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迦陀表面胜算在握,心里却在犹豫,为啥“那人”竟能预先算出伍穷只会派一万兵出征?自己的十二万大军绝对能轻易把一万战兵杀尽,那人为啥不表同意?
面对十二万大军的骇人声势,李厉睁举起黑旗一招,蓦地金鼓齐鸣,八副将齐声呼吆,手挺兵刃率着一万战兵冲杀上去。
联军齐声呼喊,喊声惊天动地,五色帅旗带领战兵猛向敌阵冲去。李厉睁凝目遥望,见敌军严整,左右两翼慢慢成合拢之势。
一万战兵有何精妙良策取胜。
正当两军快要交战一刻,李厉睁忙挥手发令,一万战兵的左后方刀女队冲上前,右后方剑女队列为尾,左后天冲,右后地冲,鞭、斧二队,矛、盾二队居右列阵,左军的枪女队、棍女队相应各队,随着大将军,布成蛇幡之阵,左绕右转,把敌军两翼冲散。
摩迦陀见状,当下传令放箭,羽箭如雨点般向“天法国”战兵射去。
“天法国”战兵高举盾牌把羽箭挡下,军队继续疾走绕圈,避开敌军如煌箭矢如此诡异兵法,正是李厉睁多年来努力苦心钻研出来的战法成果。
摩迦陀见十二万大军竟未能一下子截杀区区敌兵,心中怒忿难耐,大声喝道:“全军突击。”
只见领着蛇幡之阵的李厉玮,不乘势斩杀敌人,竟突然又率军回头退走,跟敌人相隔三百步,五国联军射手箭如煌集,却始终射伤不了“天法国”战兵。
摩迦陀高声叫道:“大将军呀!你不要走得太快,我还未看清楚你神机妙算的兵法呀!”心里暗笑,只感胜券在握,无聊敌兵已是强弩之末。
联军重整军形,一齐喊杀,猛冲过去,以压倒性的兵力,雷霆万钓的优势,迅速以泰山压顶的声势,击溃“天法国”战兵。
“红日平原”上,“天法国”的一万大军先攻后退,忽然又勒马停了下来,重新布阵。
相隔了三百步外的十二万联军,为首的摩迦陀以为有诈,当下亦挥旗停下军兵,两阵变得再度对峙起来。
细看一下,原来李厉睁的战兵又回到最初列阵原来位置,更且不知怎的,竟对着十二万敌人哈哈大笑,像是耻笑对方的胆怯、无知。人停你又停,好怕死的家伙,哈……!
摩迦陀与五主帅面面相觑,被羞辱得无地自容,当下再也不理甚么,擂鼓发动阵势,十二万兵全力向前冲杀,誓要把李厉睁等杀个片甲不留。
对敌的弱方一万人却不急不忙,好整以暇,全然未有半分惊讶,站着任由敌军冲杀。
李厉睁啊李厉睁,你如此行军,岂不与送死无异?
送死的人却在笑,冷笑,李厉睁仰首狂笑,来吧,我需要的力量,快来吧!
“红日平原”忽然刮起一阵急劲烈风,就在两军中间之处吹翻沙土泥石,教健马狂嘶,夹杂着“天法国”战兵一下接一下的战鼓,震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劲风愈刮愈狂,凛例如刀,风势竟突然刮向联军的一方去,铺天盖地的风沙,令敌人睁目如盲。
凛冽风声,霎时间将千军万马的厮杀声一同淹没,摩迦陀心头一凛,却又束手无策,这怪风怎么偏在此时刮来?
本来联军所放的箭矢,一下子被烈风吹了回去,最前排的联军惨叫连声,纷纷中箭倒下。李厉玮大喝一声:“预备神弩。”“天法国”战兵战鼓急擂,五千具上满箭矢的弩弓,都搭在手臂瞄向敌人。
“射!”
千枝弩箭,像一千道电光般,向迎阵冲来的敌军疾射,透穿过披甲的马身、透穿过披甲的战士、透穿过披甲持弓的箭手,当下人仰马翻,乱成一团,战士从马上倒地,鲜血飞溅。
后来的继续冲上,刚好第二排千枝弩箭又再射出,联军又一次人仰马翻,血染黄沙。敌人被风力所阻,变成任由宰杀,登时乱上加乱。
“天法国”战兵一阵欢呼,两侧杀出刀女、剑女、箭女、盾女分率的四队骑兵,向冲来的联军迎头杀去。
十二万大军一眨眼便死伤逾半,大变遽生,任摩迦陀如何镇定也心乱神悸,神情甚是沮丧,煞白的脸上,青筋抽擂,与刚才嚣张神态截然不同。
李厉睁抽出腰间大刀遥指摩迦陀,喝道:“摩迦陀,你老娘我今天要来取你性命。”气谈狂傲,咄咄逼人,说话好生难听。
这几句话抢白得摩迦陀气炸了肺,大声喝道:“臭婆娘,找死。”随手飞出臂上金环,纵身一跃,扑向李厉睁,要杀个够本有利。
摩迦陀刚刚踏上战兵头顶,回手便是一环,李厉睁侧首让过,身随刀起,在半空中扑击而下,摩迦陀金环一挡,往大刀砸去。
李厉睁收刀再向他背心疾刺,招势若暴风骤两,但摩迦陀并不回首,闻风辨位,举环挡开,犹如背上长了眼睛一般。
摩迦陀与李厉睁拆到二百招以后,两人都奋力一击,霎时刀环相击,声若龙吟。两股内力相抗,喀的一响,李厉睁的大刀竟断成数截。手臂隐隐发麻,体内气血翻腾,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摩迦陀随着反撞力,飘然退开数丈。此时见两军大呼酣战,倒下的大多是五国联军,人骸马尸,满地皆是。明显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只好转身急急逃去。
脑海忽然浮起那人经藐容颜,心里满不是味儿。
摩迦陀刚刚逃出战圈,背后便有刀女率队追杀过来,当下不敢恋战,只顾逃命。逃不出多远,剑女领一队人马赶过来,又与他厮杀一阵,接着箭女又截住去路,身旁士兵一个个倒下,形势危急之极。
摩迦陀欲退抚从,正自焦急,突然一个人影从尸骸堆窜出,抱住他腰便狂奔逃去,藉混乱间消失无踪。
这一战直杀到黄昏,“天法国”战兵取得全面胜利,摩迦陀的十二万联军,伤亡过半,在联军退却时,“天法国”战兵又乘胜追击,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把“红日平原”变成一个血地狱。
“天法国”战兵大胜而回,各人脸上挂着愉快笑容,一万大军,只死伤了不足五百,国师地位已在众人心中坚不可破,但还有一个人令他们心中敬佩,那就是神勇无敌、战法运用出神入化的大将军——李厉睁。
李厉睁被摩迦陀重伤,但依然强忍伤势,一战功成,没堕相公风不惑之名,总算欣慰在心,骑在马上也禁不住微笑。
大军来到“三心峡”前,穿过此险地就能回抵“天都城”。
“三心峡”峡身陡壁赤色,绵延数里,高逾百丈,东崖上的山岩,色彩缤纷,黛青、翠绿、赤褐、银灰、橙黄,斑驳杂陈。西崖山岩凹凸不平,高低起伏犹如惊涛骇浪,千变万化。
只见峡谷中段山岩之上坐着两个人,两个同一阵线的人。一个低头不语,另一个却是手舞足蹈,狂言滔滔不绝,一派盛气凌人。
“你实在笨,不,应该是太笨,我给你大好机会在战阵中立下大功,到头来却一败涂地,蠢才!”
“我又岂料突然有大风沙吹袭……。”
“放屁,争战中天时、地利、人和是必然要注重之事,李厉睁那婆娘能在伍穷手中接过军令,领兵来杀,又怎可能是个脓包,你自以为是,以为人家愚笨,其实你才是大蠢才啊!”
“我无话可说!”
“哈……,一句无话可说便能推诿一切了吗?你家中还有合共四十八活口啊,大王知悉你如此笨钝,应该会斩你全家,再重一点甚至诛尽九族也有可能,大蠢才,你明白了没有?”
“明白!”
“不,我问大蠢才明白了没有?”
“大蠢才明白了!”
“大蠢才是谁?”
“大蠢才是我摩迦陀!”
对了,站在峡谷内巨大山岩上的二人,一个正是战败了的摩迦陀,他身旁不住在斥骂他的,当然就是皇上皇了。
傲气、霸气暴现的皇上皇,平生最爱斥骂人,愈骂愈是痛快,愈痛快愈是骂个不停。
皇上皇再骂道:“大蠢才呀,你偏不听我命令,自以为是的领兵出战,终大败而回。但放心好了,我这大恩人可不会要你太惨,看吧,那李厉睁由我来对付好了摩迦陀胆怯怯的道:“如……何去对付呢?”
皇上皇大笑不已,一掌又一掌的打在摩迦陀头顶之上,耻笑他道:“大蠢才啊,你如此的笨,当然不会明白,我就是要拉你来细心欣赏一下我破敌之法,你可要从中好好学习啊!”
“那婆娘如今意气风发,却未知死亡已暗暗临头!哈……,伍穷,我皇上皇先斩你左臂,再逐一杀掉甚么神相风不惑、春冰薄,留下你一人当皇帝,看你如何还能顽强下去,不跟五国联军妥协么?”
“三心峡”难道真的就是李厉睁葬身之处?
皇上皇的诡计如何?他下一步又将如何展开?
还有神相风不惑,那两个黑衣人的后着是甚么呢?
(待续)
后 记
超级赶稿,又赶又要好!
今期精彩嘛,“神兵凶榜”很高兴燃点了许久未有过的刺激感觉,我自己愈写愈有Feel,下一期大结局,又会带出全新形势,你千祈要追。至于出版时间,发奋在十一月十二号之前做好,周五出版,一定得的,我一定会好努力去追稿,信我。
小白在登基以后,他的敌人已开始浮现,白毛人、李太白、飞鹰都是不能小觑者。
有关曾经布下的伏线,将一一抽出,你看得过瘾之余,就少骂我两句。大哥,双周刊小说,八万多字,全世界得我一个人写,还要兼领公司及影音工作,真过分。
(刀剑)在这一期较大的转变是梦儿,他在牢房遭遇东方家主之父,这方面有甚么突破,记得留意。
四条主线分别发展,跟住会汇聚为一,爆发大高潮。但人物太多,暂时等各位欣赏下我的布局绝学,成不成?
去过台湾,原来我的小说都相当有地位,书局都把放在好明显位置,刘定坚成了新一代“武侠小说”家。更重要的,是我改变了台湾读者的习性,已跟随我出版惯性,每两个星期追着(刀剑)小说。
我看了很多间书局,除却我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一位台湾本土作者,可以有新武侠小说面世,又能出版十期八期。
大家追得津津有味,每两个星期同我见一次面,不知关系多么密切。
文:刘定坚
564
第 一 章 天涯海角路
夕阳西沉,繁星如雨,布满天空,入夜了。
李厉睁带着一众“天法国”战兵,来到那峡势如龙蟠虎踞的“三心峡”处,原来充满欣慰的心骤变惶惑,因为在峡谷前阻住去路的,竟然是已今非昔比的皇上皇皇上皇指着摩迦陀骂道:“大蠢才呀!我问你一个问题,并不太难,你猜猜如果我在这里设下伏兵,大将军会有何对策。”
摩迦陀沉吟了半晌道:“如果是我,一定会后撤逃去。”
皇上皇大力拍在摩迦陀头顶上,耻笑道:“哈……,要是李厉睁的举动也跟你一样,大将军岂不也跟大蠢才一般见识?”
转身向李厉睁装作恭敬的道:“大将军呀!你跟一万精兵死到临头了,可有甚么妙计呢?”
李厉睁怒叱道:“妈的皇上皇,老娘今非昔比,单凭你三言两语恐吓便会怕了么?你好无聊!”
口中骂个不停,惟是李厉睁内心却半分不敢小觑这足智多谋、雄图伟略的昔日“皇国”
君主。
就算是十多年前,单以小孩能耐,皇上皇已能一夫当关,“四国四族”中三国四族联手攻击多年,他竟可以独力支撑,固守“皇京城”,未曾被联军破过城池。
皇上皇乃兵法上的大行家,又精于掌握敌人心理,鲜有败战,就是强如小白也险险命丧于他布局之下。
经追随亲父横刀学武多年,武功实力提升至高手之列,皇上皇重出江湖,绝对足以翻云覆两。
李厉睁多年来于兵法中钻研、埋首努力,但跟皇上皇相比,有可能胜过他么?
她内心有点犹豫,也就是自信心动摇,兵家之大忌也!
皇上皇阴森森地道:“来吧,证明你有资格当个大将军,谁能离开这里,谁就是更强者。强者败,更强者胜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吧!”言词中充满鄙视之意,气势绝对凌驾在上。
李厉睁没有回应,她明白到皇上皇说话的含意,谁能够离开峡谷,谁便是兵法中真正强者,要保住大将军威名,不坠神相声威,必须杀出一条血路。来吧,皇上皇,我李厉睁才不怕你。
李厉睁和八名副将商议一阵,当下高声喝道:“臭龟孙子,待老娘杀你一个盘满钵满!”振臂高呼,约五千步兵,左盾右戈往山岩冲去。
李厉睁领着刀女、剑女、箭女、盾女和五千步兵杀上前去,箭矢从头顶忽然如蝗落下,密得把满天繁星都遮挡,令天地变得昏暗一片。
余下四女各奉号令,率千余人往山峡强闯过去。
皇上皇嘻笑道:“大蠢才呀,李厉睁只是凭着儿戏般兵法道行作战,幼稚可笑,你却连她也胜不了,哈……,都是不知所为大笨头!”
摩迦陀听罢沉默不语,只见李厉睁兵分两路,一边牵制皇上皇的伏兵,一边强闯山峡,正是要把皇上皇的兵力分散,待骑兵闯过山峡,再从后把皇上皇围攻。
如此战略倒也相当出色,惟是在皇上皇眼中却不值一晒。心中不免在揣测,这自负的家伙,当真有妙策杀尽敌人么?
这二龙分击之术,是为于峡谷中战斗最佳作战之法,只要后头骑兵杀上,当可冲破敌人布阵。面对如此必败局面,皇上皇依然满面自信,究竟他还有何后着?
皇上皇纵声道:“来吧,来吧,都上来给我送死,哈……,只怪你们跟了又笨又蠢的低能李厉睁,如此贱货,只配在赌坊内大杀三方,在战场上只有被辱被杀的份儿,呵……,贱货李厉睁啊,你害死大家,害得一大群爹娘失去孩子,惨啊!惨啊!”
斧女、矛女、棍女、鞭女对一切充耳不闻,率着四千多骑兵强闯山峡,战马奔过峡谷,敌人的箭如电射出,可是“天法国”战兵轻易挡下,并未见有啥惊险之处矛女、枪女走在军队最前,健马疾驰如风,奔不到数丈,忽然“哎哟”一声,连人带马竟摔倒在地。
幸好斧女、鞭女、矛女都身手敏捷,眼见战马有异,忙纵身半空之上,避过一劫。可是身后的棍女却走避未及,堕马倒地,登时颈骨折断身亡。
各人细心察看,始发现原来地上有数十道浅坑,无数铁链横架在上,战马冲上来便必然被割蹄绊倒。
四千多骑兵前方的失去战马,后来的又互相践踏,乱作一团,战兵数目一下子死伤逾半,军心顿时大乱,皇上皇将尽歼一万大军的“预言”更形强烈可信。
李厉睁明白必须先稳定军心,一跃而上,奋力杀上山岩,擒贼先擒王,斩杀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