
    君醉给我的,不止是这个月的账簿,也不仅仅是账簿,还有沐雨轩自创立以来,暗中调查的人、事清单和所有与沐雨轩相关的重大事件。我随手翻了几页,三少苍劲有力的笔迹,赫然跃入眼帘,令我不能放手,一页一页仔细看了下去。
    这份清单,记录了沐雨轩的成长史,也是萧无尘的奋斗史。谁说萧无尘是无敌不败的,自他十九岁建沐雨轩以来,所有的挫败、受创、和成功,都记录在这上面。从开头只是寻找一些当年萧将军冤案的真相,到后来接手查探大小江湖恩怨,甚至暗中协助官府查案,跌打滚爬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历了整整四年。最近一年的记录里,竟然大多是探查边关敌国的军事机密。
    我【炫】恍【书】然【网】大悟,这恐怕就是萧无尘和皇上之间的交易。国于国之间,暗地里较量的一些事,若是朝廷出面便会把事情复杂化,但若是跟朝廷无关的民间组织暗中行动呢?必定会简单许多。
    或者,也许因为新皇根基不稳,身边缺乏得力可信的帮手,而沐雨轩不受官场的拘束,正好成为新皇的御用间谍组织。萧无尘曾将君醉和尘香安排在长春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长春院能接触到许多官场的人物。秘密在长春院这种地方,就不是秘密了。
    难怪自彦叔叔死后,王家的事就此不了了之,原来是皇上在暗中帮忙。想起林姨说过的那句话,三少建沐雨轩,“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让我们躲过这一劫”,这是一种交换,以十几年的努力,交换一个结果。我心里缓缓升起一股暖意。难为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
    打开账簿,里面的内容,更让我大吃一惊。让萧无尘亲自出马查案的价钱,果然高得吓人。他曾经吓唬我时说的五百金,只不过是一个零头。实际上,他是以天计算的,每天一百金……而这些钱财,除了支付沐雨轩内部的庞大开销外,大多接济了穷苦百姓和灾民。也就是说,沐雨轩的另外一面,其实是个慈善机构,只不过慈善事业都是由各地的米行、乡绅开展实施,而沐雨轩在江湖上,还是人人谈虎色变、扑朔迷离的沐雨轩。
    我一夜未睡,一口气将所有的账簿/炫/书/网/整理(。。)核对完,已经是清晨了。推开门伸了个懒腰,走到楼廊上,正巧看见那个驼背书生从楼下大厅中走过,似乎要出去。大清早的没什么人,只有负责开门的宁掌柜,早早地起了床,正津津有味地读着黎秀才新出的艳本。
    那书生经过宁掌柜跟前时,突然站住,深深一鞠,便停住不动,神色间很是恭敬。宁掌柜眼都没抬,挥了挥手,那书生才起身去了,起身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他那对细细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猫腻!绝对有猫腻!宁掌柜和那个驼背书生身上都有猫腻!
    天渐渐放亮,大厅中吃饭喝茶的人也越来越多。等我补了一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客栈中热闹非凡。因为新皇举行月试的关系,客栈中住的大多是前来应试的读书人。不知谁先提议要饮酒对诗,以诗会友,引得这般文人们拍手叫好。于是大厅正中的几张桌子被拼到了一块儿,书生们围坐桌前,几坛佳酿被端上桌子,杯碟碰撞之声不绝。
    我突然发现那个驼背书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却未有加入热闹的人群,反倒独自坐在角落一张小方桌旁,也不饮酒,只是喝茶。他似乎也在留意我,和我的目光一触,微微一惊,忙低下头去,手边的茶壶已经差不多空了。
    有鬼!我冷笑了一声,心念动处,拿了壶刚冲的茶水,微笑着向他走去。
    他没有抬头,却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似乎有些紧张,有些怅然,有些期待。我愣了愣,熟悉的感觉又悄悄涌上来。
    我定了定神,尽量挤出一个轻松的笑脸:“这位公子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喝酒去?”
    “小生不善饮酒,少夫人费心了。”他朝我拱了拱手,淡淡地道。
    “怪不得。我看公子深谙茶道,这儿正巧有雨前的龙井,虽不如明前茶,但在我们这种普通客栈,已经是很难得了。”说着往他已经空了的茶碗里倒了一杯,茶水碧绿,香馥如兰。
    他眼睛亮了亮,低声道:“人人都以明前茶为贵,在下却独爱雨前茶,虽不如明前那般细嫩清香,却滋味鲜浓而耐泡。人,和茶也是一般,光鲜的只是表象,性情相投的才有意思。”
    我被他的一对单皮眼瞧得心跳加速,忙起身从隔壁桌上拿过一盏空茶碗,想给自己也斟一碗。正巧有个醉醺醺的书生经过,我心中一动,故意装作被那罪汉撞倒,滚烫的茶壶脱手而出,直向驼背书生飞去。
    我以为他会象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来个空手接茶壶什么的,显一手深藏不露的武功出来,却不料他猛的睁大双眼,盯着茶壶飞来的方向,似乎已经被吓得完全动弹不得。那只茶壶在空中翻了几翻,好跌不跌,正巧跌在他两腿之间,滚烫的茶水,瞬间倾倒在他身上那个最重要的位置。
    我闭了闭眼,缩了缩脖子,很抱歉地问道:“烫坏了没?”
    他似乎完全被吓懵了,隔了好一会儿,才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双手捂住胯|下,一蹦一跳地冲上楼去。原本喧闹的客栈霎时间鸦雀无声。宁掌柜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捧着那本几天都未离手的艳本,大声读道:“原以为娶了个美娇娘,没成想是个母夜叉。哈!”
    我盯着驼背书生的背影,心中狐疑,怎么不避开呢?难道他真是没有武功的么?刚才上楼的时候,他的背怎么好像不驼了?
    人群,很快恢复了先前的呱噪。我环顾四周,君醉又失踪了,尘香忙里忙外从来就没闲着过。奶娘和黎秀才一直在隔空放电,我一见到这两人就腻味。宁掌柜整日捧着艳本,只要我稍稍一靠近,他就开始念书,念的都是极香艳的段子,我听得面红耳赤,只好光速爬出客栈。
    京城的街道,因为新皇推行的新政,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小商小贩的叫卖声让我有些神情恍惚,仿佛回到刚穿越来不久时的那个端午节。记忆和真实不断地交换穿梭,不知不觉,我发现自己已站在将军府的红漆大门前。
    门上的封条已经撤去了,昔日“将军府”的牌匾早就不见踪影。我轻抚大门上的柳丁,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逝者已逝,却让活着的人黯然神伤。每每想起彦叔叔的痴恋深情,林姨的诙谐宽容,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总会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消散。
    我还记得将军府的叩门暗号,忍不住伸手拉住了门环。三缓,一顿,两疾。门,居然开了。
    “宝姐姐?怎么是你!原来你在京城啊!”文怡笑起来的时候,就连象我这样的女人,都有点晕眩的感觉。
    我愣了半晌,口舌不太利落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儿?诸葛先生和夫人呢?”
    “爹爹和娘出门置办家具,就快回来了。”
    “这房子……不是被朝廷没收了么?”
    文怡红了脸,更衬得肌肤如羊脂白玉般,泛着半透明的嫣红:“无尘哥哥快要回来了。下个月便是他的生辰,我求爹爹托了朝中的关系,才将这房子买下。”她眼中闪出点点星光,兴奋地问,“你说无尘哥哥会不会很惊讶,很开心?”
    我心中乱作一团,麻木地应和着:“会……一定会。”
    “对了,宝姐姐,这房子你最是熟悉,快进来,给我参谋参谋!”文怡说着便来拉我的手。
    我慌忙退了一步躲开:“我……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即便是抄家那日,也不曾象刚才那样不镇定。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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