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那你的本名是……”
“斯威特……斯威特&;#8226;詹姆斯……”这一次,是甜儿亲口说了出来。
“是吗……”叶小夜抬头看着天花板,好久,才淡淡的说,“你有一个好父亲……他很优秀……”
听到叶小夜这样说,甜儿顾不得喉咙还在发痛挣扎着爬起来,说道:“你……你……你认识我父亲?”
“算是吧……我没见过真正的他,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位非常正直的人。对于他的去世,我深表遗憾……”
“叶小姐……”
“叫我小夜就行。”
“小夜小姐……”
“小夜。”
“那……那好吧……小夜,我想知道,我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难道说,他真的是被炸死的吗?”甜儿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亲耳听到父亲的死讯对她的打击实在是非常沉重。
叶小夜沉思半响,说:“你父亲很勇敢,他的牺牲非常壮烈。你该为有这么一位父亲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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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再次运转,时间的通道永无止息的向前延伸。而在其中的人们,也只能随着它的脚步不停前进,继续和“未来”相遇,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时间……
这五天乔烈几人过的绝对不舒服。乔蕙心为了防止乔烈和已经醒转,但却决不可能安分的乔梦音再次擅自跑出去,亲自把他们锁在各自的小房间里。但是不管再怎么关,总有放出来的一刻。这让乔梦音说起来是轻松轻松,而让乔烈说起来则简单明了两个字,“放风”。
乔梦音的“放风”十分简单,她的伤口已经基本痊愈。上次和森成的对决也没有受到多大的伤。所以这次要在体育场内好好的逛逛……尽管乔烈认为没什么好逛的。
看着乔梦音和她的保镖兼“防爆枷锁”乔烈逐渐消失在人群之内,乔烈笑笑,自顾自的走向医务室。他对于甜儿的状况非常担心,自从卫矫的口中知道了个大概后,对于失去父亲的感觉他也有着同样的痛苦。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清脆的在医务室那面如今只能算作隔板的门上响起。这次来为乔烈“开门”的是另一名在医务室内帮忙的女子,她看见是乔烈,搬开门板让他进来。
乔烈走到还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呆看天花板的甜儿身边,柔声说道:“甜儿,你……还怎么样?”
出乎乔烈意料,甜儿似乎显得非常平静。她缓缓的摇了摇头,说:“烈先生……不用担心。我……我很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吗?你对我说过……有什么事不能光藏在心里……放心吧,现在……我已经好多了……”
“是吗……甜儿,你还生我的气吗?”这句话刚问出来乔烈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愚蠢,这个时候说出来摆明了就是特意要甜儿说出“不生气”这种话嘛。难道还会说出“仍然生气”嘛?
果然,甜儿在抛下了一句“我不生气了”这句没边没谱的话后就继续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乔烈不由得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转头望向乔蕙心。可是母亲在这种时候却偏偏什么都不说,自顾自的整理着病例,让乔烈觉得在这里继续呆着不太恰当,可走又觉得不太舍得。
这时敲门声响起,乔烈抢先一步走到门前,半开门板。只见一个带着个十三四岁左右男孩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那个男孩看起来精神状况并不太好,脸色发红,明显生了病。
乔烈急忙拉开门板把两人迎了进来,安排到一张桌子前,说:“妈!这里有个孩子,需要急诊!”
此时乔蕙心正忙着整理病例,接下去还要视察几个病人的情况,几次考虑之后把这次的初诊交给了乔烈来做。
虽然乔烈记了一肚子的医学知识,论起望闻问切也学得不错。可再怎么说他也是用自己的兴趣来学的呀,说穿了就是个“业余”医生。对于外伤,由于经常要医治被乔梦音打伤的人用的的确是得心应手。可对于一般的感冒发烧却从来没有亲自诊断过!
乔烈小心翼翼的为那个男孩做着诊疗,然后动用自己全部的脑细胞查询脑海中的那些医书记载。等到完全确诊无疑时才敢下方子。可在此之前,他几乎觉得这简直比出外和那些怪物周旋还要累。
看着自己的孩子喝下药后,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进入安眠,那个中年汉子舒了口气,原本一直紧锁的眉头开始舒展开来。他走到正在为孩子配制接下来的药量的乔烈身边,轻声说道:“谢……谢谢你……你救了我的小鹰(这自然是他儿子的小名),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多谢你……”
突然间被人这样感谢让乔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连忙摆了摆手,说:“哈,哈,你也不用这样啦,大叔。你的儿子只不过是受了点小小的风寒,估计也就是晚上睡觉没盖好被子罢了。用不着你这么夸张。”
那位大叔缓缓摇了摇头,说:“不不,你有资格承受我的谢意。说老实话,直到今天为止,我才终于发现到底谁才是真正为了我们所有人担心的人……以前,我真的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对你们一家抱有意见……”
乔烈安排那位大叔坐下,呵呵一笑,说:“哪里哪里,你的孩子病了,而这个体育场里好巧不巧的就只有我和我妈稍微懂一点治疗方法。你也犯不着为了这样就……”
“不!请你听我说!这和你是不是懂医术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五天前我看到了,看到你竟然会为了我们这些视你为祸害的人向那个白人求情!而且还为了我们向他下跪!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乔烈心下暗自嘀咕:“原来是为了那回事。”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自己错了。我错在竟然会相信那个只会为了自己做事的森成!当初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竟然就鬼使神差的相信了他,反而认为你们都是只顾自己的混蛋。但现在我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了,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只会为了自己的混蛋!”
中年汉子的话在乔烈的心里激荡起层层涟漪,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感觉从他心底涌起:“混蛋?森成是个只顾自己的混蛋?他只不过是没有立刻同意那份用自己做条件的契约,为什么会在突然间从人们心中的救世主变成一个只顾自己的混蛋?”
“嘿嘿,现在终于轮到他现世报了吧!乔先生,虽然我们表面上还是对那个家伙十分恭敬,因为到底能不能出去也全看他是不是点头了。但是,我们许多人都对那个家伙非常不满。而对于您和您的家人,这几天里面向你们翘起大拇指的可不在少数呢!”
乔烈低下头,任凭中年汉子继续滔滔不绝的叙说森成的各种“自私”行为,而把乔烈等人的行为提升到了一个超越森成的地位之上。在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中年汉子终于住了口,探望了一下他那个呼吸已经平稳的儿子,走出了医务室。却把一大串的思考留给了乔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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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四一章 姚余的威胁
更新时间2007…11…1 20:30:00 字数:3185
乔蕙心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做到了儿子身边。看到乔烈凝神想着心中的疑问,微微一笑,道:“大乔,想什么呢?”
乔烈沉思半响,说:“妈……有的时候,我真的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说那个法则是对的,要赢得他人的信任十分困难,但要失去他人的信任却简单的好比摊开手掌?”
乔蕙心望着乔烈的侧脸,这个儿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越来越像她的丈夫了。
“那么,你想出这个答案了吗?”乔蕙心问道。
“也许想通了……但这个答案却并不怎么让我满意。我们当日刚刚进入体育场的时候,所受到的阻力可谓是如一座高山。那时我们还几乎什么都没做啊。不知不觉的,竟然会沦落到和全场一万多人为敌的地步?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觉得有点可怕。不说什么信任,就连要他们把我们当成一般人对待都不可能。现在虽然赢得了他们的信任,不过这却是妈妈您不分昼夜的照顾那些伤患,我几乎拼着性命替他们求情的结果。反观森成,他豁出了命的把人们救回来,还为他们提供食物和这些医疗用品。但却在那个史密斯的一句话下,让所有人都对他的努力视而不见,反倒是暗下咒骂。他出生入死几十次,几百次,甚至上千次的驾驶车辆出入体育场救人,反落到如今被人指着脊梁骨痛骂的地步?”
乔蕙心温柔的看着乔烈,问:“大乔,那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吗?”
乔烈缓缓的点点头,说:“是的……我知道。这全是因为生存……当日,在所有人都被陷入这座城市的灾难中时,是森成出面,给了他们生存的希望。这自然使得人们对他产生出足够的敬意。但是在这座体育场内呆久了以后,人们就开始迫切的希望能够得到完整的生存。这个时候史密斯出现了,还承诺说可以给于他们想要的自由和生存。对于这一点,极有可能不同意那份契约的森成就成了阻碍人们生存的绊脚石。被他人厌恶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那时我出面了,我出面请求史密斯带出一些人,换句话说我在为他们争取自由和生存,这样一对比,森成的地位在人们心中变得更低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大乔,你不是很恨森成弟弟的吗?而且你也知道了吧,森成几天前还想要杀掉甜儿。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原谅了他?”乔蕙心试探性的问道。
这次,乔烈坚决的摇了摇头,说:“不,我不可能原谅他。他的某些做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赞同,更别提原谅了。但是我知道,分析事情的时候是不能带入自己的私人感情,这样会使自己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不过……我却很不喜欢这样。虽然我们不再需要担心他人的仇视,但这种情况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牺牲了森成之后才得到他人的尊重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近盘绕着我身边的问题全都那么困难?这一切好像都是对的,但又好像都是错的?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能分辨,我到底是对是错……”
想到这里,乔烈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林玲的床铺。对于她来说,事情的答案也许并不只是“对”或者“错”那么简单了吧。
敲门声再次响起,可能又有人前来就诊。乔蕙心笑笑,拍了儿子肩膀一下,说:“好了好了,我的好大乔。这种事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现在,就好好的帮帮妈妈的忙,怎么样?”
是啊,再多想下去也没用。就算想明白了,也不会对现在这种情况有多大改变的吧。
乔烈苦笑一声,走到医务室门前,打开了门板。
可是这次出现在门板后面的竟是一个让乔烈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人!那竟然就是那位写出攻击森成报导的记者——姚余!
此刻姚余笑眯眯的站在门外,看到开门的是乔烈,说道:“乔先生,能不能让我进去?”
乔烈想了想,觉得不方便把别人关在门外。更何况对方有可能是来就诊的,那就更不能请对方吃闭门羹。随即拉开门板,打开了一个通道。
乔蕙心正坐在甜儿身边对她说话,可一看到来者竟然是姚余,脸色立刻大变!慌张喊道:“别让她进来!”
可惜她的喊叫已经迟了,在乔烈还没有领会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姚余一个闪身,跨进了医务室内。
“呵呵呵,乔姐姐。我好象没有招你惹你吧,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客气?”说完,姚余开始大踏步的向房内走去。
乔烈虽然也不太喜欢这位姚记者,但还不至于反感到乔蕙心这样如临大敌的地步。一时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的他只能站在原地,等所有事情都清楚之后再做出打算。
不过乔蕙心似乎没乔烈那么冷静,她一个箭步冲到林玲的病床前,伸开双臂挡住林玲的身体,大声喝道:“姚记者,你难道不嫌自己太烦吗?这五天以来你自己算算已经来过多少次?先不说你的频繁造访,你不觉自己这样对待一个小女孩太过份了吗?!”
“太过份?呵呵,你未免想太多了吧,乔姐姐。”姚余丝毫没理会乔蕙心的敌意,自顾自的从怀中摸出一本小本子摊开,边说边走向林玲的床铺,“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故事而已。这些故事对于已经逐渐开始分崩离析的体育场来说,是最好的安定剂。”
“这是别人的私事!你身为一个记者,应该知道私自了解别人的私事是一件违法的事!”乔蕙心毫不退步,继续用自己的身体把林玲挡住。
姚余笑了一声,把一只夹在耳边的笔拿下,说:“‘私自了解’这个词乔姐姐似乎用的不太对哦~~~我的职业道德还没到像一些什么都不知道,只知胡编乱造的狗仔队记者那样。我会亲口访问林玲小妹妹,让她在‘自愿’的情况下说出自己的故事。你似乎没有阻止别人说话的权利吧?”
姚余已经站在了乔蕙心身前。她的眼神穿过乔蕙心的肩膀,直接落在了半坐在病床上失神的林玲。
“别拿权利这种东西来胡说!你就那么感兴趣吗?那么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林玲小妹妹已经很可怜了,请你不要再骚扰她!”
“乔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林玲妹妹的确很可怜,所以我才过来做她倾诉的对象。虽然我是会写出来,但在文笔上我会全力偏向小妹妹的啦!这样可以唤起大家的同情,也能从某个方面给森成老大施加压力,让他重新和林玲妹妹好起来啊!”
听到这里,乔烈基本上已经知道了姚余来这里的目的了。他走上前去,站在姚余身后,说:“姚记者,你的思想还真是崇高呢。想要撮合林玲与森成。但是呢……”说到这里,乔烈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严厉,“我觉得你的做法似乎有点问题,看起来就像是在满足你自己的一种欲望!现在,带着你和你的笔记本,趁我还没有开始讨厌你之前离开!别人的私事不是你拿来供人消遣的道具!”
也许是乔烈的眼神太过严厉,又或许是他的话十分的直接。姚余呆了半响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露出一丝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