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你?”
“……”易思甜欲哭无泪,好奇害死猫啊。
隔壁左右的房间都快High翻了,他们这一间却是鸦雀无声。正当昝雨准备开口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推开,脚步声纷乱,又多了几名打手鱼贯而入。
思甜都快哭了,抬头却在人群中间,见到众星捧月一般走进包厢来的——“白衬衫”。
他这一抹白,在“良辰美景”满世界的墨黑里,显得尤为醒目。刚刚穿西装拿枪指着他们的七八个人整齐划一的低下头,喊声严肃恭敬,听得出,来人的至高地位:“老大!”
老大?这个白面书生!英挺俊美,跟昝雨都有的一拼。白衣黑长裤,身形劲瘦,还文绉绉的带着一副眼镜,说是经商的、教授、说是大学生都有人信!可他们居然叫他——老大!
老大不都是满脑肥肠,带个手指粗的金条项链,叼着根烟,满嘴烂牙,出口成“脏”的吗?可为什么他居然文质彬彬的伸出白净的右手,浅笑着问她:“姑娘找我,有何贵干?”
10初次车震
易思甜艰难的咽了一下唾沫——原来,他就是小常儿!
伸过来的这只手,五指纤长,简直比她这个女人的手还要白净,指若那个削葱根啊。可是,它也许还拿过刀、举过枪、杀过人……
看思甜半晌没缓过劲来,老大嗓音低沉的自报家门:“在下王彦辰。”
要死了!声音还这么清冽动听!
原来在“良辰美景”里,最最极品的尤物就是他——“良辰美景”的董事长王彦辰!昂藏七尺,面如冠玉。这外型,这气场,不!敢!直!视!
啊!这一刻,她圆满了。
这样的身份,再配上这种长相,只怕是天下无双!所以他才会故意把头发剪得这么短,还戴着副略显老成的黑框眼镜保持低调么?
她低头,盯着这只手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颤抖着伸出自己的小爪子……
她连他的指尖还没摸着,就被聂云霄猛地扯进怀里,撞得七荤八素。
耳旁立刻响起一阵磨枪的清脆声响,一群黑衣人迅速逼近。聂云霄这一举动惹怒了王彦辰的一干随从。从没人敢如此冒犯老大,他们还不得给他点教训尝尝!
没想到王彦辰只是微微抬了抬手,全场即刻收声,没一个人敢轻举妄动,全都乖乖的挺直了腰杆原地站好。好家伙,纪律堪比军队化管理!
易思甜顺势靠着聂云霄,这才敢抬眼打量这位绝色老大。镜片挡住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犀利的眼神藏在这片薄薄的玻璃后面,情绪不轻易猜度,只觉得深不可测。挺直的鼻梁下面,薄唇微扬。毫不客气的说,真真的口若含朱丹,男生女相。思甜不禁想到一句超言情的古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唉,不过真是可惜了这位独绝的艳郎。2012年王彦辰被重案组拘捕,因触犯组织及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组织卖|淫、私藏枪支及毒品、妨碍公务等诸多罪行,被判了死刑。
而后,执行了枪决。
罪有应得,倒不值得人怜悯。谁让他放着正经生意不做,又是贩卖毒品又是私藏枪械的?
不识庐山真面目,那是因为三年后的报道仅是文字性质的。记得不错的话,“良辰美景”的头目王某,罩着半个C城的娱乐场所,地位相当于这座城的“地下市长”。
没想到他本人长得这么好看,三十岁就被枪毙了真是可惜了。令思甜印象深刻的,莫过于潜伏在他身边的女伴——一位卧底女警。
多亏了她不断搜集的犯罪证据和最终出庭指证,成为打击王彦辰的有力证据。黑帮老大真心错付,残忍是残忍了点,可要扳倒这种级别的罪犯,不来个周密计划、步步为营又怎能成功定罪?
然而在他被枪毙后不到一个星期,这位女英雄也被他的余党给暗杀了。凶徒的手段残暴至极,真是令人咬牙切齿!
短短几秒,易思甜的眼里已经闪过无数种情绪,时而怜悯,时而痛恨。王彦辰不动声色,将她瞬间万变的眼神尽收眼底,只是气定神闲的十指交叉,架在二郎腿上,问了声:“不知道小姑娘怎么称呼?”
易思甜还没回答,聂云霄便不易察觉的碰了她的腰。思甜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于是回答:“我叫陈琳。”
王彦辰眯了眯眼:“不好意思,实在没什么印象。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乳名的?”
这个名字是王彦辰的父亲给取的,王彦辰的父亲姓常,他随母姓。王彦辰自幼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高中毕业那年父亲被暗杀之后,他被迫接手整个帮派的生意,一路摸爬滚打过来,倒也混得风生水起,没给父亲丢脸。只不过,道上知情的人,没有一个敢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提及这三个字。触及老大的伤心事,明摆着就是来砸场子的。
聂云霄和昝雨简直要呕血三升,太岁头上动土,老虎顶上拔毛。易思甜,敢情你在家里排老二吧?跑人家地盘上来撒野!
易思甜心有戚戚焉。她的切身体会就是:有风险,潜水需谨慎。她为自己汗个颜,于是主动承认错误,态度诚恳,“不好意思啊王先生,真的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只是,这误会该怎么解释呢?
王彦辰倒并不理会绞尽脑汁找托词的易思甜,他把目光落在聂云霄的身上。
随意穿着件黑色T恤,不显身材,但看得出来是练家子,功底扎实。刚刚的监控里,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撂倒他们这儿的一名强将,王彦辰不经意瞧见,眼前一亮,倒是对他颇感兴趣。于是问:“两位兄弟,何处高就?”
昝雨道:“同行。”
看了看聂云霄满脸严肃的表情,王彦辰这才跟着笑了一笑。也是,这种身手,不是条子就是保镖。如果是同行也就罢了,否则,今天他们三个都甭想活着出去。
“哦,混哪?跟的哪位大哥?”凭他的势力,想挖个自己瞧上眼的墙角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思甜快憋到内伤了。她在心里嘀咕:我能说,他们混的组织叫共|产党,他们跟的那位大哥姓“胡”吗?
见他们并不作答,王彦辰倒也不恼,只是伸手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有小姐进来,托盘上的木匣子里,是古巴的极品雪茄。环形裁刀卡住雪茄的烟头部位,她熟练的一个旋转,切掉一截烟头,又燃了支长梗火柴,将雪茄细细烤好,递给聂云霄和昝雨。
王彦辰抽雪茄的样子挺贵气,姿态熟稔,看得出他好这口。看昝雨和聂云霄拿着雪茄一动不动,他自缭绕的烟雾里抬起脸:“都是同行,交个朋友,别拘束。”
没等他们回答,经理就带着一群男男女女站在门口了,他敲了敲门,王彦辰点头,绝色男女们一字排开。
嗬!思甜真是长见识了,这些人里边,你随便挑一个,都比电影明星强啊。大厅里那些,在他们面前,只能算是普通货色。
“陪老板们开开心。”王彦辰起身,吩咐这群莺莺燕燕。美男美女们蜂拥而上,围攻着他们仨,开始实施糖衣炮弹战略。
王彦辰扶了下眼镜,“三位尽兴,我先失陪了。”说罢带了所有属下,浩浩荡荡的走出了包间。
等了一会儿,保证王彦辰真的离开了,易思甜才如释重负躺进沙发里,长吁一口气。身侧一位德国帅哥温柔的递上一方手帕,易思甜说了声“谢谢”后接过,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又把手帕还给了人家。
身侧传来甜腻悦耳的娇笑声,不一会儿又变成了惊呼。只见聂云霄一把推开黏在他身上的美女们,满脸厌恶的吼了句:“都给我起开!”紧跟着,拽起一脸茫然的她,撇下花容失色的绝色男女们,和昝雨一道扬长而去。
进了电梯,聂云霄不说话,反倒是昝雨缓和了下气氛:“没想到这么大生意竟出自一个同龄人之手,我真是见识了。”思甜表示同意,“确实有点本事,不过天网恢恢,他贩毒又杀人,总有一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谨言慎行,当心被人听见。”昝雨打量着电梯内饰,怕是有监控。
聂云霄攥紧她的手,踏出了“良辰美景”。这鬼地方,她是再也不想进来了。聂云霄腿长步子大,拖得她快跟不上,跑在后面踉踉跄跄的,差点没栽跟头。幸亏昝雨提醒:“慢点儿,小心摔着她!”
聂云霄陡然一顿,思甜惯性的撞到他硬实的背上,“砰”的一下,鼻梁都快撞断了,她也不敢吱声,因为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聂云霄马上就要火山爆发了。
不出所料,他站了还不到两秒,就把她的手一甩:“她不是能耐的很吗?本事大了去了!”想想刚才那个光头那么大力的把她砸到墙上,他的心到现在还在打颤。要是他们晚到一步怎么办?她还能不能好好的站在这?他真是不敢想象!
思甜慌了,朝着昝雨挤眉弄眼的搬救兵,昝雨意会,走上前拍拍聂云霄的肩头:“C市的‘良辰美景’盛誉全省,思甜她不是初来驾到么?一时好奇,无意冒犯了人家而已。”
聂云霄不怒反倒笑了,“好奇?成,你陪她再挑几个帅哥多的地儿转转,人家远道而来,还不得尽兴而归!”
易思甜这下真是踩着老虎尾巴了,她可怜巴巴的去牵他的手,“对不起嘛,我错了行不行?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去这种地方了……”话音未落,手又被他毫不怜惜地挥开,“让昝雨送你回去,我要回队里了,不送。”说罢转身就走。
易思甜一下全瘪了,跟在他俩后头讪讪的嗫嚅:“我……我不想回去……我想留下来陪你……”本以为没人在听,毕竟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可聂云霄却像在脑后装了监听器一般,回头对她说:“刚才是谁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我来着?是谁啊?”
见聂云霄终于肯搭理她了,易思甜立刻笑逐颜开,挽着他的手臂,“从这一刻开始我就可劲的黏着你,去哪都不撒手,吃饭睡觉都在一起!”
昝雨听不下去了,握拳遮在嘴边轻咳一声,却完全起不了效果。易思甜一路赔笑一路的哄,聂云霄就那么端着,心里估计早就乐开花了,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直到三人坐上了车,聂云霄才说:“行了,下次注意!”
“Yes sir!”易思甜如获大赦,行了个军礼,喜滋滋的靠进副驾驶的椅背里,欣赏C市的唯美夜景。车子开了一会儿,思甜才发觉这并不是来时的路,于是问:“我们这是去哪?”
“机场。”聂云霄有些不忍。
“什么!”思甜急了,“赶紧调头,我不回去!”
聂云霄不为所动,“明天周一,大家该干吗,干吗去,你可别流连忘返啊。”他今晚就得归队,方才这么一闹,他才深刻体会到,思甜这种随性而动的性格与C市这种暗藏危机的险地简直是八字不合,而他又不能把她带进队里去,思来想去,让她回去最安全。
思甜不肯,坚持了好一会儿,可惜孤立无援,完全得不到一丁点的支持。渐渐的,她也不再坚持了,默默的靠进椅背里,安静的有些恐怖。
到了机场,聂云霄买了最快一班回程的机票,可还得等一个多钟头,于是三人又坐回车里,在地下停车场里等。
神气活现的易思甜偃旗息鼓,三人间的气氛与之前截然不同。昝雨识趣的拍拍思甜,“你们慢聊,我出去给他买包烟。”说罢就下了车,关好车门。
车内静谧,只有咝咝的冷气声。聂云霄叹了一口气,抬眼转向思甜:“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也……唔……”没有下文,因为剩下的话,全被她用双唇堵住。
他惊讶的瞪大了眼,却看见她在流泪。一双手偏偏死死地圈紧他的脖子,吻得热烈缠绵,真是我见犹怜,聂云霄再硬的心都被她融化了。
易思甜抽噎着,唇齿间含糊不清的说:“你爱我吗……聂云霄……”
舌尖青涩又热情的钻进他的口腔里撩拨,鼻端弥漫着她甜腻的体香,聂云霄醉了一般呢喃着埋藏心底的真心话:“我爱你,很爱,很爱。”
他起身将她压进车座里,宽敞的越野车因他高大的体型而变得拥挤,聂云霄用力抱紧她,动作急切粗暴,含住她柔软的嘴唇饥渴的吮吸,唇齿不离,汲取来自她的芳香甜馥。
精壮的胸膛妥帖的熨烫在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的气息、他的心跳,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她,他存在,如此的真实。这一刻,时间静止也无所谓了,她只想溺毙在这致命的安全感里。
彼此的呼吸声变得低沉粗嗄。聂云霄温热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耳垂、颈间、直到胸前。思甜红唇微肿,带着气若游丝的嘤咛,连喘气声都变得急促可爱。
车内充斥着暧昧氤氲的气息。两人都是新手,这干柴烈火的,怕是要刹不住车了。易思甜今天仅穿着一件棉质连衣裙,冷气喷在白嫩的大腿上,想必裙角早已被他掀到腰上去,他指端的粗糙触感落在她细嫩的腿间,弄得她酥|痒难耐,无助感铺天漫地,思甜的一双小手全凭着本能滑进了他的西裤腰间,战火一触即发……
“叩叩!”有人在敲玻璃,灵魂都快离体的易思甜被这声响猛地惊醒,睁眼望过去,靠!昝雨正装模作样的以手挡眼,站在车窗边!她赶紧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庞然大物,(。kanshuba。org)看书吧凌乱的现场。
慌乱中她抬头却不经意瞧见,聂云霄一张俊朗的面孔因为沾惹了情|欲而染上一丝魅惑的气息,陌生迷人。是思甜从未见过的模样,真是令人——怦然心动。
刚降下车窗,昝雨就来了一句:“哟!玩车震呢这是?”
这小子,明知故问!聂云霄没声好气的问:“干吗!”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这车上没套。”
“滚!”两人异口同声的怒吼。
幸亏昝雨来的及时,否则他真有可能一时忍不住在这儿就把她给办了。看看思甜红着脸低头绞手指,他又忍不住俯下去轻啄她红扑扑的脸蛋,大手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