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的耳垂上,璀璨的珍珠耳坠,正巧与斜射进林中的光电相互辉映,反射出柔和的光芒;洁白无瑕的粉颈上,椭圆形的玉坠儿滑动其间,平添了几分雅致。
少女年方十五六岁的样子,轻盈的白纱遮不住她曲线玲珑的绝美身材;纤手藕臂,水蛇细腰,柔若无骨。
近看,她秀气的鹅蛋儿脸上娥眉轻扬,两排如小羽扇般的睫毛忠诚守护着两颗透亮的黑宝石;小巧的鼻子惹人怜爱;水灵的肌肤吹弹可破,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粉嫩的唇瓣无需腌制粉饰已是浑然天成,嫣红润滑;美目轻转,顾盼生姿;一抬手,一投足,芳华绝代,恍如出尘脱凡的仙子。
她悠闲的朝湖边走去,借着明媚的阳光,想要去欣赏水天一色的胜景。
她来到湖边,缓缓的弯下身,湖水里立即映照出一张无瑕可击的绝美娇颜,赛西子,胜貂蝉。对着水里的影子,她嫣然一笑,自信满满,颠倒众生。
“丫头,该练功了。”一声洪亮的嗓音在少女的背后响起。一个中年男子健步如飞的嗖然降临在湖边。
少女没有转身,只是伸出素白的纤手,以手为勺舀了水,将水花抛溅在男子映在水里的影子上。碧波荡漾,男人的影子被波纹打乱。
少女这才站起身,转过头看到男子背着一个大包袱,遂快步跑过去抓着男子的胳膊,甜甜的撒娇道:“师傅,您又要出岛啊?每次出去都好几个月,玉儿会想您的啦!”
原来,眼前的白纱美女就是以往天真可爱的玉儿。五年的时间,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十六岁的如花年龄最是青春绽放的时候,难怪这样貌美如花了。而眼前的中年男子自然就是神医风刀子了。其实风刀子并不像他外表一样是个中年男子,至于他的年龄鲜少有人能够说得准确,就连他的关门弟子南宫绝也是一知半解。
风刀子佯装生气,却语气慈祥的道:“都是大姑娘了,还蹦蹦跳跳的?姑娘家家的,得文雅些才好。”
玉儿看见师傅严厉的宠溺,胸口被幸福装满。这几年来,师傅虽然对她严苛,但她明白师傅是为她好,所以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融洽,不是父女胜似父女。这个风云岛早已成了她的另一个家。
“文雅是给别人看的,在”她皮皮的道,一如几年前刚来风云岛时一样顽皮,只不过是脸上的稚嫩褪去,换上了醉人的妩媚。
“你这丫头,尽会贫嘴!好了,你自个儿回去练功区,为师得去看看你南宫师兄。”风刀子说罢,轻轻扒开玉儿的手,就要准备远行。
话说,半月前,南宫奉命出岛采集药材,至今未归。按照南宫的办事效率来说,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玉儿懂事的点点头,关切的道:“师傅,南宫会不会出了什么事?玉儿也要和师傅一起去找南宫。”
“你就在岛上,万一他回来,生的找不到人又出去。已经是四分五落了,不要再错开才好。再说,你如今无论医术武术都已深得为师真传,也该是回宫的时候了。待你南宫师兄回岛,为师就亲自送你回皇宫。”风刀子的眼中难得露出忧郁,别看他平常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实质上他也是个重感情的人。南宫和玉儿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弟子,他将他们看得比什么都重,绝不能让他们出半点儿差错。
“师傅,您这是赶玉儿走吗?”玉儿委屈的道。
风刀子和蔼地道:“你这小丫头,难道不想宫里的亲人?这几年为师独断的隔绝了你和宫中的联系,就是希望你能静下心练武习医。而今,你既已练就一身本事,焉能再埋没在这孤岛之中?”
“师傅,我……”其实,玉儿是真的很想亲人了。好想回家去看看爹娘,好想去太子宫看看太子哥哥为她种满的蝴蝶花,好想去看看珞哥哥送她的那两只鹦鹉可还会叫“玉儿公主”?可是,她也很舍不得师傅和南宫啊!
“行了,丫头。绝儿那边师傅自会有办法,你在岛上好生照顾自己。最近雪域国略有骚动,你没事不要出岛,省得无端惹祸上身。只要不出岛,你的安全应可无虑。”风刀子谨慎的叮嘱道,对自己岛上的机关很有信心。
玉儿目送师傅离岛,心中略略有所不安,隐隐的觉得会有事情发生。虽然她还不至于惊慌害怕,但这种莫名的情绪却似一团阴影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不去。这不是她第一次独自呆在岛中,违和这次会有不一样的感受?难道是南宫那边果真出事了?抑或是,岛中即将不安宁?
不,不会的!师傅的机关,就连太子哥哥和珞哥哥也没办法破解。这几年他们闯了无数回岛,却没有一次成功闯进来,最多也只能隔湖相望。她不认为还有谁能对付得了这岛中的机关。再说了,这几年由于师傅的调教,她的武学也颇有造诣,区区自保何成问题?
望着天边即将要消失的彩虹,玉儿重新扬起了一贯的甜笑……
深夜,玉儿坐在塌上,一边摇着纸扇,一边认真的研究着书里讲述的兵法谋略。突然,院舍的那条大黄狗‘汪汪’的叫了起来。
有人闯入?玉儿没有出去查看,毕竟这岛上的自卫措施相当到位,她无需担心。
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狗吠声依旧没有停止,这让她不得不去看个究竟,否则再让他这么狗吠下去,她什么事也干不了了。
“咚咚咚!”好像是什么东西掷进水里的响声,响声很密集,看来湖岸边一定很热闹。
玉儿快速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包药粉,将之撒在狗身上,片刻之后狗昏昏睡去,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放轻了脚步,悄悄往湖边靠近。
“那岛上有人,是不是并瀚国的人?”陌生的南音,带着浓浓的职责意味。
“应该不是,这湖是两国边界,不属于雪域国,也不属于冰瀚国。冰瀚国怎么会讲军队驻扎在这里?”另一个男人肯定的道。
“若是只是贫民百姓怎么办?”能问出这种话,这个男人还是有些良心的。不过,就要看他的良心够不够支撑他跟凶狠男人对抗下去的勇气了。
“废物!早就叫你把周围的障碍出清,为何还有闲杂人等?不管是谁,杀无赦!”这个男人堪称杀人狂魔了,一点儿心性都没有。
说话的两个人各自打了一支火把,均站在一艘小渔船上,由于渔船离玉儿不是太远,加之玉儿的耳力不错,他们的对话全书落进了玉儿的耳中。她不由暗自忖道:搞了半天,这些不速之客是邻国雪域国的人?这可如何是好?这些雪域军队连夜行兵,必是想给冰瀚国来个出其不意。
从未过问政事军情的玉儿猛然感到自己身上已经烙下了某种责任。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坏人入侵她的国土!她该立刻动身前去冰军中报信吗?可是她不是答应过师傅不出岛的,这样出去能不能成功呢?不管了!大敌当前,她岂能只顾自身安危?
玉儿正想冲出去,没想到坏人动作那么快,一窝蜂的全数朝岛上涌上来。
“唰唰唰!”擅闯者出动机关,岛上万箭齐发,只听得哀嚎一片。
“退后!有机关!”有人急于脱身,
有人顽固不化:“放肆!必须拿下这个岛!众人上前,破了这岛上机关,赏银千两!有胆敢临阵脱逃者军法处置!”
“大人!这机关着实厉害,破不了!”下面的小将已经顶不住了有了退意。
“唰!”清脆的刀剑出鞘之声从湖中的渔船上发出,站在湖中指挥的领头人朝岛上大吼道:“再敢轻言退守者,一律处斩!”
冲啊!杀啊!可怜的一群小兵儿退无可退,只得打破牙齿和血吞,被迫顽强抵抗。
看到一个个倒下的人,玉儿心里一阵悲恸,学武四年,她从未伤过一兵一卒,今日算是大动干戈了。不过,师傅所言极是,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是她要欺负人家,是人家要来害她。你死我活之极,仁慈也要有个底线才是。话虽如此,但玉儿还是将岛上杀伤力强的机关给关闭了,只留下网兜等捉人但不杀人的柔和型机关。
夜半时,湖中已无火把,只留下大大小小的渔船。那些邻国的兵士却全都上了风云岛。当然,其中有人现在是与地平面平行,四面朝天,翘了辫子的可怜虫;有的命好一点儿,被玉儿网在网兜悬挂于一棵棵大树干上。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自闯入我家?”玉儿的声音,圆润,如若黄莺在歌。只不过,那轻柔的嗓音中蕴含的凌厉却不比任何男人逊色半分,不怒而威或许就是这种境界吧!
那些被悬挂在半空的倒霉蛋们只顾着嚎叫,谁都不敢先说出实情,毕竟这种掉脑袋的勾当没有几个人愿意先来尝试。
玉儿缓缓的跺着步,状似不解的用墨绿色的短笛轻轻拍打着手掌,用很是“疑惑”的声音说道:“难道你们是打渔的渔夫?误闯我家?”
“对!对!小姑娘,我们就是渔夫。本来想来岛上借宿一晚,没想到擅闯了禁地,还请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们离开。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搅扰姑娘了。”一个男人狡猾的求饶道。
“呵呵呵!打渔?晚上才出来打渔?你以为你是猫头鹰啊?”玉儿笑得开怀,她辨得出这个搭话的男人,他就是先前指挥众人不得临阵脱逃,让士兵们势必上得到岛中斩草除根的恶人!亏他还是个头儿,居然长了颗猪脑袋!她给他找了个没有任何说服力的借口,他也随口接下去?
玉儿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咻”的一声朝那恶男人的网兜里掷去,得意的道:“说谎的孩子不乖,该罚!罚你吃石子,让你长记性,往后记得说话之前多动动脑子。”
“哎哟!你这个恶婆娘,居然敢砸我,有你好受的时候!”那恶男人讨好不成,使得本性完全暴露,他那欠扁的口气怎是一个“凶悍”二字了得的?
“啪啪啪!”接连三颗石子又不偏不倚的砸到那个男人嘴巴上,疼得他哭爹喊娘。
“知道痛了?你刚才不是挺能抖威风的吗?怎么,英雄变狗熊了?还猖狂吗?接着猖狂,本小姐我就当你是我家大黄狗,犬吠来着!”玉儿最讨厌那种满口脏话的人了,珞哥哥说得对,耍脏口的鹦鹉不可爱,耍脏口的人就更加不可爱了!
黑乎乎的,玉儿猜想也问不出什么真话来,至于这些人该怎么处置,还真是一大难题。一则,她不想伤人性命;一则,这些人都非善良之辈,又不可放虎归山;想要等到师傅回来再处置吧,好像也不合适,毕竟师傅十天半个月也难回来;可这些擅闯者肯定挨不到那一天,如果他们一直被这样吊着的话。
对了!应该尽快去戍边营长通风报信才是上策!以她猜测,这伙人应该只是打前锋的,真正的大部队应该还在后面,。那时候,大军压境,倘若两军在溺湖边境队峙,这座孤岛便成为必争之地!如此易守难攻的军事壁垒,雪域国怎会轻言放弃?事不宜迟,她必须火速动身。
开启岛上的所有机关,恢复了风云岛的自保能力她披上火红的战袍,操起二尺短剑,轻轻一点脚尖,身如春燕翱翔于天际之间。
天还未亮,她已来到冰瀚国北部戍边营帐。遗憾的是,营帐前挂了块让人抓狂的牌子“女子不得擅入军营!”
她皱了皱灵气的眉头,心中很是不甘,为何女子就要低男人一等?等着吧!有一天,她要骄傲的让三军扯下这块泯灭女人尊严的告示!
“我要见你们主帅!”她毫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题。
“姑娘请回吧,军长之内,不容女子擅入!”那守卫的士兵一点儿都不把一个小女子的话放在眼中。
情急之下,玉儿别无他法,随手往那不知变通的士兵脸上泼了一包药粉,士兵迅速倒下。
“来人啊!这位守卫大哥晕倒了!”玉儿连连喊了几声,营门前的兵士急忙过来查看究竟,也就是乘着这个胡乱的当口,她悄然闪进了营帐而没有造成一兵一卒的伤亡。若是硬打起来,这门口的士兵哪里是她的对手?不死一大片,也得倒下一箩筐!她只是不想伤人而已,否则哪里用得着这样拐弯抹角?
“荒唐!你一妇孺焉能懂得军国大事?雪域国入侵?我们日日戒备,怎么不见风吹草动?少在这里捕风捉影、惑乱军心,否则军法处置!”戍边的将领是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勇将,看起来胸无点墨、有勇无谋。
玉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个臭男人,小看女人就算了,还油盐不进!该听进去的话,他们一句也听不进,真真是难怪雪域国胆敢贸然行动了!
“你信不信!”玉儿柔和的语气逐渐加重了力道,音调渐渐拔高。她冒死前来报信,这些个不开窍的自大狂真是足以让她吐血!
“营帐之内岂容你大呼小叫?还不快快退下!”那莽将愈发的不耐烦了,他自大的认为自己的防守是固若金汤的,绝不会忽略任何风吹草动。在他的意识中,玉儿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故意来营帐挑衅的刁民。
“跟我走!”玉儿懒得再费唇舌,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她只手抓起那名将领,箭速飞出,往风云岛而去!
却不知,路上早有埋伏!
玉儿带着那名将领,刚刚来到溺湖边上,水里“砰砰砰”传出几声炸响,而后湖中心几十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一跃而出,在半空中围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大王顷刻罩下,危险近在咫尺!
“咚!”玉儿丢下手里抓着的那名将领,那莽汉将领直接落入水中,玉儿先前只不过多撒了点儿蒙汗药而已,经水一泡,他便醒了过来,立刻加入到战斗中去。
玉儿微微一笑,素手一摊,袖中的二尺短剑已然置于掌心。紧接着,她那纤细灵活的手腕一转,短剑快速飞出,在四周形成螺旋状的齿轮,只见得那身形幻化的齿轮像被她控制了一样,不用与她身体接触便能给人致命的一击。
眼看时机成熟,玉儿再次使用老招数,朝四周洒下药粉,准备将这些人活捉。谁知,对方像是发觉了端倪一般,立即屏住呼吸,且快速的用面筋遮住了口鼻。
一计不成,玉儿只得和别人硬拼。
玉儿虽然武艺极佳,但毕竟是第一次与人真刀真枪的对峙,还真不习惯给人致命一击,妹妹出手必定留了几分力气,而不是斩草除根。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