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燕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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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燕铁衣-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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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胸收腹地亮相。
  
  他狞笑着,以一种十分骄傲荣耀的神态说:“我是黑图腾教圣主坛下阿难八修之一,修乐道樊大空。”
  
  狼妞的心理素质倒挺不错,抚着嘴笑道:“你修乐道,演戏扮角,装什么像什么,真是逗乐子的一道。”
  
  樊大空冷冷地道:“我喜(…提供下载)欢看一个人笑着死。丫头,就像你这样笑如春风般的死去,那才有格调,有境界!”
  
  “下三滥的戏子而已,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我冷冷地讽刺,“樊大空,充其量,你也就是舞台上一个丑角,生活中的龙套,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高雅的生活不适合你这种应该在恶臭中挣扎的人。”
  
  “杨语妮!”樊大空突然瞪向我,露出一丝森森邪意,“看来你对本教怨恨之极。看来,杨震宁的受袭对你影响很大啊。这样可不好,女人就应该快乐地死去才对。恨意会让你变得丑陋。”
  
  我心头泛起浓厚的杀意,你凭什么提我哥哥。还未开口,燕铁衣突然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打从你们一出现,消息便传到我们在老鬼河的净身坛。很容易便知道你们是来救阴负咎的。我们是一个效率高,行动快,组织周密的神圣团体。所以,你们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燕铁衣似笑非笑地道:“我既然敢将计就计地跟过来,自然是不怕你们。只是没想到黑图腾教竟然演出这样一出低劣的戏码,让人实在是看不过去。”
  
  屠大叔突然大吼:“樊大空,阴负咎如今是生是死?”
  
  樊大空僵硬地说:“如果你能见他,自然就会知道。”我皱了皱眉,奇(…提供下载…)怪,到这个时候,他干什么还不说实话。按他的说法,黑图腾教应该对袭杀我们是手到擒来的事。他没必要继续隐瞒啊!
  
  突然一片彩光扑了上来,一抹寒光眼看就要勾上我的颈项。
  
  屠大叔动作迅疾如风,双掌淬翻,将那片彩云逼开。白飘云双臂微抬,整个身体直飞而上。扬手带着温空莹蓝色的波光,向彩云冲去。
  
  狼妞冲着樊大空扑跃过去,她双手十指箕张,原本柔嫩纤巧的一双玉手套上了十枚微微弯曲,晶亮锐利的钢指套,仿佛是两只狼爪。
  
  我被燕铁衣的力道压制着,动弹不了。抬首惊讶地看向他,你为什么一直制止着我的行动。
  
  “不许动手!”燕铁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怒意。
  
  我看向那边的战局,都打成这样了,竟然还不许我动手?
  
  只见一件黑忽忽的物体突然飞掷而来,目标竟然是在奔蹿躲跃的樊大空。竟然是一柄又重又硬的韦陀杵。全身卷曲蓦展,樊大空腾空而起,伸手急抓凌虚掷来的兵器。
  
  燕铁衣突然消失在我身侧。只见剑芒骤闪,韦陀杵刚刚碰到樊大空的手,便连着他两根手指抛飞远处。白媚的身形旋向樊大空背后,樊大空的第一声惨叫还未出口,整张黑脸又立时扭曲。他狂乱地翻转,背脊上刻印着十道皮开肉绽、长逾尺许的血痕。
  
  我残忍地看着他惨呼,应该是很痛吧。这比直接被利器划开还痛,肉体被活生生撕裂,想必感觉会很幸福。好吧,既然燕铁衣不让我动手,我便站在旁边好了。
  
  狼妞刚刚落地,突然一块岩石后射出千百条细若雨丝的冷芒。她反应极快,猛地斜飞,另一蓬闪着同样寒光的雨又从同一个地方射向她横越的空间。
  
  好细的心思,好狠的心思,真正的杀招是第二篷飞针才是。燕铁衣身形宛如电光石头。太阿光涛怒涌,带着他的身影卷到狼妞身边。突然,一团隐约的彩光直射燕铁衣,一把雪亮的大锄刀挥闪,要劈砍燕铁衣的双腿。
  
  所有人都在原地反应不及,燕铁衣的太阿眩闪耀目,将他与狼妞的身影笼罩。光波的残影还在眼帘时,燕铁衣突然连人带剑飞撞砍向双腿的大锄刀。那个人刚露出五彩斑斓、纱带飘舞的奇异装束,燕铁衣已经将照日顺着锄刀翻滚向内缘的一刹那,刺入对方的胁背。漫天的血雨突然散出,那个人还在持续着动作时,血液已经随着他的翻滚向外喷撒。当他倒地时,已经是死尸一具。
  
  打斗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干脆。白飘云倒提着自己四十斤以上的双锋蓝光弯刀冲向爱女白媚,担心地询问她是否受伤。狼妞活动着四肢,在身上四处摸索,却笑如春花:“好象没事,连块皮也没擦掉。大当家,多谢你救我一命。”
  
  燕铁衣只是眨眨眼,点头示意。那边屠大叔已经拖着呻吟痛叫的樊大空朝我们走来。可惜白飘云没拦住扔韦陀杵的那个人。听说肩膀和后腿都挨了他一刀。






140、好想杀人啊! 。。。 
 
 
  看着想跑却被屠大叔跟拖死狗一样的樊大空,我心头暴躁已极。已经控制不住想抽出银虹活剥了他。可是,还需要从他嘴里套出线索来。
  
  这个家伙倒是嘴硬死活不说,即使被屠大叔打得鼻清脸肿的,也咬紧了牙关不开口。屠大叔火冒三丈,差点打死了他。白飘云却将他拦了下来。把我们叫到一旁说自己倒有个法子,就是怕这个樊大空定力太强。燕铁衣也没有办法,时间不够,除了严刑逼供外,还真没法子慢慢磨他。
  
  白飘云示意我们先走,他却迟了半刻才赶来,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包卷。见我们都有些不解,这个老头却只是神秘兮兮地一笑说,这是道具,回头还要狼妞配合。只不过,我们千万别笑话她,免得那个小丫头一害羞,就砸锅了。
  
  找到一个幽深且泛着浓重霉腐气息的山洞,白飘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他也不急,让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儿,还吃了些东西。就连樊大空也分了些食物。这个黑汉子倒不客气,有吃就吃。狼妞似乎也对他的性格起了好感,还帮他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让他减少了不少痛苦。
  
  樊大空冷笑一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死活不开口。只不过他明显有些疲乏了,才吃饱没多久,就开始点头栽瞌睡。我听燕铁衣与白飘云左一句,右一句地闲聊,心里泛起了疑惑。这个该死的家伙不可能这么没神经的,吃饱了就想睡?又不是猪投胎。呃,把自己跟着骂了。我每次一吃饱就开始晕乎乎的。
  
  才过一会儿,樊大空竟然沉沉睡去,还发出的鼾声。白飘云与狼妞对视一眼,笑得很开心。
  
  燕铁衣问:“白老,你们方才在他吃喝里加了东西吧?”
  
  “还有药里。”我低声接着说。我都没犯困,他竟然还能睡得打呼噜,绝对是被做了手脚。
  
  白飘云点点头,说是给他加了一小撮迷魂药。这种迷魂药只是种催眠及加深昏睡的东西,还能让人产生幻觉。
  
  燕铁衣恍然大悟:“如果意志力比较强,便不容易蒙混了。”
  
  “就是这样。”狼妞笑嘻嘻地接口。不过,小姑娘马上就愁眉苦脸了,“爹,我又要扮演那个角色啊?”
  
  白飘云沉吟了一下,说:“你还是装引魂使者吧。记得腔调不要太软太柔,尽量把尾音拖长,脸也得稍稍涂抹点什么,越是逼真效果越大。”
  
  狼妞嘟着嘴巴问:“那爹演什么呢?”
  
  白飘云打开刚才的布卷,里面竟然是他们穿着那件五彩并缀着纱带的锦衣。可惜沾满了血迹,一点都不飘逸了。“我扮演他的同伴。好在这种药可以让人的视力变得模糊,认知能力下降,他压根看不清楚长相。”
  
  “那我们是否要避开?”燕铁衣朝四周打量着。
  
  “那倒不必,你们只要在黑影里坐着,别出声就行了。”狼妞开始化妆了。
  
  简单地布置了一下场景,点亮一根幽幽的火折子,穿着白色衣服的狼妞开始用悠长却凄哀的声音呼唤着樊大空。
  
  我与燕铁衣,屠大叔坐在角落里。除了打斗,燕铁衣一直没有放开我的手。我挣也挣不脱,便任他握着。只是曲膝用剩下的那只手抱住自己,缩成一个团。
  
  看着狼妞把樊大空唤醒,看着白飘云在樊大空的认知下,被误认为是修玄道的四师兄后,开始一点一点被引导着吐出他们的计划。
  
  死后的世界真的会如此荒诞吗?为什么前世我死掉时,没有感觉,仿佛一闭眼,转眼又睁开了?就像睡了一觉似的。所以,死亡也不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漠然地看着眼前的戏码,我仿佛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剧目一样。快点吧,套完话了,我就把这个樊大空给杀了。我讨厌他。
  
  原来,樊大空是被迫前来迎战的。是被那个什么鹰使逼着,与阿难八修的人来阻击我们。佟双青果然加入了这个什么黑图腾教,还被圣主传了绝技“飞翼手”与“大罗汉功”,已经成为五大接引的首座血使。他这次纯粹是为自己的父亲报仇,才拉着黑图腾教的人抓着阴负咎去做什么“解灵大祭”。
  
  一听到说我们追来后,五大接引的血使便抓着阴大叔走了,连什么净身仪式也草草完结。这会儿,应该已经过了长城,到贺兰脚下的青林屯,然后会进入格腾里沙漠。原来那个青林顿里有一处什么乐升馆,是他们取乐的地方,不但有酒有肉,还有很多姑娘。
  
  说到这里,樊大空已经没有什么线索再说了,于是就被打晕了。我冷冷一笑,准备上前刺死他,却被燕铁衣一把拖住。“算了,饶了他。”
  
  “为什么?”屠大叔没吭声,倒是狼妞忍不住问。
  
  “冤有头,债有主。用不着滥杀。”燕铁衣温和地说,眼睛却是在看着我。
  
  我别过头去,滥杀?哼,他们可是准备置我们于死地的。心中冰冷的杀机大升,我盯着樊大空,真想过去割开他的脖子,让他温热的血液溅得满地都是。想到那副场景,我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机会出手,觉得心中杀人的渴望都快压抑不住了。
  
  手中一痛,我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燕铁衣拖住我就走。我机伶伶打了个冷颤。我刚刚在想什么,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什么时候,我也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深深地呼吸着,我平息着刚才突然滚涌的杀机。我不大对劲,怎么回事。自从哥哥遇袭后,我就一直不大对劲。虽然遇事的分析能力没下降,却总是控制不住那股想杀人的冲动。从未有过的,我向来是能不杀人就不杀人,毕竟与我前世受到的教育相悖,我也实在不喜(…提供下载)欢那种收割人命的感觉。
  
  难怪,难怪燕铁衣不让我动手,他已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不行,我要控制住自己,跟他出来不是给他找麻烦的。他已经够心急了,还要分心照顾我。我紧咬下唇,杨语妮,你冷静一些。
  
  由于樊大空已经指明了方向,我们直奔向关外。没空去欣赏塞外大漠边疆的风光,直到第二天黄昏,我们才在一条干河旁找到个简陋铺子。看着大伙儿都疲累了,燕铁衣提议先休息一会。
  
  这里的店掌柜是一个满脸蓄着浓黑胡须的肥大胖子。还没等我们敲门,他就抢着掀起下摆两侧扣角的粗布帘子,推门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店里是几张泛了黑灰的木桌与长条板凳,壁上悬挂了好些风干的兽肉及羊皮口袋。
  
  铺子里气味不太大,尤其是几盏油灯烟腻呛鼻,更是难闻。我们刚坐下,掌柜也不问我们要什么,便进去张罗。一会儿,便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有半只风鸡,一碟牛脯,一碗羊肉,一碗闫肉,与几个拳大的杂面干馍,一串干蒜和一大壶酒。
  
  气得狼妞瞪大了眼睛,直说我们都没点菜,他乱七八糟地上些什么。掌柜地解释,说小店里也没什么东西,就只有这些小菜,所以干脆全部端上来。屠大叔不管那么多,倒是从怀里摸出一截两寸来长,晶莹乳白的羊角状小角,在各个菜里试过。
  
  黑胡子掌柜有些不解:“客官,这是什么呀?”
  
  狼妞咯咯直笑:“加点我们自携的味料罢了,掌柜的。”
  
  掌柜的也不多问,直说自己店里的东西虽然看起来不大起眼,味道却不错。价钱也公道的很,保证我们吃过一回,下回还要再来。
  
  白飘云一尝牛肉,眼前一亮,夸赞说,果然不错。
  
  燕铁衣帮我拿了一个干馍,自己也慢慢撕开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和蔼地问掌柜,这里是否有留宿之处。掌柜倒实诚,说没有。不过我们若打算在这里歇息,他回头结束营业后,把几张桌子凑起来,也能睡一晚。就怕我们嫌太简陋了。
  
  燕铁衣谢道:“前站太远,掌柜的要是不嫌打搅,我们就在这里凑合一夜吧。总比在野地里吹风受冻强。”
  
  其实他们三个人打坐一夜就够了,主要是怕我跟白媚受不了。好不容易吃完了,掌柜的又为我们泡了一大壶茶,让我们去腻消食。外面天色已晚,我们以为不会有来客,正准备休息。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
  
  三个人走了进来。一个脸色苍白,身材高瘦,另两个却全是魁梧大汉。三个人一进来,在一个角落里坐下了,眼角都不朝我们这里瞧。
  
  我们全都警惕起来了,这几个人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掌柜的又端了一大盘相同的食物走出来。这一次,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和掌柜的长得很像,嘴唇厚厚的,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狼妞笑嘻嘻地问,这是谁。掌柜的陪笑说,是自己的儿子癞狗子。也是,长得倒挺像的。只不过,他的动作明显没掌柜的麻利的,走起路来磨磨蹭蹭的。
  
  见我们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掌柜的吆喝癞狗子给我们添水。他提着水壶慢吞吞地走到我们面前,看起来笨拙得很。
  
  突然,他失手了,大铜壶整个拨翻摔落。滚烫的大半过开水顿时热腾腾地洒向燕铁衣他们。我离狼妞最近,拉着她便往后躲。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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