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风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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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流症-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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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姐摊手无奈道:“你们几个傻嘛,有什么办法?”

“呃……”我扶额倒地。

芳姐那漂亮的脸上露出笑意,拍着我的脑门道:“现在天色已晚,你们就各回各的房间,洗洗睡吧。”

我摸摸自己吃得圆滚滚的的肚子,伸完一个大懒腰后抱走我的一沓作业,朝他们俩挥挥手:“晚安,明天见。”

“晚安!”丁辰和唐河也都两眼无神的朝我挥挥手,各自清点作业,抱回房去准备洗洗见周公。

第二天开机仪式后,苦逼的唐河与丁辰要去剪光头。

因为是在清朝光道年间,为了稍稍尊重事实,所以清朝的辫子头他们俩是逃不了了的。

我笑眯眯地靠在沙发上,和芳姐一人拿着一本杂志,欢快地望着那两个亮闪闪的堪比灯泡的两个大光头。

这次的拍摄地点离A市与上次的差不多,都是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不过上次是坐汽车,这次则是坐飞机。

为了保证我们几个期末成绩不会退步,辅导老师十分兢兢业业地工作着,遇上拍摄间隙,我还没来得及看剧本,他老人家就会先塞给我一个题目,让我做完后再看剧本。每次还一脸傻相地夸我反应快,丝毫没发现陈导看他的眼神一次比一次冷,冰碴子嗖嗖嗖的往外冒。

最后……呃,辅导老师被勒令在拍摄期间不能接近我们三个五步之内,只有拍摄结束后他才能抱上一堆辅导材料,在还未来得及卸妆的我们旁边,念念叨叨,一会儿读古诗,一会儿读数学定理,一会儿在那儿拼单词。

我不得不对芳姐招人的水平表示佩服,不仅能包揽我们初一初三年级,而且还全面发展,以一当十,确实是个人才啊!

自从他们俩好基友在脑门上贴着辫子后,我就特别喜欢揪他们的小辫子。

唐河因为饰演的是黄飞鸿,戏份比较重,常常都是他在里头打打杀杀,我和丁辰在外头玩玩闹闹。

据说蔡恒先生在编剧的时候,为了突出“少年”这一词,才把我和丁辰的角色加进去,我们俩扮演的父亲是一位开武馆的“老迂腐”,拥有传统侠士的英雄风骨,和另外一家武馆是竞争关系,两家人常常杠上打群架,但是无论输赢,老迂腐这边的学生弟子们都是会被罚跪搓衣板的。

“丁辰,你一定要试一试头悬梁,否则就太浪费你的小辫子了!”我拿起丁辰背后的小辫子,动作幅度很大地摇了摇。

丁辰回头幽怨地瞪了我一眼:“别闹了,辫子会掉的。”

“没事,大不了我再帮你黏回去嘛。”我继续晃了晃他的辫子,凑近看了眼他奋笔疾书的东西,叹道,“丁辰,你很聪明嘛,唐僧还没教呢,你就能自学成才了。”

唐僧是我们为那个辅导老师起的外号,结果得到了整个剧组人员的认同,某日唐先森十分坚持不懈地站在我们五步之外大声朗读某篇课文,陈导指着身边的两个助理说:“去把孙悟空找来,把这唐僧一棒子打死算了!”

后来还是大编剧家蔡恒先生牺牲小我,舍己为人,拉着唐僧去一旁胡说瞎侃,再请他喝两杯小酒,灌醉后远远丢开,这才解决了陈导的一大心病。不过弊端是每次唐僧一出现,大家都会去下意识去向蔡恒大编剧求救。

估摸着接了这烫手山芋的大编剧以后再也不想写什么少年篇的剧本,再也不想找我们这些一边工作还要一边补课的童工来演戏了。

一直到元旦后,冷空气都开始南下了,新年都快到了,这部戏却还没有杀青。

期末考的前一天时候,我们三个大清早的被芳姐从被窝里挖出来,丢上飞机的时候我都还没有意识到这是神马一个情况,一直到下了飞机望见站在大厅里笑吟吟地等着我们的司源和狐狸,我才明白,我这是……要回来考试啦?!

司源很体贴地接过我的行李,摘下暖烘烘的围巾围在我的脖子上,温柔到毙的朝我眨眨眼:“A市比你拍戏的地方冷多了,怎么都不记得带围巾。”

我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摸摸后脑勺道:“实在是芳姐动作太神速,把我们从被窝里铲起来就直接丢上了车。”从飞机上刚睡醒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被人绑架了呢……

狐狸大手一挥,捏捏我脸上的肉又拍拍我的脑袋,笑得贱气依然:“小安子,你怎么只长肉不长个的?”

我回瞪了他一眼,扯着司源的手臂悄声问:“这只狐狸不会还住我们家吧?”

“我们搬家了,”司源笑得颇为宠溺,亲切自然感觉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分别两个月这回事,“走吧,阿姨在家盼着你呢。”

“切,她要盼着我,早飞来我面前接我了。”我皱皱鼻子,对司源的话不以为然。

司源朝我笑笑,笑容有些莫名,感觉欲言又止。

我正想问,就见狐狸和唐河、丁辰二人抱作一团,笑得风骚无比:“你们俩可想死哥哥了!”结果,十分罪有应得的被两个武林高手以巧劲挣脱,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姿态好不销魂。

就算司源没有告诉我,但是从老妈那明显发福的脸以及微凸的身材中我已完全可以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妈摸着肚子,笑眯眯的对我说:“雅淳,快来看看你弟弟,已经四个月了。”

我看了眼司源,又看了眼还死赖着和我们一起回来的狐狸,再看了眼坐在老妈身边笑得十分满足的司源他爹,觉得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妈,你都一高龄产妇了,还凑什么生孩子的热闹啊!”

陈文雅女士平时的确很文雅,温柔娴静,从来不跟人大小声,但是估摸着跟着司源老爸养出脾气来了,她姑奶奶用一只手好不留情地扯过我的耳朵,恨声道:“安雅淳,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哎哟!”我捂着耳朵,抱怨道,“你悠着点啊!”

“阿姨,您消消气,肚子里还有一个呢。”狐狸见缝插针地讨好我陈文雅女士,跟亲生儿子似的上前挽过她,笑眯眯地说,“小淳就是嘴巴坏点,心里是在担心你呢。”

狐狸朝我使了个眼色,眼波轻横,真是妖孽本色!

就连好汉也不吃眼前亏,我这一小女子自然没那骨气慷慨就义,只好退而求其次无限深情地望着我的娘亲大人说:“是啊,您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生孩子,我实在替我爸和叔叔担心你。”

“不用你担心,你妈妈我好得很!”老妈毫不留情地敲了我脑门一爆栗。

果然!什么样的男人宠出什么样的女人!我娘在我爹身边的时候就那么温柔多情那么小女人,结果跟了司源他爸,就从一只小猫咪变成了一母老虎!

哎,坑爹啊!

接下来连续两天的考试考得我身心俱疲,形容憔悴,用狐狸的话说,就是“人比黄花瘦”。

我妈自从肚子里有了个宝后,就完全成为了后妈,对我不闻不问,稍微有点事还全权把我托付给司源,她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

考完试后唐河和丁辰二人直接打着飞机就走了(咳咳,字面意思,不要想歪哦),而我,则被司源一语成谶,发烧感冒而且还上吐下泻,直接瘫倒在了床上。

老妈打着怕被我传染的旗号,每天连吃饭都不跟我同桌,小心翼翼得就差把我迁出去隔离起来,我郁闷地坐在床上玩游戏,把对老妈的怨恨都化作打怪的动力。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我把键盘按得啪啪响。

“小淳。”司源端了一碗香气四溢的鸡汤,笑眯眯的对我说,“阿姨让我把汤端过来给你。”

“哼,她不是都不记得有个女儿了么。”我赌气地扭过头去,一点也不买账。

“生气啦?”司源将鸡汤放在床头柜旁,坐在我床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阿姨其实很关心你的,只是医生说胎儿不稳,小心点总是好的。”他揉揉我的脑袋,笑说,“咱们俩就要有个小弟弟了,多好玩呐!”

好玩个屁!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二叔家那小姑娘一哭起来就是魔音穿耳,小孩子乖的时候是天使,白白胖胖的是蛮好玩的,可是那一哭起来都是魔鬼啊!而且拉屎撒尿不分场合,抓人头发乱吐口水!一点都不可爱!

“没事了,你把东西放这吧,我睡一觉。”我缩进被子里,闷闷地说,“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下门。”

哼!我才不会承认我是不平衡了,吃那未出世的小屁孩的醋了!

司源在我床前站了一会儿,叹气道:“汤我先端下去,等你想吃的时候再热。”

“嗯。”我应了一声,往被子里继续缩了缩,哎,实在是太丢人了!我竟然吃那未出世的弟弟的醋!

司源似乎是笑了一声,微凉的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我的额头后,又为我掩好被子,道:“好好睡,我两个小时后来叫你。”

“嗯,拜拜。”我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朝他挥了挥。

人一变小,果然连带智商和情商都变低了!

【作者粗现:“姑娘,你确定你不是本来就这么低?】

【安雅淳:“滚!“】

在司源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病来如山倒的我终于在两天后又活了过来。

老妈依偎在司源老爸的怀里,笑得格外甜蜜:“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点点头,伸手抱了她一下:“我知道了,你也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我弟弟。”

司源老爸拍拍司源的肩,笑道:“阿源,去送一送小淳。”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温油的存稿箱~

☆、十五章 情窦初开(一)

因为我的中途旷工,回到剧组后我便成了三百六十度高强度旋转的陀螺,再加上导演、编剧、武术指导老师的各方敦促,我成功的从有点小肉看起来很减龄的萝莉版本瘦成了有尖下巴的少女系列。

我抱着极大的热情去演打戏,还特别豪气冲天的表示既然唐河和丁辰他们都不需要替身,我这个专业的演员自然也是不需要替身的,于是姐我两手一挥,硬是把自己推进了重生以来最苦逼的生涯,没有之一。

每天回到房间,我就像被拆骨重装,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用芳姐的话来说,就是一滩烂泥。但是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更加浑身酸痛,好像被谁狠狠揍了一顿似的,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骨头是我自己的。

这一天,天气晴朗,天空里飘起了小雪花。

我里面穿了件单薄的戏服,外面批了两件超大羽绒服,缩在椅子上一抽一抽地吃着热气腾腾的关东煮。

司源和狐狸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面前,仿佛忽然从天而降。

“小鸭子,吃得很欢乐啊!”狐狸蹲在我面前,动作夸张地吸了吸他漂亮的鼻子,笑容灿烂的对我说。

我咽下最后一颗鱼丸,瞪了眼狐狸,看了眼司源,口齿不清地问道:“你们肿么来了?”

司源坐在我旁边,很无聊的把我衣服上的帽子扣在我脑袋上,一点也不道德地揉着我的脑袋,在羽绒面料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阿姨说这边太冷了,让我爸陪着她去南半球过年了。”司源朝我笑笑,继续说,“为了不让你觉得被抛弃,所以就打发我和一夕过来陪你。”

我切了一声,埋怨道:“真是有够娇气的。”

“我和一夕接了你们这部戏的两个小角色,所以你要是实在拍不完的话,我们就陪你在这一起过年。”司源抿着嘴角,对我笑得温柔又宽厚。

多么善解人意的话啊!要是导演、编剧、还有那腹黑的芳姐有司源一半温柔可人就好了!

可惜的是,理想永远丰满,现实却总是超骨感!

没法子,我还是一只被鞭笞的牛!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的苦逼辛勤的大奶牛。

导演为了全体剧组成员的春假,硬是逼着我次次一条通过,NG一次就要跟着武术指导老师去外头的冰天雪地里打上一次太极,为了我的小身板着想,我硬是点燃了我的小宇宙,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除了一场戏之外。

“你们两个就不能走点心吗?!”陈导霸气外露堪比河东狮。

我和唐河两人尴尬地看彼此一眼,然后再无辜又无奈的幽幽地望着导演。

“你们两个的眼神不能再惊讶一点吗?!这是你们的初吻!你们意料之外的初吻啊!”陈导急得跳脚,蹦蹦跳跳的模样不知为何让我觉得甚是欢乐。

“再来!”

导演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我揉了揉我的鼻子,心想待会儿转过身去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再磕到鼻子了,刚那一下痛得我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我是深刻觉着是导演的要求太高了,你说意外这种东西要是常常发生那还叫意外吗?两个人都很意外地转过身,然后两张嘴还很意外地碰到一起,这种情况,几率那么低,就应该把长镜头给分解了,一个镜头一个镜头拍的嘛!

“Action!”

我回过头,正打算气愤地谴责唐河,却不料用力过猛,没磕到鼻子,倒把牙齿给磕到了……

片场里只剩下我和唐河的一阵哀嚎,其余人均是一脸静默地望着我们。

过了良久,芳姐大发善心地蹭过去对导演说:“要不然,就换一个拍摄角度?”

“不行!”导演在某方面很固执,连分解成分镜头都觉得达不到预期效果的导演自然是不会同意更改拍摄方式的。

所以,我和苦逼的唐河很苦逼的无数次重复转头,然后撞上的戏码。

不过期间,要么是撞上鼻子,要么是磕到牙齿,要么就是我亲他的脸,要么就是他蹭我的脸。原本还有点小脸红心跳不好意思的我,在无数次的重复中终于做到了面不改色淡定又从容。

于是,在我们亲来亲去,磕来碰去中,终于有一次,我们俩的嘴精准无比地碰上了。我们俩都十分专业又适时地瞪大了眼睛,彼此惊讶又羞涩地望着,直到导演十分兴奋地喊了句“卡!”,我们俩这才无比欣慰地分开来,各自欲语泪先流,无语凝噎。

狐狸一脸看好戏地望着我和唐河,还用口型说了句:“祝你们百年好合!”,那幸灾乐祸的模样让人很想把鞋子拖下来直接丢他脸上。

丁辰和司源两个人不知道在面对面琢磨什么,晃过去之后才发现,这两个竟然十分优哉游哉地打着扑克。

“阿源,到你了。”丁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我,送了个揶揄的笑脸给我后,低头整理自己的牌面。

司源这家伙更是过分,连头也不抬一下,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摸着牌,直到丁辰抗议司源摸走了他的牌,这才顿了顿手指,发现了坐在旁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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