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而“神子”天鹰便留在身边小心呵护成长。
“神儿”天恨十几年来失去了父爱护荫,只身飘零,流落异地,每天都自讨苦吃,就算遍体燐伤,也不吭一声,饱受饥饿、伤疲、病痛、孤独,身心痛苦,他只有自我安慰。
“神皇”曾说道:“我儿从苦困艰难中成长,便可以锻链出刚毅不屈的意志,将来你一定可以担起重任,继任为新一代的‘神皇’。”
只因父亲的一句话,“神儿”便被迫受尽折磨,活在痛苦中,若不是情缺的激励,“神儿”天恨也不会站在“神国”的土地,成为顶天立地的好汉子。
而生活在富裕中的“神子”天鹰,十多年来得到父亲的护荫,衣食无缺,率性而为,建立了“改革派”,以团结一群同道中人,为理想而奋斗,为建设“神国”的美好将来而努力不懈。
究竟“神皇”的两套教儿理论,哪一套方法才能养出一个出色的儿子?
是天鹰?
还是天恨?
燕万岁蓦然发现火海中,竟藏有高手,把他成名绝学“岁月不饶人”的气劲斩断,大惊不已。
他连忙运劲提气,气走全身,劲聚于掌,“在万人气烧”的帮助下,他渐觉内功愈来愈沈厚。
“哼!臭小子,接我一掌。”
无俦气劲,如江河急泻,万马奔腾,令地上飞沙走石。
天恨能否挡此掌?
他不要挡,他要杀人!
双目如火赤红,全身烫热已达沸点,天恨迈开大步,哪管飞沙走石,傲然迎向燕万岁。
痛?
他并不觉痛,十多年的苦痛折磨,这轻微的皮肉之苦,算不上甚么,没有人挡得住天恨的恨意一刀。
杀势如滔天巨浪来袭,谁人能挡?
“呀!呀!呀!”
燕万岁凄然惨叫,因为他也发现自己划出几道剑痕。
天恨的剑实在太快,快得看不清楚他如何出招。
败退燕万岁,天恨冷冷道:“手下败将,你不屑死在我剑下。走!”
“神皇”天鹰怯怯道:“多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我不是来救你的。”
“不是?”
“我本来不想出手,但‘神国’是爹用一生心血所建立,我不要看到它毁于一旦,我不是救你们,我只是救‘神国’。”
“你回来是要夺我一切,继承‘神皇’皇位。”
“‘神皇’?若你喜欢便由你来当。我回来是要保护‘神国’人民,免受欺凌。”
“你说谎。”
“只要你们一句话,我便立刻离去。”
“神皇”天鹰没有再说诂了,因为四周的侍卫已为天恨呐喊呼欢,大家已被天恨的气势慑服,甘愿接受他的保护与带领。
欢呼之声,响彻云霄,连受了重伤的侍卫也站起来,振臂呐喊,一时间士气激昂,热血沸腾。
天恨没有因为他们的热烈反应而表现欢容,他仍是冷冷的面对众人,大喝一声:
“斩!”
“皇者之剑”斩向江河,气势澎湃,沛莫能御,杀势一发不可收拾,激起十丈波涛巨浪。
“轰!轰!轰!”
气劲在江水中连环爆发,巨浪滔天,直扑向熊熊烈火,熄灭了燎原火海,解除了“神国”侍卫之危厄。
呼声再起,所有人皆全无保留的归附臣服。
“我们要天恨!我们要天恨!”
他们清楚明白天恨才是他们需要的强者,只有他才可以带领“神国”走出死局困境,人民也得到最佳的保护。
“神国”需要强者。
他们需要天恨。
“神皇”天鹰?太差劲。
一瞬间,天恨已嬴取了“神国”,夺取了所有的人心。
苦难中成长的天恨确实是不同凡瞽。
文不推动木轮车,趋近天恨身旁,虚伪的笑道:“‘神儿’,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待的强者,终于……”
天恨不耐烦那小人文不的一番话,不待他说完,便一刀割下他颈上头顶,眼不眨,手不软,绝对是绝情、绝义。
“神皇”天鹰已不敢再多说话。
他知道大势已去,为了保住自己的头颅,还是废话少说,因为“神儿”天恨一向没有太大的耐性听废话,文不便是最佳例证。
只要天恨愿意,他随时可以取回“神皇”之位。
天鹰已彻底失败。
苦来由被“食狂”药口福缠着四肢,动弹不动,任由“无敌风火轮”的蹂蹈。
哈!哈!哈!“道医”苦来由从此在人间消失。
“神、魔、道、狂、邪”只剩下四大高手。
“食狂”终于打败“道医”了。
“无敌风火轮”愈旋愈快,向四方八面弹尉碰撞,“食狂”已吞服了大量药材,已练成铜皮铁骨,小小碰撞,不足为惧。
奈何苦来由只是人肉之躯,怎能承受不断的皮肉之痛?
苦来由真的如此不济,命休于此此?
寒烟翠一直观看二人比战,她全不担心,因为她非常信任自己的夫君,一定不会令她末出世的儿子成为孤儿,更不会留下貌美如花、身材玲珑浮凸的俏娘子。
不愧是同床共枕,一对羡煞旁人的好鸳鸯。
寒烟翠并没有看错,她夫君是不会如此不济的。
突然哗的一声,药口幅那副接近四百斤重的庞大身躯,竟然如断线风筝般,飘飞远处,重重的摔在地下,久久不能站起身来。
为何形势急剧逆转?
苦来由不是已全无反击之力吗?
为何?
文雅问为何?
连药口福也问为何?
不是胜算在握吗?
不可能会输的。
不可能。
药口福勉强的站起身来,感到全身乏力,吐纳急速,急忙运劲调息,却力不从心。
为何胸口有空荡荡之感,气浮心跳?
药口福连忙望向自己的胸口,隐约看到三个细小的针孔。
只是三个针孔,已令他全身乏力,败下阵来。
“食狂”苦笑道:“好一个“道医’苦来由,医术精湛,运针精妙,瞬间已让我中了三针。”
苦来由潇浓的笑道:“你一生馋嘴,吃尽人间美食,我想你从来也没有吃过针的,这回请你吃上三针,是否滋味无穷呢!”
“食狂”有气无力的道:“此三针确是人间极品,有何名称?”
“此三针便是头大末锐如碧状的“馋针”;针锋圆钝如粟粒的“锭’针以及既圆又利。
可用于深刺的‘圆利针’,平素我只会用上一针,见你是老朋友,便给你一个优惠,一次用上三针。”
药口福道:“九针中的其中三针,它令我气功受阻,胸口虚空,不愧“道医’,在下佩服,佩服,下次再会,我必精心炮制一窝大补药,让你虎虎生威,嫂夫人大赞你威风八面。”
苦来由道:“免了,我的好娇妻已经非常满意我的表现,绝无欺场,不会劳烦你的大补药,你自用好了。”
药口福与苦来由胡扯一番时,竟发觉“无敌风火轮”伤不了苦来由的筋骨气脉,只是身体受了点伤,流了一点点的血罢了。
想不到苦来由失踪近十年,武功竟大大提升,“食狂”慨叹少觑了苦来由,以致吞下不足够的药材,才会被苦来由有机可乘,刺下三针。
大意失荆州,药口福恨错难返。
下回,下回一定可以把苦来由击败。
正当药口福检讨失败原因之际,血淋淋的燕万岁便出现在他面前,令他惊愕万分。
是谁有此功力,一下子在燕万岁身上刺出十五条剑痕?
十五把剑从不同方位,同一时间,刺人身上?
此高手出剑很快。
出剑的人傲然站在众人当中,气势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苦来由也鹜叹英雄出少年,道:“你是谁?”
“天恨?”
只是一句,天恨冷眼环顾四周。
“不论从前‘神国’如何,今天我已回来,我绝对不欢迎异族在此惹事生非,你们全都给我离开,否则,杀无赦!”
天恨的冷傲自信,令游戏人间的苦来由好生不舒服,气愤道:“你以为我会喜欢留在此地吗?若不是我家好妻子,要我来救文雅出险境,我也懒得淌此浑水,倒不如与妻子把臂遨游,来得赏心乐事。”
苦来由轻抚着寒烟翠的腰肢,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并不希望留在此多事的“神国”,此处一点也不好玩。
只要找回莫问,替他寻找神药,他便可以开开心心的离去,再次游戏人间。
而“食狂”药口福却是小人嘴脸,笑道:“是这家伙不好,若不是燕万岁,我也不会到‘神国’打扰,后会有期。”
他一掌轰在燕万岁“天灵穴”,了结他此垂死的生命,当是作了一次善举,便离开“八方汇聚”。
文雅默望着苦来由与寒烟翠离去,她深觉对不起苦来由,泪流满脸,哀悼这段短暂感情。
“神国”的内忧外患,总算暂时平定了。
在天恨的带领下,“神国”必有一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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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苍天会天算
“梦儿,你长高了,没有看到你长高的日子,爹好遗憾。”
“生力,你真的脱胎换骨了,头发又银白了,我差点就认不出你来。”
“将军、血霸王,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辛苦了,身上的伤我待会再替你们疗伤。”
“公主……”
面对耶律梦香,纵有千言万语,也不如一个热烈拥抱。小白无视于名昌世的存在,一一与昔日战友。儿子及妻子来一个久别重逢的问候。
魂牵梦萦的面孔终于出现眼前,梦香如坠梦中,她伸手去轻抚小白脸庞,分离的日子教她肝肠寸断,但他的面孔永远深印脑海,时刻思念。
今日的小白已届盛年,成熟的体魄,相貌带点沧桑,已收敛了惯常的嘻笑表情,惟仍不掩俊朗神采,而且步履矫健,高视阔步,散发出领导皇者的气概。
“你终于回来了。”公主忍不住掉下相思之泪。
“害你挂心,但我终于回来了。”小白轻轻抹去公主眼角泪水,双目含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姚那妈叉鸡鸡!名昌世你穿起龙袍干甚么?扮皇帝?不知所为,神相风不惑不是批你不可做皇帝的吗?你想做皇帝也不要想出面吧?怎么?真的是皇帝吗?走来这里作甚?微服出巡?还是迷路了?真笨,要我带你回家吗?”
一连串如雷贯耳声响,还夹杂粗言秽语,任谁都知道,朱不三也回来了,身边还带着娇妻桃子。
他一来到便跳过名昌世面前指手划脚,全不把他放在眼内。
随后的还有一个“毒杀神”朱小小。
名昌世身分尊贵,不愿跟朱不三这个粗老头一般见识,但见小白今日回来,身边强手如云,加上一直隐藏的兵力,绝对有能力跟他争一日长短。
名昌世笑道:“小白凯旋而归,实在值得高兴,朕命人在‘皇京城’大排筵席,恭迎小白成为‘皇京城’城主,你认为如何?”
小白乾笑了两声,却没有回答。
名昌世仍是笑道:“小白是答应了?”
小白道:“你不见我耻笑你的荒谬吗?不如我来一个反建议,让我当‘武国’的皇帝当个十年八载,把天下纷乱都平定了才将皇位拱手归还,反正大家都是目标一致,让小白来辛苦,你则先来养尊处优,你认为如何?”
小白不但拒绝,还反唇相激,名昌世有点不悦,微愠道:“三国四族中,朕已掌握‘武国’、‘皇国’、‘农族’、‘狂意族’及‘海霸族’,小白不肯投效,就要跟伍穷的‘天法国’合作才可跟朕抗争,小白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小白道:“也有可能,你猜一猜?”
小白态度强硬,名昌世也不再坚持,惟刚才被傻七所丢的面子怎样也要讨回来,说道:
“既然小白另有打算,朕也不便勉强,伤了你的人实在抱歉,就让我来替他们疗伤赔个不是。”
名昌世举掌便落,杯向将军胸膛,明是疗伤,实是要他伤上加伤。
小白也错步上前:“我也一起来。”
小白抵掌在将军背门,输入内劲与名昌世比试,将军夹在中间,被两股澎湃内劲冲击,没有吐血而亡,反觉舒泰无心。
两人比拼内力,各不相让,小白要抗衡名昌世的同时又要替将军疗伤,却没有给他此下去,意态从容。
相持不下,四周刮起巨风,沙石纷飞,汹涌澎湃气劲四溢,最弱的桃子被推璀气劲圆周两步,差一点就要离地抛起,朱不三一手将她拉住。
巨风愈吹愈强,瞬息间沙石微麈吹得各人视野珑,不一会儿连朱不三、生力及梦儿都要退开两步,足不能前。
良久,沙石飘散,风眼中只见小白与将军两人,名昌世已不知去向,将军胸膛被“泣血”造成的伤痕已经退散,在地上清晰可见名昌世刚才踏出的足印已后移了数分。
比试内力,名昌世败给了小白。
在退步的一刹那,名昌世已深觉小白才是他最大的威胁,要先将他铲除才再对付顽强的伍穷。
“仙人画舫”位于“太微城”城边,四周风景秀丽如画,列嶂如屏,苍松挺秀,山石高低错落,玲珑别致,三面环水烟波浩淼,是小白当年离开“天都城”,凭四万“铁甲兵”建立七城后的得意之作。
画舫以青砖素瓦搭成,古朴典雅,内部装饰布局严谨,泥塑精彩,四壁神像壁画神态各异,栩栩如生,俱皆仿照古代相传的八位仙人绘成,还有刀法娴熟的佛像浮雕,秀丽壮观。
当年小白以天上星宿四象为七座城池命名,为添加独特色彩花了不少心血,辗转经年,七座城池中,“模糊城”已毁,一片颓垣败瓦,连同当年小白的建树也毁于一旦。
“太微城”虽经多次战火洗礼,现由小丙、小黑所掌管,对于小白当年的建树也甚为欣赏,是故“仙人画舫”仍能保持往昔风采。
今夜“仙人画舫”内传出浓烈酒香,笑天算带着儿子小血海步入画舫内,已见有一人在自斟自饮,正欣赏画舫朴素风味。
笑天算看见此人没有诧异,因为她正是受他邀请而来,说实在的,她也好{炫&书&网}久没有跟他见过面。
笑天算道:“小血海,来叫舅舅吧。”
笑天算只有一个兄长笑苍天,小血海的舅舅自然就是小白。
小白回到“洞天福地”跟耶律梦香见过面,交代了在“天皇帝国”的一切后,便马不停蹄四处奔波,先后到过几处地方。
小血海看到丰姿俊朗的小白,定定出神,滚动着眼珠儿,只觉眼前人跟他有点关系,年纪小小的他不惊不惧,没有开口说话,却走过去要小白把他抱起。
小白抱着精灵的外甥,他望着小白出神,更伸出手来摸着小白的脸。
小白道:“我去‘白云村’见过爹娘,他们说我的好妹子成亲了,而且有了孩子,所以过来看看。”
笑天算道:“我下嫁了小丙,他很疼我,你可以放心。”
小白道:“真不敢相信,从前顽皮刁蛮的好妹子,竟也有人把她治得贴贴服服,不但做了别人妻子,还是孩子的娘亲。”
说起从前,笑天算也很怀念“白云村”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