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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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如此多娇-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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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从帮着师父做饭砍柴烧水打下手变成一个好泥瓦匠。院子里多修建的一个房子,是三师兄一人摸索着建造的。三师兄说他亲自建造的那间房屋得到了师父的认可,他由是萌生当一个专修泥瓦匠的梦想。

山顶上的温泉依然冒着腾腾的热气,谢长风陪着我来到这里。我蹲下身来用手搅动池子里的平静,静静地看着一圈一圈的涟漪散开,再消失。

大黄鸡也已经老啦,跑不动啦,走几步就掉一根毛,看得我很是心疼。大黄鸡在我印象中向来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我才下山多久呀,它就不认识我了。大黄鸡看见谢长风后比看见我还激动,扑腾扑腾翅膀就朝他身上蹿去。大黄鸡终究是大黄鸡,凤凰仙拥有长生不老的能力,而它……终究不能是凤凰仙。

等到我老啦,腿脚不便了,我再好好绣一幅大黄鸡,把它绣成我心中凤凰仙的模样。

山上的花凋谢了又开,春天走了又有下一个春天。然而大黄鸡会老,师父也会老,师兄们也会老……人说,老有所终,老了,也该有人送终。既然清婉对师父心存隔阂,我就该当起女儿的角色,多来陪伴正在老去的师父,哪怕多一天的光阴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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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断了几天……我错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有风度至极而且当上大官的男人

大黄鸡对谢长风颇为亲昵,立在他的肩头,金鸡独立,也不抖毛了,我第一次觉得大黄鸡浑身散发母性温柔。我淡淡笑了笑,又回过头搅动那一池子温泉。

青陀山对我来说回忆太多,过往太多。十年的光阴如虽不足以沧海桑田,但足以让我告别垂髫与青涩年代,变成少女。在山上与花草与飞禽走兽相伴了十年,我沉淀十年,终于嫁给谢长风。

可是……谁能想到,他还是当年被我师父藏得死死的小师弟。

我曾问过谢长风,为何时隔十年,他依旧能一眼认定我就是七岁那年宫宴上慵懒如猫的小姑娘。他只是笑答他记性好。

到今日,我不依他之前的答案了,我决定再问他一次。我站起身来,顿时眼前冒了一串金花。等到我平平稳稳站好了,我转头问他:“那天在皇宫里,你到底还是一眼认出我了。只是因为你记性好吗?”

谢长风移步靠近我,他肩头上的大黄鸡犹如腾空漂浮过来,大黄鸡似是炫耀地隔空做出要戳我的样子。谢长风不疾不徐地笑说:“轻柳冰雪聪明,为夫想打个幌子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当然,我也从未打算骗你。”

山花烂漫,谢长风着一袭白衣,伫立于五彩斑斓之间,显得飘逸如神。他道:“实则你七岁那年上山修习论道,我是除将军府之外,第一个了解的人。”

我听到此处有些着急,连忙插话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顿了顿,脸颊间似乎升起两朵彤云:“早些年我就向岳父大人表明了对你的心迹,因而他也对我照顾有加。至于你去青陀山之事,也是岳父大人告知我的。”

我有些忧愁,莫非我阿爹未雨绸缪,从我小时就担忧我将来是否能嫁出去,因此为了让我嫁出去,他做了诸多努力……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女儿要出嫁,就该从娃娃抓起?

“清行师父共收了四个徒弟,这是举世皆知的事情。世人皆说清行师父只收男不收女,却不知四人中还有你这个小女娃,而我知道。当年的我身份尴尬,又因身中奇毒,不得不来青陀山上请命清行师父为我清毒……一切行动都是在秘密进行。”谢长风忽然蹲下身子,大黄鸡似是非常懂他的意思,非常欢快且轻盈地从他肩膀上跳下来,没多久,大黄鸡就蹦蹦跳跳地消失在密林草丛中。

“直到长夏被灭,我才能告诉你,我曾经来过青陀山,我是你的小师弟,轻柳,你懂吗?”

谢长风眸中坚定,也许只是因为他在乎我,才会跟我说这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对呀,我是谢长风的自己人……自己人,这个概念迸出脑海,让我一瞬间感到十分幸福。

“无论是圣人还是平常人,对于所有的人来说,十年并不短。加之十年的时间能让你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亭亭玉立的模样,我只能凭借当年的记忆认出你。我在青陀山上清毒近一个月,你虽是不曾见过我,我却见过你……当你慢慢与我脑海里你曾经的影像重叠,我便记下你现时模样。所以之后你再见我时,你会觉得我是一眼就认出了你,实则之前是有一个过程的。”

我恍然大悟,并且对谢长风的经历又更加心疼几分。他年少驰骋战场,但哪会一帆风顺不受伤害呢。当谢长风提及长夏被灭才敢告诉我时,我就大概明了个七八分。长夏国敌人更加愿意不动兵卒地处理掉大月国的一军统帅,所以选择投毒这种见不得人却一劳永逸的方法。好在谢长风命不该绝,不仅保住性命,还一仗解决掉大月国多年之患。

太阳光斜斜地照下来,温度也不如方才热切,在这夕阳之下,谢长风忽然云淡清风地笑了起来,顿时散发玉一般的清辉,又将夫人我实实在在地煞了一煞。

我主动挽起谢长风的胳膊,笑米米地道:“夫君大人,天色不早,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路寻我们告知要吃饭的三师兄,三师兄看了看我和谢长风挽着的胳膊,眼里有尴尬有艳羡。我忽然想起三师兄跟我年龄差不多,而我已经为人妻子,而他和其他师兄仍是单身状态陪伴师父。

于是一路上我开始悲春伤秋,和三师兄聊着回去,完全忽视了谢长风这位大神的存在。

三师兄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当我提及师父与三位师兄都单身这么多年时,他摇头叹息:“唉,我们习武论道的这些人啊,早在拜入师门的时候就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好在我是除开你最小的,大师兄二师兄和师父都对我照顾有加。”

我听着心里难过,也叹了口气:“要说悲惨,还是师父最悲惨啦……师父年轻时不懂爱情,为了一本心经抛弃妻女,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唉。虽说三位师兄就像师父的儿子一样,但血浓于水,师父的亲生女儿不肯认他,师父之后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尽享天伦之乐啊。”

三师兄听到此处顿住了脚步,一脸的惊恐:“谁说他女儿不认他的?!”

三师兄反应如此之大,以至于我迟疑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承认:“这个,呃,我说的呀……”

“清婉姐都把姐夫带回来了,这就是父女相认的标志!我早就跟师父说了,要想我们几个早日娶到媳妇,就该把我们送下山去,不然我们哪能摆脱单身啊!你看清婉姐在山下多少年,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偏偏她带回来的还是一个有风度至极而且当上大官的男人……”

三师兄的言语着实把本夫人惊了一惊。清婉竟然如此厉害,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内找到了相好,还带给自家老爹过了目……这简直赶得上我和谢长风的操办婚姻的速度了。

心急之下我下意识地转头瞅瞅谢长风的表情,看见他只是嘴角上扬,眼神中并无太大的惊讶之情,我很是无奈,又追问三师兄:“那清婉她带回来的男人到底是谁呀?当了什么官?”

三师兄挠挠后脑勺,又望了望天,带有一丝不确定的语气:“好像是……当朝国师吧?”三师兄顿了顿,又道:“是不是我成天呆在山里跟不上外头的世界了,这大月国不是罢黜国师很多年了,好端端的,怎么又蹦出来一个国师?嗯,我觉得一定是清婉姐为了安抚师父他老人家的心,给那男人胡编乱造了一个大官身份!”

“……”

清婉和楚青痕好上啦?!

在我意识到这个认知的时候,夫人我的内心着实是颤抖了一下的。但是颤抖之余,我十分地为他们两人走到一起感到幸福。他们两个人都有着令人心疼的过往,在看遍世事冷暖之后,想必楚青痕和清婉一定能更加呵护对方,了解彼此的心意,走过山川,涉过河流,相互陪伴到生命的尽头。

三师兄好像经历完许多事一样在谴责:“这两个年轻人啊,也太容易被师父下套了。昨晚本来是可以腾出两间房给清婉姐和姐夫,他们好各睡一*嘛……但是师父太精明了,只给了一张*给他们这一对。结果……孤男寡女甘柴猎火……就这么成事了。”

我顿时联想到什么:“难怪师父今天晒了洗过的被单……”

三师兄又是摇了摇头:“唉,真是太年轻太简单了。清婉姐为了不让我们看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一大早的就把被单洗了。你看这不是……故意露馅吗,怎么瞒得过聪明机智的我呢。”

夫人我更加惶恐,惶恐的是和三师兄在一起活了这么多年,我竟是第一次觉察到三师兄的性格与我出奇地相似……同样八卦,同样自恋,但是夫人我八卦得更精彩,自恋得更上道。

一路走着聊着就这么回到了寨子里,往里屋一望,师父与两位师兄已经安安分分地坐在饭桌边,目光痴痴呆呆地望着快要凉掉的饭菜,抬头幽怨地看了我们仨一眼,这些动作的节奏也是出奇地一致。

三师兄连忙道歉:“师父师兄对不起,我耽搁了这么多时间。”

师父这才舒缓了神色道:“赶紧坐下来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我和谢长风纷纷入座,拿起筷子埋头扒饭。

如今的菜色不同于过去的小青菜大番薯组合,今日饭桌上还摆着萝卜汤以及玉米面馒头。我很庆幸没有肉类,不然我又得严重害喜了。相比过去十年吃到的饭菜,今日的食物真是让人十分开胃。

吃完饭没多久,师父和师兄们就齐齐站在墙角排气去了,我拉着谢长风进了卧室,着实是我为了不闻到被污染的空气迫不得已。

没想到谢长风来了一句:“排气的味道和补药的味道,你更喜欢哪一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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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是龟速……

 第一百六十七章 当娘的应该承包什么

谢家男人逼迫人喝药的技术果然是一流的,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宁可闻到排气的味道也不要闻药味”,谢长风已然化为一道青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大师兄抱着被单和枕巾进来,看到我在屋里亭亭玉立,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柳儿,既然你闲着没事,就帮师兄一起铺*吧。”

我自然是满口答应,然后迈步走近屋里唯一架着的一张*,*上随性地铺了一*褥子,我和大师兄的任务就是将被套装入褥子中。

虽是时值七月,却也到了七月流火天气变凉的时候。在青陀山下对气候日夜变化感受不明显,但到了山顶上,只要是个感知正常的人,都该知道青陀山上的夜晚比较寒冷。

所以每一张*无论冬夏,都至少有一*褥子铺在上面。

大师兄曾经在我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至于洗碗铺*这种“女人干的活”他曾经从来不做,后来被师父的棍棒治服,大师兄也开始做这些凡间琐事了。

大师兄见四下只有我和他,一边与我铺*一边问我:“柳儿,你和慕王爷结连理半年,有没有什么好的进展?”

我从未意识到大师兄是师父派来的逗比,可能是我太年轻太简单了。我想着大师兄向来对我最好,凑过去小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啦,我怀上啦。”

大师兄的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大师兄喜道:“柳儿真是好福气,如果生出来的是个男娃,想必师父一定非常开心。”

我点点头,可稍一思虑又觉得不对,问道:“为何是生男娃才开心?”

大师兄经我一反问便意识到了错误,连忙改口:“实质是我更喜欢男娃,以后就可以由我来教习他武功和心法;师父一定男娃女娃都是不介意的。反正师父总会派上用场。”

我大惊:“派上……用场?”

大师兄忽的有些慌慌张张,支吾着没说出几个字来。正巧这时候褥子和被单都被整理成一体了,我和大师兄将被子放下,我以一种狐疑的目光盯着大师兄涨得通红的国字脸,死死地盯着他,看能不能把大师兄给看穿透了。

最终还是以我失败为终,兴许是大师兄多年来在师父收下练就了一身好耐力,无论我怎么盯着他,他只是满脸通红,就是不说缘由。

于是我决定自力更生自行去找师父问个清楚。大师兄向来跟师父一心,他今天这个反应,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大师兄跟师父肯定密谋着什么。

我第一个能想到师父呆着的地方就是他的卧室。当我敲了多次门没有人答应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探头往里头瞅,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我表示很是无奈,回头看月色都已经蛮亮了,师父这时候不在自己的房间又能去哪里呢?

然后我找到了心直口快的三师兄。三师兄伸手朝北边一指,道:“师父在后院里打坐呢,今晚是这个月为数不多的几个上弦月了,很是晴朗,他要趁着这个时间增加修为。”

我有些无奈,师父这分明是去消遣时间的好不好!

我打了个旋身就往后院跑去,后院空荡荡的平地正中央,端正地坐着一个人。他两膝盘起,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盖上,脑袋微仰,呼吸平缓,就像在吸收月之灵气。

但我知道这些都是师父花里花哨,不中用的招式。

我叫了一声,“师父!”不知道是师父被我突兀的声音吓着还是另有缘由,他竟然浑身一抖差点就往后翻倒。师父原先微闭的眼睛睁开,他朝我大叫道:“柳儿!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啊!”

对于师父说我吓人之说,我表示非常无辜。但我不准备与他计较这个。我和谢长风明日下午就得启程下山,今晚我一定要问出来,不然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

“师父,今天大师兄来跟我谈心了。你也知道,大师兄虽是几位师兄中最有警惕的一个,但在我这个已为人妇的女人面前,大师兄还是没憋住他心里的事……”我不知道这样的开头是不是有一点突兀,但师父毕竟是幕后的指使者,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肯定再清楚不过了。

师父的眼睛瞪大了一些,他赶紧摇头:“什么心事?我不知道!”

我见师父这种反应,赶紧脸上堆起了笑容,三步两步屁颠屁颠跑到师父身后,颇为殷勤地给他老人家捏肩,我拿捏起师父向来喜欢的力度,道:“师父呀,你看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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