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杀掉水员外后,她就可以和“快手小呆”长相厮守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这种得来的厮守又有什么意义?
小呆一直想朋友和爱情,他到底该选择哪一项?
要爱情就必须舍弃朋友;而这舍弃却是杀了一个朋友,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要朋友就必须抛掉爱情;而这份爱却是在沉寂了一年后又再爆发的火山,是那么的一发不可收拾,好像已没什么力量可以去阻止它的爆发。
他有些恨造化弄人了,为什么出这么一个难题给自己?
他已失去了往日开怀的大笑,微笑。
可是他却无法去阻止欧阳无双的笑,因为他能看到她的笑,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
欧阳无双也看得出来小呆这两天的矛盾。
所以她一直灌输小呆,自己是多么多么的爱他,而他也是多么多么的爱自己。
既然两个人相爱为什么不能结合?而要互相受着折磨?
原因是有一个水员外阻碍在中间,而这水员外正是小呆的好朋友,小呆为了朋友间那种卖不了钱的狗屁义气,才会万般痛苦的不愿和自己在一起。
现在两个人既然谁也离不了谁,为什么不把那个阻碍搬开呢?为求以后不再受到打扰,所以才必须杀了水员外。
这种似是而非的怪论调整天由欧阳无双对着小呆诉说,不知不觉间小呆就中了毒。
小呆真的中了毒吗?
恐怕也只有小呆碰到了水员外时会不会杀他才知道。
如果说小呆根本只是虚应故事,那么当初他又为什么答应欧阳无双要杀了水员外?
——小呆是真的中了毒,一种无影之毒。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的,因为他现在已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好像不太能受自己控制。
而且只要他想要专心的去思考一个问题时,他就感到头晕目眩和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已怀疑到是谁下的毒,只是他不表露出来。
他认为那个人没有理由会对自己下毒,然而这是事实,所以他想要知道原因,更想要去发掘那个尚看不见的阴谋。
他想到从他接到水员外的飞鸽传书后,好像自己就一步步的走进了一个周密而看不见的陷阱中。
设计这个陷阱的人是谁?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所以他就顺其自然的任那个人摆布,因为他知道也唯有这样那个人才有可能出现。
当然那个人不是欧阳无双。
——第一,欧阳无双没有那么周密的头脑。
——第二,整件事情的发生,牵扯上了燕家,而燕家和欧阳无双却是一点关连也没有。
在服完最后一剂药后,展风姑娘告诉小呆可以试着开口说话了。
于是凤姑娘和欧阳无双她们两个人四只美目,全睁得好大好大的期等着小呆开口。
小呆也有些抑不住的兴奋,嘴唇翕合了好久就是不太好开口讲话,他真怕万一开了口却仍然说不出一个字来,这麻烦可就大了。
旁观的人已急得快上吊了,看到小呆那一付温吞劲,欧阳无双耐不住骂了出来。
“小呆,你快点说话呀,我可不愿嫁一个哑巴老公呢?”
凤姑娘也有些紧张,因为她也怕如果真治不好小呆,那岂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想大便。”
这是小呆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也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一句话。
三个人都吁了一口气,因为还好没出毛病。
可是小呆说出来的这句话未免太离谱了吧?!
回过神来,欧阳无双尖声笑骂道:“小呆,你这九流的呆子,你要说不出个理由的话看我怎么治你!”
凤姑娘终究是稍为和他陌生些,不好意思问小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似乎急于知道小呆为什么会这么说?
然而上厕所是每个人都必须的事,然而在这种时候——不可能讲出来的话,却由小呆嘴里说了出来,当然有他的理由。
所以她们要知道原因。
因为谁也没拉着小呆,不准他去厕所呀?
贼兮兮的一笑,小呆说了。
“我一肚子大便,为什么不上厕所?你们想想,从我被人吊起开始,不但差点被分了尸,而且也险些成了烤乳猪,莫明其妙的又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下了毒,更狠心的要我变成哑巴。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憋在我肚子里七八天了,叫也叫不出,喊也没得喊,这不是弄得我一肚子的大便又是什么?只是你们不是我,当然体会不出我的无奈、焦急、窝囊……
娘的,这些个龌龊、下流、卑鄙、无耻的鼠辈,等老子把他们掀出来后,你们看我会不会把他们给丢到粪坑里去,他妈的……”
“行啦!行啦!你这人才可以说话,就滔滔不绝像开闸的流水,唏哩哗啦的没完没了,也不嫌累?”
小呆还想说,却让欧阳无双把话给打断。
她不打断行吗?小呆的话已经荤素全上了桌,更外带“三字经”,如果再让他继续说下去,恐怕更难听的粗话也要蹦出来了。
这可是她不愿,也不想听到的。
虽然他没有指名,欧阳无双却总觉得小呆好像在骂着自己一样。
能够承认也好,偏偏自己又无法承认,也不敢承认许多事情自己是知道其中原委。
因为最起码欧阳无双已经骗了他。“鬼捕”是被“飞索”所杀,而不是“人吃人”“锯齿兄弟”所为。
“小双,你就不知道一个人要是能说话而不让他说话,那滋味有多别扭?就好像有毒的满桌珍肴美酒摆在那诱惑你,看了难过,吃了跷辫子;也好像一个绝世美女得了麻疯病,没穿衣服……”
这回凤姑娘说话了,而且她说了话也还真灵。
小呆就算和天王老子借颗胆,也不敢再开口了。
因为凰姑娘说的是——
“小呆如果你再不闭嘴,我保证你刚刚能说话的嘴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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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一夜茫
更新时间:2009…2…8 8:50:36 字数:8310
人的确很矛盾。
胖的人羡慕瘦的人,瘦的人又羡慕胖的人。有钱的人羡慕没钱的人日子过得消遥自在。
而没钱的人却又羡慕有钱的人挥金如土,和奢侈的生活享受。
但是你只见过生病的人会去羡慕一个健康的人,而绝不会有一个健康的人去羡慕生病的人。
如果有的话,那个人一定有毛病。
而那毛病一定还不轻。
*要来的毕竟还是要来。
要走的也注定要走。
病好了,就该走。
小呆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他也不得不走——和欧阳无双一起走,因为他答应了她要去杀水员外。
小呆现在就好羡慕能够生病的人。
“小呆,你怎么了?!又哑了?!”
一路上,在马车里,只见欧阳无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没见小呆开口说过一句话,所以欧阳无双才问。古怪的看着对面的这个女人,摇了摇头。
小呆却心里想到:——欧阳无双真的那么兴奋?——同样的一种爱,为什么自己总觉得提不起那种劲来?——自己这一生恐怕最难过的时刻就是现在了。
“小呆,你要是再不回答我,我就会把你踢下马车。”欧阳无双有些不悦道。
“是吗?”小呆懒洋洋,不得不开口。
他知道她绝不会把自己给踢下马车,因为他们现在正赶回她的家。
而且瞧她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变成孙悟空,一个斤斗云就立刻到了家门口。
想到了家,小呆呆了。
记得那一天,还是个下雪的黄昏。
水员外、欧阳无双。自己三个人在一起喝着酒,赏着雪,吃着水员外加工料理的叫化鸡,还有一锅“飘香三里”
——在一座破庙里。
那时候大家爱叫、爱跳,没有一点烦恼。
那时候大家爱唱、爱笑,更没有一丝隔阂。
然而为了个“家”——三个人的笑容没有了,悲剧也就发生了。
因为欧阳无双有感而发的说道:“我真希望有个家,一个自己的家。”
“我也好想有个家。”
——同样的回答,就绝对是同样的想法。
没想到自己和水员外竟会说了同样的话,在同一个时间里,不分先后的。
该死的两个人也全都是望着她说的。
在这以前三个人就像一体。
有这以后三个人全都明白了一件事。
一件最复杂也最难解决的爱情问题。
最后。
欧阳无双走了,哭着走了。
自己和水员外不发一语的对坐了一个晚上。也都想了一个晚上。
彼此都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同样的一种决定。
爱情是能牺牲的。
如果没有了自己,应该是一种圆满的结局。
可悲的是从此后自己和水员外竟再也没碰面,当然彼此想的也都一样——对方一定和欧阳无双在一起。
直到最近两个人碰了面都没人敢提起欧阳无双,毕竟问候“自己的爱人,人家的老婆”
是件尴尬的事。
直到最近自己碰到了小呆,也才知道两个人当初荒唐的决定,是件多无聊与可笑的事。
小呆想不下去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头痛得要命,而且也快呕吐。
(注:飘香三里,茶名。材料:纯黑土狗、豆腐、橘皮。五香、青菜。)***小呆和小翠是认识的。
他也一直想能有一天在她洗澡的时候,也把她的裤子给拿走,看看她那进退维谷没裤子穿的焦急样子。
他还真没想到那么快就看到了。
只是他现在却希望永远不要看到。
*小翠全身不着一缕成大字型的死在浴盆旁边。
她脸上的表情是惊恐与羞愤两种的揉和。
一柄牛耳尖刀将近一半插在了她的丰满的胸部。
地上的血早已凝固,显然已气绝多时。
所有钱家的六个家丁,三个仆妇全让人从背后点上了死穴,倒卧在各个不同的地方。
而“飞索”赵齐也全身血迹斑斑靠坐在那座小花厅的墙边,双眼茫然失神,手中紧握着他那条软趴趴的一丈六尺长的长鞭,也被点了死穴,只是没死而已。
当然在那椅子下面的水牢里已空无一人。
***——水员外被人救走了。
这是欧阳无双和小呆两个人同时想到的一件事情。
然而两个人的反应却不同,就算表面上有点相同,但内心里却一定不会相同。
欧阳无双愤怒、焦躁、跺脚。
小呆在这种情况下,表面上总要装出一付“同仇敌汽”的悲愤,内心里却笑了,一种轻松。如释重负的笑。
***水员外逃出了水牢。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什么人也没看见,只见到一张字条放在绳边。
“速离钱家”只有四个字,所以他也就急急趁着黑夜赶往平阳县。
他急着想知道这几天外面的事情有了什么变化。
他更急着想找到小呆,研讨一下燕家的事。
最主要的他还想打扁小呆的鼻子,因为他始终以为欧阳无双已经被他金屋藏娇。
另外他不得不逃,他实在怕极了见到欧阳无双。
***三更。
欧阳无双的家,“飞索”赵齐的床上。
一阵抑压住的喘息,数种让人听了心跳加速的混合声在沉寂的夜里传出。
良久,停止了。
“满足了吗?”娇慵无力的女人声。
“嗯……”
“为什么那么死心眼呢?你应该知道我是在作戏呀,你又何必吃干醋?”
“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好在他没发现,否则就连白痴也看得出来你那恨不得要杀人的妒意。”
“我……我无法控制。
“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我又不可能和他……”
“为什么?”
“人家是君子。”
“君子?君子值多少钱一斤?他要做君子我是最高兴了,我可是希望所有认识你的男人都是君子,娘的!这世上我才不相信有这种木头人呢?我看他大概不行吧,嘻……”
“好了,你刚才折腾得还不够呀,你可是带着伤呢,留点精力吧!”
“声音轻一点嘛!”
“怕什么?这屋里的人都死光了,那小子你不是说中了毒一倒头就不容易醒吗?”
“话是不错,小心点总是好的,唔……嗯……”一又是一阵阵的喘息响起……*三更半。
欧阳无双回到自己的房里。
疲惫满足的倒头就睡。
*四更。
小呆醒了;轻盈的就像一缕轻烟,飘出了窗户。
来到赵齐的窗外。
单掌震断了里面的本栓,在本栓落地前,他已鬼魅也似的到了屋里,恰到好处的伸手捞住。
“飞索”毕竟不是庸手。
虽然他在极度的“欢愉”后熟睡,但是那声轻微“啪”的一声断木声已让他惊醒。
但,也只是刚睁开眼而已,他又睡了过去;在小呆拂过他的“黑甜”穴。
***钱家后园。
小呆弄醒了“飞索”赵齐,却又点了他的四肢经脉的穴道。
“赵齐,你应该知道在你尚来不及喊叫前,我绝对有把握让你喊不出声音来,嗯,永远地。”
一种愤怒很明显的表露出来,赵齐却未哼声。因为“快手小呆”的故事他已听得太多,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他就一定有把握做到。
满意的点点头,小呆才又带着一抹微笑轻声的说:“我不想弄醒这里唯一睡着的人,所以你最好也像我一样轻声,呢,你能否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然不是你白天所说的,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事实。”
赵齐开口,也是轻声的说:“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是吗?我敢打赌如果你再说不知道我的意思,那么你这条‘响尾蛇’就会变成一条没头的‘响尾蛇’,而且我还会煮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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