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晚,风雪还未休止,一片白茫茫,士兵都冷得手脚僵硬,为必随时便要冲杀上山攻城杀敌,士兵都不敢偷懒,自行操练冲阵杀敌之术。
反观天草太子一直躲在营帐之内,端视着从小白手上接过的信笺,却一直不敢开启,猜想小白究竟有何方法破棋局。
如是者又是几天,风雪虽有减弱之势,但山上积雪却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溶掉,假如再守在山下,要是风雪再临,可能又要等上几天才会再次减弱。
士兵一直不敢发问,原以为天草太子就是要等雪弱的一刻才进攻,可是天草太子还是没有动静。
没有军备支援,就没有粮草供给,士兵开始不耐烦,便派出代表来同天草太子商量。
“将军,士兵都开始鼓噪不安,到底要几时才可上山攻城?”
天草太子一脸忧色:“小白虽曾指示攻城之策,惟我仍不敢相信是否可行,再说吧!”
天草太子的指示传到十五万十兵中,更是烦躁,总觉静待绝不是良策,各自提出意见。
“要是再等下去,其他两路军师都攻入阵地,只有我们这边缺失,便会造成敌方的退路,甚至有机会重整旗鼓。”
“对,而且‘朝仓城’属‘江川藩国’军备据点,我们应该早一步截斯敌军补充军备的后路。”
“假如因为我们静待而输了战役,‘神山藩国’将永无宁日。”
“不行,我的亲人全在家里等我回去,必须杀上山攻城,取胜后再班师回国。”
“前元帅不是说过吗?沙场之上我们便是元帅,不要再等将军,杀上去吧!”
“好!杀上去,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整整十五万兵,却只有一个将领,只要有其中一两千兵不听候指示,足可煽动整队士兵冲锋陷阵。
只见接近一万多兵冲杀上雪山的石道,分成前后列,立时间,每个士兵都只怀着相同的想法:“我是我自己的元帅!杀!”
喧声佛腾,犹如旱天打雷,天草太子从营帐内走出,已无法阻挡杀狂张的士兵,万多人已在山腰上。
一阵隆然巨响自山顶传下,众士兵抬头抑望,十数株粗壮的树榦竟然横躺着滚粗壮得几乎要数人手打圈才足以围住的树榦,犹如死神般从天而降,为首的几列士兵发现时要退后,却被后排的顶着,一排一排的倒了下来,一排一排的士兵被压死。
在天草太子眼前,是一个人间炼狱,已死了的士兵无法再叫回来,只能阻止还未冲杀上山的一群。
士兵在战阵中,便是担当着听从指示去完成的角色,要士兵扮演元帅的角色,无疑叫他们去送死。
一阵孤疑莫上心头,天草太子按捺不住,拆去小白给他的信笺,里面只书写了一个字。
“乱”!
一个简单的“乱”字,绝不可能拆解怖局精奇的棋局,却乱透了天草太子的心。
乱,是因为既明了小白的用心,也为他的用心而感凄苦,而他一直不相信小白会这样做。
平复过乱透的心情,天草太子终下达第一个命令:“等!今晚我们便杀上山攻城,谁敢不从军令,斩!”
士兵都无法猜度天草太子为何只因一封信,便完全由迷惘中回复清醒,却乖乖地等。
虽身处十多万士兵当中,天草太子如今却感到自己孤身作战。
暮色苍茫,山脚人声鼎沸,不断传来士兵操练的叫喝声。
自今早杀掉一万多敌兵后,“朝仓城”守城兵都相当兴奋,却万料不到敌军依然勤于操练,想必是打算作另一次上山攻城,是以不敢松懈防守,只要一有动静,十多株大树榦便立即可以滚下,来一万死一万。
由天黑开始,便风呼啸,山下士兵也未休止的在叱喝喊叫,烦了一整晚,也实在太烦人了吧?难道他们都不会疲倦吗?究竟他们在操练些甚么要操练一整晚?
为了视察敌情,“朝仓城”的士兵以火熠子缠着箭矢,数百火箭射上半空再落下,在火光掩映下,只见几百个人影在抬着乡十株尖状树榦,不规则地倒插在山腰。
天草太子今早在下达第一个命令后,便差遣了几百个精兵,把今早从山上滚下来的粗壮树榦斫成几段,又切割一端成尖锥状,乘夜色掩护抬上山去,自山腰开始插入地上,更以粗绳一株连一株的绞缠。
操练声全为遮掩掘地插木所发出的声音,到现在发觉已经太迟。
“杀!”天草太子军旗一挥,十多万战兵便沿山道杀上,为死去的几千战友讨回公道。
“守城兵”不料有此一着,还未想到应付方法,便推用粗树榦滚下山去阻挡。
滚动的树榦撞上伫立的树榦,有一些被卡住,有部分撞倒树榦继续滚下,但有更多因而转了滚动轨迹,减低了杀伤力。
有部分不幸的士兵仍压死在树榦下,也有一些已冲上城池,准备要破城而入。
防守的大树阵以然解除,馀下来只等其他十多万战兵继续抢入,天草太子一马当先,跃上城楼,擒贼先擒王。
天草太子已被小白的一纸信笺迷人疯癫,他要速战速决。
天草太子杀入敌阵中,被一百多敌军围困也全无所雇,一边跑一边持斩马大刀,十数颗人头便凌空抛起,一直斩,一直有人头落地。
直至一百多人身首异处,他在他的对手跟前停了下来。
守城的将领--宫本剑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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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刁蛮原是梦
啾鸣鸟啼,拍翼齐飞,一群大大小小,色彩斑们的禽鸟,无奈暂且遏止它们悠扬妙韵的歌声,飞离栖息的大树。
它们悠闲恬静的生活,被阵阵凄厉哀嚎完全破坏,更得胆颤心惊,毫不留恋的飞远去。
发出凄厉哀豪的,便是那被妻子寒烟翠发现,与一半裸的女子相拥一起的苦来由。
他虽是昂藏七尺、身怀高强武艺的俊俏郎君,但奈何却是一名彻头彻尾的老婆只因月老红线一系,欲畏妻如虎的“道医”,便甘心乐意的拜倒石榴裙下,任由刁蛮的寒烟翠折磨虐打,更一改他贪色淫贱的劣性,对其他美少女不敢存有非份之想,双目也不敢犯下淫戒,免得惨被醋娘子插眼、鞭打。
怎料天真烂漫的文雅,对苦来由疯狂崇拜,痴恋非常,本来只会对人呼来喝去的小公主,竟收敛了所有野蛮不羁,对他千依百顺,驯如羔羊,让苦来由享有被人服侍,高高在上的大丈夫感觉。
这种感觉是从爱妻寒烟翠身上找寻不到的,但又令苦来由迷醉享受,不自觉间对小妮子文雅产生了情感,关心、紧张她的安全。
目睹文雅被袭受伤,苦来由心如刀割,胸口撕痛欲绝,恨不得把那些刺伤文雅的卑鄙小人斩为碎肉。
他不假思索的褪去文雅的外衣、肚兜,为她点穴止血,紧紧拥抱小妮子半裸的娇躯,让她感受自己澎湃汹涌的情海,给她丝丝的温馨暖意。
就因为苦来这禁忌的拥抱,使得眼前的寒烟翠怒不可遏,一步一步的走近苦来由身旁。
苦来由己知自己犯下滔天大罪,只好扭着双耳,跪在受妻跟前,任由她发落。
“啪!啪!啪!啪!”
寒烟翠疯狂的挥舞,缠在腰间久未运用的长鞭,让苦来由脸上、脖子、屁股、头顶,全身满是狠狠狂鞭留下的血痕。
长鞭的破空声,苦来由的哀嚎声,此起彼落,惨不忍睹。
苦来由不敢走避,也不敢运功抵御,默默承受鞭如雨下的皮肉之痛,哀声连连道:“好娘子,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求你大人有大量,宽恕我一时色迷心窍,贱手不该抱拥其他女子,为夫尔后不敢再犯了。”
塞烟翠打得手也痠了,只好歇息一会儿,发出令人心寒的微笑,极具诱惑道:“道淫虫,是否嫌弃我身材有变,不再青春少艾,没有吸引力,所以另觅佳人处子,以慰你寂寞心窝。”
寒烟翠以她那胸前伟大,如大西瓜般的酥胸直压向苦来由脸庞,右手轻抚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诱弄得苦来由眼目迷惘混乱,不知死活的小淫虫竟在此时昂头吐舌。
苦来由浑然不知身在何地,完全忘记了刚才的鞭痛,陶醉的呼吸着寒烟翠身上的馨香,埋首舔弄她那丰满诱人胸脯,痴醉道:“好香、好甜的大西瓜。”
寒烟翠任由苦来由迷醉在色欲中,然后他不经意一手扯住他那昂首不屈的小淫虫,以拳头轰打他脆弱的小头。
“痛啊!好痛啊!”
苦来由痛得像滚地葫芦般,翻来覆去,以减轻彻心彻肺的疼痛,而寒烟翠则笑得更猖狂,终于一泄内心的怒火。
“哼!你这笨头臭淫虫,谅你也不敢背着我拈花惹草,今天小惩大戒,看你以后敢不说享受飞来艳福。不过,如果锺情于你的小姑娘比我更美,身材更棒,我便卖你给她,你说好不好呢?”
苦来由眼见寒烟争对自己的怒火终于熄灭,便喜孜孜的站起来,细心的扶着有身孕的妻子,克尽本份,一派好丈夫、好爹爹的模样,对于妻子的取笑,也不以为意,只要寒烟翠能原谅自己,便不再理会其他,差点儿也忘记受伤躺在地上的文雅。
对不起了,小妮子上刚才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一场误会罢了!
怎样也是妻子更重要、更亲爱。
寒烟翠终于看清楚躺在地上的文雅,突然双脚下跪,恳切道:“你要我的丈夫,我甘愿双手奉上。”
苦来由呆了!
堂堂五大高手的他,如小孩般的哭倒在地上,凄凉道:“娘子,你不要不理我!”
刁蛮任性的寒大小姐,竟然甘心送上自己的丈夫?
她心里究竟在想甚么?
她不再爱苦来由了?
文雅真的比她美,身材比她棒,所以她决定卖了苦来由?
不可能的!
塞烟翠不可能卖自己的丈夫,不可能不要肚里的孩子的亲爹的!
但是为甚么呢?
“文雅,文雅,你躲在哪儿?还不快快出来。”
“翠儿姐姐,我在这里。”
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娃儿,坐在树上无助的摇摆双足,苦笑道:“翠儿姐姐,我在树上不敢爬下来。”
小文雅口中的翠儿姐姐,便是当年“神国”的大小姐寒烟翠,“神长大老”的刁蛮娇娇女。
寒烟翠对这小她十四年的妹子,无奈苦笑道:“你为何爬上大树,姐姐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如此好身手,能像猿猴般爬上树梢!”
小文雅露出她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活像秋天熟透了的红苹果,可爱得想一口吞下肚子去,笑道:“我上树的功夫真的很棒,眨眼间便能爬得很高,很高,翠儿姐姐,我真的很棒哩!”
寒烟翠被她可爱又认真的脸容,也逗得大笑了起来,道:“我的好妹子,你真的很了不起,你这样坐在树上,是要看风景,欣赏天上的浮云吧?我不扫你的兴了,你慢慢的欣赏下去吧!”
文雅嘟着小嘴,一派受尽委屈的模样,道:“姐姐没良心,还捉弄小文雅,我气死了。
本想爬上树来,捉一只彩色小鸟送点你作生日礼物,怎料上树容易,下树难,被困这里,还被你取笑,我……我……”
小文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把寒烟翠吓慌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在“神国”出名的刁蛮任性,横行霸道,连“神长大老”夫妇也任由她胡作非为,奈何寒烟翠对这小妹子锺爱有嘉,不时还要低声下气逗小妹子开心!
寒烟翠慌了,连忙道:“小文雅最乖,竟然为了捉小鸟送给姐姐我而爬树,姐姐最疼小文雅,你千万不要乱动,待我想办法救你下来。”
匆匆找来了十名从仆,寒烟翠怒喝道:“你们这些贱骨头,又蠢又慢,还不快快躺在地上作为人肉垫,若果小文雅不慎跌下来,也不会受伤。哼!全都是脓包,不懂救人。而你,手长脚长,爬树应该很在行的,你爬上树救小文雅下来。”
唏哩哗啦的发号施令,寒烟翠还用脚踢这些人肉垫,示意他们要挤密一点,以免有而隙漏洞。
寒烟翠检视人肉垫后,又怒喝道:“你还慢吞吞的不赶快爬树,是否想尝一尝我长鞭的滋味。”
顽皮的小文雅看见姐姐在树下忙得团团转,玩心大起,笑道:“姐姐,我来也。”
寒烟翠随声望去,只见小文雅像小鸟般从树上飞了下来,小屁股正好坐在人肉垫上,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玩哩!原来人肉垫是很舒服的。”
小文雅在一个又一个躺着的从仆身上,跳来跳去,跃走翻腾,好不快活。
可怜的肉垫忍受不了文雅的上下跳跃,不自觉的闪避一旁,让她跌了一跤。
寒烟翠连忙扶起文雅,挥舞长鞭,怒不可遏的鞭打那十名从仆,直至他们体无完肤才停止。
从仆惨受折磨,也敢怒不敢言,害怕再次触怒大小姐,自己的下场将会更惨。
而且他们已习惯了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区区皮肉之痛,已是司空见惯。
最怕是大小姐动怒,想出来整人的法子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三日前,小婢仆因不慎弄脏了她的衣裙,便被罚往清洁猪栏,把猪栏内的猪粪吃得一乾二净,使得那婢仆至今也不肯进食,口里不停说:“好脏!好脏!”,几近疯痴。
书房内,萌窗净儿,笔墨纸砚,皆极精良,“神长大老”文房四与长子文不正在品尝香茗。
寒烟翠一溜烟的走进书房,依偎在文房四的怀中,撒娇笑道:“爹爹,你唤女儿到此,是否准备了一个惊喜,庆祝我十六岁的诞辰。”
文房四轻抚着已长得亭亭玉立的寒烟翠,笑道:“不经不觉已十六年了,我确是有一个惊喜给你。”
跛了双足,坐在轮椅上的文不,贼溜溜的瞧着寒烟翠的大胸脯,笑道:“翠儿已长大成人,样貌愈来愈标致可人,而身材也愈来愈丰满突出,让哥哥我亲一亲,作为你生日的礼物。”
寒烟翠自小便不大喜欢这位哥哥,总觉得他不怀好意,经常的毛手毛脚,幸好父母宠爱万千,不用买帐给这令人讨厌的哥哥,还对他不理不睬,完全不放在眼里。
寒烟翠娇笑道:“可惜,你是我大哥,这曼妙的身段你无福消受,只有留待我日后的夫君了。”
文房四仍一脸慈祥的任由儿女拌嘴,笑道:“翠儿,今天是你十六岁的生辰,爹爹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他从书桌上取来一个瓷瓶,打开盖子,把里面的粉末小心倒进一个杯子内,笑道:“争儿,只要你和茶吞下这粉末,便可永保青春美丽,娇肤回复婴孩般细嫩光滑。”
寒烟翠想不到亲爹竟送上如此人间极品作为她的生日礼物,欢欣雀跃,喜孜孜道:“真的?多谢爹爹。”
文房四脸露笑容,道:“小翠儿真乖巧,好喝吗?”
寒烟翠笑道:“很好喝呢!爹,我有没有比以前漂亮啊?”
文房四满意道:“哈!哈!哈!当然好喝,让我当诉你一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