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公主皇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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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公主皇后路-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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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宫中只要一出事,所有人都会知道,就独他一人被蒙在鼓里?!

“父皇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儿臣?为何儿臣总觉得父皇什么事都要瞒着儿臣,儿臣、、、”

“苍涯,你敢这样跟朕说话?”眼见太子只顾跟他纠缠不清,韦天兆也火了,竟然破天荒地对他大发脾气,样子很吓人:

“朕不是跟你说过了,皇后只是不小心坠塔受伤,涟漪受不得打击才有些神智不清,这就是全部事实,朕哪里隐瞒你什么事了?!你只管去做自己的事,管这么多做什么?!”

他咬着牙瞪着眼,好像太子只要再多问一句,他就会一个巴掌扇过去似的,这么多年来他对太子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疼爱有加,像这样责骂太子,还真是生平头一遭!

太子心中大为畏惧,也觉得很委屈,他只不过是放心不下婉皇后跟涟漪雪含两姐妹,想要弄清楚事实罢了,没想到竟然惹得韦天兆大怒,他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连连叩头:

“父皇息怒!儿臣、儿臣绝无他意,只是觉得、觉得母后跟涟漪她们、、、”

“朕已经派曹元宠好生医治她们,你还想要朕怎么做?”韦天兆打断他的话,大概突然觉得这样迁怒于太子是他太过份,他心里叹口气,语气也柔和不少:

“苍涯,你别怪朕,发生这样的事朕心里也很不好受,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是没有法子的事,皇后和涟漪的伤病朕自会好生看着,你再担心也没有用,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朕老了,你别再让朕为了你而分心,你明白吗?”

末了一句已经透出些许悲凉的味道,是那种对岁月流逝的不甘和无奈的悲凉!做为一个王者,尤其是做为一个已近迟暮的王者来说,还有比这更残酷的事吗?

太子心中一酸,眼眶已湿,想到这许多年来父皇对自己的悉心栽培及疼爱,他怎忍心辜负?!

他更不该怀疑父皇对儿女之真心啊,世间哪有父母眼见自己的儿女受苦而无动于衷的呢,是他想得太多,太不该了!

“儿臣知罪!”太子再次深深叩下头去,声带哽咽,“儿臣绝不再让父皇操心就是,儿臣告退!”趁着起身的时候悄悄用衣袖抹去滑落的泪,才转身走了一步,他突然想起什么事,又转回身来:

“父皇,儿臣斗胆相问,雪含她现下无人照看,儿臣想、想暂将她带到东宫,待到母后和涟漪病愈,再将她送回,父皇以为如何?”

他倒是没忘了雪含这可怜的孩子,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再怀疑韦天兆的心,但也不能放任雪含就那样下去吧?

韦天兆神情一动,才要拒绝,转念一想又知道太子心肠向来很软,尤其对这两个皇妹极为疼爱,在不能向他说明真相的情况之下,如果硬要拒绝太子相护雪含之心,只怕显得他太过不近人情了,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管雪含的死活,就先让太子带了回去再做打算。

“也好,朕近一段里间恐怕也顾不上她,就先由你和太子妃照顾一阵子吧。”想到此,韦天兆挥了挥手,准了太子此事。

“谢父皇!”太子大喜,也就不再多说,施了一礼之后,匆匆往嘉福宫找雪含去。

韦天兆咬牙握拳,面上露出残忍的笑来:

“薛昭婉,涟漪,想不到你们两个还能得我儿一片真心相待,还真是好本事啊!若不是怕伤害我儿,朕现在就送你们两个下地狱!哈哈哈!我就不信你们永远都不能清醒,到时候朕会让你们知道,背叛朕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得了韦天兆准许,太子才稍稍释怀,去嘉福宫接雪含。这会儿雪含已经洗干净了手脸,也吃过饭,换上干净衣衫,重又变得精神奕奕,天真可爱了。

其实一个孩子的要求和愿望是很简单的,她也不懂得应该或者可以渴求更多,只要能够感受到有人疼爱她、在乎她、照顾她就足够了。

所以当太子说要接她去一起住时,她高兴得蹦起老高,“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跟太子哥哥一起?!太好了!太好了!”

她本来就是很喜欢太子哥哥的,先前她一直跟着母后,也不能去跟太子天天在一起。现在得偿所愿了,她怎能不高兴?

“是啊,”看到雪含这么高兴,一点也没有因为先前的事而闷闷不乐,太子也放下心来,不过想到婉皇后跟涟漪的事,他的心又不住沉下去,却还是要勉强维持着笑脸,点了点头:

“你当然可以跟我一起住,你想要什么都要告诉我,我一定都答应你,好不好?”

他所能为雪含做的就只有这样了,尽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这样在将来婉皇后和涟漪好起来之后,他才能对她们有个交代。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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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顾忌

“嗯!”雪含越发高兴起来,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不过她接着也想到了一件事,满脸笑容也去掉大半,一脸迷茫的样子:

“可是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要带我去呢?为什么母后跟姐姐都不见了,她们都不理我了,父皇也不来看我了,我、、、”

说着说着,她不禁悲从中来,眼圈儿又红了,对于像今天这样无人管她,弄到又饿又脏的地步,还真是生平头一遭呢!

雪含问了最难回答的问题,太子不但心里更难过,更觉得没有办法回答!对一个只有九岁的、一直以来都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他又能解释些什么呢?

更何况对于个中内情,他直到现在也不得而知,更不用说对雪含解释了。

“雪含,我、、、你听我说,母后这两天身体有些累,要好好休息,姐姐她去了别处做事情,一时也回不来,所以你要跟我一起,知道吗?”

他只能忍下心中悲痛这样跟雪含解释了,否则只会让雪含惶惶然而已。

“哦。”雪含答应一声,她毕竟还小,看不出太子有那么重的心事,听说母后只是有些累,姐姐又去忙别的事,她倒也没有多想,重又笑了起来,“那太子哥哥,我们走吧,我想和梦隐一起玩。”

“好。”太子点头答应一声,拉着雪含柔软娇嫩的小手,一路往东宫而去。

梅溪儿乍一见到太子领了雪含回来,不禁大为惊奇,在她印象中雪含从来没有到过东宫,烟皇后也绝不可能让太子把她领回来的。

“太子哥哥,这是、、、”

“雪含,快叫嫂嫂啊!”太子对着梅溪儿使了个眼色,意即让她先不要多问,梅溪儿会意,点了点头。

雪含以前也会跟梦隐在一起玩,顺带着见过梅溪儿几次,因为那个时候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交涉,婉皇后也不会托付太子妃什么事,所以梅溪儿对雪含和涟漪都是很客气地保持着某种距离,雪含对梅溪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太子这样一说,雪含倒也很听话,立刻乖巧地叫了一声,“太子妃嫂嫂!”

“乖,”梅溪儿忍下满腹狐疑,很温柔地笑着摸了摸雪含的头,“雪含妹妹,梦隐在那边,你要去找他玩吗?”

“好啊!”雪含早已瞥见梦隐在不远处和几个仆人玩得好不快活,她的眼睛早亮了起来,如果不是太子要她跟梅溪儿说话,她早跑过去了。

如今得了梅溪儿首肯,她急急地答应一声,便向着梦隐跑过去,“梦隐梦隐,雪含姑姑来啦!”

“太子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梅溪儿这才回过头看着太子,眉头皱得很紧,“雪含怎么会跟你回来,母后跟涟漪呢?”

太子脸上笑容渐去,终于长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唉!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去问父皇,结果、、、”他一边叹着气,一边将刚刚在太极殿的事说给梅溪儿听,梅溪儿禁不住大吃一惊:

“什么?!怎么会这样的?!母后她、、、”

一时之间她还真是无法接受,那几天她一直照顾生病的梦隐,无心外面的事,再加上她也不是喜好打听闲事之人,如今一旦得知宫中居然发生了如此重大之事,少不得让她吓了一大跳了。

“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太子满腹心事的看着那边跑得正欢的雪含,“不过看起来母后和涟漪短时之内是很难好起来的,这段时间雪含就留在这里,溪儿,就劳烦你多多照顾她了。”

与梅溪儿夫妻十几年,他虽说不上对梅溪儿有多深厚的感情,却也因为她的温顺而很尊敬她,也知道她必不会拒绝照顾雪含一事。

谁料梅溪儿却突然沉默下去,脸上表情很奇怪,仿佛在顾忌什么事,“太子哥哥,我、我说实话你可别不高兴,我、我不甚赞成雪含留在这里。”

“为什么?”太子大为意外,梅溪儿居然这样说,他隐隐有些生气,更有些不解,“雪含现在无人照顾,她不留在这里,你要她去哪里?”

一见太子生气,梅溪儿忙道:“太子哥哥莫要急,不是我不想留雪含,我是觉得、、、后宫之中向来是非多,我是怕东宫这边和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走得太近了,会惹来闲话,说我们、我们故意讨好皇后娘娘,别有居心。”

虽说这话说的有些大胆,也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味道,不过也足显出她对太子的坦诚之心,肯把心里的话都对太子说出来。

太子一听这话,虽说也很意外梅溪儿会有如此心机,不过对于她的话却很不以为然:

“溪儿,你想得太多了,雪含是我皇妹,就算母后和涟漪没有出什么事,我照顾她、疼爱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外面的人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梅溪儿一急,还要说什么,太子一摆手,将她后面的话都挡了回去:

“再说,我要雪含留在这里之事,是父皇恩准了的,谅他们也不敢搬弄什么是非,溪儿只管放心就是。”

梅溪儿听他说得有道理,再加上雪含来了,梦隐也有个伴儿,她心肠本也不坏,想到婉皇后和涟漪遭此飞来横祸,雪含落得如此地步也很可怜,她的母性之爱也被激发出来,闻言点了点头:

“太子哥哥既如此说,我不多说就是,太子哥哥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雪含当自己女儿一样疼爱,只要梦隐有的,都不会缺了雪含的就是。”

“我知道你会的。”太子大为感激,欣慰一笑,伸手将梅溪儿揽到自己怀中。如此一来就暂时不必担心雪含了,只是婉皇后和涟漪的伤病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

打入冷宫

太子越想下去心里就越是沉重,一双眉也越皱越紧,快要拧到一块儿去了。

虽然因为骤然离开朝夕相处的母后和皇姐让雪含感觉很不适应,但孩子是很好哄骗的,再加上有太子的尽心照顾,问寒问暖;

东宫之中又有那么多好玩好看的东西,还有梦隐领着雪含一起玩儿,两个一般大小的孩子彼此做了伴儿,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也就让雪含把先前的那一点不适抛到脑后,每天都过很开心,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

韦天兆觉得自己已经忍了很长时间没有去东药房了,因为曹元宠明明白白又战战兢兢地禀告过他,无论是婉皇后还是涟漪,病症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明显好转,就算他一天过去几十回,也是没有用的。

为让自己能够有个惊喜,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脚步,隔时间长一点再过去,大概见到她们清醒的机会就会大些。

然而当他实在忍不住又去到东约房时,看到曹元宠垮着的一张脸,他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晨起的时候刚刚来过。

现在对他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跟心灵,不知道除了心中那强烈地想要报复婉皇后母女的念头之外,他还能够干些什么!

“启、启禀皇上,臣有、有事相奏!”曹元宠打着哆嗦,他怕见韦天兆,却又不得不见,这种折磨已经快要让他这个老头子提前进棺材了!

“说!”韦天兆眼睛死死盯着在一边傻笑的涟漪,从齿缝里露出一个字来。

曹元宠暗暗擦把冷汗,大着胆子道:

“臣启、启皇上,皇后娘娘跟涟漪公主之病只怕、只怕短、短短时间之内难以好、好转,臣是觉得、觉得这东药房人多、人多眼杂,若是时间长了,只怕、、、”

他的意思韦天兆立刻就明白了,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对外说辞是皇后娘娘失足坠塔,而涟漪则因心疼母后而精神受了打击,她们都是无辜的。

如果他任由这母女二人留在这里,不闻不问,只怕朝野上下会慢慢生出猜疑之心,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看来曹元宠的思虑倒够周密,能够想到这一层,韦天兆居然没有生气,还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略加思索之后,绝然开口:

“来人哪!立刻将贱、将皇后跟公主移入幽铭宫!”

亏得他还不想在这个时候将事情闹大,话才出口之时留了三分。

不过,饶是如此,韦天兆此语一出,曹元宠仍是脸色一变,立时说不出话来!

幽铭宫位于嘉福殿之后,处卧桑国皇宫最阴暗的地方,是一座大而空旷的院落,此处甚少有人过来,只有几名年老的宫女和奴仆平日里做些打扫的工作,宫内也无妃子居住,是座无主宫殿。

再说白了,如果这里哪一天住进了什么妃子才人,她此生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君,甚至没有机会再见到外面的人!

这里,对于韦天兆的妃子们来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冷宫,现在韦天兆居然要把婉皇后和涟漪两个移入幽铭宫,其意已是不言自明!

曹元宠本能地以为这太不合适,“皇、皇上,这、这怕是有些不妥,朝中上下只怕会议论纷纷,到时候、、、”

本来依着他的想法,他还以为韦天兆会把婉皇后母女移回嘉福宫的,那样才说得过去。

对于曹元宠的疑虑,韦天兆自有主张,“朕意已决,你无须多说,若是有人问起此事,你只管回答幽铭宫因为环境优雅,没有人会去打扰,适合于皇后和涟漪治病养伤,若是再多说一个字,朕先宰了你!”

韦天兆一说出这番话来,真是让曹元宠听得啼笑皆非,虽说韦天兆从来没有颁下什么圣旨封幽铭宫为冷宫,但后宫之中谁人不知此处的真正用途?

如今曾得韦天兆专宠的婉皇后和涟漪居然要被移入冷宫,朝野上下会有什么反应,是完全能够想象的到的。

不过,就算他再说多少也是无用的,反正嘉福宫做为卧桑国皇宫之后寝,韦天兆是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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