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脸儿也有点红胀,看来已喝了不少酒的伍宝宝,竟在主持大局,因为猜拳得胜,可得的奖品便是她的俏香吻哩。
两个小男孩,一个肥胖如猪,全身都肿,一看便知平日好食好住,样子讨人喜爱。
第二个黑黑实实,活跃得不停四处弹跳,动作很多,上身已脱得一丝不挂,只余下还有一条长裤子遮丑。
幸而这一拳肥胖小孩输了,喝了一大碗酒,又是脱得上身没余寸缕,肥肉暴现,更觉惹笑。
黑黑实实的小孩笑道:“看啊!原来伍穷是个大肥猪,难怪总不及我小白般又风流又武艺超群。”
小白、伍穷听在耳里,倒也迷惘不明所以。
肥胖小孩已醉醺醺道:“挑你烂臭笨爷爷养的屎头虫小白,我伍穷乃‘天法国’最出色战将,‘天法国’中人都以我为荣,都寄望我杀败那贱种奸贼小黑,再踢走那装模怍样的什么大便急急余律令,哈……我伍穷是‘天法国!难得人才啊!”
一对爱捣蛋、爱醉酒的活宝贝,饮得醉步浮跨,互相当作自己是小白、伍穷,不停胡言乱语,嘻笑怒骂一番。
原来小白、伍穷与“铁甲兵”来到“天都城”外,伍穷妻子十两是皇上女儿一事,已传遍整个城里,加上伍穷救了雪无霜一命,令全城上下皆歌颂他的勇敢。
一直以来,“天法国”京中三城,经济命脉皆掌握在“武国”、“皇国”余律令及“狂意族”的食狂——药口福手中,城民全是当婢仆任人劳役,地位低微。
只是因为两虎相争,犹未能解决那一方完全吞占“天法国”,形势还在僵持中,“天法国”表面上仍保持原状。其实两方势力千辛万苦找来两个血裔世系远亲太子刘天尊及刘皇爷,证明事情已到了最后决胜阶段,“天法国”快将拱手让人了。
正在此危难之秋,小白一方势力杀至,伍穷又与雪无霜拉上关系,加上他又是近年“天法国”难得的唯一英雄人物,臣民便都一厢情愿,把寄望都放在他身上。
小白、伍穷的“铁甲兵”,助“天法国”以一敌二,挫杀野心强敌,成了“天法国”
中贫民心中所愿,大家都暗暗把二人奉为神仙,望他俩挽救已濒于灭亡的“天法国”!
胖小子再输一回,跟伍穷一样的臭骂了一顿,手往桌上摸,已醉得摸不到那碗苦酒,只能把最后的裤子也脱得清光,露出肥肥白白大屁股,看得“苦酒居”内客人们拍掌称颂,大呼小叫。
那主持小玩意、藉助斗酒来增加生意的宝宝,又吻了黑实孩子一下,教他乐得手舞足蹈,跳啊跳,跳到小胖子身后,便一脚踢他大屁股,教对方扑个饿狗抢屎。
黑实小孩笑道:“小白大败胖伍穷,明天你便随我出城杀小黑,斩余律令,哈“小白是不会踢我屁股的!”伍穷上前笑道:“宝宝,你讨厌的爹爹来了,不会赶我出去吧!”
宝宝冷冷道:“伍穷现在是‘天都城’民众心中大英雄,当孩子的也感荣耀,开心还来不及,哪敢讨厌爹!”
虽然女儿嘴里说话仍是抗拒伍穷,但她愿意称呼自己是爹,伍穷已甜在心头,毕竟这是在他人生中第一次听见孩子称呼,好感动,眼眶立时红了一片,不停的抚摸宝宝秀发。
“你俩……就是小白、伍穷?”一对小男孩立时酒醒过来,竟立即跪在地上,向小白、伍穷不停磕头。
伍穷不知就里,也不懂如何面对,聪明的小白却已掌握一点头绪,笑道:“我们可从未有过意思收什么醉酒小徒儿,呵……两位可白费好多个响头了,起来吧!”
胖小子二人抬头相视,也哈哈大笑道:“也不一定的,或许咱们便来一个赌局吧,这里有两碗苦酒,我们两小孩与两位未来师父作个比试,谁先拿到并喝个清光,便算是赢!”
黑实小子笑道:“要是我们胜利先喝光,那两位便要收我俩为徒,一言为定,不得反悔!”
伍穷笑道:“好!要是你俩胆大小子败了,便得付清今夜我与小白喝下的苦酒酒钱!”
“小子一言,快马一鞭!”
“胖子一言,赔掉酒钱!”
“师父一言,不得狡辩!”
“徒儿一言,不……不是徒儿,你奶娘的笨臭烂嘴儿,险些说溜了口,你俩预备好银两让我俩痛快醉一夜吧!”伍穷笑道。
小胖子笑道:“说不定我俩各人的一句话,比两位师父的武功绝招还厉害,点了两位不能再动的大穴哩!”
“哈……那就随便来吧,请指教!”小白笑道。
小胖子与黑实小子各自在身旁小包袱,拿出一个用黄色布帛包里着的如拳头大小东西,慢慢在小白、伍穷面前解开。
当二人都同时解开身上那贵重对象,又分别说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小白、伍穷真的都呆在当场。
两小子顺顺利利的喝掉桌上那碗拜师苦酒,二人高兴得对掌互击,哈哈大笑个不停。
小白、伍穷还不大相信刚才听到的荒谬说话,当然,还加上眼前两小子随身的宝贵之物,二人才不得不相信、不得不接受、不得不惊愕呆住、不得不收下二人为徒。
先前的两句话都很简单,小胖子道:“我便是刘天尊!”
黑实小子笑道:“我便是刘皇爷!”
荒谬的话,有两位太子的玉玺引证,眼前玩得异常开心、原来又不钩心斗角、情如手足的一对子孩,竟就是助小黑、余律令争夺“天法国”江山正统的两位太子。
怎不令小白、伍穷着了道儿,原来是早有预谋。
刘天尊、刘皇爷,竟然是两位五、六岁的小孩,难怪小黑、余律令都能完全掌握在手。
太子若夺了江山帝位,都只是傀儡木头人,幕后黑手才是真正的皇帝,号令“天法国”。
“怎么你俩如此轻易便能溜了出来,挟太子以令天下,你们就此躲藏起来,岂不落得无法再争帝位?”伍穷急叫道。
天尊与皇爷相视苦笑,继而大笑,胖天尊道:“藉助我俩,只是个借口,失去了我俩棋子,他们便会索性强攻,战争立即降临,只有咱们‘天法国’中人才对皇位传给正统血系有着莫大重视,对外人来说,他们才是真正皇帝,最好血系皇裔灭绝,免却日后麻烦。”
皇爷接道:“什么为我俩着想,好好保护,爱护有加,说穿了,只是假面具还没撕破。当有一天我俩不再受重用,不再有利用价值,来个一刀一个,头颅落地,那小黑、余律令恐也嫌杀得慢,不够痛快哩!什么皇帝、继位、太子,一切都是屁话!”
“小黑放屁!”
“大便急急余律令放屁!”
“好臭、好臭的狗屁!”
“好贱、好贱的贱种!”
“小白、伍穷教我俩高强武艺,先杀掉两个臭贱种,杀他妈的屎虫王八贱类一十八块,哈……”
“小白万岁!伍穷驸马万岁!万万岁!”
“师父万岁!徒儿万岁!”
万岁完又万岁,大醉完再大醉,一对小活宝贝暂且醉了倒下,小白、伍穷看着突然“意外”纳下为徒的一对,倒又是荒谬得可爱。
伍穷抓破头脑仍是惘然道:“如何是好呢?”
小白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上天既要我俩败下阵来,当然要守承诺啊,来吧!
哪跟你同样一口粗言的刘天尊,便跟你当徒儿吧,我收下那黑黑实实的刘皇爷,各自调训教导。”
伍穷笑着,也就勉强点头,算了吧!自己对这胖小子也有好感,当师父不会比当父亲更难吧!
伍穷打开后巷的烂木门,在暗暗昏昏的烛光里,他终于找到烂醉如泥,跟五年前自己离开时已全然不一样的老父伍担汤。
轻轻扶起醉得不省人事的老父,捧来一盆热烫清水,小心翼翼的为老父清洗,暖意终于把这个醉了五年的老头儿唤醒来了。
当伍担汤看见孩子就在眼前,掠过一阵惊喜,突问道:“这里不是地府阴曹吧!”
伍穷道:“当然不是,我还没干成大事,有大成就,爹说过没有大成就不能死的啊!”
伍担汤小心的四处张望,嗓子压得低低道:“爹从来没告诉那白米,那天你离家出走,是我的主意,她从来不明所以的啊!女人懂个屁,男儿志在四方,放弃家庭温暖又如何!”
又拿来一坛苦酒,与孩子伍穷对饮。
伍担汤道:“这个年头,‘天法国’很需要出色的人,大家不是当婢仆,便是人牛或奴役,一点出息也没有,我国的人,就是孔武有力,不怕艰辛,死拼死干,偏偏没有创造能耐,头脑简单!”
伍穷笑道:“也不一定啊,上一代中,我老爹不就破天荒以奇药煮制了‘苦酒’,名扬‘天都城’了么?”
伍担汤一口又一口倒酒落肚道:“平凡百姓家,算是聪明绝顶,最多也只是糊口之外,可多得一点银两回报。一个国家,可不是要我这些胡涂虫,‘天法国’要的是战将,能杀败小黑、余律令的战将,还有,咱们需要一个坚强的君皇。”
伍穷叹息道:“可惜小白并非我国中人!”
伍担汤道:“当年我对你说过,有足够盘缠,便一定要到‘武国’的‘剑京城’闯一闯,闯一番事业出来,才回来‘天法国’带领同胞,与外敌拼死,振兴我‘天法国’!”
伍穷苦笑道:“爹,你他妈的懒种子,才生下我这没头没脑的笨孩子,我当上先锋大将,已算是万幸了,你可满意了吧!”
伍担汤笑道:“乖孩子,你现在已是‘天法国’中人的英雄偶像,答应爹,一定要坚持下去,要当个好榜样,让人家知道,“天法国’还是有好出色的人才!”
伍穷道:“这个当然,我这大王八辣块大妈妈的龟头小子,谁的话也听不进耳里,只有我老王八爹爹说的话,半字不敢忘,努力!夺斗!要天下人都认识我伍穷,伍担汤之子——伍穷大爷!”
伍担汤开心道:“好,伍穷大爷快给伍担汤大老爷捧酒来,咱们父子大醉一场,他奶娘老八十八大奶奶婆婆局下的屎蛋围城两阵贱种,不日我儿大开杀戒,以一敌万,夺回‘天兵城’、‘天带城’,把两批贼子都踢屁股赶走!”
“哈……好!饮!”
“哈……为伍穷大将军干杯!”
“哈……为‘天法国’大驸马爷干杯!”
“哈……为醉醒干杯!”
“哈……为伟大的‘苦酒’干杯!”
“哈……”
父子重逢,话题仍是伍担汤的“如何救国”?父子俩当然没有任何办法,惟有醉倒,在醉梦中的沙场大战胜利,杀败强敌,哈……真妙,“天法国”立见反过来攻陷“皇国”,一步又一步完成统一江湖大业!
好枉妄,好妄想。
这个当然,目标愈远大,付出愈多,人生愈苦,正好有苦酒,来,再醉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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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食狂收藏品
“哈……还以为天下间只有茯苓糕,原来茯苓粉加上藕粉,可以煎烙成一片片薄饼,这种‘茯苓糕’真个又甜又爽口,好吃得很。慢着,慢着,这小档摊又有甚么‘生地黄蒸饺’,香喷喷哩!”朱不三最爱是吃,但见四周尽是美食,嘴巴更忙个没完没了。
小白道:“小心啊!生地黄只适合热性体质食用,食后易拉肚子,别胡乱吃以药制成的美食,胡乱塞入肚子,包保你两天坐立不安,苦况比大病惨上十倍!”
甫踏入邻近“天都城”的“天带城”,此由小黑率领“武国”大军保卫的城池,不见重兵驻守,小黑尽都把兵力安顿远处。
在市集之内,食肆、小店处处可见,全都别有特色,只因为市集的一切有关饮食的店子、档摊,全是属于一个人所有,他也是盘踞了“天带城”八年之久,连小黑也把市集管辖权力,移交给他的“狂意族”三族,其中“香肴族”族主,也是“神、魔、道、狂、邪”五大高手中的狂,食狂——药口福,完全垄断所有关食的一切。
从种植到运输、挑选食品分成上、中、下等,再到酒楼、食肆,一切饮食全由“香肴族”包办,故此在京中三城,要是食狂药口福带着全体族人撤退,肯定的教“天法国”
人没有好食。
余家余律令的上等干货在天京三城垄断商贸,药口福的“饮食”又一支独大,故此不少“天法国”中人说,这国家老早已给这两大势力掏空了,被灭只是早晚之事。
因为余家、“香肴族”早已坐大,从不用抽税,“天法国”失去最重要收入,又焉能不国库空虚?
小白看在眼里,不得不为“天法国”摇头叹息,经济完全垄断在人家手上,就算是不动刀枪,不来攻城,“天法国”灭亡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委实可悲。
“天带城”之外便是“天带海”,故鱼产既新鲜又多花样,药口福以不同药材煮制成各种佳肴美食,香气飘溢,不要说是朱不三,就算是小白也忍不住口。
一档名为“花锦鲤”的食档,有鹿肉镶入各式锦鲤内;有百果砌成假锦鲤配以鲤鱼块作食,也有削下锦鲤肉砌成白兔菜式,林林总总,小白都吃一点点,每一味均各有特色,口味全然不一。
“香扑鼻,锦鲤肥。更哪堪玉葱纤细,添得醋来风韵美。试尝道甚生滋味。”
“小城佳肴好吃多,苦辣甜酸往来梭。珍禽异兽天仙果,千金散尽犹笑呵!”
美食不断入口,小白也不得不心中佩服,这个食旺药口福果真是人间食神,藉用各种药材,烹调出滋味无穷、又变化多端的南北美食,如此食城,千金散尽理所必然也。
一个小白、一个朱不三,都控制不了,不停的吃,又不停的一杯又一杯纯酒,完全被美食迷死。
每一天,“天带城”都会涌来四方八面的食客,大吃大喝,尽情尽欢,但这只是“前菜”,要品尝食狂药口福的真正滋味,还须得到由他亲自烹煮的“主菜”,才感受非凡。
要吃“主菜”,要进“食宫”,要带美人。
这是药口福的老规矩,小白并没有带来美人,他来,是希望得到食狂烹煮的“苦口凉药”,否则便救不了梦香公主。
没有带来美人的,全都被拒于宫外,只有二人例外,小白与朱不三,因为是“小白”
二字,小白来了,药口福的四大徒儿都惊喜莫名,因为师父早想认识小白笑苍天了。
一共十位向食狂求“主菜”的来宾,除却小白、朱不三,还有四男四女,四男乃来自“神国”的三寸钉、瘦骨仙、丑八怪与及莫气,全是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
四人不是矮得过分,便是身体有损,天生缺憾,身后却各自有一美人相伴,服侍殷勤。
香气迎风扑脸,真的教人疯痴,原来,香真能透心人肺,能如此的香,教全身酥软。
香味把十人引领进入“食宫”,甫进入“食宫”,十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