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潇洒地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开。
云轻郡主颓然地跪在地上,看着自己这条心爱的小蛇已经毫无生气,她捧起来,几乎已经气疯。
流云墨……。
**
冰月所在的驿馆
已经吃过晚饭,她静静地坐在窗边,望着天上挂着的几颗寂寥的星星。
为什么星星这么少啊?
老天呀,你真的很吝啬。连一片灿烂的星光都不给我!
她看向桌边,那里,放了一台白玉古琴,那本是当初九王爷厉天麟送给自己的琴,后来自己得了天魔琴,就将它放在一边,现在自己将那绝音天魔琴给摔了,就只剩下这把琴,如雪和如霜在离开九王府的时候,也带了过来。
细细地看着那莹白剔透的白玉古琴,她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光华的琴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事儿,当初那个男人,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将这个古琴交给自己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冷酷风流的九王爷。
但是现在,他却变成了那么温柔的流云墨。
人世间的事儿,真的是很奇妙呢?
厉天麟那样冷酷阴森的眼神,同流云墨眼睛里温柔如水的样子,怎么可能融合成一个人呢?
她轻轻地叹口气,用手指轻轻地波动了一下那晶莹的琴弦,琴弦就发出了好听的叮咚叮咚的声音。
流云墨啊……。
她轻轻地垂下了眼帘,想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看外面那深蓝的天幕上那轮明亮的月亮,一直呆呆地望着。
这明媚的月光不禁让冰月不禁想起一首叫“白月光”的歌曲,她轻轻地哼唱起来: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与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她一边哼唱着歌,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躺在床上,抬起脚来,静静地看着脚上那光彩夺目的琉璃锁。
这些日子,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琉璃锁,没想到,她依然那样流光溢彩地闪烁在自己的脚上。
冰月叹息了一声,用手轻轻地拨动着,看着那美丽的琉璃在清幽皎洁的月光下不停地闪烁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几乎湿润一片。
这是流云墨亲手套在自己的脚上的,从套上那一天起,自己从来没有摘下过,当然,也摘不下来。
正在看着琉璃锁,忽然窗户一阵风声,紧着着一道白影儿从窗口翻了进来,轻飘飘地落地,就好像是一片被风吹落的落叶一般。
冰月一把握住了枕头下的飞刀,冷冷地看着落在地上的白影:“谁?”
借着那美丽的白月光,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来人,流云墨!
只见流云墨将一只手指放在唇边,对冰月轻轻地“嘘”了一声,然后,他很谨慎地将那窗子关上。
“冰儿,是我。”流云墨轻声说。
依然是一身银白色的莽龙袍,头上是白玉冠,那样翩翩出尘,在月光下仿若天神一般。
冰月轻轻对叹息了一声,这个人,怎么好像粘皮糖一般,又来了?
他站在那里,月光照在那身上,浑身的光华好像一朵朵莲花绽放开来,俊俏的面容是那样的邪魅动人。
冰月双手握着飞刀,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的流云墨,冷冷地说:“九王爷,难道是睡懵了?梦游了?怎么不在九王府呆着,反倒来到我这里了?”
整个东苍都是他厉天麟的天下,何况一个皇家驿馆?
流云墨只是认真地看着冰月,此刻的她,穿着一身白纱睡衣,长发尽数披散在身上,如墨浸染,带一些慵懒之意,但是那双水一般的明眸,却依然透漏着凌厉、阴沉。
流云墨站在地上,而冰月坐在床上,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冰儿,”流云墨轻轻地出口,他想迈步靠近冰月的床。
“站在那里,要是再往前走,我就用飞刀杀了你!”冰月冷冰冰地说。
她的手轻轻地摆弄着手中的飞刀,那寒光闪闪的光在她的手上闪着肃杀的光。
“流云墨,我说到做到,你要不要试试。”冰月冷冷地说。
可是流云墨却依然往前走。
冰月一咬牙,飞刀脱手而出,只听见“嗖”一声,狠狠地钉在流云墨的肩膀上,血顿时流了下来。
冰月一抖手中的铁链,将飞刀拽回,流云墨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依然静静地看着冰月,轻声说:“冰儿,我一定要在你身边,即使你杀了我。”
他的身子往前扑了一下,往前扑倒在冰月的床上。
“滚开,滚开……。”冰月冷冷地说。
她想将流云墨踢开,但是流云墨却扑在她的床边,一动都不动。
给读者的话:
回棉被和mil:放心啦,小九同志就是绝对男主,你怎么会看不见呢?小白是重要男配。
V163流云墨脆弱的一面
冰月用手扒拉了一下,流云墨的身子软软地躺在地上,一点声息都没有,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冰月顿时愣住了。
流云墨,你怎么了?
她赶紧跳下地:“流云墨,你怎么了?”
流云墨的脸色依然是那样的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她仔细地查着,却发现刚才除了用飞刀在流云墨的身上扎出的伤口外,他的胸口还汩汩地淌出鲜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云轻郡主用匕首扎出来的。)
冰月惊讶地张开了嘴巴,难道流云墨在来自己这里之前已经受了伤?
到底是谁让他受了伤?
为什么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来到自己这里?
冰月赶紧用手托起了流云墨的身子,她紧紧地皱着自己的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能伤了流云墨?
流云墨的武功那么高,谁能近他的身伤害他?
难道他在用苦肉计?逼着自己原谅他?
如果是苦肉计,那么流云墨,你只能让我更加讨厌你!
一连串的问号在冰月的脑海里不停地转着转着。
想到这里,她向外喊:“如雪、如霜!”
如雪和如霜听见冰月的召唤赶紧跑进来,她们看见地上的流云墨不禁都愣住了:“九王爷……。”
冰月冷冷地说:“别愣在那里了。赶紧搭把手儿,将他扶到床上去。我看看他到底受的什么伤。”
如雪和如霜赶紧手忙脚乱地帮冰月将流云墨扶到床上。
冰月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流云墨那张俊俏迷人却很苍白的面孔,她的一双秀眉紧紧地蹙着,那双冷淡的眸子里,除了一团黑色,其他全都没有。
她认真地观看着流云墨那张苍白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张俊美非凡的脸上就失去了应该有的红晕和那样高傲的神采?
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用手轻轻地撩开流云墨那有些凌乱的发丝。
“解开他的衣服。”冰月冷冷地命令着。
如雪和如霜遵命地去解流云墨的龙袍,但是他的衣服真的好难解,这个地方,那个地方,都有扣子。
如雪和如霜忙了半天都没有解开。
“我来吧,真是没用啊!”冰月淡淡地说。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飞刀。
推开了如雪和如霜,她用飞刀一划,将流云墨的龙袍划成了两半,流云墨那性感有型的上半截身子顿时坦露在三个少女面前。
这么性感!如雪和如霜顿时红了脸,赶紧转身过去。
冰月冷冷地看着流云墨的胸口,却惊讶地发现除了他的肩头是自己的飞刀所伤,他的胸口正中,竟然也在不停地汩汩流出鲜血来,伤口不浅。
到底是谁伤了他?
流云墨,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用,竟然被人伤的这么重。
以你的武功,有什么高手可以这样重重地创伤你?
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对如雪说:“给我金创药!”
如雪赶紧将金疮药拿来。
如霜端来热水,冰月用小手绢蘸着热水,认真地给流云墨的伤口消毒,然后又涂上上好的金疮药,然后认真地给流云墨包扎了起来。
他一定很疼,但是任凭疼的汗珠都流下,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流云墨,你倒是一个铁打的汉子。
洛冰月轻轻地闭了一下眼睛,认真地考虑着到到底是谁伤了流云墨。
她将薄薄的锦被给流云墨盖上,然后转身对如雪和如霜说:“你们两个回去休息吧。”
“那九王爷……。”如雪和如霜有点担心。
“我照顾他就可以,他现在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威胁。”冰月轻轻地摆手,“不用担心我,回去休息吧!”
如雪和如霜互相看了一眼,也好,让小姐和流云公子好好相处一下吧。
她们听话地退了出去。
冰月抱着肩膀,依然静静地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流云墨,她轻轻地垂下了眼帘,流云墨,你伤的这么重,还来找我干什么?
为什么不回王府好好包扎?
“冰儿……。”床上的流云墨突然开口。
冰月吓了一跳,以为流云墨醒来了,她赶紧跳开一步。
却发现流云墨依然没有醒来,他在说胡话。
“冰儿,原谅我,原谅我……!”他在轻声说。
冰月静静地站在床边,那清幽的月光好像一件冰纱云裳一般披在她的身上,将那本身的黑暗全都盖住,现在的冰月,看起来好像月光仙子一般圣洁无比。
她真的好像一朵冰芙蓉一般。
“好冷啊好冷。”昏迷中的流云墨在轻轻地呢喃着。
“流云墨,不要装了,大夏天的,你冷什么?装可怜吗?我这个人,心可是很冷的。”冰月冷冷地说。
可是流云墨依然在轻声呻吟着。
冰月想了想,轻轻地用手抹了一下流云墨的额头,他在发烧,那额头好像一个火炉一般非常烫手。
他真的不是装病。
冰月咬了咬嘴唇,自己原来就曾经刺伤过流云墨五刀,流云墨由于蛊毒的原因,身体一直不是太好,现在更是因为重伤而……。
冰月足足愣了有一盏茶功夫,借着那明媚的月光看着流云墨那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蛋。
他本来应该是那样强大,那样邪魅动人的翩翩公子,现在他却这样脆弱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也许他在重伤的时候,只想找到自己。
流云墨啊!
你为什么不让我恨你恨的彻底……。
流云墨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那样高大挺拔的身子几乎蜷缩在一起,冰月又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他还是在发抖。
“冰儿,原谅我……让我呆在你身边,我想保护你,我不要你不理睬我……从小,我就是一个不受宠的、没人理睬的孩子……你不知道我过的多苦……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流云墨依然在呢喃着。
“真没办法,流云墨,你生来就是一个赖皮,要不是看你重伤生病,我将你丢出去,我真倒霉,为什么总是碰上如此倒霉的你。你为什么总是找上我?我上辈子欠了你啊?”
冰月一边咒骂着,一边拖鞋上床,她慢慢地脱下自己的外衣,只穿着贴身的小衣,钻到流云墨的被窝中。
果然,流云墨的身子好像冰块一样冷,好像一个死人一般。
冰月都要几乎冻的发抖了,她赶紧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了流云墨的身子,流云墨就好像一个孩子一般缩在冰月的怀中。
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冰月的胸口,冰月的脸“腾”一下红了,这个臭家伙,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本能地占便宜,要不是看在你奄奄一息的份上,我一定将你打出去。
她没有动,依然抱着好像一块冰一般的流云墨。
明天,自己一定要喝点滚热的姜汤,可别被这个家伙冻病了。她在心里闷闷地想。
流云墨好像慢慢地感觉到了温暖,嗅着那熟悉的少女体香,他更加好像八爪鱼一般搂抱着冰月,让冰月动都动弹不得。
这个家伙!
冰月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
但是好奇怪的是,她竟然好像不那么恨流云墨了,原来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流云墨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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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64你要小心云轻郡主
她只是借着月光静静地看着流云墨那张美得出凡脱俗、让众多女人都感觉到逊色的脸孔。
流云墨,真的长的好美好美啊,做他的女人,真的是亚历山大啊!
她又赶紧转过脸,呸,你想什么呢?这个男人有什么女人关你洛冰月啥事儿?
以前,其实自己是多么喜欢流云墨那温柔的拥抱,现在也不算讨厌嘛!
不要想,这个该死的男人。
冰月迷迷糊糊地想着,慢慢地,她也睡着了。
好像薄纱一般的清幽月光轻轻地洒在冰月和流云墨这一对璧人的身上,那情景真的好美好动人,如梦似幻……。
冰月朦胧中感觉到流云墨那本来好像冰块一般的身子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既然在心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外面的星星似乎望着这人间的美景,都忘记了眨眼睛……。
**
不知道睡了多久,冰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吻着自己的脸,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美得让人自愧到想自杀的邪美面孔,那明亮迷人的眼眸好像一对星子一般充满柔情地看着自己,那温柔的一笑,简直迷人个人。
流云墨这个家伙已经醒过来了,竟然趁自己睡熟的时候在自己的脸上偷香。
冰月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几乎攻到脑袋上,她的脸涨的通红,恨不得将这个家伙给踢出去。
流云墨默默地看着冰月那清澈如水又充满了怒气的双眼,用手指轻轻地摸摸那娇艳欲滴的嘴唇,柔声说:“冰儿,我知道,你是心疼我的,我好开心。”
他嘴里喃喃地说着,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花瓣一般的嘴唇。
冰月猛地张口,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流云墨,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欠扁?
看看外面,天已经发亮了,那曙光已经划破了天空,星星也变得十分清浅。
“你好了?”冰月冷冷地看着这个该死的家伙。
“恩,躲在你的怀里,我想我就是死了,也会挣扎着活过来的。”流云墨浅浅地一笑,那笑容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绝代芳华,让万物失色。
什么潘安,什么宋玉,什么吴彦祖,什么丹尼斯吴,统统边儿靠去。
在冰月看来,这些出众的美男子,连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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