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攻,以阵破阵!”
“八神听令,咱们兵出正门,依五行八卦方位结成二十八星宿大阵,天、地、风、云、龙、虎、蛇、鸟,八位各领二百熟知五行八卦阵法奥妙变化的‘天兵’作前锋,五千‘铁甲兵’随后出战。”
“天干位朱不少强攻、地坤位朱大奠后、风巽位朱小佯攻、云坎位朱小大助攻、龙兑位朱大不偷袭、虎震位朱小不伏击、蛇艮位朱不包围、鸟离位朱朱分割。”
“此大阵变化繁复,又必须依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反复变化逆动,再配合二十八星宿位置固守阵势,四万战兵足有二十万兵杀力,必败皇上皇这无耻贱种,立即出城!”
顿时人人振奋,笑莫问毋须多言,这五行八卦生克变化,玄妙无穷,集智能之最,正是阵法奥妙,必胜无疑。
深吸一口气,莫问拔刀遥指战车上的皇上皇,决心把他杀败!
书房之内,公主临盆在即,朱小小守在门外,心急如焚,突然身前的假山爆开,一道奇幻凶杀剑影刺出淬烈厉芒,夺命而来。
遽变骤生,杀力如迅雷陡炸,不及掩耳,朱小小挺剑抵挡,来人劲力如潮汹涌,猛招实难抵挡。
为要守住保护公主,朱小小千斤站椿,双腿死命插地,不动如山,劲力在胸口爆发,顿时吐血内创。
熟悉的剑、更熟悉的人。
朱小小愕然道:“你……来杀公主?”你,好亲切,当然,十年前在“剑京城”已并肩作战,便是伍穷!
伍穷提着小白的“赤龙”,未攻出鞘,但威力依然,说道:“我要笑梦白跟我走!”
“卑鄙!”朱小小话语方落,伍穷已吐射出“赤龙”,腾腾杀力破杀朱小小。
横刀截挡,虎口竟立时爆开,手中刀也粉碎,伍穷一击劲力实在太强,剑势不止,更直射穿过门,飞入房内。
“哇!”的惨叫悲嚎传来,朱小小回身察看,只见嫣唇的一双手已折断飞脱,地上不远处有一滩血水。
那一滩血,是来自地上的婴孩,婴孩的名字,是笑梦白。
原来嫣唇正好替公主接生,刚好抱着婴孩离开母胎,伍穷的剑便射来,剑光折断了一双手,令笑梦白飞坠地上。
婴儿还来不及吐出胎水,耳目仍封着,始终未呼叫过一声。
下体仍滴着血的公主,双目淌血,悲伤得难以自控,竟扑向地上,再抱起笑梦白。
婴孩头骨已爆碎,早已被重击气绝。
公主回首狠狠的怒视伍穷,愤恨得发指眦裂,龇牙咧嘴,无比怨恨、惨伤愤懑之情教伍穷也不禁骇然。
“伍穷,你好贱!”说话的人是从外而来,她从来少有说愤恨怒话,因为她只是个婢仆,小白的婢仆——十两。
十两赶来照顾公主,只可惜来迟一步,已阻止不了最遗憾的事,伍穷错手杀了笑梦白。
公主一生唯一的孩子,就断送在伍穷手中!
血海深仇,如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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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英雄出少年
鼓声擂起,只见正门大开,“八神”分率“天兵”、“铁甲兵”出城对阵拼杀。
“天兵”、“铁甲兵”都身披锦袍,内衬铁甲,锦袍分天、地、风、云、龙、虎、蛇、鸟八种不同颜色,一队红、一队黄、一队蓝、一队紫、一队绿、一队白、一队黑、一队青。
各队旗帜与锦袍同色,策马驰骋,兵强马壮,场面煞是壮观。将军就在大懒虫身旁,看得张大嘴巴,呆得说不出话来。
“将军伯伯,领军如此,悍然出阵,以‘二十八星宿大阵’来破敌人的‘冲锋陷阵’,倒也合适吧!”大懒虫笑道。
将军由衷的佩服得五体投地,虽已身心疲极,但突然而来的惊喜,不知怎地又激起他的勇战士气。整个人不知怎地兴奋了起来,精神也为之一振,竟捧来一双巨大的战鼓,摆在莫问身前。
将军兴奋道:“来,将军为侄儿击鼓,以鼓声指领阵法变化,一同迎击恶贼。”
莫间接过一双鼓棍,热血沸腾道:“好,咱们一老一少,来个并肩作战,战鼓破冲锋,一战定江山!”
“咚”!“咚”!“咚”……莫问奋力击打战鼓,可惜他毫无内力,只能发出微弱鼓声,惟是将军在旁感受明白,便同样击鼓,把隆隆巨响鼓声,以无穷内力擂击响动传开,与此同时“八神”
带领战兵左右四散,有条不紊依鼓声排出结阵。
原来安坐在战车上的皇上皇,听到节奏抑扬有致的战鼓声,便知悉大事有变,连忙收拾心情,凝神注视。
十万“神武大军”由他号令,皇上皇破城用的是“冲锋陷阵”法,以战车为主力,集中攻城破出缺口,再辅以骑兵冲锋,一浪接一浪痛击缺口,待十个八个缺口被捣破,后面大军便可凭战车掩护攻上,搭桥入城,杀个落花流水,一举破城。
“冲锋陷阵”主力有二,一是战车,二是骑兵。
战车数以百计,不断先投石击毁守城设施,又轰开缺口,加上先前一轮战斗,已是十分成功。
“模糊城”正门已裂塌了七个缺口,战车已逼近城墙,后排骑兵正等待命令冲锋而上,搭桥助攻。
原来的布置、安排,却被城外军兵突然变阵影响,数万“铁甲兵”冲出来摆阵浴血,又不得不改变战略。
皇上皇一手拍向身旁“神武大军”侍卫的肩膀,命他蹲下,跟着竟右腿屈曲踏在肩膊上,单手托腮凝视着战场。
大言不惭怒道:“竟敢作垂死挣扎?好,传令下去,骑兵四万,分作二千人一队,如潮叠浪涌接连攻击,听我命令,先冲破对敌战阵,杀尽‘铁甲兵’,一个不留!”
接过皇上皇的命令,传信兵立时吹起号角,只听得号角声飞传,“神武大军”
铁骑马嘶啼响,立即冲锋。
要知“神武大军”为“武国”主力兵队,军容鼎盛,骑兵每人出战,必备战马五匹,轮流骑用,以免战力因马疲而有失。
对战之前,必挑来最强坐骑,急驰冲锋,以强力破阵杀出缺口,冲击乱敌,再以骑兵来回扰乱、欣杀,敌阵必慌必乱,再发兵攻上,前后夹击,敌人最难防守。
骑兵冲锋,都是骁勇善战之强悍战士,昴藏七尺,先拔箭拉弓射敌,冲阵以大刀斩劈,来去急驰,所向披靡。
二千主力个个武功不弱,大刀闪烁,就如怒浪冲击而上,只听得铿铿锵锵,兵甲军刀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铁骑硬闯,杀声震天,顿时把“天兵”、“铁甲兵”逼退数丈。二千骑兵冲开阵势,另外二千骑兵立即随后涌来。
原来已“破阵”骑兵依战法火速回头又冲,就是要尽快冲散“天兵”、“铁甲兵”
所怖阵式,再让后来战兵狙杀。
第一浪骑兵抵挡不了,四万骑兵共二十战浪,“铁甲兵”如何能迎抗?
首批二千骑兵同时策马回身,双目突然昏花,眼前竟是八彩旗浪,迷惑困死,全失方向。
应该冲向哪一方?正犹豫之际,旗浪又转,巨浪突然射来刀矛长枪,只听得前后左右喊声震动天地,身旁人马纷纷倒地,一会儿便淹没于旗海中,身上早已多了七、八个血洞,倒死当场。
“二十八星宿大阵”变幻无穷无尽,先前“天兵”、“铁甲兵”,只是依战鼓提示,不挡冲锋,待战马入阵,杀力稍遏,便四力八面以旗海乱敌心神,以阵法围杀,才灭敌兵。
只要在阵内,二千骑兵面对四万敌人,岂不轻易溺死其中,如何能拼死抵挡?
大懒虫以“二十八星宿大阵”破皇上皇之“冲锋陷阵”,就是藉助阵法多变,八队战兵互相联结配合,待骑兵一浪攻来,入阵后未能重整攻势时,立群起围杀。
一浪攻来一浪破,逐一击杀,骑兵之冲锋便不成威胁,轻易就能破解敌人强不断的攻来,阵法万变,“神武大军”纷纷坠马,有的强悍未伤,拔刀便杀。
“八神”朱氏兄弟个个武功高强,遇有高手人阵,便挺身接战,不甘落在别人之后。
朱大已二十有三,刀法依身形走下路地膛,但见来敌中一人甚为勇猛,身受刀伤三处,仍斩杀三名“铁甲兵”,立时急滚翻前,刀斩右腿,先伤挫其气势。
敌人不闪不避,坐马低打,脚前头后,双脚踢歪大刀,举剑便劈斩朱大面门。
朱大急来个大迥转,旋开刀势,左腿侧踢,狠狠踢中敌人胸口,惟是同一瞬间,脸庞也被重拳轰个正着。
双方同时急退三步,定神检视伤势再战,朱大一抬头,只见来敌一脸黑胎印记,样貌甚是丑陋,不自觉的全身打了个寒颤。
“是你,黄连苦?”
“喔,竟然是朱大!”
两人四目交投,往事历历又再重现眼前,十年前在“剑京城”“长街”之上,刀锋冷追杀伍穷、十两,二人被朱不三所救,其后刀锋冷追杀而来,宰得“长街”坊众群力阻止,否则朱氏一家早已惨被灭门。
朱大道:“长老可好么?”
黄连苦道:“好,他死得好安乐!”
朱大道:“什么?长老已死?”
黄连苦道:“爷爷因外孙被杀,不消三天便投河自尽。”
朱大道:“啊!”
黄连苦道:“当日若非爷爷带领,又用曲子来唤醒坊众要守护‘长街’,人人热血沸腾,刀锋冷早已下了杀手!”
朱大道:“剑京城内有长街,朝气勃勃好气派,豪门贵客街上排,万头攒动笑开怀。
问君长街何所卖,卖货卖笑卖美酒,不卖良知不卖友,唯我天下此长街!”
黄连苦道:“你还记得!”
朱大道:“永志难忘!”
黄连苦道:“因为你也曾在‘长街’成长。”
朱大道:“因为我就是‘长街’中人,生于‘长街’!”
黄连苦道:“真可笑。”
朱大道:“什么可笑?”
黄连苦道:“朱大,咱们从儿时开始,便一同在‘长街’里胡混玩乐,一同偷东西吃,一同被大人痛打屁股儿,对么?”
朱大道:“当然错不了。”
黄连苦道:“咱们对‘长街’都有着深厚感情,对爷爷这位‘长街’尊长,都十二分敬重。”
朱大道:“老伯俨如‘长街’领袖!”
黄连苦道:“对,那你们为何逼死他?”
朱大道:“什么?我们把老伯逼死?此话怎说?”
黄连苦道:“还记得陈四子么?”
朱大道:“至死也绝不能忘记,在‘乾坤府’把我长兄扔在滚水中活活烫死的家伙,父母住在城东十里‘小荳胡同’第三间,原来从城南‘铁木巷’的家搬走,以为可以逃避血债。”
黄连苦道:“你爹终于在河边抓住他们,斩成八大块。”
朱大道:“我也有补上一刀!”
黄连苦道:“杀得好痛快。”
朱大道:“血仇不报岂为人。”
黄连苦道:“你知道嘛,陈四子就是我爷爷的外孙,你们宰了他,爷爷哭得死去活来,便投河自尽。”
朱大道:“原来如此!”
黄连苦道:“你间接害死我唯一亲人,‘武国’的孤儿,都会被送去当‘神武大军’新兵,你应该知道。”
朱大道:“你恨我爹,也恨我!”
黄连苦道:“儿时,我们有爱;今天,我俩有恨!”
朱大道:“今日,爱恨交织,因为我朱大原来就是‘武国’中人。”
黄连苦道:“却背叛‘武国’,当上国贼!”
朱大道:“天下势力再分,难定正邪国界,胜者为皇,雄霸天下!”
黄连苦道:“手底下见真章。”
朱大道:“儿时的胜负都不算数,今日生死相拼,绝不容情。”
黄连苦道:“来吧!”
儿时玩伴,今日战场上生死搏斗,无奈又如何?人成长了,便必须学会向“现实”
妥协。
黄连苦拔出佩剑,剑尖末端隐隐渗着蓝光,不用猜测,朱大已明白剑上沾有剧毒,给它划上一道口子,便必死无疑。
一跃身挥剑抢了过来,佩剑又阔又沉重,朱大一个翻滚抽刀,向上挺挡。不料对方勇悍绝伦,内力劈吐,朱大只感肋骨逼压,奇痛真心,急窜过对方胯下溜走。
先前话语好象仍在脑中,朱大内心还是深感不安。
黄连苦一个转身挥剑往他背心劈落,朱大臂力不及敌人,怪招来了,飞出大刀,双脚撑刀平切向上,勉强挡住,不安纠缠,功力打了折扣。
怒剑震开大刀,但朱大的双腿急如疾电向上蹴踢,黄连苦胸口顿时被痛击十下,然而杀力始终有点阻滞。
受伤却强忍不退,挥剑旋割,成功了。
朱大急急跃开,只见受伤的脚跟位置,立时紫肿渗出血水,毒性渗入体内,渐渐蔓延。
朱大道:“你用毒!”
黄连苦道:“用毒好卑鄙,但只要能战胜,卑鄙手段也算不上什么。”
朱大道:“嗯,明白了。”
黄连苦道:“哈……明白已太迟了,笨故友,你中的是‘四分五裂’,不一会儿便全身肌肤裂开,最后五脏六腑也一并裂散。”
朱大道:“好痛的么?”
黄连苦道:“痛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哈……”
朱大道:“你竟然用如此手段来对付童年好友?”
黄连苦道:“哈……我先前一大轮废话,就是要你内心感到有点不安,手底下稍稍未能尽力对战,一不留神便着了我道儿。”
“裂”的撕破声来了,先是脸皮裂开,身体四肢也皮开肉绽,鲜血溢溅爆射开来。
毒力已渗入体躯,全身皮肤翻起,继而脱落,“四分五裂”首先就是令中毒者“剥皮”。
继而,肌肉裂开,血筋便暴露了出来。
朱大无奈道:“用毒好卑鄙,但只要能战胜,卑鄙手段也算不上什么!”
黄连苦怔怔若呆,他的身体已不断皮开肉绽,疑惑不解的他完全陷于迷惘中。
明明是他一剑割伤了朱大,怎么中毒的反而是自己?皮开肉绽的竟是自己,为什么?
朱大冷冷道:“黄兄,你可太大意啊,小弟的尊师母是‘舞夷族’的耶律梦香公主,近十年一众兄弟们都跟着公主习练用毒之道,什么‘四分五裂’九流毒药,我五年前早已用得滚瓜烂熟了。”
看着肌肉裂开,整块脸也撕裂,双目左右分开,煞是可怖。跟着,又到骨骼爆裂……
朱大在地上拾起黄连苦的剑,剑柄倒插在地上,剑锋向上,淡淡道:“你满以为敌人中计,却原来是计中有计。我把毒药偷偷沾在靴尖上,轰中胸膛时,毒便潜人体内。”
“好痛么?当然了,你说过的啊,痛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朱大转身回归其它“八神”兵阵中,淡淡道:“算是一场朋友,留下轻松结束痛苦的法子给你,‘它’总算可以为你的惨痛带来解脱吧!”
“咚”……“咚”……城楼上传来的战鼓声像在催促黄连苦,他凝视那地上倒竖的剑,那冷锐的剑“好痛啊!”狂嘶惨叫,便扑上去,任由剑锋贯穿胸口,不用再受“四分五裂”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