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不仅苏易昊傻眼了,肖歌也傻眼了,围观的群众更是傻眼,而认识苏易昊的围观群众,直接傻眼到爆表。
可最清醒最得意的却是聂云霄。
他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微微一侧,就结结实实地吻住了易思甜的柔唇。
在易思甜还没有足够的时间作出反应之前,聂云霄一伸手,搂住她的纤腰按向自己,彼此贴合的严丝合缝。漫画级别的身高差,这对临时促成的璧人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刚刚正准备抬手为易思甜的“壮举”鼓掌的人们,此时,又全都因为聂云霄反客为主的狂吻突击弄得僵在原地。
一个个抬着两只手跟雕塑一样顿了好几秒,等到这两人熟练的吻到难分难舍时,才面红耳赤的想起来猛烈鼓掌,又是叫好又是吹哨,热热闹闹的此起彼伏。
好热,好吵,易思甜像是被丢进了沸腾的热水里,挣扎翻转,晕眩至极。口腔和鼻端,都是他熟悉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樱桃香槟的酒精气息,快要把人熏醉。
眼前的一切在急速旋转,肺里残存的氧气像是要被他夺走,可他却还是吻得意犹未尽,在众人的哄闹声中,霸道的肆虐她的唇舌,反倒更加的肆无忌惮。
她挣扎不开,身子渐渐软了下去,最后只记得的,是脸都绿了的苏易昊,和表情惊慌的朝她跑过来的肖歌。终于,眼前一黑,不负众望的晕倒在聂云霄的怀里。
醒来的时候,耳根清静到恍如隔世。
有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姑娘为她换吊水瓶,见她醒了,笑眯眯的说:“你醒啦?”
不用说这肯定是在医院。
易思甜问她:“其他人呢?”
“哦,你是说送你来医院的人吗?”
“嗯。”
“他刚刚出去。送你进来的时候一张脸急得惨白,比你还白。陪了你一整晚也没见他没合眼,忙前忙后的又温柔又体贴。你老公啊,对你可真好。”
易思甜大概猜到他是谁,但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他长什么样啊?”
“很高,很帅呀。”小护士一脸羡慕。
说了等于没说。
“是很凶,还是很斯文?”易思甜努力找出聂云霄和苏易昊的明显特点。
这可难倒了小护士,她想了半天居然有点脸红:“不知道,应该是,很温柔吧。医师说用酒精擦拭身体可以帮助降温,他就认认真真的擦了一个晚上,不然你怎么会好的这么快。”
跟脸红体热的小护士相反,易思甜冷汗都快滴下来了,她哆嗦着掀开被子,靠!
不等小护士出去她两眼一闭直接装死,脸像个红透的小番茄,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拜托,一定得是聂云霄啊。她全身上下连条底裤都不剩,谁这么没皮没脸的在医院上演真空秀啊?
不一会儿这罪魁祸首就回来了,易思甜闭眼装睡,只听见一阵窸窣的包装袋声,有股熟悉又香甜的气息浮动在鼻端。
等到他进了独立洗手间,水流哗哗声响起来,易思甜这才睁开眼睛。一扭头,床头柜上果然是一大盒码放整齐的进口草莓,又红又大,实在是太诱人。
小时候她身体不好,动不动就会感冒发烧,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的时候,聂云霄总会弄来好多包装很精致的草莓给她。又香又甜,真是好吃。她哪里吃过这么美味的草莓?病好了一直念念不忘,甚至为了能再次吃到大草莓,小小的易思甜天天期待发高烧。
慢动作躺回被子里,易思甜盯着手中举着的一颗大草莓饱含着热泪,这一瞬,所有的表情全落入洗完一盘草莓走出洗手间的聂云霄眼里,他厉声一吼:“放下!”
吃货的第一反应是迅速塞进嘴里。
“我靠!”聂云霄疾步上前,放下盘子掐住她的脸颊,“还没洗呢你就往嘴里塞,脏死了快吐出来!”
咕咚,为时已晚,她已经吞下去了。
易思甜看了眼床头柜上洗得鲜艳欲滴的草莓们,烧了一夜,整个人又饿又渴,干到快要脱水,若不是碍于聂云霄,她真想跳起来整盘吞了它们,可惜这会儿还得忍着点摆摆谱:“不是不理我了么,你这是做什么?”
想不到聂云霄却说:“说声对不起,整盘都给你。”
岂有此理!易思甜气得火冒三丈:“你休想!”
“那你也休想再多吃一颗。”聂云霄夹起一颗草莓送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易思甜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人类的本能战胜了浅薄的羞耻心,她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那盘草莓,毫无节操的妥协:“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见到那让人误会的一幕。仅此而已,再无其他,她在心里暗暗补充了一项。
于是,聂云霄遵守约定,还附加优质服务。一粒一粒的拭干了喂给躺在床上的她吃,伺候慈禧一般。
真是又凉又甜,干涸被瞬间滋润,那叫一个舒坦,她满足的叹了口气,反问他:“我可以认为咱们这是和好了么?”
“姑且算吧。”
靠,自己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打人还不道歉,现在还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跟她耀武扬威。
“我跟苏易昊的事你也不想弄清楚了?”
“没必要。反正结果都是一样,不管你是不是背着我脚踏两条船,还是三条四条的,这些事都没有弄清楚的必要了。”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思甜一颗心往下一沉:“你想要同我分手?”
“不是,”聂云霄坚定的看着她,语出惊人:“咱们结婚吧。”
什么?
他这是在求婚吗?
在这间莫名其妙的病房里,在她□,嘴角全是乱七八糟的草莓汁的时候?这见鬼的一切就是她梦寐以求幻想很久的求婚吗?
“不行!”
快把话收回去!这不是她想要的求婚场景啊拜托!
“这事儿由不了你自个儿做主。”聂云霄求婚被拒气得不轻,“那个苏易昊你也甭惦记着了,昨晚他的下场想必你还记得吧。不害怕的话你继续劈腿,我保证,下一个会更惨!”
“劈你个头啦!”易思甜一骨碌爬起来,“我和苏易昊是清白的,我没有劈腿!”
聂云霄再也没有接话,整间病房只有她咻咻的喘气声。顺着他如狼似虎的眼神低头望向自己,你娘的,好大一片白花花的汹涌波涛!
“啊!你不要脸!”易思甜赶紧扯高被子盖住自己,却为时已晚,聂云霄像头猎豹一样扑了上来,低头埋在她胸前一通猛蹭,扎人的胡渣很快就弄红了胸前娇嫩的白皙,她疼得大喊:“不要!不要!停停停!”
他开始得寸进尺,温暖的口腔包含住她顶端的挺立,舌尖迅速弄湿它。一阵酥麻的电流席卷全身,这感觉要命的好,她忘了挣扎,由着他吻她的脖子,吻她的小腹,一直延伸下去……
等等,这不是在家,这是在病院,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不要……”她虚弱的拒绝,颤抖的声音气若游丝,毫无说服力。
聂云霄拽高被子盖住彼此,抓住她的腿,粗暴的分开,埋头继续舔吻。
脑袋“轰”的一声被热血充满,她没有办法再去思考任何事情,只能伸手埋入他的头发里,在灭顶的刺激里享受极致的愉悦。
考虑到她大病初愈还很虚弱,聂云霄避免耗费她的体力,就没有继续更过分的动作。他合衣躺在她的身侧,搂着她的腰就这样睡在一起。易思甜休息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然后,羞愤的拼命后悔。
“聂云霄,你有没有搞错?这可是医院哪!”
“可是,是你叫我不要停的。”
“拜托你不要忽略逗号的感受,好吗?”
“可是你刚才明明很享受的样子。”
易思甜懊恼的红了脸,恨不得变成草莓藏进盒子里,谁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控制住表情?他吻她的那里……技巧又那么销魂,是个人都会把持不住的好不好……
不能再跟他讨论这种问题了,背上正抵着她的灼热硬物是什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继续讨论下去,这间病房必会发生些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易思甜适可而止的闭嘴,沮丧的闭上眼睛。
“易思甜。”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带着磁性的温暖,撩得她痒痒的,“这次我不打算原谅你,还有,警告你不准有下次。”
“放你娘的屁!”易思甜忍不住第一次爆粗口:“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为什么不相信!”
“要我怎么相信?”聂云霄扳过她的脸蛋面对自己,“为了给你惊喜,我没打声招呼就到你家楼下等你,却看到你们卿卿我我难分难舍,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待会儿咱们再讨论。
“还有,你说你个打电话,为什么只打了九通就不打了?等到第十通我正准备接听的时候,你居然给我挂了!
“还有,那辆俗得掉渣的红色跑车,你上了楼车门也不锁,我看了你的行驶证,那小子还给你买了车!人赃俱获都到这份上了,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易思甜听了这一长串的乌龙过程,再想想自己经历过的那些悲惨往事,又憋又闷满肚子委屈十棍子也打不出来一个屁,硬生生把一口恶血咽了回去,闭上眼睛再也不与他说半个字。
这种要命的冷暴力一直持续到出院。
今天是年三十,她得回家过年,由于冷战期间不能问他为什么没回部队去,易思甜一路装闷葫芦,直到回到自家楼下。
“不请我上去坐坐?”
“年三十了,你回自己家去过。”易思甜终于开金口回了一句。
聂云霄喜上眉梢:“我爸在部队没回来,我妈回杭州娘家过年去了,家里没人。”
“那我可管不着。”易思甜心里已经动摇了,可在气头上还是死鸭子嘴硬:“你这几天一直躲在哪儿,你就回去继续躲着好了。反正我爸妈还不知道我和你谈恋爱的事,你来我会不方便。”
“什么!”聂云霄真的火了,“两个月的时间还不够你说清楚?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咱们的事告诉家里,还是你根本就是不想承认我!”
看看这满脸的“怨夫”相,说不到两句就跟她大呼小叫的脸红脖子粗。还不是因为她年底工作太忙了,之前又发生了苏易昊那件事,再加上她找不着机会开口,这才拖了两个月的。
“你不要借题发挥,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那现在就说,我陪你一块说清楚。”聂云霄拉着她的手就往楼上窜,吓得易思甜花容失色,“不行,不行!”
聂云霄把易思甜的手一甩,力气有点大,她的手磕到楼梯扶手上,很疼,可她只是皱了一下眉心,他气急败坏的说:“向你求婚,你说不行;要你把我介绍给你父母,还是不行!不想跟我在一起你就直说,别以为我稀罕你!”
说完扭头就走,易思甜没他腿长步子大,等她追下去,聂云霄已经步入雨中去了。这么冷的天难得下起这么大的雨,易思甜生病未愈,不敢冒然去淋雨,聂云霄的车停在较远处,密集的雨幕中,他的背影被迅速淋湿,可他走的那样坚决,根本连看都不回头看她一眼,直到浑身淋湿才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隔得很远,她只能看见他的车并没有开动。
想想他浑身湿透肯定很难受,这冰冷的大雨淋成这样弄不好是要生病的。易思甜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他难得回来一次跟他生什么气呢?
易思甜拨了通电话,“聂云霄,你要不要来我们家坐坐。”
想不到他居然严词拒绝:“不要!”
“那上来弄干衣服再走吧,你这样会生病的。”
她难得服软了他居然是跟臭石头一样硬:“不稀罕!生不生病不用你管!”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个人!怎么跟小孩子一样!易思甜愤怒的收起手机,打道回府。
今年过年,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去了儿女家团圆,易思甜一家三口清清闲闲过个轻松年。母亲在厨房准备晚上用的食材,而父亲正在客厅里大张旗鼓的写对联,隔壁邻居全都按照往年惯例,排队领易老师的对联墨宝。
家里因为易思甜回来了欢腾了一阵,接着又各忙各的去了。易思甜一不会研磨,二不会做菜,像个米虫一样在屋子里拿着零食晃来荡去,完全心神不宁的状态。
要命的是,站在阳台上,乌沉沉的天幕下,远处孤零零的小旮旯里,还停着一辆高大的越野车。
都快四点了,聂云霄已经坐在那里三个钟头了,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终于熬不住,易思甜撑了把伞走下楼去,又冷又湿的空气散发着透骨的森寒。她快步走到越野车边,用力敲了敲车窗,等了好半天,才等到车窗徐徐降下。
聂云霄的脸上戾气全无,病恹恹的,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易思甜心疼的要命,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就拖他下车,聂云霄全身软绵绵的无力挣扎,嘴上还在犟:“我不去,说不去就不去!”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行不行?”易思甜边拽边哄,“我现在就去跟我爸妈说,你是我男朋友,好不好?”
“不用了,我不稀罕了。”瞧他眼皮都耷拉着还在坚持,像个生闷气的小男孩一样,易思甜没辙了,捧着他的脸左一下右一下亲得倍儿响,“你不稀罕可不行,我可稀罕你了。快点出来好不好?我快淋湿了,待会又得发烧了。”
不晓得是哪句话终于打动了他,聂云霄极不情愿的长腿一迈伸了出来,刚刚被烘干的衣服又被点点滴滴的雨水弄湿了,易思甜赶紧撑伞替他挡雨,聂云霄把车门一关顺势就钻进伞底抱起她,力大无穷外加精神奕奕,哪里还有半点病恹恹的样子?
易思甜挫败的摇了摇头,聂云霄,你丫忒腹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佳节,听到一个节目叫我要上元宵,就好想笑。
各位天使牌看官们,给点留言了啦!某福都快没有动力了啦有木有?只有力气写点肉沫了!
45年夜饭H
推开门的时候,易思甜非(。kanshuba。org:看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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