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笑道:“傻十两,咱们应该对小白有信心,他天赋奇才,万世难觅,只要能发挥所长,必能建立大业,何况天命已定,他面前虽波折重重,但登基为帝,谁也阻挡不了啊!”
十两也笑道:“只要待苦来由公子医好公主,小白少爷有公主在旁助一臂之力,哪怕大事不成哩!”
公主道:“答应我,要是公主疯了狂了,要更加用心照料小白。别为我难过,人生在世,能拥有过两段真挚情感,夫复何求,一切顺应天命而行使是。”
新一代江湖中,“神、魔、道、狂、邪”傲视武林,功力称绝。其中的“道医”……
苦来由,一身道术捉鬼、降妖,教邪魔不敢碰上,其医术药学,更是独步武林,回天有术。甚么医仙、医圣、阎皇敌,皆瞠乎具后,不足相提并论。
道医苦来由到了“风流山”,居于客栈天字大房之内,小白、伍穷、十两齐来求请,替耶律梦香妙手治顽疾。十两是下人,不敢跟入厢房内,只好待在栈外守候。
小白、伍穷在开诊前一个时辰便苦候,正要进入求医之际,一位相貌堂堂、昂藏七尺、锦衣华服的公子,带着四位秃头壮悍家丁侍卫,抢步夺走在前,便先闯入厢房内。
偌大的厢房一派书香气息,墙上不是古昼便是飞舞好字,配合檀香焚烟,倒也雅致巧工,别有独特情怀。
后堂门先走入两位奴仆,浑身浓重药味,四散充斥。二人恭恭敬敬的搬来一张长桌,桌上布满一碟又一碟小物,之上用大块锦布盖好,跟着立即走回后堂。
伍穷看在眼里,被苦来由的气派所慑,因与自身性子距远,已对他不存好感道:
“才二十多便摆出一派他奶奶的烂狗死架式,看来还不是打着臭贪挑那妈的多收医费药钱鬼主意,这些九流屁道行,可不见有啥能耐,说不定只是个贪财郎中。”
话未说完,后堂便传来沉重脚步声,先前退去的两位奴仆,竟四手高举,抬托着一座六尺长大椅,把高高在上的道医苦来由抬出来。
二十有五,双目精灵,足七尺的苦来由,一身麻衣破服,左破右补,却难掩神俊。
紫发碧目,秀气中见神采,横斜半躺倚在长椅上,意态轻佻,却与先前期待截然不同。
一下来,奴仆便翻开桌上锦布,花生、干果、杂食布满一大堆,可全是闲时无聊小吃,苦来由开心地随手剥花生便吃,却把硬壳从嘴里便胡乱吐出散落在地,跟前人可全不配合厅房布置啊!
锦衣公子立时走前三步,恳切道:“在下陈天生,得悉道医大驾光临,冒昧求医,恳请……”犹未说完,却已遭苦来由突然色变的怒目截停下来。
苦来由提手拨指,示意陈公子行前,怒目问道:“你这套华服又是珍珠又是上等丝绸,连“剑京城”“千丈锦绣”也少见如此雅服,钮扣结得精致,珍珠每颗又大又晶莹,恐怕要五十两高价啊!”
公子暗喜道:“好眼力,身上衣正是“千丈锦绣”所缝制,恰好五十八两,穿在身上贴服轻松,手工确是非凡,原来道医也是识货之人啊!”
“看见便眼火爆呀!”苦来由忽地手脚齐动,疯狂乱扯胡撕,竟就把一件锦衣撕得片片碎,更在陈天生身上留下血痕,教他落得赤裸上身,甚是狼狈。
四位家丁不知所措,因为主人今日是来求医,决不能轻举妄动,只好干著急,握拳强忍,等待主人的指示。
“你懂得穿衣么了你懂得屁!这些华服穿在我身上才相得益彰,你么,臭躯不必穿衣,哈……不更好看么?”奇怪的苦来由撕毁锦衣,还痛恨得跳下地不停践踏狂踩,好一会儿才满足罢手。
“有理,有理!高见,高见!陈某又怎及道医深懂穿衣搭配之道,自愧不如,不如。
今日来到,还希望高人多多指教啊!”如此低声下气,连伍穷也猜得出,陈公子定然身患奇疾,只好忍气吞声求医。
苦来由张口便吐出花生壳射向陈天生,唾沬连壳喷黏上其脸,令公子十二分尴尬。
苦来由不屑道:“要我医你了我可没有兴趣哩!”
陈天生立时命四家丁抬出数百两黄金来,金光闪闪,看得人也目眩,陈公子才笑嘻嘻道:“这些金子可足以引起阁下治病兴趣吧!”
“呸!”陈天生的金子被苦来由一把便推倒散在地,一派不稀罕,但眼睛却是不能转动,视线仍留在金光闪亮的金子上,显见心底真的好希望拥有那些黄金。
“你这臭公子,送我锦衣富贵,又金子又银子,想害我折福损道学么?以贫道超凡功力,妖魔鬼怪大敌四周,稍损道学便必然被群反恶鬼得悉,把我宰了而后快,必须拒而远之,你明白么?”苦来由骂得痛快淋漓,把心底郁结说个明白。
“我喜欢钱财、富贵又如何了却沾手不得啊!美酒不能饮,佳肴好香,却只能吃狗饭,我还喜欢艳色雪肌美人儿,最好是大奶奶、大屁股,又圆又滑,哈……好啊!但那又如何,我一律不能主动强求啊!否则损折道学,少则重伤,大则一命呜呼,唉!臭师父、烂师父,你死得早倒便宜了你,自幼传我道学,教我结下不解死仇,永远只能修练更高道术抗战妖鬼,半点荣华享煤都不能拥有,正是死臭师父!”
何苦来由苦添愁?苦尽甘来杀我头。
苦海无边道在手,苦中作乐运筹谋。
激动的苦来由把他的名字来由,说个清楚明白,也就解释了他的矛盾性子,既欲拥抱一切美好,却因练道而不能掌握甚么。渴望而不能得,虽得亦不能有,当然苦,苦有来由,却终生不能改,苦海无近更无尽头。
小白对苦来由的矛盾痛苦,竟生了好感,他最爱如此老实率直性子之人,踏前一手便往桌子上捡取花生一同剥吃道:“苦有来由,笑有源头,苦乐相交调和,心灵便是平复,难怪道兄如此狂傲率直,痛快,痛快!”
喜获知心者,苦来由也对小白有了好感,只见跟前人奇相俊朗,非凡人也,顶然更感好奇道:“老弟神相格高,才华绝世人中龙,少年出英雄,江湖中少有奇人也。”
小白道:“在下外号小白!”
一句说话,便把原安然大模施样的苦来由惊吓得弹跳起来,加上原来已夸张动态,整个人就蹲在椅上愕然道:“就是“武国”领军,以弱胜强夺回“剑鞘城”的小白……笑苍天?”
小白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原来小白昔日在“武国”的辉煌事迹,已传近四国四族,犹以江湖中人更是留意此新一代能人,苦来由得知是小白来见,正是英雄相见恨晚。
“老弟,阁下看来不似带病呀?那倒还好,要不然定要你饮尿吃屎,英雄落难,教我笑出泪来才医你复原,哈……玩死、玩死啊!”
苦来由真情流露,小白若有所求,无疑送羊入虎口,任他虐玩,故一时也出不得口相求。
伍穷看在眼里,却对此凭借医药之术,欺压他人之辈甚是恼恨,只是有求于他,只好竭力忍住怒气。
“臭公子,你要我医病便先大口吞下这堆热腾腾狗饭,吃得愈是津津有味,我愈痛快,医得愈出色。”苦来由竟真的已预备好一大盆热狗饭,由两奴仆医奴、药奴送上,就摆放在陈天生身前。
四家丁见苦来由欺人太甚,不约而同便飞身抢攻,只见苦来由失笑的弹射而起,半空中翻飞神腿疾如电闪,千百腿影轰射,踢得四壮悍家丁全破窗而出,再轻松坐回长椅上。
“哈……笨猪头们,天下间只有神、魔、狂、邪四人有机会与我匹敌,凭你们挑战,不是送上门给我调玩舒展筋骨又是甚么,大笨头,哈……”苦来由轻易退敌,只定睛凝视愁着脸的陈天生,开心得既紧张又兴奋。
伍穷虽对苦来由欠缺好感,但看他一式急劲神腿,便不得不佩服至五体投地,此道苜无疑武学修为深不可测,简直是超凡入圣。小白看在眼里,也明白当日为何名剑会指称,自己三年后才能与五大高手匹敌。
“怎么了,快吞吃啊!热腾腾的好香哩!哈……”明显地苦来由是由压抑变得已有点儿变态。
好个陈天生,竟真的蹲下张口便吃,吞下一大盆狗饭,骨头渣滓黏在嘴角唇边,简直滑稽可怜,苦来由却是拍掌叫好,哈哈笑个不停。
“好呀,好呀,大口一点,吃个饱饱,精彩呀,哈……”
苦来由非但高兴得又笑又叫,更躺卧仰身向天,四脚乱撑捧腹,不停拭抹眼角飙涌而出的泪水?委直疯狂。
小白、伍穷虽有点同情陈天生苦况,但眼前滑稽情景又的确太胡闹、太搞笑,二人又是性子率直,同都忍不住嘻哈捧腹,笑得人仰马翻,别腰起不了身。
“好了,好了,狗饭公子,你再吞下去我便要多花工夫,医你的狗饭毒了,快抹干净嘴脸过来。”苦来由的命令,陈天生又哪敢不从,立时抹得清洁,洗得干净便走前求医。
苦来由一脚撑出,竟以脚板脚趾来探脉,形态直教人讨厌,嚣张得实在过分。先用右脚踏在陈天生右肩一压,便逼得他脚软下跪,右脚姆趾、食趾先搭颈项测脉象,苦来由竟突失笑喷出唾沬来。
“真没趣,难怪如此低声下气来哀求,原来臭公子染了风流病,操得兴奋,如今也痛得活该啊!哈……”苦来由大声述说讪笑,教小白、伍穷也忍俊不禁。
羞得头儿低低垂下的陈天生急将起来,忙问道:“真的痛入心脾,刺骨人心,有时又麻症难耐,好凄惨哩!”
苦来由脚趾搭贴向陈的脸,脚板贴额,趾在脸、鼻、眼、口游走,臭汗味直攻入公子鼻孔,难受得要命。
“别偷偷舔我脚板、脚趾啊!我全身汗腺以脚底渗出最浓烈药性,舔一舔比你吃得千年人参还要补得多哩。”苦来由真的自以为人家会偷舔其汗气补身,真教人哭笑不得。
忽地弹身而起,便来急解陈天生裤头,竟拉下裤子,双目凝视完全裸露的那话儿,不停的对着他摇头叹息道:“真可惜,可惜得很,又长又大,又壮又强,皮薄肉厚,偏偏生花柳!唉,可惜,可惜,应该一刀切掉!”
陈天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快要哭出来道:“真的已无药可救治么?”
苦来由怒道:“说甚么笨话了有我道医笛妙手灵药,哪有不能治好之理。我只是可惜此可爱粗壮子孙根,挂在你这臭公子身上,要是一刀切掉,驳上我处,取而代之,哈……
多幸福呀,多威猛的小弟弟与我同在,美妙得很。”
苦来由愈说愈不象话,玩弄得陈天生晕头转向,只陶醉在自我安慰的不知所谓世界里。
“幸好你有缘遇上我,否则由庸医乱配笨药,大好子孙根不给蛀千百个小孔才怪,那时一泡尿尿千孔齐射,水花四溅,倒也可爱,奇景啊!奇景啊!我来问你一句,真的让我用本道医的独步方法来医么?”苦来由脚趾公指着陈天生耳尖质问。
“当然,当然啊,谢谢道医大恩!”公子又哪敢异议,当然任由宰割了。
苦来由瞪大圆眼神神秘秘问道:“要把他拉长多一丈、半丈么?”
突然而来的怪问,陈天生竟犹豫起来,思前想后,竟真的有点心动。
“作你春秋大梦好了!”苦来由一纵身便跳上骑在陈天生肩上,哈哈大笑起来道:
“哈……快跑,快跑,好玩哩!好玩骑牛牛啊!”
陈天生闻言立即挺身,在厅房内打圈狂奔,看得小白、伍穷一头雾水,深觉只要有一天向此狗贼种求苦,肯定给他玩个半死,失尽尊严。
快乐的苦来由哼着啦啦啦的调子,骑在肩上拍打人脸又揪扯发根当作骑马般,大叫大嚷道:“快啊!跑啊!啦啦……跑啦!啦……”
正在奔跑的陈天生突觉一阵腥臭自头顶压下,急奔中脑海灵光一闪,突然惨叫,死命推开骑在头上的苦来由,怪叫不停道:“哇!妈的,尿呀,你在我头上撒尿,哇……
天啊!好臭呀!”
只见黄得吓人的臭尿,从头顶上一直渗滴流落人脸,眼眉、眼目、唇边全是臭黄尿,一滴一滴在下巴滴走,发上湿透一大片,恐怖异常。小白、伍穷看在眼里,竟再也忍受不了,倒地捧腹狂笑,良久不停,笑得疯且抽搐。
陈天生不敢用手去拨,只好不停摇头,但却立即被苦来由喝止。
“停!不准摆动半分,臭公子要害我再泡药尿么?现在你全身气血正运行急疾,药尿从发根、七孔渗入体内再透过全身通行气血,直落下肢,当抵至子孙根处,便聚药力除病毒,摇走一滴便少一分功效,下回不一定吃狗饭便救你,说不定要你更好受哩!”
苦来由的一番解说,比点穴更具功效,陈天生一分一寸也再不敢移动,任由黄尿脸上乱爬。但说也奇怪,下体顿然传来阵阵暖意,刺痛感觉随之消减,药到病除,立即见效。
“真……真的痛楚立消,道医妙药神效,果然神奇,妙啊!妙啊!”活像重生的陈天生痒、痛消减,人也回复光采,说话竟突然雄壮起来。
苦来由命药奴取一物给陈天生,打开一看,竟是一条长长的马儿子孙根“马鞭”是也,干化黝黑,腥味未消。
“要根治好风流病,便把它吃光吧!”苦来由坐回椅上道。
张口便咬,陈天生立时狼吞虎咽,再也不敢犹豫。
“笨公子,叫你吃光它,是叫你回家先磨成粉末,再煮成药茶饮下肚啊!你妒忌它比你更大更粗么,咬它吞它干甚么鬼?”苦来由怒斥道。
陈天庄立时如梦初醒,急忙把它包得妥当,收藏在身,恭敬从命。
苦来由笑道:“还呆在此干甚么了要本道爷再请你吃碗狗饭么,病都治好了,又给了你药,还不快走,别留下放臭屁啊!”
惨被玩弄得半死的陈天生得悉病已痊愈,连忙拜谢离去,头也不回开心退走。
小白、伍穷把一切看在眼里,很明白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实在不知将被对方如何折磨、玩弄,竟思之心寒,却又苦无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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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开心笑梦儿
小白、伍穷正要低声下气,向苦来由乞求救治公主毒病之际,门外吹来一阵清风,芬芳怡人,直教人魂迷神荡,醉入其中。
三人视线不禁移向大门进处,只见绿纱瓢曳、身段玲珑的一位十八佳人,蛇腰舞动,摇风摆柳地姗姗进来。
薄薄衣纱却紧紧包裹着浮凸夸张身形,双峰高耸、纤腰只堪盈握,美臂丰满。更要命的是朱唇皓齿,粉嫩肌肤,配上秀眉刀弯,一动便是千种媚艳风情,虽是庸脂俗粉,但已足够教人春心勃动。
突传来阵阵线布撕裂之声,小白、伍穷随声望去,那可恶的道医,竟禁不住春情催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