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怎么不早认识你呢,我要早知道还有这么一条赚钱的路,何必跟人拼死拼活!”
“你要是早认识我,就不用做鸭,我包你就行。”
“现在也不晚……”
她忽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她观念里,初恋本就是美好而不切实际的故事,大都不能修成正果,但过程极美。
男人和女人因为爱情荷尔蒙的作用,相爱了,开始了;
不爱了,分开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她和安以风……她认真品味着面前这个让人沉醉的男人,从相爱,到不爱,需要多久?
假如不是一生一世,她就敢去不顾一切爱一次。
怕就怕,这个男人会让她再也无法忘记……
“小淳,你的口水都流到碗里了!”安以风恶心地说:“我知道我长得帅,你也不用看得这么色 情吧?”
“……”她吃面,装没听见。
“你别急,一会儿吃完饭,我脱了衣服让你慢慢看,我身材很好的!”
“……”
这男人,太人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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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司徒淳刷完碗从厨房走出来,安以风正在打电话。
他对着电话说:“没什么麻烦。你们玩吧,我……有点事,不过去了。”
“……”
“对了,晨哥,我想问你个事,你知不知道崎野那个混蛋的私人电话是多少号?”
“……”
“有人让我帮忙打听一下。”
“……”
“嗯……”他看着她,指指茶几上的笔,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念出两个电话号码,她立刻会意,坐过去拿笔将号码记在手上。
“谢谢!”
挂了电话,安以风坐在沙发上,对她说:“这是卓耀的电话,你明天查一下通话记录,看看有没有你们警局人的电话号码,如果没有,我再帮你想办法。”
她感慨地看着手心里的号码说:“还是你们混黑道的消息灵通,随便问一下就行,我们查了好久,好容易查到他的电话,还是好久前就不用的。”
“你别以为很容易。这也就是我帮你打听,换一个人问,晨哥绝对不会说。”
安以风不着痕迹地坐近些,而她并没有察觉,不解地问: “那他怎么知道的?”
“估计从夜总会那些女人那边听来的。晨哥这人记性特好,不管别人无心之中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都会记得一清二楚。黑道上发生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区区一个电话号码算什么,你要问他卓耀昨天跟那个女人睡的觉,他都能说出来。”
司徒淳暗暗诧异,韩濯晨她见过,是那种很深沉内敛的男人,按常理说这种男人最讨厌八卦这种事,他怎么会喜欢费心神记这种琐碎的事情。
因为太专注思考这个问题,她完全没有看见安以风的魔爪伸向她。
等她挽着的头发散落在肩上,遮住脸颊,她才发现自己的发夹正在安以风的手里。
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这么漂亮的头发,为什么要挽起来?”
“我怕你看见了兽性大发。”她抢过发夹,刚拢了拢头发,安以风意外地扑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不用看头发,我一看见你就已经兽性大发。”
被他充满男性强悍气息包围,让她记起激吻的感觉,一阵心驰神荡,神经抽痛了一下。
“安以风……”
他邪气地对她眨眨眼,脱下自己的夹克,接着脱下紧身的黑色背心。
“你想看就看吧,别不好意思。”
说着,他倾身过去,搂住她纤细的腰……
她忙伸手去挡,手指触摸到弹性十足又光滑细腻的肌肤时,她不得不承认:安以风自恋,是因为他有自恋的本钱。
古铜色的肌肤包裹着健硕又不夸张的肌肉,尤其是那有型的腹肌,昭告着他的腰腹是多么的有力……
“小淳……”每次听到安以风叫着她的名字她都浑身发抖,这一次抖得更厉害,不过,这次不是肉麻,而是惊吓。
他的手指摸过她的发丝,拂过她的耳后,她浑身一僵,忘了反抗。
他的手慢慢滑向她的胸口,不知不觉巨大的手掌覆在那一片柔软的地带,高压的电流麻痹她的全身……
他趁机解开了她的衣扣,一颗,两颗……三颗……
一丝凉意袭来,司徒淳总算在最后一点理智即将消失的瞬间清醒过来。
她毫不犹豫抬起腿,用膝盖狠狠撞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啊!”一声大叫,安以风猛然起身,脸色铁青。
他咬牙指着她,半晌才说出话:“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是!正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玩不起!对你们男人来说,曾经拥有就够了,你一夜风流,明天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过你的潇洒日子。我不能,我跟你上了床……以后就没办法坐在审讯室里把你当犯人审问。”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当成犯人审问?”
她挽好头发,冷静地站起身面对着安以风:“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
“结果重要吗?对我来说,爱过你就足够了。即使不能永远拥有你,能和你有一段美好的过程,我已经满足了。”
她避开他真挚的目光,心依然被他的坚定的呼吸一丝丝勒紧。她说:“你爱过,就足够!我做不到……我不求爱了就一定要有结果。但没有结果,我一定不会去爱!”
安以风再没说话,一言不发低头走进洗手间,一阵水声过后,他走出来,头发上,脸上都滴着水。
水滴顺着光滑的胸口滑下来,看得她都想去摸一摸那英挺的身体。
“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拿过夹克,穿在半裸的身上,帅气中又多了几分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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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家距离不远,短短一条路却走了很久。
终于走到楼下,司徒淳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安以风,才发现他离她很远,还是走在街道的另一侧。
他远远地望着她,用一种渴望又不可及的忧伤眼神遥遥地关注着她。
她站住脚步,静静地回望他。
漆黑的夜幕下,他身上的黑色越发邪魅。
也许,在隐蔽的墙角,在失控的静夜,他们可以激情缠绵,但在别人面前,他们必须保持这样的距离。
因为,她是警察,他是罪犯。
她可以站在街灯下,他必须站在黑暗里。
看着看着,她觉得眼睛火热,酸痛,一种陌生的东西在眼底凝集。
刚好一辆大巴停在她面前,为了不让他看见她的软弱和悲伤,她快速冲上车。
坐在座位上,她从窗子看见安以风跑过来,站住马路中间眼看着她离去。
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远到再也看不见。
她才捂住脸,让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
在他的面前,她总能装作漠然,装得决绝,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她也一样有眼泪,有彷徨。
自从他吻了她,她乱了的心神就再没安宁过。
安以风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她一个都不敢接,就怕接通后他会说:“我想你!”
今天是他的生日,她从警察局的窗户看见他在街边徘徊。
他徘徊了一个小时,她也看了他一个小时。
收起玩世不恭的安以风的确非常迷人,几分忧郁,几分痴心,还有几分想往……
她知道他想要的不多,就是看看她,逗逗她,仅此而已。
如果想看看她是他生日这天一个小小的愿望,她为什么不可以满足他。
可是,她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他煮一碗方便面,讲一段辛酸的经历,再加一色相引诱,她就被弄得晕头转向,弥足深陷。。。。。。
巴士环绕着繁华的都市,客人一个个上车,下车,她还坐在那个位置上,安静看着一条条陌生的街道。
她希望巴士能把她载到很远的地方,远到安以风追不上,找不到!
没想到,巴士是环城的,二个小时后,她又看见了熟悉的街道。
她擦干眼泪,收起感伤。
明天还要上班,她与其这样多愁伤感地满城环绕,不如回家补充一下睡眠。
车又停在她上车的地点,她站起身,刚准备下车,一个黑色矫健的身影跑上来,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垂首堵住了她的嘴……
因为巨大的冲力,她脚下一软,跌坐在座位上。
他索性将她压在椅背上,抵死缠绵地吻着……
第 9 章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上车多少人,下车多少人,安以风一直在旁若无人地吻着她。
他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爱她,就算当着全世界的人,他也敢承认他爱她。
而她永远做不到!
缠绵结束后,她紧紧抱着他的手再也不想松开……
她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感情,脸靠在他的胸口说:“我不要结果,也不要承诺了,能爱一天就爱一天,能看一眼就看一眼!”
他扳着她的肩,无比坚定地面对着她的眼睛说:“司徒淳,你记住,我安以风这辈子非你不娶!”
“可我不能嫁给你。”
“我知道……”他紧紧拥着她的身体。“爱过你,就够了!”
公交车的上,他们依偎在一起,享受着短暂的温馨。
对有些人来说,结果比一切都重要,所以总会忽略了过程的美好。
对安以风和司徒淳来说,他们明知巴士很快会到驶到终点,所以更加珍惜车窗外每一处美妙的风景。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体会着他手心里的温度。“不论将来的结局如何,我不会后悔爱过你。”
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搂紧她的身体。
不论将来如何,他也不会后悔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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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是谁说过:恋爱中的女人总会小鸟依人,有事没事缠着男人爱来爱去没完没了。
刚练完拳的安以风暗自叹息,他遇到了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
昨天她说“能爱一天就爱一天”那款款深情,把他感动差点拉着她去登记结婚。
没想到,恋爱开始的第一天已经在漫长的期待中过了大半,她连个电话都没打。
安以风总算按耐不住,靠在拳台的护栏上拿起电话打给她。
“忙什么呢?”
“案子。”她在电话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简洁。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晚饭。”
“没有。”
“那你忙吧,我没事了。”她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令他有些烦躁。
他刚要挂电话,忽然听见司徒淳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很想你……但我真的很忙。”
“噢!”他脸上的烦躁瞬间变成浓浓的笑意,声音也变得柔软:“那你忙完再联络吧。”
“拜。”
“拜拜!”挂了电话,安以风刚才打拳的疲惫一扫而空,浑身都充满用不尽的力量。
站在他对面的韩濯晨合上显示十几个未接来电的手机,丢在一边,淡淡地问:“是那个女警?”
“是!”
“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杀杀人,放放火,别跟那个女警纠缠不清?”
“晨哥,你猜她昨天和我说什么?”想起昨晚,安以风脸上的笑意更浓:“她说不要结果,也不要承诺,爱过我,她不后悔……”
韩濯晨紧锁眉头看着他,突如其来问了一个问题:“昨天那个电话号码是她要的吧?”
“嗯。”
“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女人的话不能信。她摆明了是在利用你。”
“她对我是真心的,我能感觉得到……”
“真心?真心不是说的,是做的。她能为你辞职,她能跟着你混黑道吗?”
韩濯晨的一句话正好刺到了安以风的痛处。安以风再也笑不出,拿着手机的手指渐渐收紧。
是啊!她真爱他,有什么不能放弃?
为什么不能嫁给他?
韩濯晨又说:“我收到消息,新任警务署长要彻底整顿这个区,最近又有一批特警调到这儿来。司徒淳这个女人背景很复杂,她和你在一起目的绝不单纯,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是吗?”安以风靠在围栏上,沉思良久,才说:“不管她和我在一起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在乎。”
“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想她对我笑,我想她和我说话,我想抱她,吻她,跟她上床……只要她愿意,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你?”韩濯晨无奈地靠在他身边坐下来,叹道:“你为什么这么爱她?”
“因为她是个好女人。”
“这个世界有很多好女人。”
“我最先遇到了她!”
韩濯晨又问:“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把你送上法庭的人是她,你会怎么想?”
“我死有余辜!”
“靠!我看也是。”韩濯晨将手里的毛巾丢在他脸上。“兄弟一场,你死的时候我一定送你个最好的棺材。”
“谢了!”
他看见韩濯晨穿上衣服,跳下拳台,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也承认自己TM的简直白痴得到一定境界。
很久很久以后,有一天韩濯晨一大早打电话给他,莫名其妙开口就问他:“女人的心是不是都是石头做的?”
他睡得正迷糊着,随口说:“不是,只有你女儿的心是!”
“你要改口叫大嫂,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他顿时睡意全无,忍住摔上电话的冲动,大声说:“你想死直接从二十楼跳下去,何必搂个定时炸弹睡觉。”
“我下午会请律师把我名下的财产计算一下,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我的财产一半转到你的名下,另一半留给她。”电话里的韩濯晨静默一会儿,接着说:“风,不管我怎么死的,你都别替我报仇,我死有余辜。”
“靠!兄弟一场,你死的时候我一定送你个最好的棺材。”
“谢谢!”
那时候,安以风终于明白,男人一旦爱上一个女人都会疯狂得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