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识时务。”冰月冷冷地说。
花漫雪转过身子,认真地看着洛冰月:“洛小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主人流云墨的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蛊毒。本来他一直都在抑制,但是现在发作了。当他蛊毒发作的时候,会伤害身边的人,很可怕。”
“我要看看。”洛冰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流云墨关心起来了。
蛊毒?他的蛊毒发作了?
他让自己将他绑起来,就是为了不伤害自己?
冰月不禁感觉到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暖流升了起来。
“我要他到底怎么了。”冰月坚定地说,“不管他是什么样子,我没有那么胆小。”
花漫雪表情凝重的面向冰月,那双平时妖娆多情的双目此刻却变的如此郑重,她静静地看着冰月的表情:“你要对你将要看到的东西做好心理准备,你要知道,我带你过去,不是为了让你从此都不想见他。”
冰月斩钉截铁的说:“我永远相信我的判断,不论他是去做什么,他都还是我认识的流云墨。”冰月盯着花漫雪的脸,郑重的说道:“虽然我并不喜欢流云墨,但是我知道,他喜欢我,而且,他对我付出了很多,我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冷硬的石头,我知道他对我好,即使我不能接受他,我也不会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离开他,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花漫雪,带我去见他!!!”
花漫雪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好吧,洛小姐,跟我来。”
冰月迈步,跟着袅袅婷婷的花漫雪走进密林。
流云墨,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遇见了什么?
*血蛊*
当冰月跟着花漫雪走进密林的时候,冰月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因为,她眼前看到的事情确实超过了她的想象限度。
她甚至将那张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张开,再也无法合上。
眼前,是血粼粼的流云墨和血淋漓的事实。
一个樵夫模样的年轻男子斜靠在树上,而流云墨双手抓着男子的肩,两眼赤红,正在吸他的血,眼中只有血色,里面的神彩也根本不像是人的眼神。
鲜血,好像自来水一般不停地向下流着,将流云墨那飘逸高贵的紫袍弄的污浊不堪。
“流云墨……”冰月轻轻出声,忘了闭上嘴,也忘了眨眼睛,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流云墨。
这疯狂的男子是平时里那样温文尔雅、笑起来那么动人的流云墨吗?
甚至,刚才,流云墨那好看的轻松的笑靥依稀还在冰月的眼前浮现。
还有他调皮的语气:“冰儿,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你不喜欢我,你改啊?”
那四个暗卫不停地冲上去想将流云墨从那个可怜的男子身上拉开,但是流云墨的力气大的出奇,他一甩手臂,就会将那几个暗卫甩出去两丈多远。
流云墨,为什么会这样?
花漫雪侧过头,衣袂不停地随风飘动,伴随着她发自胸臆的深深地叹息。自从主人被云轻郡主下了蛊毒,这样的场景她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可是每次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她甚至难以想象自己的主人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熬过这堕落的生活方式。
每一次,在即将犯病的时候,流云墨都会服用不同的药和让暗卫给自己针灸,这样可以熬过一次次的蛊毒发作,如果不这样,他就会将所遇到的男人的鲜血吸食而光,将所遇到的处,女强,暴致死。
对于他来说,年轻男人那充满活力的鲜血和处,女那纯洁的血液对他来说是最强的诱惑。
因此壮年男子的鲜血和未婚处*女那鲜甜的鲜血是他此时缓解蛊毒最有效的方式。
云轻郡主,你真的好狠啊!
你就是用这种方式逼主人就范吗?
可是,流云墨是这样容易就范的吗?
主人,可怜的主人。
眼泪不停地从花漫雪那好看的杏眼中流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等着主人将那个可怜的男孩子吸食成干尸,他就会平静下来了。
现在,自己真的不能做什么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停地滴下来,她真是心疼极了。
洛冰月不禁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她看着眼前的一切,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在不停地抖啊抖。那是怎样浓重的血腥味,到处的腥,即使一个人所有的血都已经流了出来也不会有这么多。还有那年轻男人痛苦的声音,流云墨粗重的喘息声。还有似乎十分饥渴的吞咽声,在冰月的耳力面前异常清晰。于是剧烈的呕吐起来,那一次就像要把肠腹里所有的东西,所有的是非黑白善恶美丑连同灵魂一起呕吐出来。
冰月从来不是善类,在二十一世纪,她曾经杀死过多少人 ?'…'
多么卑鄙和残忍的手法,她都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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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99我要你清醒!
曾经亲眼见过的,再血腥的虐杀,再多的尸体她都没有吐过。 曾经,她以为自己在经历了食不果腹,众叛亲离之后,神经已经足够坚硬。以为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撼动她的神经。但是这一刻,仅仅是味道和声音就让她虚软的无力站起。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流云墨那种有时候那种自厌的情绪从何而来,为什么他的眼神里经常露出一种绝望的孤寂。
花漫雪依然在哭,主人啊,可怜的主人,我要怎么做才能解脱你?
我不愿意让你受着这样的折磨,但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我只能远远地站着,看着你一个人悲伤下去,直到,你遇到了这个洛冰月。
可是,她会接受你吗?
接受你现在这个样子?
老天啊,不要再折磨流云墨了,如果可以换,我宁愿受这种痛苦,而不像让主人受这么折磨,他还那么年轻,他还那么意气风发,他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
可是,人生的路,为什么让他走的这么难?
可是,这个洛冰月,是主人你一直想要的女孩子吗?没错,虽然花漫雪一直不喜欢冰月,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有着怎样明亮的灵魂呵!她的意志,她的坚决,她的笑,就像火焰吸引着这些生活在永夜之中的飞蛾。让这些背负着各种罪恶感不敢挺胸抬头做人的大男人们,情不自禁想要接近她,围着她转,跟着她走,为了她而活。他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爱着她,都想要占有,或者分得其中的一份光亮。可是,如果她的光亮只能拯救一个人的话,花漫雪希望,那个人是流云墨。
她会让流云墨真正开心地笑起来,会在风平浪静的日子跟所有人撒娇。
流云墨真心笑起来的时候,是那样的美丽和迷人。
她转身看看洛冰月,只见那一身泥泞的姑娘,紧紧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那张艳若桃李,意志坚定的脸上,一双美丽的眼睛闪出了沉静的光辉。…
“流云墨,”冰月的坚定声音在花漫雪耳边响起:“放开那个人。”
她一边喊,一边迈步向流云墨走过去。
听见了冰月的娇喝,流云墨停止了吞咽,怔怔着转头看着冰月,似乎不认识一般,眼中的血色并没有褪去。
花漫雪等人都愣住了,洛冰月,这个姑娘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的流云墨是非常危险的,他的意识已经接近于混沌,他会将一切自己认为是危险的东西给活活撕碎。
“流云墨,放开他!”冰月柔声说着,心里是满满的疼,就像千万根钢针扎在心间一般的疼痛,她走到流云墨的身边,“不可以再做这样的事,你会后悔的。”
她伸手去抚摸流云墨的俊脸。
可是,流云墨却转过身来,一把咬住了冰月的手。
鲜血,顺着冰月的胳膊不停地流下,冰月皱起了柳眉,好痛。
但是,她依然坚强地抱住了流云墨的脖子,强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流云墨,你振作起来,不要这样做,你不是吸血鬼,不是……你是流云墨,你是天底下最潇洒温柔的男人,你要振作,你要打败你体内的蛊毒,我要你清醒!不要输给了蛊毒!我喜欢的是风流潇洒的你,是那样沉着淡定的你,而不是蛊毒发作疯狂的你,你可以的,再强的蛊毒也不是你的对手!不要伤害无辜的人,看这个孩子,他只是一个打柴的孩子。”
她紧紧地抱住了流云墨的头,不停地喊着。
但是流云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洛冰月那流出的鲜血更让他感觉到刺激。
冰月轻轻拉开流云墨的手臂,声音从来不有过的温柔,“来,跟冰儿回家。难道你不认识冰儿了吗?你喜欢的冰儿,你说过,要一直跟冰儿在一起的,流云墨,你可以的,你可以战胜你体内的蛊毒。”
流云墨眼睛在听到“冰儿”两个字的一刹那,闪现出一丝波动,原本鲜艳的红色渐渐淡了。
本来陷入疯狂的他竟然安静了下来。
他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冰月那张俊俏清纯的小脸,嘴里轻声地嘟囔着:“冰儿……。”
“是的,我是冰儿。”冰月拉起了裙子,露出自己的脚踝,指着自己脚上那流光溢彩美丽的琉璃锁,轻声说:“还记得吗?这是你的琉璃锁,是你亲手戴在我的脚上的。”
流云墨静静地看着洛冰月脚上的琉璃锁,眼眸中的疯狂也在渐渐地消失,他在拼命地隐忍。
他终于恢复了神智:“冰儿……。”
眼前的一切让他痛苦,没错,自己又发作了,而且是在自己这么喜欢的女人面前,好在,自己伤害的,不是她。
如果是她,那么,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轻轻地低下了头。
冰月伸手探了一下伤者的鼻息,还好,还没有死。“他没有死,花漫雪,带他去找大夫。”
花漫雪和四个暗卫扶起伤者,下意识看着冰月:“洛姑娘,你……行吗?”
冰月淡淡一笑:“当然,你看,流云墨已经安静下来了。”
她好像拥抱自己的心爱的人一般轻轻地将流云墨拥抱在怀中。
静静地感受着怀中少女那淡淡的体香,流云墨的头脑竟然意外地越来越清明。
“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流云墨,然后我带他回去。”洛冰月轻声说。
“这……。”几个暗卫还是十分担心,但是洛冰月的眼神让他们稍微放心些。
“洛小姐,那我们先回去了。”花漫雪轻声说,“紫萱紫玉,你们还是赶紧给阁主针灸,,我们先送这个人回去。”
那两个少女答应一声,赶紧掏出随身带的针灸用的银针。
花漫雪赶紧跟另外的两个少年送那个可怜的樵夫走,这个孩子啊,好好地砍着柴,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被病发的流云墨看见了,要不是洛冰月,这一条命就没了。
赶紧送他去看大夫吧!
花漫雪将他架上马背,同那两个少年走了。
虽然,她在马背上依然在不停地回头张望,不放心啊!
冰月看见旁边有一块光滑的山石,她赶紧扶着流云墨走过去,流云墨那高大的挺拔的身材好像完全都依靠在冰月的身上,好沉。
冰月坐在山石上,将流云墨搂在怀中,虚弱的流云墨就那样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那张脸是那样的苍白和俊俏,让人心疼。
冰月低头看着流云墨,不禁叹息了一口气,谁能想到这样风姿俊雅,潇洒倜傥的流云公子竟然有着如此不堪和痛苦脆弱的一面?
那两个美少女紫萱和紫玉看了看冰月,犹豫了一下说:“洛姑娘,我们要给阁主针灸,麻烦洛小姐将阁主身上的衣裳脱下来。”
此时的流云墨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中衣,也完全湿透了,那衣裳贴着曲线完美的身子,勾勒出那样迷人的魔鬼身材。
冰月的脸稍微红了一下:“好。”
她轻轻地将流云墨的中衣解开,褪下,露出了流云墨的后背,流云墨就那样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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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累坏了,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双手紧紧地抱着冰月的柳腰,将俊脸埋在洛冰月的怀中。
冰月不禁轻轻地蹙眉,流云墨啊,有时候,你真的是一个爱撒娇的孩子,这个时候,你就好像一块粘皮糖一样贴上了我。
好吧,让你放任一会儿,谁让你现在是病人呢?
她心里想着,很温柔地将流云墨的头发捋起来,让那湿漉漉的头发不再贴着他的脸,让他难受。
这一掀起来头发,冰月吓了一跳,原来流云墨的后背已经青的发紫,非常吓人。
紫玉和紫萱跪在冰月和流云墨面前,她们灵巧的手指夹着一支支闪亮的银针,将那银针再轻轻地扎进流云墨的后背上,将那发黑的毒血一点点地放出来。
银针几乎都已经变成了黑色。她们再拔掉,再更换银针。
如此这样几番,慢慢地,流云墨的后背上紫色渐渐变浅,银针的颜色也不再变得乌黑,紫玉和紫萱这才长长地舒展了一口气,将那银针全都拔下来。
用洁白的手绢擦干净流云墨背上的毒血,紫玉和紫萱向冰月抱拳:“洛小姐,我们已经给阁主诊治完了,这是干净的衣裳,麻烦,小姐给阁主换上,我们就先回去了。”
啊?
冰月不禁愣了一下,没搞错吧,留下自己一个人给这个流氓墨换衣裳?
这可是一个大男人啊!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啊!
“你们应该帮帮我才是吧?”洛冰月有点愣愣地看着两个美少女,“怎么能将这个男人丢给我一个人 ?'…'”
两个美少女笑着互相看了看,赶紧摇摇头:“不行啊,小姐,我们阁主绝对不会让我们看他的身子的,要是我们看了,他会挖出我们的眼睛,阁主这么喜欢小姐,是不会在乎小姐帮他换衣服的。 ”
她们站起身来:“我们就先回去了啊,小姐,然后麻烦你送阁主回烟雨水阁吧!”
靠,这麻烦还贴在身上了。
紫玉和紫萱给洛冰月行了礼,然后飞身上马,很可爱地向洛冰月说再见,然后驾着胯下骏马飞奔而去。
这两个丫头!!!
她简直要将嘴里的银牙都搓碎。
这个世界就是欺负老实人啊,看来人真的不能善良。
给他换衣服,我***都衣服被撕成一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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